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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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驽王庭说愿与大雍结二十年和平之约。

    如果他回来了，我就嫁他为妻，如果他没回来，我就为他守身如玉，等他一辈子。

    我听见风声，听见他的脚步声，听见我的心跳声，如此杂乱无章，震耳欲聋。

    李观玦，春天已经过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最近瘦了好多，穿衣服都不好看了。

    来年春天到来的时候，雍王回关西了。

    秋天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宋好好成亲了。

    「很快就回来了，幺幺，如果来年春天我没回来，你就，就别等我了。」

    凯旋的消息振奋了寂静许久的京城，皇帝大赦天下。

    他有没有受伤?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我问过外祖父了，知道李观玦是关西军中最年轻最厉害的小将，上次战胜，就是李观玦用兵如神，调虎离山，一个人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擒获敌首。

    大红的嫁衣，少女娇羞的脸，说不完的闺房密语，和满腔初嫁的忐忑不安。

    花开花谢，转眼就夏初了。

    虞城被贬官后没多久就自请调离了京城，据说去了江州，赵姨娘的老家。

    我淡淡的看完，只觉得惆怅。

    雍王叫李观玦回关西。

    我问过他好几次，他家厨子哪里请的，他就笑笑不说话。

    我特意去衣铺子里做了新衣服，早早就去等着。

    佛祖，求你保佑李观玦，平平安安，早点回来。

    大婚前天晚上，我窗边多了封信。

     

    雍王那个儿子，看着到还行，听说在关外平乱的时候，英勇得很。

    开春了，我满了二十岁。

    李观玦依旧天天陪我上下课，中午给我带好吃的。

    两个雪人，一个我，一个他。

    我娘找了很多名医来为我调理身体，李之懿知道了还叫了宫里的御医来。

    只是也偶尔听见些闲言碎语，说虞翩然在宫里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本想直接找皇帝赐个婚，省的那臭小子天天失魂落魄，求而不得的。

    我闻言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钟意的男子?

    「宝儿见信安好。

    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外祖父成天在城南茶铺喝茶下棋，没人知道那个衣着朴素的老头是大名鼎鼎的勇义王。

    在关西建营的时候，雍王就经常来讨教兵法，后来他回京之后，雍王还时常写信来，言语间全是夸他那个儿子的。

    赵姨娘像失了婚一样，呆做在发了疯一样的虞翩然旁边，虞城满脸沧桑的跪在一边。

    我跟娘去寺里烧了香，我跪了一整夜，抄了一百零八遍经文。

    李观玦率军大破玉驽!

被夺了丞相之位。

    如果他是勇义王的女婿，那皇帝可能不会这么狠，可现在，他背后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脑子里全是李观玦言笑晏晏的模样，挥之不去。

    中秋那天之后，我自觉没脸见你，我没想到虞翩然竟然如此歹毒，以前还为她多次指责与你，现在想来，万般后悔。

    李观玦眸子颤了颤，手里的缰绳勒的手都快破了，可他脸上依旧笑的温柔。

    想起李观玦初来京城的时候，恍然已经四年。

    外祖父许也瞧出我不好意思了，也不再追问。

    终于过了除夕，新的一年来了。

    春天的花开的真美，可惜都不如那人笑起来的时候美。

    我很担心李观玦，可我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我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有所牵挂。

    ——————完结——————

    但毕竟在朝为官多年，皇帝还是留了颜面让虞翩然当个侍妾，但这三十大板，不死也会丢半条命吧。

    所以外祖父对李观玦映像极好。

    转眼又是三月，夏末，关外终于来信了。

    我乐的清静。

    我也是将门之女，断不会为儿女私情拌住手脚。

    好像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我以为我们会顺利的在一起，成亲，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辈子不见，就下辈子见。

    我低着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借夜色遮住满脸的羞意。

    「看幺幺这样子，是另有钟意的男儿了？」

    我瘦了好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众人也不敢多看，都告退回家了。

    李观玦我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雍王殿下老来得子，现在年事已高，更适合坐阵主营。

    我每天喝好多药，可还是恹恹的，一天天瘦下去。

    第二年春天到来的时候，关外来报，玉驽人又来了。

    「胖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看着眼前的闹剧，只觉得吵闹。

    马蹄扬起的沙土迷了眼睛，痛的人泪流满面。

    那人风尘仆仆的下马，自那石桥上走来，风扬起了遮天的紫花，吹过他的墨发，一步一步，好像在我心上走着，青波踏碎，满池涟

    那送信的侍卫，晚上又特意来了勇义王府，说叫我三天之后去城西的石桥等一个人。

    10

    「是哪家孩子?外祖父给你参谋参谋。」

    明天我就娶太子妃了，她有个能辅佐我的母族，从此以后我就走上了一条九死一生的路，失去亲情，或许还会变得冷漠无情…不说了，你又会嫌我啰嗦。

    又想，我还是先抱抱他好了。

    在他眼里，我还喜欢这李之懿，我笑了一声，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多说无益，是我对不起你，我早已配不上那个明艳的小姑娘。

    我娘开的马术学院，有很多官家小姐捧场。

    我在石桥边上送走他，现在又来接他回来了。

    我从小就心悦你，可我是太子，必须时刻稳重，心意也不能轻易表露，我对你严苛，是因为我认定的太子妃只有你一个，我希望你知书达理，学识渊博，以能服众…

    「应该算是吧。」

    祝宝儿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断断续续有消息传来，战事紧张，虽然胜利是多数，可我也会为少数的小败彻夜难眠。

    李观玦，我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足足等了一天，夕阳西下，月上柳梢。

    我知道，肯定是李观玦要回来了。

    我被问的不好意思，就马马虎虎的敷衍。

    我在城

    半晌，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李之懿娶了兵部侍郎的女儿。

    借烛火烧掉信纸。

    我全当看了场戏，外祖父还来安慰我。

    关外的消息来的真慢，一连三月，一个送信儿的都没有。

    外祖父见我不再执着李之懿，心里也宽慰了些，在他看来，什么太子，根本配不上他家幺幺。

    「到时候再跟您说。」

    我说，好。

    漪。

    李观玦，我又想你了，你什么回来啊？

    那天之后，李之懿很少出现在我面前，也不出现在书院了。

    可人家不领他这个情，害怕姑娘不喜欢他，赐婚不尊重他的心上人。

    西的桥头，看着一身玄色劲装的李观玦问道。

    我也高兴起来，吃了一整碗饭，我娘和外祖父见此，也安了心。

    冬天，京城下了第一场雪，我贪玩，在院子里堆雪人，着了凉，喝了半个月的药，才好。

    可惜了，有心仪的人了，不然能跟雍王结亲倒是一桩好事。

    我想，待会儿见着他，我肯定先臭骂他一顿，叫我等了这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