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舔狗面首的逆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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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个人牵动着情绪很烦，可想起你的明媚脸庞，我的内心也可以感觉到些许甜蜜。

    这以后，公主依然郁郁寡欢，我每每在墙头见她蹙眉，心中总是顿生痛意。

    陶煜是吃惯了这两样东西的，可见送这些也并不能让他眼前一亮，于是我决定自己动手做。

    「樊卿，你既还是公主的面首，便做一些让她开心的事吧。」

    琼脂回头，对我立在墙头这行为颇有些费解:「樊卿，大晚上的你立在这墙头做什么？」

    她点点头:「那日公主去荷花池畔赏荷，见池中的鱼儿好看，便俯身去捞，不曾想失足落水。我被她遣去拿糕点，而身旁侍从又无人会水。恰逢陶将军路过，将公主救了。自此后，公主便一直想寻找机会去报答陶将军，久而久之，便喜欢上了。」

    原来，公主已在内心留了一席之地给我，我真是感激涕零。

    公主路过来过一回，我丢下手中的栗子欣喜万分。

    「我……赏月。」我本想不告而别，于是将包袱往身后藏了藏，「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公主身边伺候着，来找我做什么？」

    我跑得飞快，风在耳畔呼呼地吹，我心里一股热火熊熊燃着，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只是梅子酒烈了些，梅子的果味也不是很浓厚，想来是批量酿的酒并不十分上心。纵然如此，也比寻常人酿的梅子酒口感要好上许多。

    她不理我，兀自斟酒。

    「公主，请容樊卿在府中再待上两月，到时我一定……」

    不必担心我，我有健硕的双腿走多远都不会累

    琼脂急了:「不是，他喊的就是你的名字，我还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你赶紧的过去吧，我怕晚了公主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

    我门的琼脂清了清嗓子。

    「公主，你可看清楚了，我是樊卿，不是陶煜。」

    「咦？」她抬头，仰着小脸看向我道:「我今日才知，樊卿的身材……真是相当不错呢。」

    没走两步就听到琼脂焦急地唤我:「樊卿，樊卿！」

    说完，就身子一软倒向我，睡着了。

    说完她瞥了一眼我的手，便转身走了。

    于是我买了茶叶亲自炒制，又将炒好的茶叶放置一晚，第二日起个大早又做了一盒栗子糕，差人以公主的名义将这两样东西送去了陶府。

    我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又盖上一层薄被后退了出去。

    没多久，琼脂就给我送来一小盒金疮药。

    琼脂在门口候着，我问她:「公主最后那句话你听到了吧？知道是何意吗？」

    是时候离开了，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我语塞，实在不想再为陶煜多说半句好话。

    她听完点点头，又「哇」一声哭了出来:「樊卿，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啊！非两情相悦我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点醒我？呜呜……」

    眼见她要哭了，我自然是舍不得的，于是故作轻松道:「为了消磨时光。」

    今日之后，你也许会觉悟，我樊卿也是个有志气的人。

    我心里又喜又惊，立马将包袱丢给琼脂:「帮我放回屋，我先过去了。」

    皆是当季水果为原料所制，做法也与市面上不尽相同，自然口感也要独特一些。

    她不理我，喃喃自语:「樊卿啊，如果那日路过荷花池畔的人是你，该有多好啊！」

    她上前两步:「公主喝醉了，嚷嚷着要见你。」

    她有些醉了，起身颤颤巍巍地往里走。

    隔天，陶煜差人送了公主一把防身的匕首，以谢糕点之礼，公主很开心。

    她也不恼，只是看着我，呆呆地问:「我先喜欢的是陶煜，你怎么能后来者居上呢？」

    栗子糕倒是粉糯且入口即化，可糕中加了一味蜂蜜，初尝时自然觉得惊喜，但吃多了会腻。

    我花重金去打听陶煜的喜好，得知他喜欢喝醉风楼的梅子酒，春回阁的栗子

    感情无非是投其所好嘛，虽说我追公主隔座山，但她追陶煜合该隔层纱才是。

以后，她再也没来见我，也不让我去找她。

    她欲言又止，微微垂眸。

    我当下收拾好包袱，打算离开公主府。

    屋内只有我与公主二人，气氛很好，我情不自禁喊了她的名字。

    如今正是茶叶采摘的季节，且秋茶较之春茶香味更为浓郁，口味也更温和。

    11.

    夜深人静，我翻墙出了长公主府。

    原是救命之恩，报答也是应当，只不过陶煜仗着救过公主一回，便那般不可一世，当真是可恶。

    良久，她的抽泣声渐止，覆在我胸膛的手动了动，慢慢滑至腹部，我身子一僵。

    「如果觉得辛苦，就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我深深望着她的双目，「雾柔，我喜欢你，你要不喜欢我吧？我不会让你辛苦的。」

    她红着一张脸，双眸如同两汪清泉，眼角微微泛红。

    她稍稍止住了哭泣，低声问我:「真的吗？就像樊卿你不忍看我哭一样，是吗？」

    于是我又趁机做了柿饼、梨膏、山楂酥送去陶府。

    「公主！」我上前几步。

    我愣了，然后纠正她:「你与他并非两情相悦，我怎能算后来者居上？」

    琼脂在后面大喊:「樊卿，你赏月怎么还带包袱？」

    陶煜回了许多礼，想来是对我的手艺很是满意

    回到院里，我拍了拍桌上的包袱:「小包，辛苦你了，我们再多待些时日吧，待公主好一些再离开。」

    公主如今的心结是陶煜，陶煜开心了，她便也开心了。

    我的脸忽的就发起热来:「公主谬赞了。」

    谁知这事被公主知道了，可她没有责怪，而是遣了琼脂给我送来了一沓银票。

    糕。

    琼脂走后，我便着手制作栗子糕。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

    我将最后一颗栗子剥完，无视琼脂的揶揄:「琼脂，你说……如果我也救公主一回，她会喜欢我吗？」

    可不过须臾，她离开我的怀抱，斟了一杯酒继续神伤:「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好辛苦。」说完，便又一杯酒下肚。

    「是的。」

    毕竟，长公主明里暗里，给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只是我装傻不想懂。

    我跳上墙头对着正敲

    她看着我破了皮的手不由地红了眼眶:「樊卿，你为何要做这种粗活。」

    琼脂愣了一下，随后怒道:「你这是咒公主遇到危险吗？」

    我嘿嘿一笑问她:「是公主让你送的吧？她一定是心疼我了。」

    「是是是，公主自然是心疼你的，毕竟你是她仅剩的面首了。」琼脂耸肩，「所以你少作妖，免得让她担心。」

    我挨着她坐下:「公主少喝些吧，当心胃不舒服。」

    再见了公主，今晚我就要远走。

    琼脂「噗嗤」一笑:「公主，樊卿这人你也不是不知，一向不做寻常之举。」

    她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上前一头撞入我怀里哭起来:「我知道啊，你是樊卿……呜呜，陶煜才不会来呢，他最讨厌我哭了……呜呜……」

    我自嘲一笑，对月叹息:「怎么会呢，他想见的应该是陶煜吧。」

    公主收了情绪:「樊卿若是觉得在这府里无趣，不如……」

    若说要解腻，茶是最好的东西。

    恰好是栗子上市的季节，我一口气买了一大筐，回来在院内的小厨房慢慢剥。

    多年习武，练就了一副好身材，此刻能得公主一句夸赞，值了。

    这两样东西都很昂贵，无奈我囊中羞涩，于是偷偷当了房中的一个青瓷花瓶。

    「我……我不是要赶你走……」她抬眸，那瞳仁如同初生小鹿般，湿漉漉的惹人怜爱，「樊卿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吧。只是，不要伤着自己。」

    够了，这单薄地靠我的想象来支撑的，你我之间的故事，已经足够温暖我的余生了。

    我心中感激，自然对陶煜的事更加上心。

    我无暇回答她，飞速跑到了公主住所，一进门，就看到公主正举杯畅饮。

    我心下一紧，抬手轻拍她的背，昧着良心安慰她:「他不是讨厌你哭，他一定是因为不忍心看你哭。所以……不要哭了好吗？乖……」

    她眼神迷离地看过来:「樊卿，你来了。」

    我点头:「那是自然。」

    我知晓她的意思，可现下我还不愿出府。

    我既难过又气愤，男儿志在四方，我本就是为着前程来进京赶考的，如今怎么能困在这公主府当一个没出息的面首呢？

    我暗下决心，以后须得更注意公主的安危才是，绝不能再给陶煜英雄救美的机会。

    在醉风楼和春回阁各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买到梅子酒和栗子糕。

    我上前扶住她，心中懊悔不已，我怎能跟喝醉了的她讲那般道理，还专挑了她的痛处戳。

    说完，她深深叹息:「若是那日路过的是樊卿你，公主必然不会受这诸多委屈。」

    10.

    她叹息了一声:「你骗我……呜呜，他才不会心疼我。」

    今日我所做之事，正是为了讨陶煜开心。

    刚出锅，便差人给公主送去了一盒。

    因不是茉莉花开的季节，可又为了解糕点的腻，我只好将茉莉干花瓣研磨成分掺在糯米粉内，又减少了蜂蜜的量，使得做出的栗子糕清爽无比，口感及其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