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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声音吼起来:“她有什么罪？”
下车以后，白医生抱着两个瓶子，最先开门下车。公社卫生院挤满了人，连几个领导也来了，市里中心医院下放的医生认识白羽凡，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来了。
两个小伙子都沉默下来。夹在两个人当中，夏永山很不得劲。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找冯有贵的，可是为了童真真的母亲，要利用一下这个人。果然被自己用上了，而且非常得力。尽管他对童真真不一样，不一样又怎么样，最后是两个人共同争取，看谁能够获得姑娘的芳心。当前迫不及待，是要救真的母亲。
“那你也很牛了，因为你不是司机。”姑娘伸出了大拇指。
“你又不学医，问这些干什么？”白羽凡还是说了，要注意呼吸类型、幅度、节律、深度、频率的变化，听诊呼吸音两侧是否对称，有无哮鸣音、湿啰音，最后加了一句，“说这些你又不懂。”
冯有贵说:“其实我早就见过白医生，我父亲手指头断了的手术也是你做的……”
“副的。”小伙子裂开大嘴，乐了，“那是因为沿途停靠，有人上下车，耽误些时间。晚上没有人，可以飞车。”
夏永山担心开车的打瞌睡，过去有话没有时间讲，现在正好说说:“副部长，我说，你不要顶风作案了。”
“到你们厂找工作？能干什么？手还有伤，就是拆除石膏，也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边秒回:“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什么时候作案了？”
冯有贵收敛了笑容，坦诚的说没有，跟着解释:“不愿意把户口放在我家，因为她是一个稳重的姑娘，不能把终身跟着户口转移。但是我能解决她最大的问题，说不定能够在我们工厂找到工作。”
冯有贵说，吃不吃无所谓，要有茶喝就行了，嗓子要冒烟了。
那个小伙子呛着脖子说:“你两个轮子，还有我四个轮子快吗？从市里到县里，我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
“怎么不能干？我已经带她到工厂里去试过了，是一个非常好的播音员。而且唱歌也好，在我们厂里能够鼓起工人干劲，搞宣传工作那是呱呱叫的一把手。她的文笔也不错，不仅是学生会的学习部长，还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她的文章经常作为范文全年级推广，所以，在我们厂里，是大有用武之地。就看你是不是帮忙了。”冯有贵早就有这个打算，还说找夏永山帮帮忙，现在就正好是机会。
“我是说，你不要横刀夺爱。”夏永山就说，“实不相瞒，真真进学生会，还是我出力的。以后我们工作在一起，后来学习在一起，再后来下放在一起，现在又一起回城市，你说我们感情是不是源远流长？”
城里招工都有计划安排的，用工编制不会招一个残疾工人，父亲是不会开这样的后门。不敢提真真的名字，免得强化他们对自己的限制，但说这些没用，只是摇头。
“不要评功摆好了，你做的这些，都不是你的付出。”大嘴巴的小伙子冷笑一声，“不过是仗着你家庭的权势。不因为如此，她还不会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呢。”
虽然看见
谁说的？他回过头来，说:“从这个位置看，这是自杀。谁杀人杀个半死？
冯永贵说:“我不是司机。”
“什么感情？同学友情而已。你表白过了吗？她答应过了吗？”冯有贵想起那天晚上就心里暖烘烘的。在他们门前的院子里，姑娘如此说:“如果你真不嫌弃，等我们有了感情，也可能，也可能会走到一起……”
白羽凡只是问他生命体征怎么样？刀插在什么地方？对方一边回答一边往里面走。
“不简单，还是单位的领导，真是不简单。”贾文娟双眼放光，“时间就是生命，你为我们赢得了时间，医生说苏老师有救，真要感谢你。”
众人一看，灯光下，林部长脸色铁青，他正是每天监督苏老师的人，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是不是跟我们车子一起走？”
“呵呵，要知道她现在住在我家，跟我妹妹是闺蜜。我们把她像上大人一样照顾着，我还找了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恢复的不错。”
夏永山点点头:“我是紧赶慢赶，两个轱辘子简直都没有停过。”
“你爸不就管工业吗，让他定向招工不就行了吗？”
“那是因为她和你妹妹好，又不是和你好。”
冯有贵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闺房吗？男人免进吧。”
夏永山反问:“她答应你了吗？”
夏永山就怪他路上废话太多，又是说又是笑又是唱的。贾文娟看出他们两个不对付，不知道什么原因，说吃的喝的都在宿舍里，泡了一大瓷缸子冷茶，就把他们带到自己小房间。
冯有贵在这里惺惺作态，让夏永山在一旁很不舒服，说，要去干正经事了，不要听人家在这里吹牛。
可是稍微一打听，人家女儿都上高中了。
“没事没事，紧急情况，连被单都没叠。”贾文娟就把当时情况说了一下。
好嗯漆黑的旷野中，隐隐的灯火越来越明亮，板桥镇快到了。
夏永山马上和他抬杠:“怎么不快？找到你，找到车子，找到白医生，没超过半小时。”
冯有贵搞好关系也只是为了童真真，见他摇头很是失望:“只要你父亲说句话，就是不是正式工人，哪怕当个临时工，每个月有食堂吃饭，可以住在厂里，这也不行吗？”
“苏老师，你挺住啊——”冯有贵一声巨吼，把油门踩到底，朝着灯火最亮的地方冲过去。
“怎么这么说呢？苏老师是我们共同的老师，教我们的时间更长。”
看这个女孩子活泼可爱，苏老师也有救了，冯有贵开始讲废话:“可我是在司机家庭长大的。父亲有时候车子停在大院子门口，我就用它练手。在单位里出差，总是让司机睡觉去，自己抓方向盘。练出来了。”
“她把户口上在你家了？以什么名义？”夏永山如临大敌。
姑娘惊讶地说:“那可不得了，司机好厉害。我回一趟家，要三个小时哩。”
夏永山一口道破玄机，是啊，那些搬运工、外包工、打杂工，不就人事科打个报告，要多少人，厂长签字，财会科让他们开领条，就给他们工资，少一点就是了。他突然开了窍。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笑容，还仅仅是为了学生，那优雅的举止，妙曼的身姿，就像烙印一般，铭刻在白羽凡的心上，从那以后，任何女人都相形见绌。www.linghunshuxuan.com
“连夜回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羽凡嘿嘿一笑:“那姑娘是不错，我见犹怜，在乡下教书，孩子们都喜欢她，逢年过节的时候，请她吃饭的家长都排队。她同意你们哪一个了吗？”
姑娘说，给他们准备了夜宵，当然很简单，就是大馍咸菜。
有一些道理，夏永山有点尴尬，马上说，“但是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们是有感情的。”
一个姑娘走向两个小伙子，拍了下夏永山，赞许地说:“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我们估计，最快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之后。”
夏永山松了一口气:“白羽凡说有救，那就没有大关系了。手术以后就带回市里去，你
“你们厂里招临时工，还要主任批准吗？”
没想到后来又有交集，却是在农村里。下放到夏桥那个山村，虽然闭塞，风景却很美丽，民风也很淳朴，所居住的夏家更让他觉得亲切，小伙子跟他成了忘年交，老头子把他当侄儿对待，好几个寒暑假，都看见那美丽的女人——苏老师，是来看望女儿的，也在小山村度假。夏永山总要请她们母女两人吃饭，对白羽凡住在这里一点不见怪，敬佩如常，也交谈一些闲话，特别赞扬他的厨艺。一来二去，早已经熟悉了，没想到她下迁到板桥，还被捅了刀子。
我妹妹？夏永山对妹妹很是无语，居然没有一个朋友。但是他有的是理由:“我为她解决了很多问题:让她进了学生会，带她去最富裕的地方插队，让她当民办老师，受伤了是我请最好的医生，为她回城也做了很多工作……”
夏永山问，观察什么情况？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虾子从哪一头出气？”冯有贵一踩油门，汽车发飚了，“如果你是六五届的，我比你高两届，你若是算六六届的，我比你高三届，那个时候苏老师就是我的语文老师，认识小师妹最少比你早两年。她每个礼拜都到我家去，到你家去过吗？”
“知道了，别啰嗦，快开车——”白羽凡突然发脾气，然后什么也不说了。
“你不也有妹妹吗？她们怎么关系不好？”
小伙子的心就像马达一样跳动，不管怎么样，她说了有可能的，对这个家伙说过吗？
边上一个领导马上就说，这是畏罪自杀。
冯有贵憋憋嘴:“你两个轮子能跑多快？”
“对了，”夏永山仿佛才想起来，“给你介绍一下。冯有贵，东方服装厂生产指挥部部长。”
“那还有救！”白羽凡跟着他进了病区。被告知，患者已经进了手术室了，有人递给他一件白大褂，他把两个瓶子递给一边这小医生，一边穿一边吩咐跟来的小伙子，要他们把苏老师的棉絮拖到车上去，要垫得厚厚的。
他身后有人说，刀柄上的指纹要保留好。
心内焦急，马上就说，手术以后不论什么情况，都需要送到市里的医院，根据血气结果，随时观察患者的呼吸情况。
“我能帮什么忙？”
这个姓夏的，就像车子是他的一样，还要在这里做人情，冯有贵很不以为然，故意夸大其词:“当然要连夜赶回去，白医生明天有手术，我这车子是偷来的，耽误了厂里面送货，我那个指挥部部长连副的都做不成了。”
] 另一个声音吼起来:“她有什么罪？”
下车以后，白医生抱着两个瓶子，最先开门下车。公社卫生院挤满了人，连几个领导也来了，市里中心医院下放的医生认识白羽凡，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来了。
两个小伙子都沉默下来。夹在两个人当中，夏永山很不得劲。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找冯有贵的，可是为了童真真的母亲，要利用一下这个人。果然被自己用上了，而且非常得力。尽管他对童真真不一样，不一样又怎么样，最后是两个人共同争取，看谁能够获得姑娘的芳心。当前迫不及待，是要救真的母亲。
“那你也很牛了，因为你不是司机。”姑娘伸出了大拇指。
“你又不学医，问这些干什么？”白羽凡还是说了，要注意呼吸类型、幅度、节律、深度、频率的变化，听诊呼吸音两侧是否对称，有无哮鸣音、湿啰音，最后加了一句，“说这些你又不懂。”
冯有贵说:“其实我早就见过白医生，我父亲手指头断了的手术也是你做的……”
“副的。”小伙子裂开大嘴，乐了，“那是因为沿途停靠，有人上下车，耽误些时间。晚上没有人，可以飞车。”
夏永山担心开车的打瞌睡，过去有话没有时间讲，现在正好说说:“副部长，我说，你不要顶风作案了。”
“到你们厂找工作？能干什么？手还有伤，就是拆除石膏，也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边秒回:“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什么时候作案了？”
冯有贵收敛了笑容，坦诚的说没有，跟着解释:“不愿意把户口放在我家，因为她是一个稳重的姑娘，不能把终身跟着户口转移。但是我能解决她最大的问题，说不定能够在我们工厂找到工作。”
冯有贵说，吃不吃无所谓，要有茶喝就行了，嗓子要冒烟了。
那个小伙子呛着脖子说:“你两个轮子，还有我四个轮子快吗？从市里到县里，我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
“怎么不能干？我已经带她到工厂里去试过了，是一个非常好的播音员。而且唱歌也好，在我们厂里能够鼓起工人干劲，搞宣传工作那是呱呱叫的一把手。她的文笔也不错，不仅是学生会的学习部长，还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她的文章经常作为范文全年级推广，所以，在我们厂里，是大有用武之地。就看你是不是帮忙了。”冯有贵早就有这个打算，还说找夏永山帮帮忙，现在就正好是机会。
“我是说，你不要横刀夺爱。”夏永山就说，“实不相瞒，真真进学生会，还是我出力的。以后我们工作在一起，后来学习在一起，再后来下放在一起，现在又一起回城市，你说我们感情是不是源远流长？”
城里招工都有计划安排的，用工编制不会招一个残疾工人，父亲是不会开这样的后门。不敢提真真的名字，免得强化他们对自己的限制，但说这些没用，只是摇头。
“不要评功摆好了，你做的这些，都不是你的付出。”大嘴巴的小伙子冷笑一声，“不过是仗着你家庭的权势。不因为如此，她还不会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呢。”
虽然看见
谁说的？他回过头来，说:“从这个位置看，这是自杀。谁杀人杀个半死？
冯永贵说:“我不是司机。”
“什么感情？同学友情而已。你表白过了吗？她答应过了吗？”冯有贵想起那天晚上就心里暖烘烘的。在他们门前的院子里，姑娘如此说:“如果你真不嫌弃，等我们有了感情，也可能，也可能会走到一起……”
白羽凡只是问他生命体征怎么样？刀插在什么地方？对方一边回答一边往里面走。
“不简单，还是单位的领导，真是不简单。”贾文娟双眼放光，“时间就是生命，你为我们赢得了时间，医生说苏老师有救，真要感谢你。”
众人一看，灯光下，林部长脸色铁青，他正是每天监督苏老师的人，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是不是跟我们车子一起走？”
“呵呵，要知道她现在住在我家，跟我妹妹是闺蜜。我们把她像上大人一样照顾着，我还找了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恢复的不错。”
夏永山点点头:“我是紧赶慢赶，两个轱辘子简直都没有停过。”
“你爸不就管工业吗，让他定向招工不就行了吗？”
“那是因为她和你妹妹好，又不是和你好。”
冯有贵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闺房吗？男人免进吧。”
夏永山反问:“她答应你了吗？”
夏永山就怪他路上废话太多，又是说又是笑又是唱的。贾文娟看出他们两个不对付，不知道什么原因，说吃的喝的都在宿舍里，泡了一大瓷缸子冷茶，就把他们带到自己小房间。
冯有贵在这里惺惺作态，让夏永山在一旁很不舒服，说，要去干正经事了，不要听人家在这里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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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紧急情况，连被单都没叠。”贾文娟就把当时情况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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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你挺住啊——”冯有贵一声巨吼，把油门踩到底，朝着灯火最亮的地方冲过去。
“怎么这么说呢？苏老师是我们共同的老师，教我们的时间更长。”
看这个女孩子活泼可爱，苏老师也有救了，冯有贵开始讲废话:“可我是在司机家庭长大的。父亲有时候车子停在大院子门口，我就用它练手。在单位里出差，总是让司机睡觉去，自己抓方向盘。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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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山一口道破玄机，是啊，那些搬运工、外包工、打杂工，不就人事科打个报告，要多少人，厂长签字，财会科让他们开领条，就给他们工资，少一点就是了。他突然开了窍。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笑容，还仅仅是为了学生，那优雅的举止，妙曼的身姿，就像烙印一般，铭刻在白羽凡的心上，从那以后，任何女人都相形见绌。www.linghunshuxuan.com
“连夜回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羽凡嘿嘿一笑:“那姑娘是不错，我见犹怜，在乡下教书，孩子们都喜欢她，逢年过节的时候，请她吃饭的家长都排队。她同意你们哪一个了吗？”
姑娘说，给他们准备了夜宵，当然很简单，就是大馍咸菜。
有一些道理，夏永山有点尴尬，马上说，“但是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们是有感情的。”
一个姑娘走向两个小伙子，拍了下夏永山，赞许地说:“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我们估计，最快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之后。”
夏永山松了一口气:“白羽凡说有救，那就没有大关系了。手术以后就带回市里去，你
“你们厂里招临时工，还要主任批准吗？”
没想到后来又有交集，却是在农村里。下放到夏桥那个山村，虽然闭塞，风景却很美丽，民风也很淳朴，所居住的夏家更让他觉得亲切，小伙子跟他成了忘年交，老头子把他当侄儿对待，好几个寒暑假，都看见那美丽的女人——苏老师，是来看望女儿的，也在小山村度假。夏永山总要请她们母女两人吃饭，对白羽凡住在这里一点不见怪，敬佩如常，也交谈一些闲话，特别赞扬他的厨艺。一来二去，早已经熟悉了，没想到她下迁到板桥，还被捅了刀子。
我妹妹？夏永山对妹妹很是无语，居然没有一个朋友。但是他有的是理由:“我为她解决了很多问题:让她进了学生会，带她去最富裕的地方插队，让她当民办老师，受伤了是我请最好的医生，为她回城也做了很多工作……”
夏永山问，观察什么情况？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虾子从哪一头出气？”冯有贵一踩油门，汽车发飚了，“如果你是六五届的，我比你高两届，你若是算六六届的，我比你高三届，那个时候苏老师就是我的语文老师，认识小师妹最少比你早两年。她每个礼拜都到我家去，到你家去过吗？”
“知道了，别啰嗦，快开车——”白羽凡突然发脾气，然后什么也不说了。
“你不也有妹妹吗？她们怎么关系不好？”
小伙子的心就像马达一样跳动，不管怎么样，她说了有可能的，对这个家伙说过吗？
边上一个领导马上就说，这是畏罪自杀。
冯有贵憋憋嘴:“你两个轮子能跑多快？”
“对了，”夏永山仿佛才想起来，“给你介绍一下。冯有贵，东方服装厂生产指挥部部长。”
“那还有救！”白羽凡跟着他进了病区。被告知，患者已经进了手术室了，有人递给他一件白大褂，他把两个瓶子递给一边这小医生，一边穿一边吩咐跟来的小伙子，要他们把苏老师的棉絮拖到车上去，要垫得厚厚的。
他身后有人说，刀柄上的指纹要保留好。
心内焦急，马上就说，手术以后不论什么情况，都需要送到市里的医院，根据血气结果，随时观察患者的呼吸情况。
“我能帮什么忙？”
这个姓夏的，就像车子是他的一样，还要在这里做人情，冯有贵很不以为然，故意夸大其词:“当然要连夜赶回去，白医生明天有手术，我这车子是偷来的，耽误了厂里面送货，我那个指挥部部长连副的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