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舔狗面首的逆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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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午后，琼脂就拿着个钱袋子来找我，说是我做的糕点好看又好吃，长公主很是开心，这钱袋子里都是她赏我的钱。

    不让进就不让进，我倚在门边磕着瓜子问守卫，「两位大哥，这贵客到底是谁啊，能日日与公主在内院相谈甚欢的，应该是哪个名门淑女吧，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不过定然是没有公主好看的。」

    我心想什么贵客啊，排场还挺大，自我送糕点那日开始就日日都到公主府串门。

    于是我捧着一罐瓜子去长公主院里，意料之中我被拦在了门外。

    要不是许久未见琼脂，我万万不会塞钱请这两个守卫去办这事。真是让原本我那并不富裕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问，于是将糕盒递过去，又掏了点用簪子当来的银子。

    长公主应该是累了，一张小脸煞白地走出门去，我柔声嘱咐道:「天气越发凉了，长公主一定要多喝热水。」

    想到这，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呦吼，她已经在试图挽留我了。

    在厨房做糕点的时候，瞧见了两个石榴，于是顺手剥了，将其汁液也搅拌进了酸枣泥里。如今长公主有了身孕，多吃点营养丰富的总没坏处。

    5.

    她见着我，第一句话便是:「樊卿，一段时日不见，你越发憔悴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那酸枣糕……」

    「啧啧，没想到，公主府还有女红如此之差的绣娘。」我感慨了一句。

    屋内已安静下来，应该是睡了。我也打着哈欠回自己院落去，虽然累得很却久久没能入睡。

    翌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呆坐在书房时，长公主来了。

    琼脂愣了几秒，「谁说长公主吐是因为怀了身孕？不过是长公主小时候吃多了酸食伤了脾胃，每年入秋之时总要发作，服了药也没多大用处，只能等适应了秋季的气候，才能有所改善呢。」

    主的面首，便一生一世都是她的人了。我爱着她，必然也要爱她的一切。即便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一定也会将其当成亲生骨肉来心疼。

    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会给我。」

    我接过那银袋子一瞧，深蓝色的底布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针脚略显粗糙。

毕竟，除了我，这公主府里还有七个面首。长公主与我虽没有夫妻之实，但不保证她没有宠幸过其他面首啊！

    我一听，高兴得很，长公主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

    我呢，不仅慌张我还心疼，她的呕吐声不绝于耳，我自责不已。

    「什么糕？」琼脂问。

    见我们此番对话，另一个守卫也崩不住了，立马凑过来，「我也尝尝。」

    好家伙，这哪是什么贵客，这是一个实打实的情敌。掐指一算，这情敌还是长公主心里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是不是我的血脉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长公主开心，要我跟这孩子姓，也不是不可。

    呵，是个男的，将军，还是救命恩人。

    长公主果然吐得一塌糊涂，我趴在长公主院子的外墙上，看到她的房间灯火通明，侍女们进进出出，端着盆的捧着毛巾的，一个个神色慌张。

    我有些颓丧，看来英雄救美的戏码永远不会过时，那才是俘获少女

    大意了大意了，我心痛难当，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我挠挠头，「长公主肚子里的宝宝啊。她不是孕吐好久了吗？」

    那两守门的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朝我摆摆手，「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长公主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樊卿心里无人能比。」

    「自那以后，长公主便倾心于陶将军，皇上为长公主指了杨将军为驸马，长公主还闹了一阵子，所以这婚事如今也就一直这么拖着……」

    3.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尝了一个，「这味道……真是神奇，既清新又甘甜，有些油味，又觉得丝毫不腻。」

    我从罐子里掏出一把，「喏，你尝尝，这是我自制的，外面可买不到。」

    4.

    我是长公主的面首，我心里就只能有长公主一个人，怎么还能想别的女人呢？真是不知好歹。

    到了子时，她

    长公主的吃食自然是顶好的，她也不会缺酸枣吃，所以我需得做点不一样的，才能讨她欢心。

    琼脂轻咳了一声，「这钱袋子是长公主亲手绣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们一面磕着瓜子，一面一人一句给我科普起来。

    「大哥，你们可知道这贵客是何方神圣？」

    「唉。」长公主叹息一声，「樊卿，你知道我那日喝醉了酒，才纳你做了我的面首，你原本有更好的前途，却硬生生要折在我手里。」

    我点点头，「替我谢谢长公主，并请她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健康。」

    「酸枣糕！你送的居然是酸枣糕！你没事送什么酸的啊！不知道长公主近日不能吃酸的吗？」

    琼脂掩嘴一笑，「长公主闲来无事就会绣一些钱袋子或荷包，别说他们七个，公主府很多次下人都得过长公主的赏赐呢。

    琼脂说的这个话有点莫名其妙，我急了，「什么不适合！我觉得挺适合啊。」

    看到没？长公主在关心我。

    正值立秋，酸枣成熟的时节。

    也是，做人呢不能太贪心，只要长公主高兴，她做什么都可以，我怎么能有一丝怨言呢？

    我没见过西施，只知道人人觉得她美，可如今长公主在我面前，我只觉得什么西施东施，都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谁都比不上长公主的天人之姿。

    有钱真是能使鬼推磨，他们欣然答应。

    「我要被你害死了！」琼脂说着一跺脚就跑了。

    长公主抿嘴摇了摇头，「我原想着面首这个身份，你是不愿接受的。」

    可不过片刻，我便静下心来。我既成了长公

    琼脂心神领会，对我说道:「长公主意思是你不适合在公主府生存，寻个时间你便出府去吧。」

    说起表妹，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只记得小时候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嚷着长大了要嫁给我。

    长公主许是被我的衷心打动，她瞪大了眼瞧着我，「你既然不愿意走……」

    嘴上却倔强得很，「这钱袋子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他们七个都有？」

    好家伙，我终于想起来我原先可是将军府的厨子，虽说不是主厨，可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怎么早早的不利用起我这优点来呢？

    「这贵客是刚刚出征归来的陶煜陶将军，长公主幼年时溺水，曾得他相救。」

    「就留在院子里安分守己……这几日也不必做什么吃食给我。」

    我满心欢喜地拿着花糕去见长公主，却被守门的告知公主府近日来了贵客，长公主不方便见我，并奉劝我接下来几日都不要随意走动，否则长公主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她没有回头，但我看到她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一定是接收到了我满满的心意，暗下决心要努力养好身子，不让我担心吧。

    「我不知道啊……」我何其无辜，「我以为她有了身孕，才做了一些酸枣糕缓解她的呕吐症状……」

    「宝宝？什么宝宝？」

    我去各个面首的院子遛了遛，长公主哪儿也没去，就待在自己院里，据说是接待贵客。

    这守卫立马成了我的小迷弟，对我竖起大拇指，「论吃的，樊大哥才是行家。」

    长公主真贴心，就是怕我下厨房太辛苦，才特意这么嘱咐的吧。她应该是忘了，我原先是个厨子，下厨房对我来说并非难事，这个粗心小可爱，我感觉自己又多爱了她一点。

    长公主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琼脂一眼。

    这几日我忙着查典籍，得知有了身孕的女人喜食酸物。

    右边的守卫咽了一下口水，问道:「你这磕的什么瓜子，味道如此香甜。」

    「我送去的……酸枣糕啊……」

    「两位大哥，这点小钱就当樊某请你们喝酒了，这个糕盒还麻烦你们替我送到公主房里，交给琼脂姑娘便可以。

    我大大方方将那罐子往他们怀里一推，「都送你们了，只要跟我说这个贵客是何方神圣，往后做了新吃食，必然不会少了你们的。」

    琼脂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知足吧，总比没有的好。」

    可惜，我现在已成了长公主的面首，再也没机会与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瞧，能在公主府当差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瞧这谈吐，颇有大家风范。

    我见她紧锁眉头，不由的想起典籍中记录的一个美人:西施病心而颦其里。

    「为伊消得人憔悴，我是自愿的。」

    接下来的几日，长公主很忙，忙得有些不合常理。

    「接受啊，一日面首终生面首，为了长公主，我受些委屈不打紧的。」

    可我囊中羞涩，不得不把那支表妹赠我的玉簪子当了，去集市买了些酸枣回来。

    我决定做酸枣花糕——自然不是一般落了俗套的花形，而是一种极为罕见，只存在于话本子里的花，叫曼珠沙华。

    「行家啊！」我朝他打了个响指，「我这个瓜子可不得了，煮的过程中可是放了许多珍稀材料，新茶和甘梅便不说了，你也尝得出来。最难能可贵的是，我还放了一味金银花，所以啊，这樊氏瓜子吃再多都不会上火。」

    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贵客，贵到影响了我的自由，连在公主府走动也不怎么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