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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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攸不好，叫小叔父担心了。”
营帐内钟繇见荀攸终于归来，且神色和缓，知晓无有大事，再一看这边上还带着个士卒打扮的少年。
“你竟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也不告知繇一声。”
荀攸面色如常，熟练的开始哄孩子。
“小心！”
偏门的守将认识这位颇受将军尊重的先生，如今也急忙迎上。
地上趴着的‘尸体’不知何时从尸体堆中晃晃悠悠站起了身，双目赤红，咬着牙关抱着刀。
他常年伏案工作，眼神说不上好，但看个大概也还成。
荀攸有些疑惑，他刚准备介绍荀晏给友人。
守将吃了一屁股灰，揉了揉鼻子，他感觉荀君今日气势有些恐怖，明明平日里文绉绉又温和的样子……
荀攸:……
“噗——”
荀攸现今二十七岁，这孩子看着大约十岁，也可能更小，那么公达十六七岁就……
钟繇不由有些心惊。
少年人纤长羽睫下的眸子平静，似乎全然未因刚刚杀了一个人而有所波动，下一秒，他笑弯了眉眼。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黄巾逆风翻盘了？城内有人造反了？
皇甫嵩与朱儁即刻率将士倾巢而出，奔击贼营。
下一刻，钟繇有幸第一次见识到了温吞内敛的友人是如何变脸的。
“公达！惊喜吗？”
“我不是孤身一人，”荀晏指了指守在门口的典韦，“大人有寻人护送，况且公达不也一言不发往这般危险的地方跑。”
“公达平白无故跑来长社，晏可是担心了许久，睡都睡不着呢！”
但小叔父可以轻易办到。
许久没有吃到糕点的点心控捧着块米糕，小口小口的啃着，一时半会也没有空闲再去教育大侄子了。
皇甫嵩按耐住心下激动, 也没空思考合理不合理这事, 他即刻使城楼上的士卒鸣鼓呐喊。
“援军已至！众将士随我出城讨贼！”
拉一个人去死，选谁还用想吗？
见人哄得差不多了，荀晏便开始放飞起来，逼逼叨叨的抱怨起来。
城外灰尘漫天，空气中弥漫着焦烟味，荀攸眯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熟悉身影。
荀晏举起手挥了挥，欢快的朝着许久不见的大侄子喊道，说罢才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这话说得好像不大妥当。
吹嘛，这事他懂！
“……嗯？”
下一瞬，荀攸余光撇到一抹寒光，他脸色陡然大变，惊怒喊道:
“无事，”荀攸面无表情说道，“不过是看见熟人了。”
城楼上, 钟繇有些恍惚的走到了荀攸身边, 遥望着对岸的火光以及厮杀声，蓦然长长出了口气。
荀攸突然轻咦一声。
啧。
火势之凶猛几乎不合常理, 也不知是何人放火一下子放那么大, 但现下能做出这种行为的, 必然是友非敌。
长社城内, 那场大风刮起的那一刻，城内的将领便心下明了。
————
他不疾不徐说道，和他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一模一样，若不是早就知晓他是个温吞内敛的性子，钟繇恐怕要以为他并没有多高兴。
霎时间长社城内一片嘈杂混乱。
荀晏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教育大侄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关键的问题，这回他不会再被区区一块米糕打断了！
荀攸叹气。
他大呼道，随后传令官一个又一个向下传，一时之间守城多日士气低迷的将士们骤然重整士气。
荀晏犹豫了一秒，可耻的妥协在了米糕的诱惑下。
他这般想着，面上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一些，但仍是放心不下，匆匆赶到了城门处。
说罢，他一挥袖，转身匆匆顺着阶梯而下。
钟繇被这小孩的彩虹屁吹得一时有些发懵，还以为自己真就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奇才，转头看到一脸无奈，表情生动了许多的荀攸，不由失笑。
“担心得我饭都吃不下，哼。”
“此番出其不意，又有援军前后夹击，敌军必然溃散，此战之后，颍川无忧矣。”
但未料还未等他这边有所动作，敌营那边便已亮起了火光，火势极其凶猛，乘着大风呼啸而来，瞬间照亮了小半边黑夜。
长相昳丽到锋锐的青年一向神色温和，这一下子冷下脸来竟让人有些生惧。
这些时日他是没有友人那般好的心态, 宗族皆在长社, 有些豪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直接举族暂且搬迁, 但这又谈何容易, 起码钟氏大多数人还是停留在长社。
荀攸见他身上并未受伤，边上还知道带着人护卫，又被糖衣炮弹轰炸了一通，终究是神色稍缓，并骑进城。
“……吃。”
［叔父教育侄子有什么问题吗？］荀晏委屈巴巴的说道，［来日若是乱世将至，我还得靠着
帐内沉默了片刻，钟繇笑着拱手问好，仿佛先前一番尴尬从未发生过一般。
熟人？
惊喜？
荀晏眼睑微垂，容色冷淡，收剑归鞘，恍惚间竟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年幼天真的少年郎，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何事？”
“元常说笑了，此乃攸从父，名晏。”
他笑吟吟的开始吹彩虹屁。
荀攸失笑，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布包。
钟繇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教育他？］
荀攸先行发问，语气中隐隐带着些问罪的意思。
“公达，你竟……”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在马上不安分的举高了手，似乎是想要打招呼。
在这一盘乱局中，有一骑倒是格外显眼，盖因那人格外高大，不似常人，细看才发现他边上还有个人，只是这人体型就格外瘦小。
荀晏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缓了两秒才幽幽看向了钟繇，狠狠咬下了嘴里的半块米糕。
钟繇被他衣袖带起的冷风糊了一脸，有些迷茫的往城楼下看，现在虽然天色暗淡，但远处的火光却生生将这一小片地方燃得宛如白昼。
“久闻荀氏有子名晏，自幼聪慧，善医术，治农学，如今方得一见。”
荀晏眨了眨眼睛，谦虚了两句开始熟练的商业互吹。
清之的语气略带嫌弃。
他不假思索扑向了某个软柿子。
荀攸点头应道，也不愿等这传个信的片刻功夫，牵起边上一匹马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直接前去。
荀晏直觉的开始化身小甜包，跑过去嘘寒问暖。
“这把火也不知何人所放, 莫非是朝廷派来了一位纵火将军？”
剑刃狠绝的贯穿胸腹，鲜血溅起。
他当时在城楼上望见那个熟悉身影，是真的被吓懵了一瞬，怕是黄巾近在咫尺都不会让他如此失态。
仿佛方才的冰冷与漠然从未出现过。
“小叔父食米糕否？”
他久经沙场，火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火油，火把, 乃至于愿意舍生忘死奔赴敌营纵火的锐士, 只是还缺少一个契机。
荀晏走近后才发现荀攸面色不佳，并且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现在心情不好，大概是刚刚一幕吓到了大侄子。
荀攸一路疾行，竟是不慎险些绊倒，腰间系着的药囊落在地上，他一怔，沉默了两秒后才俯身将东西捡起，拍去灰尘。
“小叔父为何孤身前来，如此危险，可有告知族中长辈？”
典韦也一时愣在了原地，他本是着急的要护过来，却没料到一贯病歪歪的郎君竟自己利落的解决了。
小叔父看似顽皮，实则自有分寸，如此敢于前来，必然已是做好完全准备。
荀攸无奈摇头。
文若还好，相差岁数倒也不算太大，结果现在还有个年纪更小的小叔父。
荀晏心虚了一瞬，转念一想自己来得光明正大，顶多就是……就是没有告诉阿兄。
喜是没有，惊倒是挺多的。
他笑道。
“怎么了？”
“荀君，城外有人自称您的旧识，末将观其衣着是友非敌。”
他迟疑了片刻，说是少年其实细看更像孩童，眉眼身量都未长开，而且叼着块米糕显得愈发孩子气，分明就是个还要缠着长辈吃点心的小孩。
钟繇说完后只感觉胸间舒畅，甚至开始计算起来。
荀晏见他毫无悔过之心，鼓着脸颊加重了语气，说道:
荀攸面无表情，身边一片低气压。
城外的空地上，时不时有溃败的黄巾胡乱逃窜而过，被驻守在后方的官军斩首。
援军来了！
他望着荀晏冷白的侧脸，一时失语。
钟繇默默看了眼荀攸那极出色的五官眉眼，再看看这孩子已有五六分相像的眉眼，他恍然大悟，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
十步开外站着一个看着不大健壮的文官，三步以内是一个身形纤瘦矮小的士卒，再一旁则是一个形容威猛的将军。
荀攸也罕见的显得有些放松，城楼上苇杆扎成的火把烧出暖黄色的火光，将他的眉眼晕染得愈发温和。
大侄子对他最好啦！怎么会对他生气呢！
元常莫不是前些日子压力太大，这会神智有些不清醒吧？
这哪能一样，小叔父不过十二岁，叔慈公怎敢让他就这样出来。
公达这辈分还真是……
] “是攸不好，叫小叔父担心了。”
营帐内钟繇见荀攸终于归来，且神色和缓，知晓无有大事，再一看这边上还带着个士卒打扮的少年。
“你竟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也不告知繇一声。”
荀攸面色如常，熟练的开始哄孩子。
“小心！”
偏门的守将认识这位颇受将军尊重的先生，如今也急忙迎上。
地上趴着的‘尸体’不知何时从尸体堆中晃晃悠悠站起了身，双目赤红，咬着牙关抱着刀。
他常年伏案工作，眼神说不上好，但看个大概也还成。
荀攸有些疑惑，他刚准备介绍荀晏给友人。
守将吃了一屁股灰，揉了揉鼻子，他感觉荀君今日气势有些恐怖，明明平日里文绉绉又温和的样子……
荀攸:……
“噗——”
荀攸现今二十七岁，这孩子看着大约十岁，也可能更小，那么公达十六七岁就……
钟繇不由有些心惊。
少年人纤长羽睫下的眸子平静，似乎全然未因刚刚杀了一个人而有所波动，下一秒，他笑弯了眉眼。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黄巾逆风翻盘了？城内有人造反了？
皇甫嵩与朱儁即刻率将士倾巢而出，奔击贼营。
下一刻，钟繇有幸第一次见识到了温吞内敛的友人是如何变脸的。
“公达！惊喜吗？”
“我不是孤身一人，”荀晏指了指守在门口的典韦，“大人有寻人护送，况且公达不也一言不发往这般危险的地方跑。”
“公达平白无故跑来长社，晏可是担心了许久，睡都睡不着呢！”
但小叔父可以轻易办到。
许久没有吃到糕点的点心控捧着块米糕，小口小口的啃着，一时半会也没有空闲再去教育大侄子了。
皇甫嵩按耐住心下激动, 也没空思考合理不合理这事, 他即刻使城楼上的士卒鸣鼓呐喊。
“援军已至！众将士随我出城讨贼！”
拉一个人去死，选谁还用想吗？
见人哄得差不多了，荀晏便开始放飞起来，逼逼叨叨的抱怨起来。
城外灰尘漫天，空气中弥漫着焦烟味，荀攸眯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熟悉身影。
荀晏举起手挥了挥，欢快的朝着许久不见的大侄子喊道，说罢才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这话说得好像不大妥当。
吹嘛，这事他懂！
“……嗯？”
下一瞬，荀攸余光撇到一抹寒光，他脸色陡然大变，惊怒喊道:
“无事，”荀攸面无表情说道，“不过是看见熟人了。”
城楼上, 钟繇有些恍惚的走到了荀攸身边, 遥望着对岸的火光以及厮杀声，蓦然长长出了口气。
荀攸突然轻咦一声。
啧。
火势之凶猛几乎不合常理, 也不知是何人放火一下子放那么大, 但现下能做出这种行为的, 必然是友非敌。
长社城内, 那场大风刮起的那一刻，城内的将领便心下明了。
————
他不疾不徐说道，和他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一模一样，若不是早就知晓他是个温吞内敛的性子，钟繇恐怕要以为他并没有多高兴。
霎时间长社城内一片嘈杂混乱。
荀晏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教育大侄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关键的问题，这回他不会再被区区一块米糕打断了！
荀攸叹气。
他大呼道，随后传令官一个又一个向下传，一时之间守城多日士气低迷的将士们骤然重整士气。
荀晏犹豫了一秒，可耻的妥协在了米糕的诱惑下。
他这般想着，面上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一些，但仍是放心不下，匆匆赶到了城门处。
说罢，他一挥袖，转身匆匆顺着阶梯而下。
钟繇被这小孩的彩虹屁吹得一时有些发懵，还以为自己真就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奇才，转头看到一脸无奈，表情生动了许多的荀攸，不由失笑。
“担心得我饭都吃不下，哼。”
“此番出其不意，又有援军前后夹击，敌军必然溃散，此战之后，颍川无忧矣。”
但未料还未等他这边有所动作，敌营那边便已亮起了火光，火势极其凶猛，乘着大风呼啸而来，瞬间照亮了小半边黑夜。
长相昳丽到锋锐的青年一向神色温和，这一下子冷下脸来竟让人有些生惧。
这些时日他是没有友人那般好的心态, 宗族皆在长社, 有些豪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直接举族暂且搬迁, 但这又谈何容易, 起码钟氏大多数人还是停留在长社。
荀攸见他身上并未受伤，边上还知道带着人护卫，又被糖衣炮弹轰炸了一通，终究是神色稍缓，并骑进城。
“……吃。”
［叔父教育侄子有什么问题吗？］荀晏委屈巴巴的说道，［来日若是乱世将至，我还得靠着
帐内沉默了片刻，钟繇笑着拱手问好，仿佛先前一番尴尬从未发生过一般。
熟人？
惊喜？
荀晏眼睑微垂，容色冷淡，收剑归鞘，恍惚间竟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年幼天真的少年郎，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何事？”
“元常说笑了，此乃攸从父，名晏。”
他笑吟吟的开始吹彩虹屁。
荀攸失笑，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布包。
钟繇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教育他？］
荀攸先行发问，语气中隐隐带着些问罪的意思。
“公达，你竟……”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在马上不安分的举高了手，似乎是想要打招呼。
在这一盘乱局中，有一骑倒是格外显眼，盖因那人格外高大，不似常人，细看才发现他边上还有个人，只是这人体型就格外瘦小。
荀晏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缓了两秒才幽幽看向了钟繇，狠狠咬下了嘴里的半块米糕。
钟繇被他衣袖带起的冷风糊了一脸，有些迷茫的往城楼下看，现在虽然天色暗淡，但远处的火光却生生将这一小片地方燃得宛如白昼。
“久闻荀氏有子名晏，自幼聪慧，善医术，治农学，如今方得一见。”
荀晏眨了眨眼睛，谦虚了两句开始熟练的商业互吹。
清之的语气略带嫌弃。
他不假思索扑向了某个软柿子。
荀攸点头应道，也不愿等这传个信的片刻功夫，牵起边上一匹马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直接前去。
荀晏直觉的开始化身小甜包，跑过去嘘寒问暖。
“这把火也不知何人所放, 莫非是朝廷派来了一位纵火将军？”
剑刃狠绝的贯穿胸腹，鲜血溅起。
他当时在城楼上望见那个熟悉身影，是真的被吓懵了一瞬，怕是黄巾近在咫尺都不会让他如此失态。
仿佛方才的冰冷与漠然从未出现过。
“小叔父食米糕否？”
他久经沙场，火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火油，火把, 乃至于愿意舍生忘死奔赴敌营纵火的锐士, 只是还缺少一个契机。
荀晏走近后才发现荀攸面色不佳，并且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现在心情不好，大概是刚刚一幕吓到了大侄子。
荀攸一路疾行，竟是不慎险些绊倒，腰间系着的药囊落在地上，他一怔，沉默了两秒后才俯身将东西捡起，拍去灰尘。
“小叔父为何孤身前来，如此危险，可有告知族中长辈？”
典韦也一时愣在了原地，他本是着急的要护过来，却没料到一贯病歪歪的郎君竟自己利落的解决了。
小叔父看似顽皮，实则自有分寸，如此敢于前来，必然已是做好完全准备。
荀攸无奈摇头。
文若还好，相差岁数倒也不算太大，结果现在还有个年纪更小的小叔父。
荀晏心虚了一瞬，转念一想自己来得光明正大，顶多就是……就是没有告诉阿兄。
喜是没有，惊倒是挺多的。
他笑道。
“怎么了？”
“荀君，城外有人自称您的旧识，末将观其衣着是友非敌。”
他迟疑了片刻，说是少年其实细看更像孩童，眉眼身量都未长开，而且叼着块米糕显得愈发孩子气，分明就是个还要缠着长辈吃点心的小孩。
钟繇说完后只感觉胸间舒畅，甚至开始计算起来。
荀晏见他毫无悔过之心，鼓着脸颊加重了语气，说道:
荀攸面无表情，身边一片低气压。
城外的空地上，时不时有溃败的黄巾胡乱逃窜而过，被驻守在后方的官军斩首。
援军来了！
他望着荀晏冷白的侧脸，一时失语。
钟繇默默看了眼荀攸那极出色的五官眉眼，再看看这孩子已有五六分相像的眉眼，他恍然大悟，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
十步开外站着一个看着不大健壮的文官，三步以内是一个身形纤瘦矮小的士卒，再一旁则是一个形容威猛的将军。
荀攸也罕见的显得有些放松，城楼上苇杆扎成的火把烧出暖黄色的火光，将他的眉眼晕染得愈发温和。
大侄子对他最好啦！怎么会对他生气呢！
元常莫不是前些日子压力太大，这会神智有些不清醒吧？
这哪能一样，小叔父不过十二岁，叔慈公怎敢让他就这样出来。
公达这辈分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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