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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拿着木棍,看着男孩,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童趣。

    少女对少年满怀的思念,此刻被另一个少年所知晓。

    教堂内,先生揉着小姑娘擦破皮的双手,“姑娘家的,走路不好好走,你看看你。”

    ……

    柳巷村,石子路,私塾旁。

    “他这是何意?”锦衣少年两手相握,像两块白花花的五花肉,用不大的眼睛瞪着身边的同伴,问道。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双脚晃动的幅度小了些,“那你说的,你的爬树还是我教的呢。”少女笑着,有些骄傲的说,圆圆的眼睛像是嵌在月色中的黑珍珠。

    “这是个狗洞……”

    第二日,男孩专注于窗户里面先生的讲解,低头弯着腰在土里写字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一双小巧的脚。

    晌午,巷口,门前。

    少女跳下,神色颇有些生气道:“功名还未考取,你这是要放弃多年辛苦?转头做个农夫吗?”

    “都吃完了,你怎的还不回去,你娘还在家等你呢?”先生将篮子碗筷收拾妥当,只见自家闺女拿着一个木棍,细细的瞧着。

    小少年站在原地发愁一会儿,完全没有发觉身后长满柳树的小石子路上,有个梳着总角辫子的小姑娘,挎着一个小篮子,正一脚一个小石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一个单脚站立不稳,篮子摔在地上。

    少年放下手拿着木棍,将她的篮子拾起,放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抬头快速一瞥,在女孩开口前就跑掉了。

    锦衣少年于是相信,想着下次遇到他可不能如此放过。

    小孩的脑袋快速的转着,“萍儿也上学堂,好不好?”小手拉着衣摆,嘴巴嘟起来,乌黑浑圆的眼珠,粉嫩的脸颊,先生伸手捏捏她的耳朵。

    少年心生慌乱,伸手一拉,两手相触,皆是一惊,连忙放开。

    随后一个胖女人扭着肥胖的身躯,手绢挥在胸前。

    第二日,刘薏仁叫来早饭端到穆萍儿房中。

    弯弯的柳枝下。

    “萍儿。”少年回应着少女。

    刘薏仁将屋内安神香点燃,有了香的慰藉,不久之后,穆萍儿便沉沉的睡去。

    身边的小司也跟着笑起来,旁边路过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薏仁,飘过一句:

    绕过前门,从栅栏的缝隙钻出,不料呲啦一声,破破烂烂的打满补丁的衣袍上又多出一个口子来,沾了些许灰尘的脸蛋上的眉头一皱。

    虽然和穆萍儿相处时间不长,但知道的是此女子应该也不是会轻信他人之言的姑娘。

    “你不是嫌学堂都是一些只会转脖子,不会上树掏鸟窝的小哥哥吗?怎么今日愿意在此等爹爹了?”说着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并没有阻止。

    床榻上的穆萍儿紧闭着双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刘薏仁打开他的房门,合衣躺在他的床上,手臂枕在脑后,浅浅睡去。

    另一少年挠挠头,忽地拍一下脑袋,颇为肯定的回答:“他定是在骂你呢!”

    “爹爹,今日的那个小郎君是想听爹爹讲课吗?”女孩抬头,童言童语的问道。

    少年抬眸,心里直道这是误会了,措辞还未整理出口,少女拂袖就走。

    不管如何,此时刘薏仁明白的是玉佩对于他的身份的寻找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应该要找回玉佩。

    “萍儿,这些都还给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抄书给我看。”少年一本正经,双手奉上,书简完好无损。

    这个玉佩什么来头?为什么在看到玉佩之后就会有人替自己掏钱?玉佩是不是对自己也有特别的意义?自己身份如何?

    有几个在先生阻止不及时就已经跑了出来。

    少女明白自己误会了。

    “萍儿最厉害了。”少年抬头看着她晃动的双脚,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而且她说穆然来城中赶考,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我便催她说下去,她假借口渴端来两碗水,我本有警惕,但她看我似有疑虑,便于我交换了碗,而后见她喝下,我便也仰头一饮而尽。我催促她说,但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小,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他为何不能坐在堂中听讲?”小孩问着,她并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喜欢读书,那为什么总是有人不让他读,有的人不喜欢,还偏偏要坐着直到腿脚发麻。

    “兄弟。”

    这一声,惊扰了学堂里心思本就不在书本上小调皮。

    缓缓开口:

    扫视着锦衣胖少年的脸,发出哼的一声。

    少年转过身,面朝着树,“萍儿,其实我此番前来,就是要和你告别去参加乡试的。”

    “就他,还想中状元。”一旁的人附和道,几个人哈哈大笑。

    而后大步离开。

    吱呀一声,关门。

    刘薏仁在门外等候许久,也不见屋内之人醒来,便推门而入。

    两人站在门口,却不见一人。

    两人脸上红晕铺开。

    一个锦衣少年,伸出白白胖胖的手指,指着身着破烂衣衫的少年“你看看你这个穷酸相。”

    穆萍儿回忆道:昨日我在城中走着,不时打听着他的消息,到了那女人,问她,她便十分热情的回应我,看着她身后门前招揽顾客的女子们,还有进进出出的男子,我知道我应该赶紧走开的,但她说见过穆然,而且将他的样貌描绘的八九不离十,我便停下脚步。

    先生牵着小姑娘走在小路上,“爹爹?”

    眼角一翘,“本店晚上才开业,小兄弟不会不知道吧?”说着便用手帕捂着嘴角,奇怪的笑起来。

    刘薏仁的两指扶上她的脸颊,温度正常,又拉起她的手腕,把脉片刻,也没有中毒之相。翻看眼睑,没有异常。

    穆萍儿低头喝粥,两人沉默着吃完了早饭。

    少年从树翻身而下。

    “那你中了解元,会如何

    门外,刘薏仁努力清理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一声声,一字不落,小少年上齿咬着下唇,脸上一阵发热。

    上前敲门,片刻之后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后来她说外面风大,到里头去说。

    刘薏仁心中有些不忍,“今日我与你一同前去,定会问个明白。”

    男孩不顾衣衫被扯烂,起身之后,颇有文人相的拂袖清尘,一扫脸上的慌张,强装着镇定,手指藏于袖口,蜷曲着掐着手心。

    几卷掉落,弯腰忙捡,抬头之时,四目相对。

    “穆哥哥。”一声清亮的少女声传来,两人相视一笑。

    溜圆的眼珠一转,“爹爹,我等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刘薏仁两人不理,穆萍儿转头盯着女人,圆滚滚的眼珠此刻却有一丝的威胁。

    “行。”拉着小孩渐渐远去,夕阳下,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像长长的柳枝,在微风的轻拂下越来越长。

    晌午,教书先生放了学,小小学子起身拱手鞠躬:“先生,学生告辞了。”

    但她并没有出声,小手撑着地面就站了起来,拍拍衣角的灰尘,捡着散落的筷子。

    湖水流动,柳枝摇曳,树影婆娑,眼底情愫,心中皆清。

    窗外踩着枯树枝的一个男孩抬腰起身,拿着地上刚刚当笔的木棍,抹去地上的字迹,轻叹一声。

    “你跑什么呀?”小女孩绕过前院,对着男孩卡在外面的头说。

    少年愣了神,少女慌了情。

    少女看着少年翻下来的分叉处,手握住两边的树枝,一个转身便坐在少年刚刚坐的位置,有些清瘦的下巴微扬,“穆哥哥,萍儿厉害吗?”

    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树杈上,翻开一卷卷串起来的竹签,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迹,从稚嫩到字迹慢慢有了个人的风格,少年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跑到小小胸脯上下起伏时才停下来,突然想起木棍丢掉了,不禁暗自懊恼,只能等明日再去寻回。

    小心翼翼的卷起,绑好,抱在怀中。

    接着那人竖起了大拇指,身边的又是一阵哄笑。

    “嗯?”

    细看之下,脸颊微红,气息不稳,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穆萍儿出门找人,却到了青楼。

    “萍儿还小,以后就会明白了。”小女孩的头被大手揉搓着,她明白这个时候便是爹爹不想再说的时候。

    “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小少年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抬脚跑出两步之后,身后没有传来阵阵嬉笑,不禁想转头看看。

    刘薏仁背着穆萍儿走在大街上,双手垂在胸前,随着刘薏仁的脚步,上下晃动,意意识不甚清醒,嘴里的话顺着脖子滑到刘薏仁的鼻尖。www.zhuoxinge.com

    打眼一看,是昨日闹事坏她生意的那个小子,以及力气比普通男人还大的女子,这女人不要也罢。

    男孩冲向篱笆旁的小洞,不料卡在其中。

    先生微笑着,折了路边的一弯柳枝,“是啊,他学的最好了。”

    这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姑娘用粉嫩的双手揉着她摔到的膝盖,抬头是眼里是点点破碎的星星,挂在睫毛之上。

    而且那个拿走玉佩的人是什么人?

    穆萍儿说完,有些激动:“但我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今日还需去一趟。”说着,便有些哽咽,眼角含着水珠,强忍着不让落下,可能由于被下药的原因,原本苍白的嘴唇此时被咬的充满了血色。

    到客栈之后,刘薏仁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姑娘撇撇嘴,毫不在意,打开餐盒,一大一小,两人一人一个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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