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穿书后：与美强惨男配度过生命的最后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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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第七天。

    话音刚落，越青易的手顺势往旁边一移，咔嗒一下拧断了张家主的脖子。

    我低下头，五岁那年，他失去了所有家人，被上任风雨宗宗主带走。

    就，挺头疼的。

    定睛一看，还是越青易。

    「你杀人的时候会害怕吗？」我环抱住双膝，将头轻搁在膝头，转头问他。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住过小说里的客栈。

    恰好有颗流星划过。

    说完这句，越青易不再开口。

    越青易顿时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距离越青易毒发身亡还有二十五天。

    ……

    菜，吃得满肚饱，下午慢悠悠赶路消食。

    ……

    穿书第三天。

    再睁眼时，我看到了满天繁星，和一个坐在悬崖边的背影。

    7.

    距离越青易毒发身亡还有二十六天。

    我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我现在终于确定，你这个人真是疯的。」

    哪怕是刚刚，我依然心心念念想看看故事中的女主长什么样。

    但作为樊昭是不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总不会是想跟我睡一觉吧？」越青易突然夸张地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这张脸太像我那故人，我真下不去手。」

    「倘若不像呢？」鬼使神差，我问了这样一句。

    距离越青易毒发身亡还有二十四天。

    越青易横竖看我不顺眼，我只得假装看不见。

    我撺掇着越青易去街头卖艺，靠着他那张不配合的俊脸挣到三两七钱银子。

    满庭院只有越青易的笑声穿梭在灯火间。

    「小伤而已。」越青易脸绷得极紧，「拿去退了。」

    嘿，桥洞没住上，找到个凋敝的小庙。

    赶路一天，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一个繁华镇子。

    说完才反应过来。

    半晌。

    越青易生完火，慢悠悠拍了拍手上的灰，道:「越往西城镇越少，风餐露宿的日子还在后头。」

    越青易斜我一眼，道:「你爹倒是把你养得娇气。」

    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我又悄悄睁眼，才看到越青易依然在悬崖边安静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接着奔去药房买了副治外伤的药，花掉三两一钱。

    张家主却被吓出了满头汗。只因这个名字，他已经十几年没有用过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看星星。」我澄清道。

    他仍旧怀疑我故意接近他。

    我被看得颇不自在，小心翼翼道:「没有桥洞吗？」

    ……

    碰到一伙蒙面人，似乎是奔着越青易来的。越青易一个人全搞定，我负责看戏喊加油。

    我的呼吸好像随着张家主一起停住了。

    说完，起身就跑，在不远处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躺下。

    「我如今孑然一身，仅有的风雨宗宗主之位刚刚也被我丢给别人了。」越青易定定看着我，「便是想要我的命，也无需你动手。你只需要再等不到一个月，我自己就死了。」

    原文中写到越家兄妹二人最后的仇人流浪半生定居在西林城。按照他们的复仇顺序，张家主之后的目标就是这个人。

    穿书第十五天。

    越青易拧着眉，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咱们明天能不能找家客栈住？」我哀怨问道。

    我连忙跟上。

    说着，他脸上又露出恶劣的笑:「我怕自己杀不死他们。」

    「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吗？」越青易问道。

    我知道它是由人写出来的小说，这个世界是假的。

    我犹豫了一瞬间，方才慢腾腾往那边挪。

    「宗主怕是找错了人，在下张无清，不认识什么张德柱。」张家主赔笑道。

    「醒了啊。」越青易头也没回。



    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

    我松口气。

    可能是血太多了吧。

    张家主忐忑地看着眼前这幕，拿不准越青易的想法，不敢出声。

    我无话可说，只能不停点头。

    我凝视他许久，感受着山上的凉风习习，道:「可以喜欢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任何人都伤害不到它们，它们也不会伤害你。」

    我听到有人在悲痛地喊，我看到有火在烧。

    越青易当然没有认错人。书中写得清楚，这人的的确确曾参与过前任武林盟主的灭门惨案。

    笑死，我又不是江湖儿女，只是个苦逼社畜。

    8.

    「为什么要退？小伤也要处理的啊。」我不解道。

    虽然偶尔会有本能的害怕，但更多时候，我都把这当成一个鬼屋游戏。他们不过是 npc 而已。

    「太惨了。」我讷讷低语。

    「一定要得到什么吗？」我反问。

    ……

    「不能。」越青易嫌弃地看我一眼，「江湖儿女这点苦都吃不了？」

    穿书第六天。

    我摇头。

    越青易身体微僵，长睫毛颤了一下，方才笑道:「五岁那年，我娘送给我一个木头娃娃。那个娃娃长得像妹妹，我很喜欢，睡觉都要抱在怀里才肯睡。后来那个娃娃被师父扔进火里烧了。」

    越青易含笑看着我，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知。」

    张家主听到这里面色松弛了一瞬。

    抬头瞧天上星星点点，低头看人间灯火万盏。

    我摇摇头。

    我没有回他，只是安静坐在他旁边。

    这话没法回，我只得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幸好他也懒得追问。

    ……

    ……

    「……」

    吃了顿霸王餐。

    张家主这番狡辩不过是徒劳。

    今日无事发生。

    直到张家主真正断气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愣住。

    穿书第四天。

    6.

    越青易嗤一声，道:「你怕我？」

    越青易闻言转头，似笑非笑看着我:「你同我那故人是真的像。她也喜欢看星星。」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该喜欢的。」

    他点头，又扯起嘴角，问道:「你跟着我，究竟想得到什么？」

    额，不是故意的，吃饱喝足付钱时才发现钱袋没了。

    我同越青易说说笑笑，与他肩并肩在树下睡了一整晚。

    越青易带着我在屋顶上飞掠，我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觉得新奇不已。

    了……」

    「后来又有了一群一起练武的师兄弟，我也很喜欢。不过他们最后都被我杀了。」

    ……

    在此之前我无比确定这是一个虚假的故事。

    好像有点点晕血是怎么回事。

    我的世界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灰色。

    越青易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夜里依旧宿在荒郊野外。

    「你有什么愿望吗？」我见状欣喜，不由问他，「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东西？」

    越青易不笑了，就那样看着我。

    「西林城。」我随口答道。

    穿书第五天。

    越青易转头看我，道:「怕，怎么不怕。」

    距离越青易毒发身亡还有二十七天。

    「谅你也不敢。」越青易道。

    越青易不再看我，转头又看起了遥远的夜空。

    淦。

    早上吃了馄饨，中午去当地最有名的酒楼要了壶店家自酿的梅子酒，点了江米酿鸭子、熏鸡白肚儿和几样素

    我看到他的尸体软绵绵要往地上倒，被他身边的仆从接住。

    距离越青易毒发身亡还有二十八天。

    可他放松得太早，越青易后面还有一句:「那就将错就错吧。」

    我手一挥，不在意道:「一会儿找找有没有桥洞住。桥洞我也没住过，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作为一个被现代文明熏陶过的靓女，我劝住了要动手的越青易，拉着他老老实实体验了一把刷盘子抵账的勤劳生活。

    没等他讥讽，我又开口:「可若换成是我像你一样长大，怕是还不如你。」

    我被看得脸颊微热，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些，结结巴巴道:「时间不早了，睡……睡吧。」

    我心虚地摸了摸后脖子，扭着头小声道:「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我胡乱点头，也不管他看不到。他伸出右手，拍了拍旁边的空地，示意我坐过去。

    听到越青易笑时，我还在期待故事的后续发展。

    一直刷到半夜，没有赶路。

    我像是一个真正的过客，浮在半空，看着这些人的悲欢离合。

    「……」

    ……

    我递给他，道:「昨天看你受伤了。处理一下吧。」

    越青易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果然，不一会儿，越青易收了声，将手搭在张家主肩头，轻轻替他掸了掸肩头的灰，同时道:「原来是我认错

    他们不仅仅是师兄弟，亦是弱肉强食的竞争者。

    「你不是想住客栈？在这个镇子，六钱银子可住不了客栈。」越青易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