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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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说这话时，莫奶奶一抬眼，瞄见聂家的门缝开了一条道。
“不是妹妹，是弟弟。”
边上的村民们正愁闷得慌，立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安年放心了，刚要满意地答应，突然听见岁岁在边上小小声开口。
“孙子都上少年班了，这得多有出息啊，肯定高兴！”
“上少年班了？啥时候的事？”
莫奶奶原先是记挂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慢慢地，她记挂上这一家子人。孩子们过得这么好，她的心情格外宽慰。
“孩子长得很快的。”顾莹又心虚地补充。
“那肯定是有啊。”邮递员同志找出莫奶奶的信，递给她。
楚婉看着还没出生的小娃娃都有这么多衣服了，转头说道：“妈，我觉得你偏心眼。”
楚婉不由笑出声。
可自从他升为副团长，肩膀上的任务就更重了，实在离不开成湾军区。
……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一个大娘经过，问道。
可追到门口，看见姜曼华已经冲着顾莹家喊了起来：“静云，我们再去给闺女买几件衣裳。”
这俩人真的当妈了？
顾莹从兜里掏出手帕，给自己擦擦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也不知道。”
姜教授不是只对学术研究感兴趣的吗？居然还学会攀比了！
楚婉贴心又细心，刚到京市那会儿，知道她会牵挂安年和岁岁，便经常给她写信。后来孩子们慢慢长大了，学会写字之后，也会给她寄信。莫奶奶自己不认得多少字，就会请村里识字的人念给自己听，宁玉村的村民们都说老太太屋里的信要是叠成一摞，估计比一个孩子都要高。
“我怎么没新衣服穿呢？”
两个孕妇都有那么一些情绪化。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原先的衣服都小了，勒着肚子，妈妈怎么也不给织一件啊！
“怎么样？”项静云兴冲冲地问。
退休之后，她居然忘记关注政策了，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呢。
“好，爸爸想办法。”安年附和妹妹的话。
安年坚持自己的想法。
妈妈和婆婆拿着荷包，开开心心逛街去了。
此时在北城的宁玉村，邮递员同志骑着自行车喊：“来信了，来信了！”
姜曼华和项静云用这几个月的时间，织了不少小衣服。
“整整齐齐一块，我妈都没这么会叠……”
望着她们的背影，楚婉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安年喜欢读书，也喜欢上大学，但这一刻，他不由孩子气地想，如果爸爸妈妈和妹妹能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就好了。
看来这孩子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并不感到忐忑，相反还挺乐在其中。
“爸爸去想办法！”岁岁说，“爸爸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到！”
她就是撒撒娇而已呀，可是每一次撒娇都能得到回应，真的是很幸福。
虽然给织衣服的是自己亲妈，可顾莹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她妈织毛衣的水平，和楚婉的妈妈差了一大截。好几件毛衣上都有大小不一的洞，小娃娃穿上会漏风吧？
他们把被子拿出来，想要帮孩子铺好，可是安年小手一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楚婉抹着眼泪：“你哭什么？”
只要拍完全家福，他们就要往北城宁玉村寄，给莫奶奶看一看。
“我开玩笑的！妈！我开玩笑的！”看着妈妈匆匆往外走的背影，楚婉连忙去追。
虽然楚婉已经当妈妈很多很多年了，现在又要再次成为妈妈，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小姑娘。
“项同志，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小孩。您忘了前段时间，我们这儿的副营长还因为超生被降职了吗？”顾莹说。
另一边，姜曼华也献宝一般给闺女看自己织的小毛衣。
姜曼华一拍大腿：“对，我怎么给忘了，等等，我出去一趟。”
“好看吧？”姜曼华难得多了一些嘚瑟的表情，小声道，“我觉得我织的毛衣比你婆婆的要好看。”
姜曼华面露难色。
可原来，只要有长辈在，她永远都是小姑娘。
……
“那不行，胖乎乎才可爱，跟我们岁岁小时候似的！”姜曼华立马反驳。
转眼间，他们家的全家福一张接着一张，裱好之后挂起来，家里这面墙，变成真真正正的照片墙。
“上个月楚知青寄来的信里就写了，说是安年还不到十四周岁，就上了大学！”
她俩就像是不知倦似的，织出来的衣服堆成山，一个往闺女家送，另一个则往闺女和儿媳妇家送。
“妈，您织了这么多毛衣，但是看起来好像不太符合季节。就拿这件来说，看着毛茸茸的，很暖和，但又是短袖，什么时候穿呢？”
“不管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楚婉挽着妈妈的臂弯，笑吟吟道，“短袖的毛衣里面再加一件长袖小毛衣，就可以穿啦。”
“啊？”
大院里正在洗衣服晒衣服的嫂子们望着这一幕，实在是想笑。
顾莹眯起眼睛。
安年平时并不是话多的孩子，可他住校之后，家里还是冷清了不少。一连好几天，楚婉都睡不踏实，问顾骁，这孩子在学校会不会不适应。
“好看。”楚婉犹豫着，“好看是好看，主要是这——”
楚婉不由偷笑。
在华京大学的食堂吃完饭之后，爸爸妈妈和妹妹就要回家了。安年性子沉稳，从小就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如今长大了，也不会轻易掉眼泪，就只是红着眼眶，低着头。
“会不会穿不下？”姜曼华问。
他们心里不痛快，从前大家都喊她小寡妇，现在人家过上好日子了，一个个口风转
看着跟孩子似的。
他铺被子时特别利落，室友们都快要看得傻眼。
真是失策了！
现在聂家人听见“楚知青”这三个字，都扒拉着门缝偷听。
“这是怎么做到的？”
“项同志，您这觉悟不行。”顾莹批评道。
“真好看！”顾莹比了一个大拇指，“不过已经够了，下回不要织了。”
肚子里这个都已经让她遭不少罪了，她妈居然还想着下一个！
“那就希望我们家小娃娃不要胖嘟嘟的。”楚婉说。
项静云一拍脑门子。
安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想到刚才宿舍里崇拜着自己的小伙伴们，他便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交到像省事儿那样的好兄弟？
肯定是妹妹！
顾莹闲来无事跑到哥哥嫂子家串门，一见到嫂子的样子，嘴角也往下一弯，“哇”一声哭出来：“嫂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楚婉很少哭，尤其是现在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就更没有委屈的眼泪了。可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哭得一塌糊涂。
“怕什么，大的穿了给小的穿。”项静云说。
莫奶奶必定是第一个守在他跟前的：“同志，有没有我的信？”
去年莫奶奶去京市时，楚婉抽出时间，陪她到处逛了逛，那会儿她还没怀孕，走很长的路都不带喘的。没想到现在随信寄来的全家福中，楚婉的肚子都这么大了。
这回楚婉寄来的信里，夹着一张全家福。
“去去去！”项静云想推闺女一把，无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就斜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这什么？”姜曼华赶紧问。
和爸爸妈妈道别的时候，他说：“妈妈，等妹妹出生了，我要第一个回家看。”
顾家一家四口每年都要拍一张全家福的习惯，一直延续下来。
“要不办走读吧？”楚婉说。
安年扬了扬下巴：“我爸爸是军人！”
很难想象，从前那个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姜教授，织起毛衣，居然比她婆婆还要停不下来。
聂家老俩口，从前是楚婉的公公婆婆，但从来没有善待过她，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年他们自己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够呛。两个人身体都不好，什么活都干不了，家里的小儿子还不孝顺，成天对他们呼来喝去。家庭的重担压在他们的大闺女身上，可闺女都嫁到城里去了，总不好时不时往娘家跑，好几回她给娘家人塞钱被婆家发现，一大家子都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小少年见着大家崇拜的表情，忍不住炫耀了一把自己叠被子的水平，直接将被子叠成豆腐块。
只不过再独立的孩子，在和家人分别的时候，也是不舍的。
“等妈妈一去医院，爸爸第一个来学校接你。”顾骁承诺。
“不行，家离学校这么远。”安年看向顾骁，“爸爸，什么时候能搬到总军区啊……”
他俩放心不下，第二天醒来就去学校看孩子，直到看见这孩子一只手抱着书本，一只手和室友勾肩搭背，才松一口气。
当年顾骁是想要申请调到总军区的。
母女俩把小毛衣叠好，放在柜子里。
莫奶奶盯着看了好半晌，笑得合不拢嘴。这些年，她去过一两次京市，探望孙子和孙女，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顾骁用探亲假带着安年和岁岁来看她的。不过每一次，楚婉都没有来，这一点，莫奶奶是理解的，毕竟当初她走的时候并不愉快，就算不愿意再回宁玉村，也很正常。
“咋总有好消息传来啊！一会儿是楚知青考上大学，一会儿是她被分配到好单位，现在连安年都上大学了，啧啧，时间过得真快！”
] 大家说这话时，莫奶奶一抬眼，瞄见聂家的门缝开了一条道。
“不是妹妹，是弟弟。”
边上的村民们正愁闷得慌，立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安年放心了，刚要满意地答应，突然听见岁岁在边上小小声开口。
“孙子都上少年班了，这得多有出息啊，肯定高兴！”
“上少年班了？啥时候的事？”
莫奶奶原先是记挂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慢慢地，她记挂上这一家子人。孩子们过得这么好，她的心情格外宽慰。
“孩子长得很快的。”顾莹又心虚地补充。
“那肯定是有啊。”邮递员同志找出莫奶奶的信，递给她。
楚婉看着还没出生的小娃娃都有这么多衣服了，转头说道：“妈，我觉得你偏心眼。”
楚婉不由笑出声。
可自从他升为副团长，肩膀上的任务就更重了，实在离不开成湾军区。
……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一个大娘经过，问道。
可追到门口，看见姜曼华已经冲着顾莹家喊了起来：“静云，我们再去给闺女买几件衣裳。”
这俩人真的当妈了？
顾莹从兜里掏出手帕，给自己擦擦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也不知道。”
姜教授不是只对学术研究感兴趣的吗？居然还学会攀比了！
楚婉贴心又细心，刚到京市那会儿，知道她会牵挂安年和岁岁，便经常给她写信。后来孩子们慢慢长大了，学会写字之后，也会给她寄信。莫奶奶自己不认得多少字，就会请村里识字的人念给自己听，宁玉村的村民们都说老太太屋里的信要是叠成一摞，估计比一个孩子都要高。
“我怎么没新衣服穿呢？”
两个孕妇都有那么一些情绪化。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原先的衣服都小了，勒着肚子，妈妈怎么也不给织一件啊！
“怎么样？”项静云兴冲冲地问。
退休之后，她居然忘记关注政策了，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呢。
“好，爸爸想办法。”安年附和妹妹的话。
安年坚持自己的想法。
妈妈和婆婆拿着荷包，开开心心逛街去了。
此时在北城的宁玉村，邮递员同志骑着自行车喊：“来信了，来信了！”
姜曼华和项静云用这几个月的时间，织了不少小衣服。
“整整齐齐一块，我妈都没这么会叠……”
望着她们的背影，楚婉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安年喜欢读书，也喜欢上大学，但这一刻，他不由孩子气地想，如果爸爸妈妈和妹妹能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就好了。
看来这孩子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并不感到忐忑，相反还挺乐在其中。
“爸爸去想办法！”岁岁说，“爸爸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到！”
她就是撒撒娇而已呀，可是每一次撒娇都能得到回应，真的是很幸福。
虽然给织衣服的是自己亲妈，可顾莹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她妈织毛衣的水平，和楚婉的妈妈差了一大截。好几件毛衣上都有大小不一的洞，小娃娃穿上会漏风吧？
他们把被子拿出来，想要帮孩子铺好，可是安年小手一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楚婉抹着眼泪：“你哭什么？”
只要拍完全家福，他们就要往北城宁玉村寄，给莫奶奶看一看。
“我开玩笑的！妈！我开玩笑的！”看着妈妈匆匆往外走的背影，楚婉连忙去追。
虽然楚婉已经当妈妈很多很多年了，现在又要再次成为妈妈，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小姑娘。
“项同志，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小孩。您忘了前段时间，我们这儿的副营长还因为超生被降职了吗？”顾莹说。
另一边，姜曼华也献宝一般给闺女看自己织的小毛衣。
姜曼华一拍大腿：“对，我怎么给忘了，等等，我出去一趟。”
“好看吧？”姜曼华难得多了一些嘚瑟的表情，小声道，“我觉得我织的毛衣比你婆婆的要好看。”
姜曼华面露难色。
可原来，只要有长辈在，她永远都是小姑娘。
……
“那不行，胖乎乎才可爱，跟我们岁岁小时候似的！”姜曼华立马反驳。
转眼间，他们家的全家福一张接着一张，裱好之后挂起来，家里这面墙，变成真真正正的照片墙。
“上个月楚知青寄来的信里就写了，说是安年还不到十四周岁，就上了大学！”
她俩就像是不知倦似的，织出来的衣服堆成山，一个往闺女家送，另一个则往闺女和儿媳妇家送。
“妈，您织了这么多毛衣，但是看起来好像不太符合季节。就拿这件来说，看着毛茸茸的，很暖和，但又是短袖，什么时候穿呢？”
“不管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楚婉挽着妈妈的臂弯，笑吟吟道，“短袖的毛衣里面再加一件长袖小毛衣，就可以穿啦。”
“啊？”
大院里正在洗衣服晒衣服的嫂子们望着这一幕，实在是想笑。
顾莹眯起眼睛。
安年平时并不是话多的孩子，可他住校之后，家里还是冷清了不少。一连好几天，楚婉都睡不踏实，问顾骁，这孩子在学校会不会不适应。
“好看。”楚婉犹豫着，“好看是好看，主要是这——”
楚婉不由偷笑。
在华京大学的食堂吃完饭之后，爸爸妈妈和妹妹就要回家了。安年性子沉稳，从小就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如今长大了，也不会轻易掉眼泪，就只是红着眼眶，低着头。
“会不会穿不下？”姜曼华问。
他们心里不痛快，从前大家都喊她小寡妇，现在人家过上好日子了，一个个口风转
看着跟孩子似的。
他铺被子时特别利落，室友们都快要看得傻眼。
真是失策了！
现在聂家人听见“楚知青”这三个字，都扒拉着门缝偷听。
“这是怎么做到的？”
“项同志，您这觉悟不行。”顾莹批评道。
“真好看！”顾莹比了一个大拇指，“不过已经够了，下回不要织了。”
肚子里这个都已经让她遭不少罪了，她妈居然还想着下一个！
“那就希望我们家小娃娃不要胖嘟嘟的。”楚婉说。
项静云一拍脑门子。
安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想到刚才宿舍里崇拜着自己的小伙伴们，他便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交到像省事儿那样的好兄弟？
肯定是妹妹！
顾莹闲来无事跑到哥哥嫂子家串门，一见到嫂子的样子，嘴角也往下一弯，“哇”一声哭出来：“嫂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楚婉很少哭，尤其是现在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就更没有委屈的眼泪了。可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哭得一塌糊涂。
“怕什么，大的穿了给小的穿。”项静云说。
莫奶奶必定是第一个守在他跟前的：“同志，有没有我的信？”
去年莫奶奶去京市时，楚婉抽出时间，陪她到处逛了逛，那会儿她还没怀孕，走很长的路都不带喘的。没想到现在随信寄来的全家福中，楚婉的肚子都这么大了。
这回楚婉寄来的信里，夹着一张全家福。
“去去去！”项静云想推闺女一把，无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就斜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这什么？”姜曼华赶紧问。
和爸爸妈妈道别的时候，他说：“妈妈，等妹妹出生了，我要第一个回家看。”
顾家一家四口每年都要拍一张全家福的习惯，一直延续下来。
“要不办走读吧？”楚婉说。
安年扬了扬下巴：“我爸爸是军人！”
很难想象，从前那个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姜教授，织起毛衣，居然比她婆婆还要停不下来。
聂家老俩口，从前是楚婉的公公婆婆，但从来没有善待过她，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年他们自己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够呛。两个人身体都不好，什么活都干不了，家里的小儿子还不孝顺，成天对他们呼来喝去。家庭的重担压在他们的大闺女身上，可闺女都嫁到城里去了，总不好时不时往娘家跑，好几回她给娘家人塞钱被婆家发现，一大家子都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小少年见着大家崇拜的表情，忍不住炫耀了一把自己叠被子的水平，直接将被子叠成豆腐块。
只不过再独立的孩子，在和家人分别的时候，也是不舍的。
“等妈妈一去医院，爸爸第一个来学校接你。”顾骁承诺。
“不行，家离学校这么远。”安年看向顾骁，“爸爸，什么时候能搬到总军区啊……”
他俩放心不下，第二天醒来就去学校看孩子，直到看见这孩子一只手抱着书本，一只手和室友勾肩搭背，才松一口气。
当年顾骁是想要申请调到总军区的。
母女俩把小毛衣叠好，放在柜子里。
莫奶奶盯着看了好半晌，笑得合不拢嘴。这些年，她去过一两次京市，探望孙子和孙女，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顾骁用探亲假带着安年和岁岁来看她的。不过每一次，楚婉都没有来，这一点，莫奶奶是理解的，毕竟当初她走的时候并不愉快，就算不愿意再回宁玉村，也很正常。
“咋总有好消息传来啊！一会儿是楚知青考上大学，一会儿是她被分配到好单位，现在连安年都上大学了，啧啧，时间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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