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龙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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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绸被拉上来，将我们的身体盖住，轻轻拍了拍我，欲言又止:「没事，其实我也不是很习惯，在下面。」

    「没有尽头。」

    只是可怜徐沐，如今更是背了个祸乱后宫的罪名。

    我真心实意地哭了:「这是吃不吃韭菜的问题吗？」

    哦豁，我的葫芦娃和爷爷都飞走了，羡慕。

    「废话，我爱的是你的灵魂。」当然，前提也是因为你有美丽的皮囊，后半句我没说出来。

    阮笙之将手中的风筝绳一松，伸出手来拉我:「小心。」

    正值惠风和畅的春季，我亲自动手做了两个风筝，他的是七个葫芦，我的是爷爷，一边跑一边放绳子，风筝高高飞起的时候，还真有点找回了儿时的快乐。

    总之它一直偃旗息鼓。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困意来袭，便脱了鞋子，和他各躺一侧，和衣睡了过去。

    嗯嗯嗯？不是吧？！

    「me too。」

    一个问题突然从脑中蹦出来，我问阮笙之:「话说你不会真的是 gay 吧，不然怎么对着男人也能有那种想法？」

    我欲哭无泪地从他身上下来，原地躺平。

    我真的不想每次洗澡都担心自己会长针眼，更不想面对喜欢的人无能无力。

    「天啊，至少让我变回女孩子吧！」

    ……等等？！徐沐？

    虽说我是继承的太傅之位，好说也算是皇上的半个老师，终归人人见了也要尊称一声「大人」。

    「小甲。」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下了，「上两壶好酒。」

    皇宫之大，一个鲲都装得下，就是荒，好多都是没开垦的原生态土地。

    我就不一样了，食色，性也，该吃吃，该喝喝。

    12.

    当了凤君之后，阮笙之对我的「宠爱有加」，全都变成了后宫各位男同胞针对我的理由。

    「哎呦。」脚尖不知被什么绊到，我突然重心不稳，往前跌去。

    他说:「要不然，咱们回寝宫。」

    那啥，小兄弟有它自己的想法。

    「没有。」我心虚地往后缩了一步，「我在想，可以组个东梁少年团，别浪费大好资源嘛。」

    「走。」

    另一个我俩热衷的活动，是放风筝。

    可如果他们对我总是阴阳怪气，横眉竖眼的，就另当别论了。

    小甲应了一声。

    我和阮笙之一边扒拉对方的衣服，一边滚上床，小甲懂事地拉好床幔，退到远处。

    「你磕的 cp 挺邪门啊。」他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只歪瓜裂枣的羊，皱起

    越来越多的云聚集在一起，像是人生舞台快要落下的帷幕。

    我压在他身上，他白皙的脸灰扑扑的，发丝也有些凌乱，眼睛怔怔地盯着我。

    「害，不重要。」

    徐沐闻言在一旁激动得手脚颤抖，宛若癫痫:「太好了！我要当爹了！这回那群大妈没话说了吧！」

    ……啊，这，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喊冤枉。

    13.

    上次自制的安睡裤，我自己还一直没来得及试试呢。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

    我怀疑他

    旖旎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阮笙之也很尴尬:「你不是种了很多韭菜，割两茬炒个鸡蛋试试？」

    吃撑了就得消食，于是我拉着他去放风筝。

    还没高兴多久呢，太医

    我让小甲找了两匹矮脚小马，和阮笙之没事就在荒地上练习骑马。

    「小甲小乙，你俩把风筝放上去再交给我吧。」于是我请了两个「替放」，原地跑了几圈，等风筝高高飞起了，再将线轴交回来。

    「哎，这样的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率先唉声叹气。

    头发花白的太医在我手腕上按了半天，面露喜色地跪下了:「恭喜圣上，此乃滑脉，圣上有喜了！」

    小跑了几步，我就有些累了。

    「女人就爱问，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多喝了几杯的阮笙之已经有些大舌头了，「那你，你是喜欢里面的我，还是外面，外面的我？」

    如今，干柴烈火的我俩，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是一骚，不是，一烧不可收拾。

    我和他对视一眼，双双叹口气。

    「圣上，凤君，你们终于醒了。」小甲小乙听到尖叫赶紧跑过来，二脸担忧，「都说了阴天别去放风筝，看吧，被雷劈了吧。」

    我忽地浑身发热，心脏「怦怦怦」越跳越快，鼻子也有些暖意。

    我和阮笙之盘着腿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线闲聊。

    「小甲。」我的声音抖若筛糠，「拿铜镜来。」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让我们换回正确的身体！

    「多远？」

    我又做了两个新的，我的是暖羊羊，他的是灰太狼。

    哎，春光无限好，只是动不了，可惜，可惜。

    天气不是很好，云层很厚，黑压压的有些阴郁，但是不妨碍放风筝，因为风很大，吹得柳树在原地狂舞。

    我俩人手一个壶，各自痛饮下一杯苦酒，再落寞地长叹一声。

    「啪——！」烟花炸了，在我的脑中。

    11.

    再醒来的时候，是熟悉的床顶，熟悉的味道，身边是熟悉的徐沐的脸。

    李白有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哇。

    一滴嫣红滴在了他的脸上，我这才发现——我流鼻血了。

    后来我俩学会了，时不时就在宫中跑马打发时光。

    「哎。」我叹气，再饮一杯苦酒，「你说，你是喜欢我的核，还是喜欢我的壳啊？」

    我扯住他的袖子，不但没站起来，反倒把他拉向我，两个人抱作一团，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你想干嘛？」徐沐咬着后槽牙，「刚当上皇上，就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我心头有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传了太医。

    我和阮笙之拥有了柏拉图式的爱情，他好像比我还郁闷，这阵子愁得都没什么胃口了，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无动于衷，甚至皱起眉头。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想和女人那啥。」他反唇相讥。

    我则终于得以解放，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后宫美男们积极互动，友好往来。

    「你猜，如果这线有无限长，风筝可以飞多远？」他答非所问。

    我们互相啃噬对方的唇瓣和锁骨，呼吸逐渐加重，赤诚相对地在床上翻滚，而后发现——

    凤君的日子不好过，至少没有太傅好过。

    「哎，谈个恋爱好难，我恨呐！」我俩又相对齐齐叹气。

    我和「徐沐」相拥而泣，为了我们的劫后余生，更为了我们终于内外统一，灵肉匹配！

    我俩骑在马上，小甲小乙一人一边牵着马绳转圈，突然就有了儿童公园十元一次的「骑马马」既视感。

    「我起不来。」

    「圣上！凤君！」小甲小乙惊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我来不及回应，双眼一黑，厥过去了。

    愁云惨雾围绕着我和阮笙之，三五杯烈酒下肚，最后我连我俩怎么爬回床上，甚至为什么醒来时又是脱光光都给忘了。

    「别动。」阮笙之的眼神暗了下来，声音嘶哑得如同三日没有喝水。

    「徐沐」缓缓睁开眼，从迷糊到茫然到惊讶，眼睛越瞪越圆。

    看着桌上的拍黄瓜、油炸花生米和一盘卤牛肉，我不得不夸奖小甲，真有你的！

    10.

    阮笙之的唇，像待人采摘的成熟蜜桃，比以往更加诱人。

    这是货不对板，无法启动的问题！

    震耳的雷声传来，我吓了一跳，身体都被惊得发麻，万千蚂蚁啃噬着皮肤的椒麻感，在我的体内涌动。

    「想都别想！你是我的！」

    我只得跟阮笙之玩。

    我无语望天:「谢谢你，有被安慰到。」

    还是说，它知道我是女的，不想被我用？

    「就是就是。」小乙附和，「吓死我们了，还好现在没事了。」

    我的七窍都窘迫得喷出白烟，我的脑袋此刻已经热成一颗火车头，里边正混乱地「哐啷」作响。

    了眉头。

    who cares？

    「轰隆——」

    转过头，我看到阮笙之竖起炸开的头发。

    「啊——！」我俩同时大叫起来。

    很快，我发现，我是真的麻了。

    我终于体会到「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乐了。

    「啊，不好意思。」我尴尬地想抬起手替他擦了，才惊觉我的手还撑在他柔软的胸上，难怪手感这么舒服。

    我和阮笙之认命地爬起身来穿好衣裤，坐在小桌前准备借酒消愁。

    作为一个老色……啊，不是，爱好美男的花季少女，原本有这么多容颜如玉的美男可以欣赏，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在昏黄模糊的镜子里翻来覆去照了十遍，我终于确定，如今我成了「阮笙之」，而原本「阮笙之」里边的那位，现在在徐沐的身子里。

    快乐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徐沐不是我自己吗？

    们搞了个「搞垮徐沐联盟」，不但没人肯跟我玩，还处处针对我，骂我跟个女人似的，一点凤君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

    「小甲。」我大声朝门口的方向喊:「拿几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