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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前那条路拥挤不堪。除了乘客，一大半都是贩子。顾弈没让青豆进月台送他。现在是春运期间，她这么小个儿，别被踩着了。
顾弈将车停在顾燮之朋友的杂货店前，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
他得牵住她，适时控制场面,防止程青豆行为过激。
棋局是死局，章敏见他不答，无奈将注意力投入棋局。很快明白这局面无解，遂主动推翻重来。
青豆确实不太会来事儿，她属于扛事儿的类型。
当时顾弈正处于对感q欲寡之时，表情不咸不淡，没有作答。
青栀声音轻如蚊呐：“不知道，听家里的”
青豆蹲在楼梯斜角之下，口型愤怒：“装！装！”
青栀皮再厚，也是个丫头。肯定要面子的。
这样的亲密举动，顾弈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就算不疼，也会笑笑吧。青豆没等到下一步反应，沉默地收回手，暗暗失落。
这里原来叫小南城文化宫，后来改为南城文化宫，主要负责少儿业余教育和职工、退休干部的文艺活动，学习氛围浓厚。另一个工人文化宫比较热闹，有很多游乐设施，滑滑梯、小剧场、电影院等等。青豆经常带东东去玩，算是普通市民的游玩地。
他无所谓道：“你吃呗。”
青豆不理会他转移话题：“就说为什么不会嘛栀子不漂亮”她还较劲了。喜欢也不对，不喜欢也不对。
石墩子上全坐着人，他们没地儿坐，只能干站着。
这地儿女人比南城野，不少姑娘抽烟，所以他礼节性问了一下。章敏害羞地低下头，摇了摇。
男孩斜挎的军帆包膈出明显的四方角。顾弈指给青豆看：“这男孩估计学珠心算的。八角楼二楼，有个上过电视台的珠心算老师在授课。”
“可是我姐一定要我去。”青栀很会装，听那口气，青豆差点以为自己真逼她了。
他只得说：“我不喜欢太聪明的。”
-
顾弈贴墙站立，听那男生被青栀玩弄于股掌，又好笑又苦涩，等青栀走远，他拉起青豆：“你们姐俩都挺行。”
顾弈：“美术、缝纫、茶艺、合唱。各种，挺多的。”
不光是青豆，就连顾弈都听出青栀的别扭了。这和平日咋咋呼呼的青栀判若两人。
顾弈牵上青豆,一半是为私欲，一半是护犊子。m.chuangshige.com程青豆脸孔一板，眉眼一横,虽然在他看来毫无威慑,但若径直撞破孩子的约会，估计会带去阴影。
当场戳破青栀,她倒是没有计划。主要是青豆打也打不过她，骂也骂不过她,在没有吴会萍的地方,青豆不敢与青栀正面碰撞。
他不语。
她理解为顾弈说自己笨。左右不敢打他开车的手，权衡之下，选择了掐他大腿。
确认青栀去上了舞蹈课，青豆终于松下心中那根弦。
“不会。”他斩钉截铁，特别君子。
青栀：“我家里最近不管我功课。”
青豆：“像什么像爸”
缕缕烟丝中，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儿。嗯，他就是贱的。
那簇火先是一猛，很快熄灭。章敏又嘎达按下打火开关，轻咬下唇，紧张地看向他。那双眼睛，欲语还休。
青豆心里发闷，追了进去。
章敏十分受辱，把打火机往桌上重重一拍，辫子一甩，扭头码棋去了。顾弈默默点火，闷了口烟。
她聒噪，问他这学期怎么不总回家了为什么老师刚刚问女朋友的事儿，他不答
直到年前一次偶然，他有点明白了——
那次，他和章敏去导师家拜访。下午，师母睡了，章敏辅导完老师女儿的功课，坐到他对面，扰了他一人下棋的清净。
青豆拿眼剜他：”
这回进了楼，两人说啥，总算听明白了。
青豆憋住笑，使劲儿掐他：“有病。”
以认识罗素素的经验,这种妖精多是天成。若要后天练就,没撩过三四个男的，根本办不到。
-
她边含边问：“我补了牙以后是不是要少吃糖”
青栀和那个男孩站在红白相间的八角楼前说话，没去换练功服。
“不用。”他把她按在原地，“你别过去了，我自己进去。”
顾弈说的太聪明是太会来事儿。
“这里除了舞蹈、书法还有什么课吗”
男孩又重复了一遍，那里真的挺苦的，去了就要跳一辈子舞。问她，真要去吗去了多久回来一趟
青豆暗喜，装模作样：“就当你不认识我呗。我觉得，你们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姑娘。”
青豆：“”
太阳收拢通黄的光线，顾弈退后一步，唇瓣微动，对她说，谢谢，我自己来。
听上去挺没意思的，顾弈本来没明白，自己喜欢青豆什么，他明明特别不稀罕程青豆那股逆来顺受的劲儿。
“像个后妈。”
“哦。”她不在乎。
青豆咬牙切齿，这丫头看这笨，真精明起来一点不耽误事儿。约会、安抚男孩、搞寒假作业、上舞蹈课，一样没落。
-
顾弈嘶了一声：“见多识广啊。你认识几个男的”
章敏见状，在导师书房的桌面上帮忙找寻，主动替他打火。
还差五分钟上课。
二楼教室里传出整齐震撼的拨算盘声。青栀娇滴滴催他进去上课。他终于依依不舍，窸窸窣窣从包里取出寒假作业，“我按照你的字迹抄的，你嫂子应该看不出来。”
结果倒好，这丫头根本就是个高手。
青豆亦步亦趋，非要跟着：“我想看你上车。”
顾弈叼上烟，左右掏口袋，没找着火。
“啊”
“嗯”舌头一搅，青豆眉眼舒展。是梨膏糖。
男孩一直在恳求栀子别去北京。那地方他打听过了，从早上六点练晨功，一天上五六节舞蹈课，跳到天黑，很苦的。
她心里,大概也是想护着青栀面子的。这丫头这么爱吹牛,看似愚蠢自大，其实是自卑的另一种外化的表现。敏感人最懂敏感人。青豆将心比心,认为青栀是自卑的。
她有心无力，“我也想呢。你要是能帮我考文化课，我就能留在这里了。”
他叹气，将行李一搁：“就在这儿说吧。”
青豆不解：“我们进去
一阵安静后，楼道里踢踢踏踏响起脚步声，是他俩上楼了。
这条路去年冬天他们走过一回，去年夏天走过一回，这趟又是一个冬。好像每回往火车站走，心境都不一样。
她生气青栀不负责任。上回，青栀与同学吹完牛说上军艺，青豆压抑羞耻，没有骂她乱说话，反过来要求她说到做到，不然会丢脸。她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可才三天，青栀就翘课。
顾弈衔着烟，看着她，没有主动凑近火。
三分钟后，两人走进了八角楼内。青豆拖拽着顾弈，躲在石狮子后头鬼鬼祟祟。
“胡说八道。我跟她”青豆气绝，“你拿我跟她比”
她感慨，这几年南城外地人变多了，以前火车站前头可没这么多人。一张口，嘴里猝不及防吃进一颗硬物。
她她她她！要是有青栀一半的会来事儿，也不至于和顾弈闹成这样。她猜，顾弈肯定是吃不消青栀这样的姑娘的。
不过,顾弈低估青豆了。青豆在心里划清一道明朗的界限：程青栀要是进去上舞蹈课，她今天就当一切没发生,反正装聋作哑憋事情是她所长。但青栀若是不去上课,那她一定要她好看！
杂货店玻璃柜台的中央摆着自制梨膏糖，顾弈拿了一袋。他小时候特别喜欢看青豆吃糖。她含糖搅动的时候，酒窝一闪一闪，捉摸不定，特好玩。
此刻也是。褪去小时候烂漫的傻气，取而代之的是姑娘勾人的灵动。
“缝纫茶艺那估计是大人上的课吧，小孩子有什么”
“不过你姐查作业仔细，不知道行不行。我前面抄的比较像，她要是看，你尽量给她看前面的。”男孩叹气，“要是我能帮你考试就好了。”
路过几个男孩与“青栀相好”打招呼,青豆猜测，这个男孩估计也在文化宫里上什么课。
他痞笑：“坏了再补。”
青豆坚持：“我送你啊，你上车还有半小时呢，我们还可以说会话。”
男孩低落，磨到二楼好会，仍在重复确认，就等着青栀回心转意。
“你知道像什么吗”
她笑：“可以吗可以正常吃糖”
远远望去，孩子们都在往教室跑。只有那两人杵在门侧，太过淡定。
他们的淡定点燃了青豆的不淡定。
“这回怎么能让我帮你做了”
“谢谢你！”青栀这趟的声音终于正常了。精神抖擞！
火车还有小时检票，顾弈不紧不慢打了两局九球，和虎子唠了会嗑，才在程青豆暴跳的催促中往火车站走。
开往百花巷的路上，她问顾弈，会喜欢青栀这样的姑娘吗
他进去跟叔叔打招呼交钥匙，青豆没跟着，安静站在路口，遥望不远处的人山人海。
那一刻很短，应该只有两三秒，但他们都定住了。火苗在日光下蹿动，打火的章敏手臂伸得笔笔直，笑得朝气又用力。
顾弈趁她摆棋，推窗掏烟，问她抽吗
具体怎么惩罚她,回去再说。她还没想好。
顾弈向来光明正大，此刻也站得笔笔直，“你现在不像个妈了。”
一点半，阴沉的室外无人游走。
] 火车站前那条路拥挤不堪。除了乘客，一大半都是贩子。顾弈没让青豆进月台送他。现在是春运期间，她这么小个儿，别被踩着了。
顾弈将车停在顾燮之朋友的杂货店前，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
他得牵住她，适时控制场面,防止程青豆行为过激。
棋局是死局，章敏见他不答，无奈将注意力投入棋局。很快明白这局面无解，遂主动推翻重来。
青豆确实不太会来事儿，她属于扛事儿的类型。
当时顾弈正处于对感q欲寡之时，表情不咸不淡，没有作答。
青栀声音轻如蚊呐：“不知道，听家里的”
青豆蹲在楼梯斜角之下，口型愤怒：“装！装！”
青栀皮再厚，也是个丫头。肯定要面子的。
这样的亲密举动，顾弈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就算不疼，也会笑笑吧。青豆没等到下一步反应，沉默地收回手，暗暗失落。
这里原来叫小南城文化宫，后来改为南城文化宫，主要负责少儿业余教育和职工、退休干部的文艺活动，学习氛围浓厚。另一个工人文化宫比较热闹，有很多游乐设施，滑滑梯、小剧场、电影院等等。青豆经常带东东去玩，算是普通市民的游玩地。
他无所谓道：“你吃呗。”
青豆不理会他转移话题：“就说为什么不会嘛栀子不漂亮”她还较劲了。喜欢也不对，不喜欢也不对。
石墩子上全坐着人，他们没地儿坐，只能干站着。
这地儿女人比南城野，不少姑娘抽烟，所以他礼节性问了一下。章敏害羞地低下头，摇了摇。
男孩斜挎的军帆包膈出明显的四方角。顾弈指给青豆看：“这男孩估计学珠心算的。八角楼二楼，有个上过电视台的珠心算老师在授课。”
“可是我姐一定要我去。”青栀很会装，听那口气，青豆差点以为自己真逼她了。
他只得说：“我不喜欢太聪明的。”
-
顾弈贴墙站立，听那男生被青栀玩弄于股掌，又好笑又苦涩，等青栀走远，他拉起青豆：“你们姐俩都挺行。”
顾弈：“美术、缝纫、茶艺、合唱。各种，挺多的。”
不光是青豆，就连顾弈都听出青栀的别扭了。这和平日咋咋呼呼的青栀判若两人。
顾弈牵上青豆,一半是为私欲，一半是护犊子。m.chuangshige.com程青豆脸孔一板，眉眼一横,虽然在他看来毫无威慑,但若径直撞破孩子的约会，估计会带去阴影。
当场戳破青栀,她倒是没有计划。主要是青豆打也打不过她，骂也骂不过她,在没有吴会萍的地方,青豆不敢与青栀正面碰撞。
他不语。
她理解为顾弈说自己笨。左右不敢打他开车的手，权衡之下，选择了掐他大腿。
确认青栀去上了舞蹈课，青豆终于松下心中那根弦。
“不会。”他斩钉截铁，特别君子。
青栀：“我家里最近不管我功课。”
青豆：“像什么像爸”
缕缕烟丝中，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儿。嗯，他就是贱的。
那簇火先是一猛，很快熄灭。章敏又嘎达按下打火开关，轻咬下唇，紧张地看向他。那双眼睛，欲语还休。
青豆心里发闷，追了进去。
章敏十分受辱，把打火机往桌上重重一拍，辫子一甩，扭头码棋去了。顾弈默默点火，闷了口烟。
她聒噪，问他这学期怎么不总回家了为什么老师刚刚问女朋友的事儿，他不答
直到年前一次偶然，他有点明白了——
那次，他和章敏去导师家拜访。下午，师母睡了，章敏辅导完老师女儿的功课，坐到他对面，扰了他一人下棋的清净。
青豆拿眼剜他：”
这回进了楼，两人说啥，总算听明白了。
青豆憋住笑，使劲儿掐他：“有病。”
以认识罗素素的经验,这种妖精多是天成。若要后天练就,没撩过三四个男的，根本办不到。
-
她边含边问：“我补了牙以后是不是要少吃糖”
青栀和那个男孩站在红白相间的八角楼前说话，没去换练功服。
“不用。”他把她按在原地，“你别过去了，我自己进去。”
顾弈说的太聪明是太会来事儿。
“这里除了舞蹈、书法还有什么课吗”
男孩又重复了一遍，那里真的挺苦的，去了就要跳一辈子舞。问她，真要去吗去了多久回来一趟
青豆暗喜，装模作样：“就当你不认识我呗。我觉得，你们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姑娘。”
青豆：“”
太阳收拢通黄的光线，顾弈退后一步，唇瓣微动，对她说，谢谢，我自己来。
听上去挺没意思的，顾弈本来没明白，自己喜欢青豆什么，他明明特别不稀罕程青豆那股逆来顺受的劲儿。
“像个后妈。”
“哦。”她不在乎。
青豆咬牙切齿，这丫头看这笨，真精明起来一点不耽误事儿。约会、安抚男孩、搞寒假作业、上舞蹈课，一样没落。
-
顾弈嘶了一声：“见多识广啊。你认识几个男的”
章敏见状，在导师书房的桌面上帮忙找寻，主动替他打火。
还差五分钟上课。
二楼教室里传出整齐震撼的拨算盘声。青栀娇滴滴催他进去上课。他终于依依不舍，窸窸窣窣从包里取出寒假作业，“我按照你的字迹抄的，你嫂子应该看不出来。”
结果倒好，这丫头根本就是个高手。
青豆亦步亦趋，非要跟着：“我想看你上车。”
顾弈叼上烟，左右掏口袋，没找着火。
“啊”
“嗯”舌头一搅，青豆眉眼舒展。是梨膏糖。
男孩一直在恳求栀子别去北京。那地方他打听过了，从早上六点练晨功，一天上五六节舞蹈课，跳到天黑，很苦的。
她心里,大概也是想护着青栀面子的。这丫头这么爱吹牛,看似愚蠢自大，其实是自卑的另一种外化的表现。敏感人最懂敏感人。青豆将心比心,认为青栀是自卑的。
她有心无力，“我也想呢。你要是能帮我考文化课，我就能留在这里了。”
他叹气，将行李一搁：“就在这儿说吧。”
青豆不解：“我们进去
一阵安静后，楼道里踢踢踏踏响起脚步声，是他俩上楼了。
这条路去年冬天他们走过一回，去年夏天走过一回，这趟又是一个冬。好像每回往火车站走，心境都不一样。
她生气青栀不负责任。上回，青栀与同学吹完牛说上军艺，青豆压抑羞耻，没有骂她乱说话，反过来要求她说到做到，不然会丢脸。她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可才三天，青栀就翘课。
顾弈衔着烟，看着她，没有主动凑近火。
三分钟后，两人走进了八角楼内。青豆拖拽着顾弈，躲在石狮子后头鬼鬼祟祟。
“胡说八道。我跟她”青豆气绝，“你拿我跟她比”
她感慨，这几年南城外地人变多了，以前火车站前头可没这么多人。一张口，嘴里猝不及防吃进一颗硬物。
她她她她！要是有青栀一半的会来事儿，也不至于和顾弈闹成这样。她猜，顾弈肯定是吃不消青栀这样的姑娘的。
不过,顾弈低估青豆了。青豆在心里划清一道明朗的界限：程青栀要是进去上舞蹈课，她今天就当一切没发生,反正装聋作哑憋事情是她所长。但青栀若是不去上课,那她一定要她好看！
杂货店玻璃柜台的中央摆着自制梨膏糖，顾弈拿了一袋。他小时候特别喜欢看青豆吃糖。她含糖搅动的时候，酒窝一闪一闪，捉摸不定，特好玩。
此刻也是。褪去小时候烂漫的傻气，取而代之的是姑娘勾人的灵动。
“缝纫茶艺那估计是大人上的课吧，小孩子有什么”
“不过你姐查作业仔细，不知道行不行。我前面抄的比较像，她要是看，你尽量给她看前面的。”男孩叹气，“要是我能帮你考试就好了。”
路过几个男孩与“青栀相好”打招呼,青豆猜测，这个男孩估计也在文化宫里上什么课。
他痞笑：“坏了再补。”
青豆坚持：“我送你啊，你上车还有半小时呢，我们还可以说会话。”
男孩低落，磨到二楼好会，仍在重复确认，就等着青栀回心转意。
“你知道像什么吗”
她笑：“可以吗可以正常吃糖”
远远望去，孩子们都在往教室跑。只有那两人杵在门侧，太过淡定。
他们的淡定点燃了青豆的不淡定。
“这回怎么能让我帮你做了”
“谢谢你！”青栀这趟的声音终于正常了。精神抖擞！
火车还有小时检票，顾弈不紧不慢打了两局九球，和虎子唠了会嗑，才在程青豆暴跳的催促中往火车站走。
开往百花巷的路上，她问顾弈，会喜欢青栀这样的姑娘吗
他进去跟叔叔打招呼交钥匙，青豆没跟着，安静站在路口，遥望不远处的人山人海。
那一刻很短，应该只有两三秒，但他们都定住了。火苗在日光下蹿动，打火的章敏手臂伸得笔笔直，笑得朝气又用力。
顾弈趁她摆棋，推窗掏烟，问她抽吗
具体怎么惩罚她,回去再说。她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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