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鲜花焦土校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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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航？”殷流明想起来，“空着座位的那些？”
奇怪的是，那边的几个人对殷流明和迟夕毫无反应。
“早上让你拿的钱呢？不知道航哥没钱买烟了？”
虽然他对丁培安自称自己过了三星梦境的说辞很怀疑，但不管怎么说丁培安都是老玩家，不至于这点线索都发现不了。
“废物！”
似乎失去了兴趣，几个混混学生又警告了男生几句，叼着烟离开了开水房。
等叶青青跑回教室，殷流明才问：“打探到什么了吗？”
拳打脚踢伴随着言语辱骂，活脱脱的校园暴力现场。
殷流明对此并不意外：“没关系。”
殷流明对简陋的午餐没有一点抗拒，慢悠悠吸着豆浆，看着快速吃饱饭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蹿去宿舍楼。
迟夕有些厌恶地皱眉，“据说上个学期还有学生被打骨折，休养了几个月才回来上学。”
他把纸杯放下，回答迟夕，“不用，中午可能会发生大事，我们等着就行。”
“记住了，下次航哥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干什么——你妈在汶河路摆摊吧？哈哈！”
踏出开水房的一瞬间，他们的身体骤然发生了变化。
安阳中学的食堂就在宿舍楼旁边，殷流明和迟夕坐在宿舍楼下的水泥乒乓球台上看着食堂内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抢饭。
仿佛心灵与躯体互相置换，从生命瞬间转变为死亡。
中间还看到了冷着脸的丁培安三人组。
殷流明仔细凝神，鼻翼微动，随后站起身，循着那股烧焦的味道绕到了食堂后面的开水房。
旁边还摆着几个从学校食堂买来的花卷包子热豆浆。
“没有了不会去偷？”
殷流明皱眉沉默不语。
叶青青目光落在迟夕身上，转悠了两圈，忽然露出一丝痴汉的笑容：“容易脸红，长得也不错，身高差完美——好！太好了！”
航哥满意地接过来：“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
丁培安不知道打探到了什么消息，脸上带着得意，路过殷流明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
“嗯。那几个男生据说抽烟喝酒打架欺负同学，不只是班里，在学校里都是问题学生。因为严航是严副校长的孙子，严航的爸爸又在省里当大领导，一般老师都不敢管太厉害，只能把他们调到后排去放着不管。”
他忽然反手，将尚未熄灭的烟蒂直接按在了男生的手背上。
航哥又踢了他一脚，骂道，“废物！”
年轻光滑的皮肤骤然腐烂、桀骜恶毒的眼神变得涣散虚无，头发脱落、恶臭扑鼻。
“这是我一对一帮扶的学生。”殷流明面不改色，“叫叶青青。”
男生陡然僵住，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航、航哥，别……”
“我、我没有了……”
迟夕：“……？”
“也许。”
似乎眼前只是在“剧情演示”，无法干涉。
迟夕被鼓励之后眼前一亮，随后又有些愁眉苦脸：“但是丁培安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了。杨角悄悄告诉我，他们正到处找那几个混混学生。”
殷流明吸干豆浆，习惯性地咬着吸管，轻轻感叹了一句：“还是塑料吸管咬起来舒服。”
跟随而来的迟夕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喊：“你们在干什么！”
为首染了红毛的学生吸了一口烟，蹲下来轻轻吹到□□的男生脸上，轻佻地拍拍他的脸：“上次不是很能吗，还敢给楚苳送礼物？”
殷流明摇摇头，“你忘了么。这个梦境是涂梦者的梦境。既然多数学生都和你强调了对这些人的反感，说明涂梦者本人潜意识就对他们抱着厌恶之情。”
那男生立刻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气味？”
殷流明又揉了揉额头：“你先回去上课吧。”
叶青青失望地答应下来：“是，殷老师。”
“安全？会有危险？”
“不，很有用。”
“丁培安之前还让我们分享出线索……他自己明显找到了线索可没想过告诉我们。”迟夕愤愤不平，“殷哥，我们要跟上去看看吗？”
午间下课铃一过，学生们“呼啦啦”涌出，兴冲冲朝着食堂冲去。
“大多数学生好像没什么疑点。”迟夕回忆了一下，“但是他们好像都很害怕严航那些人。”
殷流明默默注视着那个疼得浑身打滚的男生。
“残废爹傻子娘，生的儿子也是个窝囊废啊！”
迟夕瞪圆了眼睛想要上前，才发现他们之间拦着一道透明的墙壁。
男生抖了抖身体，没有说话。
魏子龙还没脸见殷流明，躲在杨角后面低头匆匆过去。
殷流明站在开水房门口，拧眉看着里面。
红毛朝他吐了一口痰，站直身体，傲慢地道：“你要是听话，那就好说。”
就是不见了宁媛媛。
迟夕动了动鼻子仔细分辨，迟疑了一下：“好像有点……唔，糊味？”
殷流明看了下手机时间：“快到中午饭点了，我们先找安全的地方等着。”
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正围着中间一个抱着头的学生哈哈大笑，是不是还要上去踢一脚。
开水房内充斥着令人想吐的焦臭味。
等到大部分学生都进了宿舍楼，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生捂着手背，蜷缩在地上，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最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零碎的纸币、还有一个被塑料袋包裹的东西，吐出一句乖顺的话语：“航、航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迟夕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小声道：“抱歉，殷哥，我只打探到这点……”
流明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殷哥，这是？”
数了数钱，还有点不满，“就这点？”
迟夕忽然侧头看着食堂那边，茫然地道：“殷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好像和早上碰到的那个男生身上一样……”
] “严航？”殷流明想起来，“空着座位的那些？”
奇怪的是，那边的几个人对殷流明和迟夕毫无反应。
“早上让你拿的钱呢？不知道航哥没钱买烟了？”
虽然他对丁培安自称自己过了三星梦境的说辞很怀疑，但不管怎么说丁培安都是老玩家，不至于这点线索都发现不了。
“废物！”
似乎失去了兴趣，几个混混学生又警告了男生几句，叼着烟离开了开水房。
等叶青青跑回教室，殷流明才问：“打探到什么了吗？”
拳打脚踢伴随着言语辱骂，活脱脱的校园暴力现场。
殷流明对此并不意外：“没关系。”
殷流明对简陋的午餐没有一点抗拒，慢悠悠吸着豆浆，看着快速吃饱饭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蹿去宿舍楼。
迟夕有些厌恶地皱眉，“据说上个学期还有学生被打骨折，休养了几个月才回来上学。”
他把纸杯放下，回答迟夕，“不用，中午可能会发生大事，我们等着就行。”
“记住了，下次航哥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干什么——你妈在汶河路摆摊吧？哈哈！”
踏出开水房的一瞬间，他们的身体骤然发生了变化。
安阳中学的食堂就在宿舍楼旁边，殷流明和迟夕坐在宿舍楼下的水泥乒乓球台上看着食堂内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抢饭。
仿佛心灵与躯体互相置换，从生命瞬间转变为死亡。
中间还看到了冷着脸的丁培安三人组。
殷流明仔细凝神，鼻翼微动，随后站起身，循着那股烧焦的味道绕到了食堂后面的开水房。
旁边还摆着几个从学校食堂买来的花卷包子热豆浆。
“没有了不会去偷？”
殷流明皱眉沉默不语。
叶青青目光落在迟夕身上，转悠了两圈，忽然露出一丝痴汉的笑容：“容易脸红，长得也不错，身高差完美——好！太好了！”
航哥满意地接过来：“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
丁培安不知道打探到了什么消息，脸上带着得意，路过殷流明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
“嗯。那几个男生据说抽烟喝酒打架欺负同学，不只是班里，在学校里都是问题学生。因为严航是严副校长的孙子，严航的爸爸又在省里当大领导，一般老师都不敢管太厉害，只能把他们调到后排去放着不管。”
他忽然反手，将尚未熄灭的烟蒂直接按在了男生的手背上。
航哥又踢了他一脚，骂道，“废物！”
年轻光滑的皮肤骤然腐烂、桀骜恶毒的眼神变得涣散虚无，头发脱落、恶臭扑鼻。
“这是我一对一帮扶的学生。”殷流明面不改色，“叫叶青青。”
男生陡然僵住，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航、航哥，别……”
“我、我没有了……”
迟夕：“……？”
“也许。”
似乎眼前只是在“剧情演示”，无法干涉。
迟夕被鼓励之后眼前一亮，随后又有些愁眉苦脸：“但是丁培安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了。杨角悄悄告诉我，他们正到处找那几个混混学生。”
殷流明吸干豆浆，习惯性地咬着吸管，轻轻感叹了一句：“还是塑料吸管咬起来舒服。”
跟随而来的迟夕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喊：“你们在干什么！”
为首染了红毛的学生吸了一口烟，蹲下来轻轻吹到□□的男生脸上，轻佻地拍拍他的脸：“上次不是很能吗，还敢给楚苳送礼物？”
殷流明摇摇头，“你忘了么。这个梦境是涂梦者的梦境。既然多数学生都和你强调了对这些人的反感，说明涂梦者本人潜意识就对他们抱着厌恶之情。”
那男生立刻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气味？”
殷流明又揉了揉额头：“你先回去上课吧。”
叶青青失望地答应下来：“是，殷老师。”
“安全？会有危险？”
“不，很有用。”
“丁培安之前还让我们分享出线索……他自己明显找到了线索可没想过告诉我们。”迟夕愤愤不平，“殷哥，我们要跟上去看看吗？”
午间下课铃一过，学生们“呼啦啦”涌出，兴冲冲朝着食堂冲去。
“大多数学生好像没什么疑点。”迟夕回忆了一下，“但是他们好像都很害怕严航那些人。”
殷流明默默注视着那个疼得浑身打滚的男生。
“残废爹傻子娘，生的儿子也是个窝囊废啊！”
迟夕瞪圆了眼睛想要上前，才发现他们之间拦着一道透明的墙壁。
男生抖了抖身体，没有说话。
魏子龙还没脸见殷流明，躲在杨角后面低头匆匆过去。
殷流明站在开水房门口，拧眉看着里面。
红毛朝他吐了一口痰，站直身体，傲慢地道：“你要是听话，那就好说。”
就是不见了宁媛媛。
迟夕动了动鼻子仔细分辨，迟疑了一下：“好像有点……唔，糊味？”
殷流明看了下手机时间：“快到中午饭点了，我们先找安全的地方等着。”
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正围着中间一个抱着头的学生哈哈大笑，是不是还要上去踢一脚。
开水房内充斥着令人想吐的焦臭味。
等到大部分学生都进了宿舍楼，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生捂着手背，蜷缩在地上，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最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零碎的纸币、还有一个被塑料袋包裹的东西，吐出一句乖顺的话语：“航、航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迟夕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小声道：“抱歉，殷哥，我只打探到这点……”
流明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殷哥，这是？”
数了数钱，还有点不满，“就这点？”
迟夕忽然侧头看着食堂那边，茫然地道：“殷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好像和早上碰到的那个男生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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