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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爷，前面您走了后，夏掌柜就去城西酒庄的老李头那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帐房薛老先生看见急躁的余炳义，赶忙上前把他拉到一旁角落里说话。
“会不会太危险了，陆司业上次可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了。你这样有些冒险。”沈南嘉看出了我的想法，表示不赞成。
在半碟小花生米下肚后，对面小茶棚的老板终于回来了，旁边还跟着夏掌柜。
“那小爷我先去城西的平易坊办事，回头在约您喝酒。”余炳义把布头收好，就出门上马往城西去了。
薛老先生把那半截布头递还给余炳义，笑着说道:“余小爷谬赞，也是凑巧了，老夫年轻时在布庄当过帐房。”
薛老先生站在门口想了想，招来个伙计，“你去城西酒庄的老李头那，给夏掌柜报个信，就说余小爷来找他没找着，独自去了平易坊。”
我默默坐着不语，但内心实在是觉得不甘心。陆桢安为此差点丢了性命，我怎可因为被束缚，就放弃了机会！看来也只孤注一掷、兵行险招了。”
“那这些布料从哪来？”
“嗯，我们不是官府，没有手谕，是不能在市井街坊围剿良民的，否则按刑法是要问罪的。早上的李园是在郊外，也不会扰民，所以我才让谭嬷嬷去的。”
“快快，城西的平易坊，快让人围了那里。”余炳义如一道风般冲了进来。
普通人可能不觉得如何，但我出生商家，这什么买卖赚钱，什么买卖不赚钱还是分的清的。这一件搬运工的成衣用的是最差的丝，织的最差的布，最多只能买到五文钱。即便来这安义县码头的搬运工人人都来买一件成衣，一个月也就十量银钱。
“哦，那这两日带斗笠的人多吗？”
老板回头看看，见茶棚之前的客人都已走了，也没什么要招呼的，便听话的坐下来。
这会老板没有再推拒，把钱收到怀里，说道:“那麻烦小爷照看下老汉的铺子，老汉去去就回。”
老板看了看那一吊钱，很是眼馋，但犹豫了下，伸手把钱又推了回来，“这位小爷，想问什么就问，老汉要是知道的，一定告知。这钱就不用了，等会给个茶钱就好。”
余炳义拿着那半截布头，又风风火火的出了门。www.wannengwu.com他原本打算自己一家家布庄去问，后来转念一想，又掉头去了庆丰楼找夏掌柜。
“这家布坊卖成衣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掩人耳目。想来码头的搬运工人通常都是大块头，经常暴晒，皮肤要比一般人黑，又容易出汗，体味会比一般人重。这样那些人只要稍稍装扮，就不容易暴露身份。”我敲了敲桌面，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是，都还在李园围着。”谭嬷嬷回道。
等老汉走了，余炳义看了看自己这身绸衣，又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坐这，太显眼了。于是他站起身，牵着马，走到了不远的一家酒肆门口。他把马交给门口的伙计，找了个可以看到小茶棚的位置，要了壶茶和花生米。
夏掌柜进了小茶棚后，看着矮桌上那碗没有喝完的热茶，略一惊，难道是余小爷出事了？可茶棚虽不怎么干净，但没有动手打斗的痕迹。于是他在茶棚门口驻足，四下张望了一番，就看到在酒肆那边，对着他挥手的余炳义。
“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去了。”余炳义十分懊恼。
“连少，你现在可是顾虑围剿，师出无名？”沈南嘉一针见血的问道。
余炳义一路疾驰回到沈园，把马扔给了门口小厮，直接奔进了前厅。前厅里，我和沈南嘉正认真的听着谭嬷嬷诉说，之前她在李园密道里看到的一些可疑之处。
“这，老汉就不知道了，反正平日里也没看哪家妇人过来卖布。”
“那些人？连少，你说的是哪些人？”余炳义问道。
余炳义把桌上那一吊钱推到老板前面，说道:“小爷想问点事，这算是酬劳。要是你说的让小爷满意，我再加一吊钱。”
“这些搬运工都是带大斗笠的打扮吗？”余炳义指了指对面布庄出来的一个人。
“
“是，主子，嬷嬷立刻就去。”谭嬷嬷脚步带风的走了。
哪有这么开店铺做生意的！而且附近茶铺的老板和我说最近这几日，老是会有头戴斗笠的搬运工进出。于是我在对面酒肆里观察了一番，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进出了五六个戴斗笠的搬运工。”
“小爷可是喝不惯这茶，老汉用的是自己采摘的野茶，自己炒的茶。平日里来的搬运工出汗多，皆都爱喝浓茶，所以比一般的茶偏苦些。往常都是果子大季时搬运工最多，不过这几日倒也不少。”
“老李头，认得，怎么不认得。他家的酒可是在安义县都有名的，酒庄就在后面那条巷子，走过去一柱香时间。”
“那麻烦老板跑个腿，去老李头那找个夏掌柜，给他传个信，就说余小爷在你的铺子喝茶，让他速速过来。”说完，余炳义把桌上那一吊钱又推到老板前面，“跑腿辛苦钱。”
“怎么了，你慢些说。”沈南嘉倒了杯茶递给他。
等夏掌柜进了酒肆坐到余炳义对面，他自觉的环顾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余小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平易坊，老板可曾进去过。”
“不成。但我听我家婆子说，这平易坊的料子很差，同样的价格还不如小作坊里的料子好。所以本地人进去买的不多。但这里离码头近，所以南来北往的搬运工都会去买成衣，就图个方便省事。”
“那就让他们再次跑了吗？”余炳义不甘心道。
“李老头新酿了一批酒，夏掌柜是他忘年之交，自然要去捧个场。余小爷，您这是有何急事啊？要么说出来，看看老夫能不能办！”薛老先生安抚说道。
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朝着谭嬷嬷问道:“嬷嬷，护军营的人可是还在李园那围着。”
“多谢老先生，难怪我爹老和我说酒楼里一定要有个老人，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余炳义抱拳行了一礼。
“连少，你这一来一回，会不会太折腾了？会不会又让平易坊的人都跑了？”余炳义担忧道。
“忠仪明白了，虽不知余小爷这么做是为何，但忠仪会在此盯着对面的平易坊。小爷放心，且去。”
“多谢夏掌柜。”余炳义起身抱拳行了一礼，就匆匆出了酒肆。
“这边的搬运工多吗？”余炳义端起碗喝了一口，真苦，于是默默的放下碗。
“老板可认识城西酒庄老李头？”余炳义随意的问了一句。
余炳义摸摸下巴，心想这家布坊真的是很奇怪，即没有妇人卖布，也无后院作坊制作成衣。这布料和成衣又是从哪来的？哎，早知道要动脑子，就把那两脑子活络的，带一个出来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这”，余炳义有些迟疑，但想到这薛老先生在庆丰楼里做了近十年的帐房，也算知根知底，无需顾忌太多。于是他就掏出那半截布头，递给他，“您老人家看看，可知这布料子，在安义县哪几家布庄有卖？”
忽地，余炳义脑子灵感一闪，想起去城西酒庄老李头家的夏掌柜。
余炳义下了马，看着平易坊的招牌，发现进出这平易坊布庄的大多是男子。他觉得很奇怪，于是按耐下着急的心，牵马来到路旁的小茶棚，坐下并要了一碗茶。
余炳义看了看他，心想这人倒是个谨慎老实的，那说的话也就能相对可靠些。“老板，你这小茶棚开了多久？”
“回小爷话，老汉开这茶铺差不多一年左右。也就是每年果子成熟的那季节能赚点。平日里也就偶尔的搬运工会坐下来喝一碗。”
伙计应了一声，撩起前袍往腰间一塞，急速的奔出去。
这会正是日落前夕，小茶棚没什么客人。于是余炳义掏出一吊钱放在桌子上，对着老板招招手。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老板笑着的弯腰问道。
“好，劳烦谭嬷嬷跑一趟李园，让护军营围剿了县衙，把那乔县典罢职收押。然后再拿县衙的手谕带衙役去城西的平易坊抓人。”
“陆大人醒来时，说打伤他的人是罗刹人。所以一早我才让谭嬷嬷带人去搜李园，可惜去晚了一步，让那杀手跑了。没想到居然狡兔三窟，也真是厉害的人物。”
余炳义接过杯子，一股脑的喝完，继续说道:“我去找那半截布头的下家，顺着这条线，找到了城西的平易坊。我本是要进去查问一番，可到了门口，发现这家布坊很不对劲。通常布坊往来的大多是各家妇人，可这平易坊里进出的皆是男子。我询问了附近的茶铺，老板和我说这平易坊从不做妇人生意，只卖搬运工的成衣。
余炳义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实在是事出情急，我又怕出了其它状况。劳烦夏掌柜在这酒肆坐着，帮小爷我盯着对面的平易坊。这个平易坊不简单，我得回去报个信。”
“坐，坐，坐下说。你这么站着，小爷我说话，脖子疼。”余炳义伸手拍拍边上的凳子。
骑马的总比两脚丫子跑的快些，半盏茶的功夫余炳义就到了城西，问了下路人，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平易坊的门面。
“不会，因为我们要去平易坊闹事。”说完，我看了一眼沈南嘉。
“嗯，小爷这么一问，好像是呢！这几日里带斗笠的搬运工特别多。”老汉挠了挠头。
薛老先生接那半截布头，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又拉平，透光看了看，终于说道:“这布料子织的太差，用的丝线也很差。这种货色的布料也就是城西的平易坊会收，用来做成衣，卖给往来的搬运工。”
“也不全是，有带斗笠也有不带斗。”老汉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夏掌柜，夏掌柜，有看到夏掌柜吗？”余炳义一进庆丰楼，就如热锅蚂蚁一般，抓着小厮开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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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危险了，陆司业上次可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了。你这样有些冒险。”沈南嘉看出了我的想法，表示不赞成。
在半碟小花生米下肚后，对面小茶棚的老板终于回来了，旁边还跟着夏掌柜。
“那小爷我先去城西的平易坊办事，回头在约您喝酒。”余炳义把布头收好，就出门上马往城西去了。
薛老先生把那半截布头递还给余炳义，笑着说道:“余小爷谬赞，也是凑巧了，老夫年轻时在布庄当过帐房。”
薛老先生站在门口想了想，招来个伙计，“你去城西酒庄的老李头那，给夏掌柜报个信，就说余小爷来找他没找着，独自去了平易坊。”
我默默坐着不语，但内心实在是觉得不甘心。陆桢安为此差点丢了性命，我怎可因为被束缚，就放弃了机会！看来也只孤注一掷、兵行险招了。”
“那这些布料从哪来？”
“嗯，我们不是官府，没有手谕，是不能在市井街坊围剿良民的，否则按刑法是要问罪的。早上的李园是在郊外，也不会扰民，所以我才让谭嬷嬷去的。”
“快快，城西的平易坊，快让人围了那里。”余炳义如一道风般冲了进来。
普通人可能不觉得如何，但我出生商家，这什么买卖赚钱，什么买卖不赚钱还是分的清的。这一件搬运工的成衣用的是最差的丝，织的最差的布，最多只能买到五文钱。即便来这安义县码头的搬运工人人都来买一件成衣，一个月也就十量银钱。
“哦，那这两日带斗笠的人多吗？”
老板回头看看，见茶棚之前的客人都已走了，也没什么要招呼的，便听话的坐下来。
这会老板没有再推拒，把钱收到怀里，说道:“那麻烦小爷照看下老汉的铺子，老汉去去就回。”
老板看了看那一吊钱，很是眼馋，但犹豫了下，伸手把钱又推了回来，“这位小爷，想问什么就问，老汉要是知道的，一定告知。这钱就不用了，等会给个茶钱就好。”
余炳义拿着那半截布头，又风风火火的出了门。www.wannengwu.com他原本打算自己一家家布庄去问，后来转念一想，又掉头去了庆丰楼找夏掌柜。
“这家布坊卖成衣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掩人耳目。想来码头的搬运工人通常都是大块头，经常暴晒，皮肤要比一般人黑，又容易出汗，体味会比一般人重。这样那些人只要稍稍装扮，就不容易暴露身份。”我敲了敲桌面，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是，都还在李园围着。”谭嬷嬷回道。
等老汉走了，余炳义看了看自己这身绸衣，又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坐这，太显眼了。于是他站起身，牵着马，走到了不远的一家酒肆门口。他把马交给门口的伙计，找了个可以看到小茶棚的位置，要了壶茶和花生米。
夏掌柜进了小茶棚后，看着矮桌上那碗没有喝完的热茶，略一惊，难道是余小爷出事了？可茶棚虽不怎么干净，但没有动手打斗的痕迹。于是他在茶棚门口驻足，四下张望了一番，就看到在酒肆那边，对着他挥手的余炳义。
“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去了。”余炳义十分懊恼。
“连少，你现在可是顾虑围剿，师出无名？”沈南嘉一针见血的问道。
余炳义一路疾驰回到沈园，把马扔给了门口小厮，直接奔进了前厅。前厅里，我和沈南嘉正认真的听着谭嬷嬷诉说，之前她在李园密道里看到的一些可疑之处。
“这，老汉就不知道了，反正平日里也没看哪家妇人过来卖布。”
“那些人？连少，你说的是哪些人？”余炳义问道。
余炳义把桌上那一吊钱推到老板前面，说道:“小爷想问点事，这算是酬劳。要是你说的让小爷满意，我再加一吊钱。”
“这些搬运工都是带大斗笠的打扮吗？”余炳义指了指对面布庄出来的一个人。
“
“是，主子，嬷嬷立刻就去。”谭嬷嬷脚步带风的走了。
哪有这么开店铺做生意的！而且附近茶铺的老板和我说最近这几日，老是会有头戴斗笠的搬运工进出。于是我在对面酒肆里观察了一番，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进出了五六个戴斗笠的搬运工。”
“小爷可是喝不惯这茶，老汉用的是自己采摘的野茶，自己炒的茶。平日里来的搬运工出汗多，皆都爱喝浓茶，所以比一般的茶偏苦些。往常都是果子大季时搬运工最多，不过这几日倒也不少。”
“老李头，认得，怎么不认得。他家的酒可是在安义县都有名的，酒庄就在后面那条巷子，走过去一柱香时间。”
“那麻烦老板跑个腿，去老李头那找个夏掌柜，给他传个信，就说余小爷在你的铺子喝茶，让他速速过来。”说完，余炳义把桌上那一吊钱又推到老板前面，“跑腿辛苦钱。”
“怎么了，你慢些说。”沈南嘉倒了杯茶递给他。
等夏掌柜进了酒肆坐到余炳义对面，他自觉的环顾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余小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平易坊，老板可曾进去过。”
“不成。但我听我家婆子说，这平易坊的料子很差，同样的价格还不如小作坊里的料子好。所以本地人进去买的不多。但这里离码头近，所以南来北往的搬运工都会去买成衣，就图个方便省事。”
“那就让他们再次跑了吗？”余炳义不甘心道。
“李老头新酿了一批酒，夏掌柜是他忘年之交，自然要去捧个场。余小爷，您这是有何急事啊？要么说出来，看看老夫能不能办！”薛老先生安抚说道。
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朝着谭嬷嬷问道:“嬷嬷，护军营的人可是还在李园那围着。”
“多谢老先生，难怪我爹老和我说酒楼里一定要有个老人，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余炳义抱拳行了一礼。
“连少，你这一来一回，会不会太折腾了？会不会又让平易坊的人都跑了？”余炳义担忧道。
“忠仪明白了，虽不知余小爷这么做是为何，但忠仪会在此盯着对面的平易坊。小爷放心，且去。”
“多谢夏掌柜。”余炳义起身抱拳行了一礼，就匆匆出了酒肆。
“这边的搬运工多吗？”余炳义端起碗喝了一口，真苦，于是默默的放下碗。
“老板可认识城西酒庄老李头？”余炳义随意的问了一句。
余炳义摸摸下巴，心想这家布坊真的是很奇怪，即没有妇人卖布，也无后院作坊制作成衣。这布料和成衣又是从哪来的？哎，早知道要动脑子，就把那两脑子活络的，带一个出来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这”，余炳义有些迟疑，但想到这薛老先生在庆丰楼里做了近十年的帐房，也算知根知底，无需顾忌太多。于是他就掏出那半截布头，递给他，“您老人家看看，可知这布料子，在安义县哪几家布庄有卖？”
忽地，余炳义脑子灵感一闪，想起去城西酒庄老李头家的夏掌柜。
余炳义下了马，看着平易坊的招牌，发现进出这平易坊布庄的大多是男子。他觉得很奇怪，于是按耐下着急的心，牵马来到路旁的小茶棚，坐下并要了一碗茶。
余炳义看了看他，心想这人倒是个谨慎老实的，那说的话也就能相对可靠些。“老板，你这小茶棚开了多久？”
“回小爷话，老汉开这茶铺差不多一年左右。也就是每年果子成熟的那季节能赚点。平日里也就偶尔的搬运工会坐下来喝一碗。”
伙计应了一声，撩起前袍往腰间一塞，急速的奔出去。
这会正是日落前夕，小茶棚没什么客人。于是余炳义掏出一吊钱放在桌子上，对着老板招招手。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老板笑着的弯腰问道。
“好，劳烦谭嬷嬷跑一趟李园，让护军营围剿了县衙，把那乔县典罢职收押。然后再拿县衙的手谕带衙役去城西的平易坊抓人。”
“陆大人醒来时，说打伤他的人是罗刹人。所以一早我才让谭嬷嬷带人去搜李园，可惜去晚了一步，让那杀手跑了。没想到居然狡兔三窟，也真是厉害的人物。”
余炳义接过杯子，一股脑的喝完，继续说道:“我去找那半截布头的下家，顺着这条线，找到了城西的平易坊。我本是要进去查问一番，可到了门口，发现这家布坊很不对劲。通常布坊往来的大多是各家妇人，可这平易坊里进出的皆是男子。我询问了附近的茶铺，老板和我说这平易坊从不做妇人生意，只卖搬运工的成衣。
余炳义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实在是事出情急，我又怕出了其它状况。劳烦夏掌柜在这酒肆坐着，帮小爷我盯着对面的平易坊。这个平易坊不简单，我得回去报个信。”
“坐，坐，坐下说。你这么站着，小爷我说话，脖子疼。”余炳义伸手拍拍边上的凳子。
骑马的总比两脚丫子跑的快些，半盏茶的功夫余炳义就到了城西，问了下路人，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平易坊的门面。
“不会，因为我们要去平易坊闹事。”说完，我看了一眼沈南嘉。
“嗯，小爷这么一问，好像是呢！这几日里带斗笠的搬运工特别多。”老汉挠了挠头。
薛老先生接那半截布头，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又拉平，透光看了看，终于说道:“这布料子织的太差，用的丝线也很差。这种货色的布料也就是城西的平易坊会收，用来做成衣，卖给往来的搬运工。”
“也不全是，有带斗笠也有不带斗。”老汉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夏掌柜，夏掌柜，有看到夏掌柜吗？”余炳义一进庆丰楼，就如热锅蚂蚁一般，抓着小厮开始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