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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到这里,李礼的语气和眼神都变得犀利,刘阿花吓得又是跺脚又是摆手。

    “前天……来过来过!”

    “应该是下午五点多,那会我正在做饭。她买了一瓶牛奶,半个冬瓜,还有一个柚子。”

    “就闲聊了两句,她说最近有点上火,要买个柚子,回去拿皮煮水,说是降火的。我还特意给她挑了个皮厚的。我跟她说冬瓜汤也降火,她就多买了半个冬瓜,她还问我冬瓜汤怎么做来着呢。”

    “从你离开店里去做饭,到周欣羽来买东西,中间大概有多长时间?”

    中年妇女很紧张,坐立不安的。

    “你是刘阿花吗?”

    刘阿花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思索几秒,摇了摇,“不认识。”

    -

    林澈大概看了一眼,和从自己表弟那里看到的差不多,从对话里,看得出周欣羽的生活态度是很积极的。

    见到林澈进来,俞欢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来打招呼,还是中午见面时的那身打扮。

    “不会的不会的!我做街坊生意的,这么干早关门了!这卖不完的牛奶,第二天我都打折,小区里有几个人专门卖这种打折牛奶回去喂狗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要是第二天关门还没卖出去,我就给我女儿煮了喝了,绝对不会等到第三天的!街坊邻居们照顾我生意,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坑人害己的事情!”

    刘阿花仔细看了看,确认到,“有,这种奶卖得好,我跟这片区的经销商订好,每天早上他们都会送过来。”

    “我配合,我配合!”

    俞欢从包里拿出几张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微信聊天记录。

    “还有这个——”

    林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是王总有什么事吗?”

    俞欢的话,让林澈停住了准备坐下的动作,“余秘书,我们询问室谈吧。”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看了警方的案情发布,我觉得不是我想多了,欣羽的死可能有隐情。”

    李礼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和她很熟?”

    “刘阿花,你认识一个叫周欣羽的女人吗?”

    “都快12点了,余秘书这是刚下班?”

    这边,是徐洋负责主讯。

    “是我开的,开了有五六年了。”

    休息室。

    “都聊些什么?”

    “阿花便利店是你开的吗?开了多久了?”

    刘阿花才看到照片,立马点头,“认识认识,我不知道她的全名,我都是叫她小周的,她经常到我店里买东西,照顾我生意。”

    俞欢又拿出一份解约合同,“这是我请律师朋友帮欣羽拟定的解约合同。六月份的时候,欣羽找到我,说想和漫画网站解约,因为主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售了她新漫画的版权,而且她怀疑从2016年开始,她的作品收益被网站私吞了一部分。我朋友是11月16日去漫画网站谈的解约和赔偿,但是对方很不配合,根据当时的录音记录,梦漫网主编王琼说了很多过激的话,其中包括会报复欣羽!”

    李礼举起证物袋里牛奶瓶,“你店里有这种牛奶吗?”

    李礼和林澈对视几秒,林澈举起周欣羽的照片,“你再仔细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大婶,你别紧张,没说你做坏事了,我们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你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们就好。”

    “一般送多少瓶?”

    林澈注意到,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右手有残疾,只有一半手臂,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十多年的旧伤了。

    “不是,是因为我看到了警方发布的案件调查进度。上面说了欣羽的死因,死亡时间,公布了派出所接警后的办案流程,说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但并没有说她是自杀,加上中午你们不同意王总带走欣羽的遗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案子还有问题,欣羽可能是被别人害死的?”

    “能卖完吗?”

    林澈和李礼坐下,李礼负责询问,林澈记录。m.sanguwu.com

    “就,就是闲聊,什么水果进价涨了,哪个小菜新鲜之类的。”

    “也谈不上熟,就是她来买东西的时候会闲聊两句。”

    “几点来的,买了些什么?”

    “余秘书,案件细节我们不便透露,先说说你为什么而来吧。”

    “不是,是我自己想过来。”

    “刘阿花,你刚才说周欣羽来买东西的时候,你在做饭,那你在厨房能看到店里的情况吗?”林澈问道。

    林澈和徐洋对视一眼,这是一个很有用的消息,之前都没有查到。

    “好。”

    “基本都能卖完,有时候还不够卖,但我也不敢多进,这奶就图个新鲜,当天卖不出去,第二天就没人买了。”

    见有人进来,询问室的中年妇女激动地想站起来,“警察同志,到底为什么把我抓来,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这么说,你现在有证据了?”

    林澈点点头,“继续吧。”

    “周欣羽……”

    “顶多十分钟,我就炒了一个菜,就听见她喊我了。”

    “那在此之前,店里来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会去调查的。”

    “那你们有没有说什么?”

    “最近公司很忙。”

    李礼又问了几个问题,林澈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徐洋发来的消息,说是王婉的秘书过来了,林澈安排夏杰过来继续记录。

    刘阿花想了想,摇头,“没有,基本都是小区里的熟客。”

    “那前天,就是28号,周欣羽来过吗?”

    “是,是。”

    “20瓶。”

    俞欢点头,“说实话,虽然欣羽曾经自杀过很多次,但我不相信现在的欣羽还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中午我不说,是因为那会我拿不出证据证明我说的话。”

    “余秘书,中午你陪王婉女士一起过来,但却什么都没有说。现在深夜独自前来,是因为你要说的话不方便王婉女士在场吗?”

    林澈冲李礼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先等一等。

    “如果卖不完呢?是不是改一下日期,把过期的冒充当日的来卖?”

    “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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