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面神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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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出现了争吵，竟然蔓延到了旅馆的走廊，在靠近宋烬两人房间的一侧大声地喧闹。

    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当他们刚才开始回答时，谢染也在思考与趋利避害。这是危险的倾向，因为她也想抢答，也想受到看似对女人绅士又“特殊”的优待。

    近处又传来说话：“客人，你的晚饭套餐到了”。等待了约两分钟，便想破门而入。

    “等会，不管我干嘛，你都跟紧。千万别掉队。”宋烬郑重的向谢染嘱托。

    她似是面无表情又仿佛嘴角微妙上扬，未点着的烟夹在纤细的手指上，衣物有些盛装的味道。与初见的印象不同，她轻飘飘的说：“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砰珰”！

    老板娘板着脸，和他们掐起嘴来：“还没说你们自带酒水呢！小本买卖连酒钱也不给赚”。

    “知道”，谢染表示对现在的紧迫境遇明晓。

    谢染可以猜想门已被破开，那人气势汹汹的搜寻着她和宋烬。

    谢染身后的男人顿了顿：“这你别管”。

    谢染有些怔忡，她竟然以为只有自己陷入这样的窘境。原来……

    谢染还没回过神，便听宋烬打了一圈太极，问好了房间。

    “我来！我跟你们！什么活都干！”有人抢答，嘶哑又迫不及待。

    “不怕死”！

    “好，不怕死？”

    “我们这有好几个活计，让你们先选，谁先来？”他稳了稳，“要不，还是先让女人先选”。

    几个酒鬼冲到柜台，粗鲁的推开谢染，摇摇晃晃的与老板娘喧叫着菜太慢。浓郁的酒气充斥着谢染的鼻腔，让她面色不悦。一旁的宋烬也明显的嫌弃与排斥起来，抓住谢染的手臂向后拖拽到他身后。

    被宋烬移开条缝隙的衣柜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不小的密室或者连接两个相邻房间的通道。

    敲打声和砍砸声渐重，甚至可以看到斧头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刚好露出那人的上半张脸。

    拐弯从车站内部穿过去，绕来绕去大概开了十分钟，他把车子停在了巷子里。

    疼痛令脖子一缩，随后结结实实的倒地，闭上眼前，只能看到那男人的鞋子，连挣扎都做不到。

    经历了漫长黑暗下的寂静，她不能这样认输。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谢染身旁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从低声地交谈到拳打脚踢的挣扎，隔着门听到呼痛哀嚎，由近及远，拖拽声渐停。

    头上被声音所震，谢染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拼命的尖叫，什么也思考不了。

    “哐”的声响，惊动了大厅所有人。只见从后厨出来的有些精壮的汉子，举着两把剁骨刀就出来了。“啪”的一扔，刀嵌柜台上立住不动。被镇住的那群酒鬼倒是悻悻的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砰”！

    进入这栋房子，入目的应该是餐厅的老板娘。她斜倚着餐厅前的柜台，用一支笔在夹子本上写写画画，嘴里大声嚷嚷着要后厨快点上菜。

    “刚才你怎么不出手”，谢染坐在旅馆的床上好奇的问。

    “你们几个，今儿你们走运了”，其中一人说道。

    谢染被捆绑，被摔扔，在暗黑的邃深的井道里，从感受风声到漫长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与意识。

    身前围站着一群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中间那个有些矮瘦的人应该是个领头的，他侧耳听，不断的点头示意。

    徘徊了很久，不经意间，竟然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谢染仍坐在位置上，却将身子转向宋烬。借机用宋烬的身子挡住来互相“抢生意”的当地司机们的目光，本身这个时候可能售票员会表现的傲娇又活跃。谢染不是售货员，怕说话露馅，只能这么苟到车辆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谢染更加恐慌，在他伸手从外潜进内部的门锁时，拼了命的挤入狭小的墙洞之中，紧紧的扣住衣柜隐藏自己。

    她看到宋烬抿抿嘴向车站方向驶进，害怕是肯定的。宋烬并无一言，谢染也只能无条件的相信他。

    宋烬？！难道是他？谢染不太确定。

    冬天的水冷的刺骨，半盆水浇下去，激的谢染全身发寒，被迫苏醒。炙热的灯光又重重打在她脸上。

    极短的瞬间，她的身子扭转，灯光中面前隐隐绰绰显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姿。有些妖娆，有些迷蒙，更有些漠然和冷淡。

    她知道自己很脏，沾染了黑色的污垢，被一群人又拖拽住，拉至小板车上。晃晃悠悠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外面的景象。虽然依旧漆黑，她却能不避讳的大口呼吸了。

    宋烬去了哪里？

    木材与地板摩擦的尖锐又悠长的“吱”声覆盖下，迅猛让人猝不及防的身影跳跃至谢染身旁。没有看清来人的谢染，被迫和那人后退至阴暗处。

    宋烬直言：“等下可能有危险”。

    又是一群人哄抢着乘客，他们各自进入不同的车辆。宋烬暗暗的等着。

    谢染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一时间吵吵闹闹，情况几乎不能制止。谢染期待着宋烬开口，却发现原来他竟在冷眼旁观，且一再往后退。

    谢染背对着他，并不是像以前一样很关心他现在的动作。有什么想法中闪过。这种念头曾经多次出现，情况都极为的相似，同样在一瞬间的闪现后被隐默。

    “我出去看看”。宋烬重新拉住窗帘，回头向她看去，没有等到回应，便径直拉开门出去。

    接着，另一轮的震惊袭来，那男人后退到原来放床的位置。谢染清清楚楚的看着地上，被床架所掩盖的地方，掀开的地毯旁，是一个两人宽的深井。

    “哐哐哐”的撞门声毫无征兆的冲击了谢染的耳膜，她有些慌不择路，抱坐在一旁，既不敢进衣柜后的空间，也不敢大力的推动那个地方。

    谢染等了好久，都没有宋烬的消息。周遭也有些过分的安静，本应热闹的餐厅和旅馆竟然像蒙上了真空罩子。

    “你待会就知道了”。宋烬进到房间后，四处检查衣柜和其他能够容纳人藏进去的地方。甚至他将衣柜移了移，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又走了小段路，两人前后停在一家餐厅旅馆处。这是常见的家庭作坊，楼下餐厅，楼上宾馆，要从餐厅楼梯才能到达上层。

    几乎同时，身后竟也出现清脆的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她进退维谷。

    “那你就去干女人该干的事”。矮瘦子抬起谢染的脸，毫无留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