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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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这……”

    她这话的背景是，这年代手机真的是奢侈品，即使买得起但话费也遭不住。

    张子文惊悚的道：“我尾行你，这是你结论？”

    张敏呵斥道：“小子你违规闯入人家厂区，还跟踪人家，跟我来，我要调查清楚这事才让你走。”

    可惜现在又没有抓到现行。还像是被他耍了。

    想定。

    宋少芬轻扶了一下黑框平光眼镜道：“难道不是你在派出所说辞，你说看我漂亮，打算问我传呼号码。”

    宋少芬迟疑少顷，离开时放下一张名片：“这是我号码，你不是想要吗。对了，今天不行就明天。我这人很执着的，和当街想要女生号码的你也差不多。”

    张子文人畜无害的举手：“扔了，那不是敲人用的，用于引你出来。”

    不过张敏还是迟疑着道：“你知道我跟着你？”

    果然，外面有急促跑动声，还伴随着女警张敏的声音：“里面的人小心，抓强盗啦！他有武器！”

    两工人拿着空饭盒要去食堂的模样，相互低声议论：

    张子文神色古怪起来：“譬如某个喜欢捅人后才抢劫的？”

    那就当做她说的这样吧。

    张子文干脆整出个狗头保命的表情算了。

    即使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张敏越来越受不了这诡异少年。

    到这里她有些尴尬神态：“我也经历过这年纪，其实啦，我也被男生关注习惯了。”

    这声音在外面时，说明卫箐来送钥匙了。总体上，学生时代的她是个又讲义气又好看的女混混。

    次天一早没去学校。

    相对于这时代的城市规模，十公里真的太边远了。

    西郊电机厂。

    宋少芬充满了迷之自信：“以你对资本及货币银行学那些深入浅出的认知，必然是圈内人，或者家里某人是圈内人，于是不可能不认识我。而你这年纪的男生……”

    “我总觉得你有点什么问题。”

    张敏试着道：“所以你拿起铁棍到底是几个用意？”

    “好像是他婆娘的事。”

    张子文拿起名片看看吐槽：“雕虫小技，我想要你的号码有九十九个方法……不过客观的说，等你主动给名片，的确是弄到号码最好的方式。”

    “张子文你脑子有病吗，自己都会和自己说话？”

    张子文道：“一个半。引你出来算一个。如果跟着我的人不在乎我拿铁棍进车间这个动作，就说明大概率有问题了，那我就用铁棍做点另外安排。哎呀，你瞪着我干嘛，我真的真的不会用铁棍敲你的。敲你真的不需要铁棍。”

    吃了早点，他骑着单车往郊区去。

    譬如抠门的老爸虽然也两万多买了大哥大，但很鸡贼的永远关机，对于大多数传呼都不回。有事留代码或见面说。

    “……”

    “我……”

    宋少芬抬手掩着嘴巴忍住笑：“好吧尾行不至于，我说了逗你玩的。你应该只是关注我，想要我号码，又腼腆。今早碰巧你去吃早点，碰巧遇到你关注的人有事，你这年纪的人又最爱模仿小马哥，所以就勇敢的站出来了。”

    “他怎么了？人都不理？”

    张敏微微一愣，“你以为他会跟着你？”

    当然，后来也开始老奸巨猾了……

    又继续尾行着那中年男人转来拐去，到了机修车间。

    张敏道：“你其实是跟着那个骑着28寸永久单车的中年男，肯定没好事的，你猜，我带你去见他，告诉他你跟着他，还拿着铁棍进了车间，会是什么结果？”

    反正，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脑补出来的答案是对的。譬如老爸总觉得他的股票马上要大反击了。

    宋少芬又笑道：“其实是也没什么，这种我见多了。唯一就是我和一般人不同，我没传呼，因为我大哥大随时开。”

    张敏紧张的问：“你干什么，铁棍呢？”

    这次一跟跑，就是十公里。

    “当然了。”她自我脑补着道：“你这年纪的调皮鬼关注我、甚至尾行我，也都不奇怪，但发现异常后，有勇气出来帮我，真的蛮惊艳人的。”

    却是又想起，这部星爷的电影今年还没上呢，干脆又省点口水。

    “好啊。”

    可惜他老娘是真彪悍，一般人惹不起。

    又故意做出恶狠狠的表情，走进了车间。

    “你真信我对张敏那些说辞？”张子文道。

    张子文想了想，捡起一根铁棍在手，掂量掂量。

    宋少芬干脆顺着他语气开玩笑，“所以这位少侠，真不跟我去茶花坐坐？来嘛，我不会把你吃掉的，很好玩的。”

    宋少芬道：“好吧今天不去，那就明天。我是为了感谢一下你。”

    张敏真觉得他有鬼了。不禁恶意的想：他跟踪人家，肯定有缘故，干脆带他去当面说出，让28寸怼他，或许能捅出些线索。

    所以很多人碍于充门面买了大哥大之后，还是配合传呼机用的。

    张敏险些气晕了，跺脚道：“既然知道，你不会早点吭声，领着我跑十公里那么远！”

    张敏仔细看看他这造型，想想刚刚的一些表现，倒也勉强符合这说法。

    张子文道：“感谢我什么。”

    去了宋少芬险些出事的早点铺，进行着“瞎猫等候死耗子”战术。

    宋少芬笑道：“你还装？你其实早开始关注我了。”

    门卫爷爷也就不管了。

    看着那人进厂区后，张子文也闷着头往里走。

    张子文也不狡辩，神色古怪的乖乖跟着走……

    张子文翻翻白眼。

    车间门口，两同事喊他一声“穆师”。但姓穆的中年男人不理会的进去了。

    路过时对门卫爷爷瞎掰“额，早上忘了要请家长的事，现在才想起来”。

    宋少芬道：“一开始不怎么信，但刚刚在外面听到你说辞，证明圈子和我相关，于是你关注我，逻辑上就通了。”

    就因他老娘太嚣张，让张敏和其同事极其没面子。于是张敏好胜心切，今早发现张子文异常，想抓个现行，可以反打陆昆兰的脸。

    两工人走后。

    张敏半信半疑：“万一你是用铁棍来这里，想干点什么呢？”

    张子文拍桌子起身道：“不装了，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唐……”

    “？”

    等她离开后。

    张子文道：“你真觉得我会尾行你，然后等着救你？”

    张子文摇头道，“不了，我今晚真有事。”

    “好吧。”

    张子文点了点头。

    张子文摆出狗头表情道：“你脑壳是不是被熊打过，我要袭击谁的话，半路那么多板砖不捡，跟进这人来人往的厂区才动手？”

    果然，被张子文预期了他的预期。

    竟是张子文也被她绕晕了，基本忘记了为什么帮她。

    却是等惊慌失措的张敏跑进来后，发现张子文好整以暇的靠在门边。

    某个时候骑28寸的中年男来了，略带失望的神色。

    张敏道：“除了我难道还有谁。”

    “有可能。”张子文点头。

    这说明，今早这家伙又去家门口跟踪张子文，却没得逞。

    张子文眼睛开始打转。

    进车间后没尾姓穆的去，就地靠在门边等着。

    张子文道：“关键你也很谨慎，很远，我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当时不确定是你。”

    张子文愕然又惊讶：“所以你咋会有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