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定安竟棋逢敌手，火灾场计收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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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故纸又道，“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万不可泄露，以后你就跟随某左右吧”

    鱼故纸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小厮回想了很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对了，他身上有一股香味，这香很独特，小的记得深，小的从小和狗一起长大，鼻子特灵，绝对没错，下次要是闻到小的定会知道！”香？鱼故纸想到那夜好像自己也闻到了，然后就睡着了。

    长安分坊前堂。

    鱼故纸一时犯难，这白虎二人均要与某合作，该如何是好~想到虎杖就想到了纵火案，自从发生了火灾差点没命后，自己就经常翻阅书籍，寻找破案之法，果真找到一本《断冤集》，据传是前朝著名宋姓捕快所著，便想着再去现场瞧瞧。

    小厮听后大喜，本以为要被逐出门外再无生计，或被报官遭受杖刑，不死也残，磕头道谢，“谢谢大掌柜，谢谢大掌柜～”

    鱼故纸绕过书案，行礼道，“您老定是听说了清安访行长失踪一事吧？”

    小厮乖巧答话，“小人名大黄，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名字还是村长给起的，说贱名好养活。”

    大黄大喜，鱼故纸又吩咐道，“你去长安大街小巷各个香铺去闻，看看有没有一样的香味。”大黄领命告退。

    蝉衣听后以为定安要撤自己的职，不要自己服侍了，立马急了，“殿下，奴婢还能伺候您，您别赶奴婢走啊”说到激动处，竟要起来。

    “贫道已封住蝉衣奇经八脉，现已無大碍了。”这空青师太乃咸宜观观主，据传三十年前的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整日里以作弄人为乐，因为她家世雄厚，从小被其父惯坏，无人敢言。她有一爱慕之人，当时她哪知什么爱不爱，只想欺负他，便硬要说他调戏自己，想看他出丑，谁能想到那人性子刚急，宁折不弯，断了自己手臂，出家为僧。

    定安公主愁云满面，“徒儿也不知，对手狠辣阴毒，行事果决，出乎我的意料，长安城内此等厉害人物到底是谁？”

    有一残棋石台，黑白子势均力敌，白杀入黑大空中巧妙做活；执黑神之一手点入治孤，扭转颓势，可谓绝妙之布局。仔细看会发现，位于棋盘右下角和左上角仅有一黑一白，孤子潜伏，但整局尚未收官。

    定安公主微皱眉头，“你且附耳过来…”虎杖将头凑近，听后点点头终于安心。

    白头翁坐下后，又继续，“老朽今日想和鱼掌柜做个买卖。”

    定安公主见蝉衣醒了，略松了一口气，“无妨，棋差一招，只得从长计议了。你好好休息，其余事项我已交给南星去办。”

    鱼故纸听后感同身受，又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苦命孩子，“大黄听起来似狗一样，某给你起个大名吧。”

    “你鬼鬼祟祟干甚？”鱼故纸斥责道。

    蝉衣昏迷了两个时辰才醒。挣扎着起身，要跟定安公主谢罪，“奴婢不才，任务失败，请殿下责罚！”

    百思不得其解，但这火确有蹊跷。突然门外窸窸窣窣有人，鱼故纸警惕道，“谁！”门后出来一人，正是那日着火时值夜小厮。

    经此一事，年幼的空青师太日夜担忧，无法面对，心思也尚未成熟，终日躲在咸宜观潜心武学，生怕被他寻仇，日子久了便也为妮，再不出观。

    鱼故纸听后，低头不语，不知这老头有何用意，他在分坊威望颇高，还用得着自己帮助吗？会不会挖个大坑给自己跳。

    白头翁见鱼故纸怀疑，笑里藏刀说道，“与老朽合作，你百无一害，老朽且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来陈仓访找某。”说罢，拄着拐杖就走了。

    鱼故纸一头雾水，表示听不懂。

    定安公主冷淡道，“这不鱼就上钩了吗？你手下的那个行长房戟，已查明与甲大掌柜失踪有关。”

    鱼故纸并不相信，想到那天自己除了被这小厮叫去吃饭，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账房，要是调换烛台，动什么手脚定是吃饭时间。与今天情景一般无二，便怀疑正是这小厮搞鬼，鱼故纸趁机炸他，“火灾那日某并未用膳，想回来取书，不巧看见你了，你有何话说！”

    鱼故纸略略思忖道，“黄柏，你可喜欢？松柏虽寒苦，羞逐桃李春。”

    二人久等蝉衣不至，定安公主隐隐有种不祥之感，掐指一算，“糟了，蝉衣有难！”话音未落，蝉衣便浑身是血，出现在竹林入口，在看到定安公主后才径直倒了下去。定安和虎杖赶忙上前扶起蝉衣，定安探了探蝉衣脉象，“还有救，快去找我师父。”

    小厮慌了，立马求饶，“鱼掌柜，小人看时辰不早了，想喊您用膳，吓着您了。”

    白头翁摸了摸胡子，“老朽正是为此事叨扰。”

    空青师太手执拂尘，“何人能将蝉衣伤至如此。”

    白头翁解释道，“长安分柜现下三柜，清安访由虎杖掌管，陈仓访由老朽管理，这最大的薏仁访之前由甲大掌柜打理，自从其失踪后，现如今尚无所主，所以…你若助老朽得到这壹柜，老朽便认你为大掌柜，鱼掌柜意下如何？”

    鱼故纸见这人确实不知内情，也没什么城府，自己尚无可用之人，正好趁此机会收至麾下，有这个把柄谅他也不敢背主。“暂且信你，不过你为了钱财与外人方便，也该受罚，就罚你一月工钱。”

    蝉衣本奉命跟随房戟，却突然被一蒙面黑衣人袭击，招招要害，置于蝉衣死地，数回合后，蝉衣难抵杀招中了一掌，这一掌直接被打飞好远，蝉衣见不敌对手，趁机利用此时空档，脱离黑衣，一路向着咸宜观去，直到看到了定安公主才敢昏倒。

    在威逼利诱之下，小厮并不知道鱼故纸佯装知晓套他实话，以为她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证据，当下吓得脸色煞白跌坐地上，“鱼掌柜，那日有人给小的一笔钱财只叫小的把这灶台换掉，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看到账房起火差点吓死，奋力扑救，生怕是自己的意外导致官府责罚，其余一概不知啊！”

    鱼掌柜又问，“那人有何特征？你可记得。”

    空青师太房。

    定安见状，立马按住了她，安抚道，“给你放个病假而已。”蝉衣听完又昏睡了过去。

    风微微吹动执棋人面纱，掀起一角，定安公主执黑端坐于长林，二指捏着一枚黑棋把玩，对面执白的竟是虎杖。“兄长举荐的鱼故纸，真是没叫人失望啊。”

    咸宜观竹林深处。m.bofanwenxuan.com

    虎杖听后，会错了意，以为定安打算折损鱼故纸，坚决反对道，“不可！”

    虎杖面带微怒回到，“上次火灾差点伤到她，下次行此险棋之时，可否与我商量？”

    原这虎杖与定安公主是姨表之亲，其母与定安公主已过世的母亲乃是姐妹，在河边洗衣时分别被乘船同游的唐宣宗和异姓王虎家世子虎不河看中，而虎母因身份低微一直未被虎家认可，虎杖年少时一直与母亲住在咸宜观附近，二人年龄相仿境遇相同，一起长大。到虎不河世袭了爵位掌管了虎家才把虎杖认祖归宗，接入府去，外人鲜少有人知道虎家独子虎杖。而这白衣书生房戟已露马脚，相信用不了几日便可擒王。

    账房火灾现场。鱼故纸想起书中所著，寻找起火点乃关键，烧的最严重的地方就是着火点。环顾四周，只有账本所在的书案烧毁最重，说明火正是从此处燃起，而这灶台没有翻倒或打落的痕迹，火星如何能点燃账本呢？想着便在书案上发现了几滴干涸的油迹，奇怪，不仅之前自己用的省油灯不翼而飞，而且这灶台并未倒下，蜡油是如何滴到桌上的？灶台旁，这香炉也甚是古怪。

    定安公主将黑子随手扔了，“这房戟已为对方弃子，也许可借刀杀人。我已卜下一挂，艮上兑下，乃山泽损挂，损益制衡，实为损上益下之意，凶中带吉。”

    鱼故纸听完小厮汇报说行长房戟失踪，下落不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唉…”正一筹莫展之际，白头翁便来了。人未到，声先到，“鱼掌柜为何事忧心啊？”

    小厮叩首谢道，“小的领命，嘿嘿，虽然不懂这诗，但小的喜欢这名，好听大气，嘿嘿”

    三日后，到了和白头翁约定时间，鱼故纸便前往长安西北区大理寺附近的陈仓访拜访白头翁。

    小厮听后傻笑道，“掌柜见笑了，确实是因为村里有一条狗叫大黄，天天与小的做伴，村长久了也就叫小的大黄了，嘿嘿。如果能得您赐名那可真是小人福气啊。”

    鱼故纸见白头翁停顿，卖关子不说，才发现二人还是站着说话，不好意思道，“您请上座。”

    第二日，房戟失踪。三天后，有人发现一无名男尸，面部被毁，已无法辨别身份。此案由宋方海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