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番外夫夫真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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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面上的确有一些精神治疗仪器，接入端口是高情感度的智慧体，通过智慧体帮昏迷患者构建神经元或者是帮精神病患者梳理情感认知。

    取货的时候有个客人好像和服务员有点小争执, 老板给客人道歉去了, 耽搁了一会儿才苡橋把豆子交给他，临走时还附赠了一杯现做的咖啡当做赔礼。

    奥利奥叼了个小玩具来让项真陪它玩，项真把奥利奥抱起来去了卧室。外面家政阿姨收拾好东西已经离开了，谢霜进来时项真在打游戏。

    两个人到咖啡馆靠窗的位子坐下，项真叫人做了两杯瑰夏。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喜欢这个人。

    “那个治疗是对我有点影响，但是顶多就是给你加点初始好感值吧，就算我在梦里喜欢你一千次一万次，可是每一次都是我一点一滴发现你的好，才喜欢上你的。就像我们会结婚，也是因为谢医生又温柔又帅气，让我忍不住心动啊。”

    贺周目光落在项真手上的礼盒:“买给谢霜的？”

    项真一时语塞，说实话他有点不乐意听，这话听起来就好像他和谢霜的婚姻是什么次品婚姻一样，但实际上他们还挺幸福的，除了钱教授刚开始有点哀怨，一心想有个跟自己姓的孙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把这事儿淡忘了。

    “告诉我吧。”

    “我爱你。”

    这是一次可能违背人伦的治疗，一切都在隐秘地进行着

    “谢霜曾用自己当接入端口帮我治疗？”

    这时，有个男人过来对老板说:“你们说有货我才等这么久，现在你把货给我就可以了。”

    贺周震惊地看着他:“你……”这一刻，贺周终于发现项真不再是七年前那个稚嫩软弱的小孩子了。

    项真回得有点晚，说好了要去取东西，结果两手空空地回来。谢霜难免就要“拷问”一番。

    “贺医生，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说话好欠揍，”项真重新坐下来，“我就坐在这里，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

    “哦，谁啊，”

    他会哭。

    “你们有孩子吗？”

    但是谢霜某种意义上已经离开医疗系统了。

    谢霜记得多年前，他拜托他的老师施耐德教授让他做ige初次实验的接入端。

    “和朋友喝了杯咖啡。”

    时隔七年, 项真没想到贺周还记得他, 他从贺周淡漠的语气中听出一丝防备，于是笑了笑:“好巧。”

    以谢霜的骄傲，他不可能卑鄙地在治疗过程中搞小动作。

    项真坐起身，漂亮的面容逼近他，似乎要看穿他的所有:“他跟我说了点事。”

    “不打算领养？”

    项真眨眨眼，泪水还挂在睫毛上颤呀颤，一

    项真忽然就懂了, 很多事情只是猜测，但是明白只要一瞬间。他问:“贺师兄要吗？要的话就拿去吧。”

    他看着项真手上的戒指。项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贺周沉默了。

    谢霜愣住:“哦。”他若有所思地向后坐直了身体。

    可是现在，项真成为了躺在他身边的爱人，闪着泪光扑在他怀里。

    贺周没有回答。

    他放下手机，跪坐在谢霜面前捧起他的脸:“吓到了？别害怕，我又不会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我们坦诚一些。”

    项真扒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喂，你装出这么害怕的样子，就是想骗我说情话对不对？”

    项真扭头一看，对方很眼熟:“贺医生？”

    他甚至以为，项真会喜欢他都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幻觉。

    “感情不是做选择，没有a就选b，项真对我而言有唯一性。”

    贺周看到他，蕴着怒气的眉心冷下来:“哦, 是你啊。”

    谢霜浅色的眸子望着他:“你不觉得无耻吗？”

    贺周答非所问:“你们结婚了？”

    “他的家庭很传统，没想到居然能接受你们在一起，还不生孩子。”

    贺周抬眸看着他:“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查查ig。这款治疗仪当初就是为了治你做出来的，谢霜不过是为了救人，让自己也沉溺进虚假的幻觉里罢了，你以为他爱你吗？”

    谢霜沉默了许久。

    贺周看着项真从容淡然的模样，脸色渐渐发青。他不懂为什么项真知道真相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和谢霜的爱情明明就是假的，他为什么还能满不在乎？难道他真的跟谢霜一样，天生绝配，根本就没有心？

    项真说:“贺医生，虽然你是谢霜的师兄，但是你真的不太了解他。他这个人非常清醒，清醒到就算你跟他说你能让他成为美国总统拥有全世界，他也只会冷淡地告诉你他不感兴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在治疗的机器里爱上了我，而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才冒着让自己神经错乱的风险来救我？”

    某天见完客户, 项真去常去的咖啡店取订好的咖啡豆，产自巴拿马翡翠庄园的瑰夏咖啡豆，带着明媚的花香及柑橘香气, 是谢霜平时喝的一款。m.baijiawenxue.com前段时间因为气候变化断供了, 最近才恢复供应，项真接到消息就来取了。

    所以他自作主张保留了那段治疗过程中的记忆。

    “随缘吧？”

    好像人结婚之后就容易被追着问这个问题，项真笑了笑:“没有。”

    项真笑了笑:“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你恐怕不知道，谢霜说他十几岁就喜欢我了。”

    结束时，施耐德发现了他对项真的感情，安慰道:“进入ige后会有喜欢上患者的错觉很正常，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恢复后这种症状就会消失。”

    谢霜扭开脸:“项真，你先饶了我，要不然……”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项真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知道自己很讨厌这句话。

    “你是想说梦里的谢霜就是谢霜本人，他因为抱有这些记忆，所以喜欢上了我对吗？”

    贺周问起了他们的近况，项真简单说了点，七年没见，贺周跟以前相比，依旧是姣好的外形，却没有从前花孔雀的光彩和洒脱。原来他当初被刺伤后引起很多关于医疗贿赂之类的事，被吊销医师执照后去了欧洲的私人医院当医生，去年才重新考了执照在当地的一家医院任职。

    项真躺在沙发上看手机:“不告诉你。”

    “喂，谢霜，你别哭别哭……完蛋了，你要是哭我也想哭，救命啊，是我的情话太好听了么把你听哭了？你要是再哭以后我就不说了！”

    因为知道他和项真没有未来，希望最起码拥有能够回忆的东西。

    谢霜似乎有点忐忑:“亲爱的。”

    项真犹豫了下:“行。”

    贺周大概看出他不高兴，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人告别之时，贺周大抵是不甘心，忽然说:“你以为你是幸运儿，但你只不过是被选中而已。”

    最近他把奥利奥当乖孙，取名叫钱包儿，小名包子。

    谢霜没有说，其实不是错觉。

    项真嗯了一声。

    “我知道的时候跟你一样吃惊，”项真把瑰夏的咖啡豆放在贺周手边，“既然贺师兄喜欢，就拿回去喝吧。再见。”

    项真微微一笑:“我偶尔会做一些梦，都是稀奇古怪的内容，却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梦里总有一个谢霜，和你说得ige有关系吗？”

    贺周看着项真的背影，忽然想到当年他离开前找谢霜的情景。

    项真哼笑，没想到谢霜学到他这一招了，心虚的时候别的都别说，就说我爱你。

    当时人工智能没有那么发达，他不能拿项真冒险，所以决定亲自上阵。

    “如果没有那个项真，你会不会喜欢我？”他和谢霜多年好友，又在人生低谷，无论如何都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是那个眉眼清冽的男人，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没有任何虚情假意的怜悯。

    项真含笑瞥他一眼:“你师兄。”

    老板听了他们的对话, 说:“二位认识啊？这就好办了。先生, 您要的咖啡豆咱们店是按量进的, 五六千刀一磅，这位客人早就预约交了押金，所以我们给他采购了。我们服务员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 您当时问了有没有他就说有，能买, 让您误会随时都可以取货的确是我们的失误, 但您现在要我们也拿不出来, 要不您跟您朋友商量下看能不能匀一点儿给您。”

    谢霜被项真摁在床头一直亲一直亲一直亲。

    当时他不信。

    “让你在治疗过程中，喜欢上我……”

    贺周有点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聊聊？”

    项真都开始感到奇怪了，他一抬眼，看见谢霜垂眸坐在那里，清俊的脸上白得没有血色，好像在经历什么煎熬，项真只是想诈一诈他，开个玩笑，谁让他这么多年都不肯跟他坦诚呢。现在才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了。

    终于，他不哭了。

    他挑眉道:“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肯相信。

    项真忽然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谢霜很脆弱，如琉璃般华美而易碎，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种话。

    项真查过一些资料，ige的治疗是根据患者的潜意识来构建的，谢霜作为接入端，顶多是一个跟着项真意识随波逐流的人，就是因为接入端容易受到影响，新一代的仪器才用智慧体当接入端。这也是为什么贺周始终认为谢霜是为了医学舍己救人。

    咖啡放在桌子上，谁也没喝。

    谢霜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项真没有回亲他:“我给你点提示，ige。”

    谢霜轻轻别开眼，匀了一口呼吸。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