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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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差点给忘了。

    “她知道你是红头罩？”布鲁斯皱眉。

    资本家之间的攀比，人人都知道斯塔克有一个能在他撞上楼产生战损前就能帮他把楼买下来的智能管家，或许拿钱去给自己的楼修缮复建比拿钱去修别人的楼更舍得？提姆想学他降低超人的战损来减少韦恩集团的损失？

    “去参加个宴会也能受伤，老爸你再这么受伤老了以后会痛风关节炎的。”我忍不住想念两句，就像我平时各种受伤我妈念我一样。

    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下，我老爸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向我眨了眨眼；“一时兴起情不自禁，这样比较独一无二。”

    “不过，你刚刚是在上课吗？”他突然问。

    “显而易见。”他说。

    韦恩庄园有个传统习俗——劳动换取零花钱。

    “见者有份吗？”存黑历史，我喜欢，我才不阻止！我要加入！

    “西红柿炒鸡蛋可是杰森做的。”老爸试图狡辩。

    杰森拿着他的头罩进了厨房，不遮不躲，易露丝也不惊讶，如果她看了那本《哥谭旅游须知》就不会不知道这个头罩代表着什么，不惊讶就是有意料之外的情况了。

    我:！！！

    视频里的老师声音一卡一顿，对普通话稍微有点不熟悉的人都听不出他在讲什么。画面更加离谱一点，扭曲的面目加上时不时会出现的人首分离，活生生的恐怖片现场。

    迪克比了个大拇指，表示同意。

    “老爸记得好好上药休息啊，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叮嘱道，老爸表情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您好，潘尼沃斯为您服务。”

    课间休息有十分钟，老师去调节他设备的网络了，我摘下了耳机伸了个大大的、超舒服的懒腰。

    我:？？？你不要驴我，我刚刚明明才从冰箱里拿番茄和鸡蛋出来！

    “okay。”我耸了耸肩，“确实是非常出乎意料的设计，欧亨利式设计。”

    幸好这节是比较轻松不太重要的非专业课，不然这节课的知识点又是没学进去的一次。

    “怎么不早说。”我秒变脸，面带得体的微笑:“怎么没见洗碗机在厨房？”

    汤面分离，酱料自己加。www.erpingge.com我熟练地使用公筷把面夹到碗里，然后盖上西红柿炒鸡蛋，浇上热汤撒把葱花再加点喜欢的调味料。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新鲜出炉了。

    啊，被网络整的自暴自弃的老师宣布提早进入课间休息了。

    “这个网真的是卡得……”我无语，“ppt都比他流畅。”

    迪克说不是，迪克揭露了答案，迪克说那个冰箱才是洗碗机。

    我点开课程群里的一个同学录下来的视频给他看。

    我刚问出这个问题，几人就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我老爸，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乖孩子是不会上课吃东西摸鱼的。”我老爸并不掉坑，并且把话题绕回了原来的地方。

    “目前还是个半成品，没什么智慧，只能连接阿福的手机提醒阿福冰箱里哪些菜不新鲜了、哪些东西要过期了。”提姆有点遗憾，“和斯塔克的智能管家智能助手没得比。”

    “老爸这个是你设计的？”我问。

    “坏孩子吃完了，坏孩子要回去上课了，你们洗碗吧！”说着我抬腿就准备走。

    “？”我迷惑，“录什么发什么？”

    所以……“是那个长得像微波炉的？”

    “既然是定制的，为什么要把洗碗机和冰箱定制在一起啊？好怪啊！”我还是没有明白这个把洗碗机整成冰箱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

    “行吧，非要选一个是洗碗机的话，你觉得是哪个？”他接着问。

    杰森曾经经常和我这样吃，非常熟悉这个流程。其他人有样学样，要吃多少就往碗里装多少，也算得上是另类的自助餐。

    “噗。”迪克憋不住笑，赞同了同学们在班群中的评价:“确实很像恐怖片现场。”

    我思绪一转，接上了他的话:“别污蔑我啊，我可是很乖的，”

    填饱肚子回房间上课～

    老爸他们瞒着我什么我才不管呢，神神秘秘的男人。

    “没有啊。”我眼睛也不眨地迅速否认，“是吾爸叛逆伤透我心，我决定让他帮我洗碗改造一下他。”

    “潘尼沃斯，打开洗碗机。”迪克下命令。

    “不。”我迅速拒绝，“我讨厌谜语，不喜欢猜谜语。”

    “等等。”杰森迅速反应了过来并揪住了我的衣领，“你胡搅蛮缠一通就是为了逃避洗碗？”

    在没见到这个同位体之前，布鲁斯显然也不知道还能有这么‘活泼’的蝙蝠侠——这

    在我在脑子掀起头脑风暴，飞速地思考要怎么狡辩的时候，杰森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维。

    群里的同学们将这个画面亲切地称为:分头行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杰森是你的好孩子，而我是坏孩子对吗！”我泫然欲泣，然后又迅速变脸冷笑:“你的杰森宝贝审美差极了！你看他的红桶！他连头罩都不是最显白的经典小辣椒602！没眼光！”

    “事实上，现在的韦恩庄园有洗碗机了。”我老爸替洗碗机说话，“洗碗赚零花钱只是偶尔会有而已。”

    “既然有洗碗机那就万事大吉，吃饭不用洗碗真的很爽好嘛！”我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准备回房间。

    “是韦恩集团科研部那边研发出来的新品智能家居，成本比较高还没打算上市，这个是韦恩庄园特别定制的，顺便科研部那边做一下测试。”这一块是韦恩集团的工作，涉及到提姆比较熟悉的东西，他主动向我介绍。

    ——

    “还能怎么回事？”杰森“啧”了一声，“进厨房除了饿了还能有什么。”

    我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坏孩子也不会给老爸煮宵夜吃的！”我故作生气，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老爸:“把我煮的面吐出来！”

    得嘞，我老爸专属的花花公子糊弄学——就是不想说或者不告诉我的意思，每次他都是这么糊弄我的，反正最后也问不出来，自觉翻篇得了。

    “你说对吧老爸～”我把问题抛向了我老爸，试图引他入坑。

    “噗。”迪克笑出了声，“提米你是不是录下来了？你肯定录下来了！发我一份！”

    “呃……我还以为它要变形呢，像异形一样。”我比划了一个人型:“所以这个是什么？人工智能？名字叫潘尼沃斯？”

    怎么说呢……不愧是大哥，把存黑历史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当初我和迪克就因为谁来干活大打出手过，毕竟对于当时还小的我们来说，能够用自己的劳动和汗水来赚钱真的超酷欸！

    “有这个时间问东问西，你倒不如去换掉你那‘活泼’的同位体给你置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杰森指的是前两个月突然出现在蝙蝠洞，没过几天又突然消失的另一个蝙蝠侠。

    “不是庄园的网卡啦。”我说，“是我老师，给你看看他这节课经历了什么。”

    “韦恩庄园的网很卡吗？”迪克听到了我的抱怨，问道。

    “其实洗碗机在厨房。”迪克解释:“只不过它的样子有点奇特，你要猜猜看吗？”

    洗碗机是一个非常大的电器，就算样子再奇特，锁定的物件范围很小。厨房里的大件电器总共就那么几样，微波炉、烤箱、冰箱、抽油烟机还有几个我没打开看过的柜子，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人把洗碗机放到挂在墙壁上的橱柜上的。

    莫名其妙地，他们就在一起吃了一顿宵夜。

    然后我就看到这个巨大的双开门冰箱——下面冷冻的那部分无声无息地打了开来，里面露出了的显然就是洗碗机的内部构造。

    讲起来还有点奇怪，在这之前的老师每一句话都在卡，双音节能卡成单音节的那种，普通话卡成了火星文。但是他宣布课间休息这一句又无比清晰仿佛是处于两个不同的网络世界。

    刚刚提姆洗碗的架势就非常熟练，由此可见，韦恩家这个传统习俗在多年后的今天依旧没有改变。

    糟糕，摸鱼被发现了。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完全是外行人不明觉厉，“这个……智能家居能做什么？”

    而现在，达米安作为韦恩庄园里目前唯一一个还没成年的小朋友，应该是他会被安排劳动的，其次是提姆。

    “老爸你是不是受伤了？”刚刚看到我老爸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稍微有点僵硬，应该是腿上受伤了吧？

    平时你可以洗碗、拖地、帮助阿尔弗雷德打下手等等，而为了能够让孩子们洗碗，韦恩庄园是没有洗碗机的。

    见我不信，迪克喊了声:“嘿，潘尼沃斯。”

    他发现厨房有人后就猜到了是易露丝，本来打算是聊两句找借口离开的，结果杰森自然地进了厨房让易露丝给他也煮一份面。杰森开了口他们也不能直接就找借口离开。

    “杰森。”布鲁斯喊了他的名字，捏了捏眉心，“你和露易丝怎么回事？”

    “小心痛风关节炎啊老头子。”在易露丝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后，杰森嗤笑着阴阳怪气重复她的话。

    随着迪克的话音落下，厨房里的电子设备身上连贯地闪过了一条蓝线，然后一个带着明显电音的电子合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沉默。

    “互存黑历史以表关爱。”迪克说。

    “老头子养过的就没几个乖的。”他扬眉，表情意味深长。

    耳机里上课的老师在线上课堂卡得进进出出，要么声音掉线，要么屏幕上的ppt掉线，煮个面花了十五分钟，这节课的老师卡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