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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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见色起意而已。”殷沐说，“不然她应承下来，等回府之后，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把人送走，不过她也该成家了。”

    “不会，不管什么年纪都可以成家，请军师大人不要放弃！”季常大声说，澄澈光亮的眸子有毫不掩饰的难过。

    他也跟着她笑，比她更加开心，简单又真挚，耳根一点点染上了胭脂色。

    殷沐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季常，季常连忙用书完全将脸挡住。

    季常沉默地坐在那里，神色茫然，显得有些落寞，他用兵书挡住一半的脸，不想让殷沐发现他的表情，低声说:“军师大人也觉得兰公子长得很好看吧？”

    季常有些发愣，殷沐没在看他，开口说:“还不去继续看书，等我处理完这些杂报，你陪我去驻军营地。”

    “军师大人也会找兰公子那么貌美的人结婚吗？”他小声问。

    殷沐转头对上季常偷瞄的视线，季常吓得瞪大眼睛，殷沐看着他的表情变得担忧，然后难过，再一副眼角都红了的委屈模样。

    “等杨初丹达成目标之后，我也准备陪她一起留在边关，那时候在考虑成家的事情吧。”殷沐淡声回答，“不过考虑年纪的话，也许已经错过成家的时机了吧。”

    她对他露出的笑容，有着冰雪融化的感觉，那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卸下防备的真心笑颜。

    “我呢，曾经很羡慕杨伯父与伯母的感情，但是我母亲说那是特例，并不是谁都可以拥有。”

    季常小心翼翼地磨墨，然后偷偷看着殷沐地侧脸，他记得军师大人比大将军还要年长一岁，大将军都成家了，她也有这样的想法吗？

    他的声音炽热而用力，言语中强烈的感情，如此清晰地在她的耳边。

    季常从兵书后露出一双眸子，正好看到殷沐放下手中的毛笔准备磨墨，他连忙放下书，快步走过去说:“我来，这种小事军师大人就交给我，别自己动手了。”

    “但是军师大人可以拥有，因为军师大人家世好，人还漂亮的跟初雪一样，而且非常厉害，你的存在就是特例。”

    “兰公子那个长相，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美貌了。”殷沐毫无感情地声音，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墨，已经可以了。”

“只是没想到大将军回来之后会突然就成婚了。”季常说完，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太笨了，其实是看她心情不好，想要逗她开心的，结果开口只能拿大将军当话题。

    “我对长相没有要求，如果说有什么喜欢的标准，”殷沐漫不经心地说，“我喜欢单纯的人。”

    “嗯，好。”季常走回座位，他打开兵书，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要当一个单纯的人。

    季常连忙放下墨石，垂头问:“军师大人不想成家吗？”

    他瞬间有种心脏被射中的感觉，酸酸麻麻，带着一丝窃喜，他成功地让她露出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