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舔狗面首的逆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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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问长相并不寒碜，相反未来京城之时，小姑娘都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递情信。遇上那些个有才华的姑娘，谁不对着我感叹一声「陌上人如玉，樊卿世无双」？

    琼脂斜了我一眼，「你从哪里学来这些酸溜溜的句子？」

    我哪里敢介意，只好上前去行了个礼:「长公主可要仔细身子，少喝些酒。」

    她将那信一掌拍在我胸口，「你居然敢在信中直呼长公主名讳，小命不想要了？」

    这以后，长公主再也没从我院前路过。

    毕竟，那些面首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且因为比我受宠，他们的私房钱可比我多了去了，请的化妆师自然也比我的好上许多。

    我的眼皮子重得快要掉下来了，但我依然强撑着答道:「我叫樊卿，是长公主你昨晚新收的面首。」

    我写:雾柔，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这样我们便算是相拥过了吧？你与我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是否我的心跳你会懂？

    一夜无眠，第二日太阳升起，长公主睡眼惺忪地起身，然后眼神移到了我脸上，幽幽地问我:「你是谁？」

    我很是生气，朝她怒吼，「你懂个 p，我与长公主乃是夫妻，喊她名讳以示亲昵罢了。」

    我咬咬牙，下定决定要改变自己。

    她长得可真好看，浓眉大眼，挺俏的鼻，一张樱桃小嘴红润润的，盈盈一握小蛮腰，简直是我心中世无其二的女神。

    2.

    琼脂可真是个好人，她在教我认清自己的地位，免得不懂尊卑犯下大错。

    可长公主又没法见我，见了我必然又会引起她的身体不适。

    虽然长公主现下不待见我，但只要我努力，终有一日，她会看到我，爱上我，宠幸我，不能没有我。

    

    我想，长公主一定是明白了我对她的思念之情，她心疼我，才伤心至呕。

    意识到驸马之路不通后，我又给长公主写了第二封信。

    琼脂哭着来求我，「求求你别再写信了，你的信长公主见一回吐一回，你可饶了她吧！」

    可我第一次做面首，实在不知道面首该有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琼脂说的倒是大实话，可我天生就不是个会认命的人。

    第一封信太过直白的叙述思念之情恐怕有些唐突，于是我便随意地扯了一些家常。

    我有些慌:「长公主谬赞了。」

    她矮我半个头，仰着面冲我说话，哈出的气还带着酒香，我不自觉地吸了一口……

    真是晦气，不仅钱没了，连公主府面首排名都没上去一位。

    「做我的面首吧，我会对你好。」她说着扑进我怀里，双眼一闭睡了。

    我托琼脂帮我带给长公主，琼脂当场就拆了开来。

    我愣在原地，抽动着嘴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做面首，我也要做一个独特的面首。

    可惜，我至今都未能够搂一搂她的腰，牵一牵她的手。

    首先必须要除掉杨旭，接着就是公主府里其他七个面首。然而可悲的是，即便这些人都被我一一除去，也还是会有下一任驸马前赴后继地出现。而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于是我只得去偷偷观察其他几个面首，他们涂脂抹粉，很是妖娆……

    我很是感动，长公主知道我看到她对我吐会伤心，所以才远远绕开我，如此照顾我的自尊心我怎会不知她的心意呢？

    长公主与我对视了一会，居然……吐了……吐……了……

    可直到我写到第十封信，长公主还是在吐啊吐。

    虽说长公主是为我着想，可我作为一个面首怎么能坦然地接受着这种恩宠却没有任何回应呢？

    来公主府之前，我还是准驸马杨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厨子，那日我新做了一盒玫瑰糕，杨将军尝了觉得不错，派了个小厮将糕点给公主送来。

    我突然陷入了沉思，长公主这吐恐怕不是因为我，而是……有了身孕吧！

    可数月过去，我依然是府里面首中最最阳刚的那一个。

    心动不如行动，当日我便勒紧裤腰带，花重金请了府外有名的化妆师回来教我堪称换头的化妆术。

    长公主终究还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她接过琼脂递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柔声对我解释道:「樊卿，本宫方才在母后那吃多了酒，胃不舒服才……你不要介意。」

    可这封信没有到长公主手上，便被琼脂退了回来。

    我绷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生怕是自己在做梦，一动，美梦就醒了。

    稀里糊涂的我被人安排到了一个院里，这晚，我躺在床上，长公主伏在我胸口睡觉。也不知是做梦还是惯性使然，她的手伸进我衣衫在我胸口抚摸了许久。

    我偷偷瞄了一眼，她一双眼睛早已迷离，白皙的两颊染上了红晕，真是美啊！

    「本宫记下了，谢谢你，樊卿。」她说着，便朝我点了个头继续往前走了，也不知道要去哪个狗东西的院里，tui！

    于是，我又写了第三封信，琼脂不肯替我送，说长公主根本就没法读你的信，一听你名字她就胸口沉闷。

    1.

    长公主恰好与她的贴身侍女琼脂路过，我抬头对上了她的双目。

    长公主的贴身侍婢不止一次暗示我，公主纳我，纯属意外。

    于是我当场暗下决心，此后娶妻当选长公主之流。

    我一颗心「砰砰」直跳，想的并不是要挨罚，而是觉得，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样子也如此可爱。

    我当即跑去书房盘算，要怎样才能当上驸马。

    想来，也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

    我爱上了给长公主写信的感觉，哪怕她一封都没回，我还是乐此不彼地继续写着。我知道的，她不是不想回，只是想说的话太多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瞬间，我懂她。

    听人说，长公主每次去往府里各处都刻意避开了我的院落，就是怕遇上我再次呕吐。

    琼脂拗不过，终究还是帮了我一把。我就说她是个好人，也是，长公主那么完美，她所信任的侍女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我规规矩矩地上前去，还未行礼，她便「忽的」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前襟，「你回去，告诉姓杨的……你……」

    我提着糕点候在一旁，长公主连正眼都没有瞧我，只一杯一杯往嘴里灌着酒。

    「唉。」我听到公主轻声叹息，「你说我那会怎么会鬼迷了心窍，收了他这么一个……」

    我写:雾柔，见字如面。

    「什么夫妻？驸马与公主才是夫妻，你不过是长公主随手纳的一个面首罢了。」琼脂叹息了一声，「樊卿，你就安分一些，即便长公主不宠爱你，也不会亏待你。你便在府里好生养着，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吐了，「呕……」

    她说:「面首就该要有面首的样子。」

    听说长公主看了我的信，当场连饭也吃不下，直接跑去偏房呕了一刻。

    然后朝我伸出食指勾了勾，「你，给我过来！」

    也是巧了，那小厮正好身子不爽快，于是托了我来送。

    虽心中略有忐忑，但又想，长公主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子，必然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沉迷于长公主的美貌，我咧着嘴傻笑，全然忘了要上前请安。

    「嘿嘿。」我干笑两声，「无师自通。满满的都是我对长公主的爱。」

    长公主对我总是客气又疏离，我时常抬头问天，该怎么样才可以当一个称职的面首？可天一副「我知道也不告诉你」的坏胚子模样，气煞我也！

    面首，哪有什么地位呢？不过是长公主一时兴起便可宠幸的玩物罢了。可我也说了，我要做一个不一样的面首，我有思想有主见，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要努力站到长公主身边去，哪怕是以面首这个身份。

    「玫瑰糕啊？本宫最讨厌玫瑰了！杨旭这个王八蛋，是存心找本宫不痛快吗？」长公主将酒杯往地上一摔。

    「可她也没说不让我写信给她是不是？」

    譬如我早上只喝了一碗白粥，看了会书后竟然又到了午膳时间，时间果然如白驹过隙，可一想到是跟雾柔你在同一个府邸里虚度着时光，我又觉得万物可爱了起来。

    长公主的眸子真亮啊，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唉，累了，投胎是门技术活，可惜前世的我十分不争气。

    我是长公主府里最不受宠的面首，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柔美。m.chuangshige.com

    「我看你是有病。这次不光直呼长公主名讳，还……啧啧，我都不好意思看这些句子。你可知道面首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全都是没主见的狗东西，除了模仿老子还能干点什么像样的事儿？」我骂骂咧咧蹲在院子墙角无聊地逗蛐蛐玩。

    「琼脂，你便帮帮我吧，将此信交给长公主，福祸由我一人承担。」

    所以我决定给她写信。

    可来了公主府，见了那些个仿若柔弱不能自理的面首，才知道世人的品味各有不同，公主的尤其独特。

    琼脂词穷，只好又替我传了一回。

    「你的眼睛……真好看。」她语调温柔。

    「你这个人，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我很是不满。

    我原本也寻思着应该恭敬地写上长公主这个称呼，可写信本就是抒发我情感的时刻，且她的名字又着实好听，于是便斗胆写了。

    「可是……她也没有阻止我继续给她写信吧？琼脂姐姐，好姐姐，你再替我送几封，长公主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