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舔狗面首的逆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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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将斟好的酒送入口中，然后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转身离去了。

    只是，这期间长公主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一打听，原来是那日我打了陶煜后，那小子一次也没来过，导致长公主日日借酒消愁。

    说完我跨出门去，迎面竟撞上方才那中年女子。

    她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你应该明白的，我那日醉酒纳你为面首，不过是因为你的眼睛像极了他。」

    我知道她的用意，无非是只想见一见我的眼睛，就当作是跟陶煜见面。我心下如此了然，我不过是长公主心中白月光的替身，可……可我依旧甘之如饴。

    「我这就滚，马不停蹄地滚。」

    为了赶考，我提前三个月赶路进京。其他赶考的多数为文弱书生，坐着马车到京至少也得两个多月。我就不一样了，身强体壮，快马加鞭的，不到一个月就到了京城。

    那些个娇滴滴的妹子立马收起了笑容，扯着嗓子喊:「妈妈，有人要喝霸王酒啦！」

    「不贵不贵，二十两。」

    哪知琼脂邪魅一笑凑近我:「这是长公主去太庙为天下百姓祈福时候戴过的。」

    桌上放了些酒菜，她见我来了，眼睛一亮，斟了两杯酒，招呼我过去，「过来。」

    我听她这么说，心头一喜，长公主要见我，这还是头一回。

    「啧啧啧，樊大哥能进杨府也是机缘巧合啊！」

    「我十七，若说像，也是他像我。」

    只可惜出师不利，有了明月楼这一出。幸得杨将军赏识，去了杨府做厨子，也拿回了赶考文书。又辗转到了长公主府，还落得如今这局面……唉，真是人生如梦啊！

    长公主一愣，「十六。」

    塞了个锅铲。

    我醒来的时候在厨房，身边的人忙忙碌碌走来走去，却没人瞧我一眼。

    唉，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在夸我真好，现在却说我傻。

    我当小厨神那会，什么样的菜没做过？一碗红烧肉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

    「喏，这是你的卖身契。」她说着从腰间抽出一张纸递给我。

    「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你做的红烧肉！」

    「什么？」我话音未落，厨房里忙碌的人群立马站成两排整整齐齐，抬头挺胸退在我身后。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举手之劳罢了。」

    我双眼迷离的笑笑，「好啊，多少？」

    长公主「啊」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些许道理。」

    「二十两？！」我瞬间酒醒一半，「你们这酒也不是什么好酒啊，都没我自己酿的好喝，怎么这么贵？抢钱呢？」

    「长公主要见你。」她语调轻快，「你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谁说不是呢！进长公主府更是缘分！」

    「哎呀，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你做的红烧肉味道甚合杨将军心意，他给你赎了身，让你去杨府做厨师呢！」

    三日之期终于到了，西冷阁什么都不缺，伙食也有两守卫的照应，平日里看看书日子过得倒也不枯燥。

    她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天下间相像的眼睛何其之多，比我长得帅气俊朗的亦多如牛毛，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当替身，却找我当替身？说明心里还是有我一点位置的。

    「樊卿，你真傻。」她低低叹息了一声。

    杏眸微抬，便看到了我。

    众人皆沉默不语，有个小厮倒是听话，利索地跑去烧火。

    琼脂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为防止她斥责，我立马从墙头蹦下。

    「确实，我不仅傻，还穷，活该没人爱。」我有些负气。

    「想的美！」我一拳过去，把她打晕了。

    我朝她招招手，「晚上好啊，雾柔。」

    「勿兄。」他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朝我行了个礼。

    这下手够狠的啊，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揉着脑袋起身。

    呸，我在想什么？长公主是仙女，她的袜子穿多久都是香的。

    只要是长公主的东西，哪怕是穿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臭袜子我都会双手接过。

    「勿相忘。」我自然接道。

    我斜眼瞧了瞧她手上那碗异常油腻的红烧肉，轻笑一声，「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红烧肉，怎么会出自我樊某人之手？」我上前接过那盘肉，「还有的救，来个人烧火！」

    肉炖软烂后，再大火收汁。一碗浓油赤酱，色泽金黄，飘着糖香的红烧肉便做好了。

    听完我的往事，他们两一人一句感叹了起来。

    「你……晕过去的时候。」她呵呵笑着，「跟着杨将军吃香的喝辣的，可是你的福气。

    我当然知道这个「他」是陶煜，当即收起了笑容问道:「他多大？」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于是我拿起杯盏，撩起面纱一饮而尽。

    9.

    我立马取回戴上，「不早说。」

    「唉。」我也对月叹息，「月色真美，可惜她不在身旁。」

    说着又转身接过后面丫鬟递上来的盘子，「瞧瞧，多好的五花肉被折腾成什么样？告诉你们多少次，必须炒出糖色，这白花花像豆腐上淋了几丝酱油的，能给杨将军吃吗？」她说着，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定格在了我身上，「好啊你，才来这么会子就掌上勺了？」

    我故技重施，爬上墙头去看长公主。只见她一身红衣似火，举着杯盏对月出神。

    她长得着实眉目清秀，小而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似乎透着温和的光。我想，她一定是从九重天上下凡至人间历劫的仙女吧

    我才刚在她身边坐下，她便直勾勾盯着我:「你知道吗？我遣散了所有面首，只唯独留下了你。」

    我望着手中的大锅铲手足无措间，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冲了进来，她的眼睛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双手叉腰怒吼道:「谁做的红烧肉！」

    「什么？」我嘴角抽了抽，「赎身？我什么时候卖身过？」

    我有什么资格怪她呢？她不爱我是我的问题，谁叫我不够优秀。

    她一脸惊喜，「当然要。」

    我瞬间就原谅她了，她一定是心疼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才用那无可奈何的眼神瞧了我一眼。

    原本规规矩矩站成两排的众人都散了开来，各忙各的去了。

    我放下锅铲，想问一问我的包袱在何处。

    长公主让琼脂给我带了个面纱，问我可不可以与她见面的时候用面纱把脸遮起来。

    还没站稳，手里就被

    我的拳头硬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我回头正要分辨，不曾想被人一板砖拍晕了过去。

    看着白纸黑字，我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摁的手印？」

    肉下锅前我吃了一块尝尝，很淡，还很腻，几乎没什么调料味儿，这种水平的厨师居然也能在京城落脚，着实出人意料。

    这

    我正要跟着那中年女子的脚步追出去，却被方才帮我烧火的小厮拉住。

    因还有些腥味，我又倒了些黄酒去味。再加入灶台边备着的高汤大火煮开。撇掉浮末后加入姜片和红枣提味，再吩咐烧火人转小火炖煮。

娇滴滴的声音在我耳边绕啊绕。

    「樊卿！」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子，「那碗红烧肉是我做的，今日楼内特别忙，主厨和其他帮厨都没空，我寻思着自己也学了不少时日，于是便一时手痒……若不是你，我今日恐怕要挨一顿打了，谢谢你。」

    「不爱我没关系，别阻止我爱你就行了。」我郑重其事地答道。

    赶考在即，此刻我只关心我的包袱，于是随意回了个礼，「苟兄，我现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下次详聊。」

    但当我捞起那面纱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琼脂，是不是你自作主张选的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虽然我是个面首但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种女人家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戴的。你去给我弄个寻常的黑色面巾来！」说着便把那女式面纱丢给琼脂。

    她面无表情地瞧了我一会，对我直呼她名讳并没有生气。许久，她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她这话说的何其深情，若不是我带着面纱，他应该能看到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承蒙公主厚爱，樊某……」

    「好香。」那中年女子露出笑容，「你这厨艺看着倒是不错。」夸过我，又吩咐身后的人，「还不快把红烧肉给杨将军送去。」

    她微微湿了眼睛，「樊卿，你真好。可是你要知道，你做得再多，我都不会爱你，你何苦在这府里熬着呢？」

    我抬头望了望那轮皎洁的月:「可不是嘛。」

    「兄台有何事？」我问道。

    谁知那中年女子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往后你就在我这做厨子吧，我们明月楼不养闲人，但也不亏待能人。」说完，她又急匆匆走了。

    「我不介意，只要你开心。」

    后脑勺涨涨的疼，我摸了一下，居然有个大肿块。

    我被引入长公主闺房，一眼便看到坐在桌边的长公主。

    她笑得整张脸都皱起来，眼睛眯得都快找不到了。

    「我叫苟富贵，你呢？」

    「樊卿，你明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成他的替身……」

    长公主的语气温柔得像是佛面而过的春风，但说的话却很伤我的心。

    锅热了后直接放油，趁着油未热放入桂皮、香叶、八角等调味料炒出香味，再放入五花肉。因本身肉已炒熟，只需加热后放入糖和酱油炒出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