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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踱步到天台,我饥渴的吸呼着冰冷的气息,有了治愈的感觉。我好像身处云巅,平静的敞开胸怀,风绵绵的倾斜来,朦朦胧胧又酸酸甜甜,飘飘缠缠又沉沉,慢慢的所有都淡淡的忘了……我有些迷醉在其中,或许比起温驯而矫情的聒噪,我更喜欢绵长的淡香。

    她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察觉不到的失落。

    齐阳沉默了一下认真说:“沐子,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是不会放弃的,天塌下来有我给暖儿顶着,谁也不行。”

    听着出租屋破旧的铁门传来令人咋舌的刺耳声,我实在想不通,妍月为什么会住在这边。难道真的和电影一样是为了体验生活的吗。又是究竟要淡忘什么,还有已逝去的苦苦思索的之前的生活。

    “行了,到时候你做饭就行,我尝尝你的手艺。”

    “额,没有出事,看把你吓的……话说你人呢?哥们已经在你家门口了。你现在可不能乱来啊。”

    停站时我看见一处旁边围着一堆人,原来是有人求婚,周围或鼓励或起哄的说着:“答应他,答应他。”我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拿起手机想拍张照片,可公交车此刻却要离开。于是我只能拍到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我却不知道分享给谁,于是只能默默地收起手机,不停的摸着口袋里的烟。

    我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行,看来你清醒着,那我就先回去了。”沉默了一会儿,我沉着声安慰道:“齐阳,你现在最不能倒下,也不能有任何别的想法,林暖需要你。”我没有明说,但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他总是比我先冷静。

    问服务员要了一个塑料袋,在她怪异的眼光中我提着剩余的酒走回公司。

    我才想起来前几天说过挑个时间一起吃饭,可我现在有点迟疑,久久没有开口。

    事实上爱情到底是什么?手中的沙攥得越紧,就流得越快,我见过付出太多太多,太多却没有回报的事情。

    “还没,正在车上呢,快到了。”我耐心地回答她

    “这好么?我请你吃饭还要你买菜。”

    那时我再想记录下这个味道,有人肯定懂。光阴似箭,四季流转,我还会顺着线索停在这里,眷恋不去。

    铃声吵醒了沉醉其中的我,我连忙掏出来手机,原来是妍月的电话,我疑惑地接了:“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到了他家门口我敲了半天门发现没人答应,没办法只能给他打电话过去。

    我的心下起了昏沉的阴雨,闷小的世界成了限制我想法的枷锁,我将自己套了进去,小心翼翼的观察,只有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和那个不能触及的脸。我很庆幸自己看了眼月光中雪花洒下的温柔,才没有掉进这个陷阱。一头扎进夜色中,浮潜来回,徘徊不定,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几经周折都没有结果。

    有一股清新闯进我的周围,它有点像深夜里雪的味道,悄无声息。却有着覆盖一切的力量,可我还是没有看见。

    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我只是一时之间想要去个有人的地方罢了,林暖的困难让我担心的同时,也让我百感交集:原来有个人一起面对是多么的重要。

    风吹得我越来越晕,城市都出现了幻觉,重影叠叠,于是更加显出了它的孤独与窘迫。我从未开口谈过爱情,好像离我很远,好像遥不可及。

    简单的收拾收拾了房子,我心里期盼着妍月快点回来,人多房间里就像是充满了生气,连灯光都是暖的。

    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又何尝没有在某个深夜问过自己:我是一个怪物,一个游离在城市中的怪物,没有感情。

    这种毒药般的空虚和无聊,让我不得不笑脸迎接,放任自己颠沛流离。

    “嗯,哥们话刚才有点过分,你别往你心里去。”

    上午我去见了刘启瑞,他也在办公室闲着,我向他说了大概情况。看他慵懒随意挥手的样子,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直视了人性的真实。我坐在椅子上无聊的转悠着,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想着什么。

    假如生活的每一次等待,跳动都有这样的提示该有多好,哪怕是不知道等的那个人在哪里,等的那个事有没有结果,也会有一个可以安心等待答案必达的时间。这样,就不会有在等待与放弃之间徘徊犹豫,乱了残局花季,流年里飘荡的力量。

    “喂,沐子,出什么事了?”

    “那好,我的水平可不是吹的,当年咱小区门口的烧烤摊就数我一绝。”

    电话里传来他的略显沙哑的笑声,充满疲惫:“我还没那么脆弱,现在在医院呢,认识一个这方面的朋友,过来了解一下详细状况。”

    “没事,我回来时顺路买点就好了,我马上就下班了。”

    世人总说社会是分阶级的,于是有了下拮上奢的笼统思想,不然哪有我看的乞丐,农民和白领呢。我手上提着几罐喝了一半的啤酒,简直像极了tm捡破烂的。

    忽然被我空调吹的有些烦躁,烦躁这杂热的空气,杂热的桌子,椅子。我领起手边的酒就往楼顶走去。

    “有问题吗?”妍月疑惑的问道:“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撂下电话,我打车回家,风吹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乌云聚集在一起,渐渐遮住了天空。雪花落了下来,忽然间,我觉得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这可能是最后的冬雪了,因为天气也快要回暖了。我嗅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泥土的清香,它不同于冬天的惬意独钟,不同于春天的花香沁人心脾。可是有种能量正孕育积累着。

    “嗯……你到家了吗?”

    到家里都快九点了,我去楼下的商店买点东西,结果转来转去,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愣住了好久,我向老板尴尬一笑走了出去。

    我盯着挂掉的手机看了一会儿,我感觉我们俩真的越来越像知心的朋友,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人可以能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玩闹,这是缘分的交错。

    此刻我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对面大楼上挂着“百通”两个大字,看得晃眼。www.ruxueshu.com

    在楼顶待了一下午,等到了闹铃声响起才发觉原来是下班时间到了。我慢慢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走回去,看见齐阳的座位还是空的,显然下午没有回来。我的心里焦急担忧,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过去看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有些话,有些事,还是在晕酒后能开口。

    “那行,我一会就下班回这边,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从冰箱取出一瓶啤酒,我站在厨房的阳台上抽烟喝酒,心里却不知道想着什么,离我住的最近的一个路口红灯亮的晃眼,我常常看着那些红色,绿色的读数愣上好久,只有这样才能有我还身处城市的搁浅。

    走到一块还算宽敞的空地,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我就地做了下来,酒劲渐渐晕上了头,迷离我的双眼,还有我的心口。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整,别tm累瘫了。”

    我急忙回复说:“没有没有,……只是我马上快到老区了,你也知道这边人睡得早。”我不好意思的说出原因:“你也知道,我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堆酒……”

    妍月笑了笑没有接,说了句等我下班就把电话挂了。

    坐在公交车里我看着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另一端,黑夜席卷而来,是最容易迷失的,人们依赖黑夜,因为它感性。白天的清醒和无奈都抛之脑后。

    “放心,这是我的承诺,也是对我的考验。”

    我轻轻挥手,像是拍去烦人的躁动。

    我看见了一簇繁花,因为她太妖艳。我看见一片野花,因为她太平凡。我看见一朵昙花,因为她太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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