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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透过半开的窗扉，容嫣看向在高头大马上端坐着的男子。
“恰好我今日要去寺中看望父王，我去送你，”顾长颛接过马夫递来的缰绳，“天冷，四弟留在府中罢。”
“的确有一些。”
顾长颢身为詹事府少詹事，最近事务繁忙，每日早早需要去官衙当值，容嫣去伽蓝寺的这日，他没办法亲自送容嫣去，便特地委托顾子盛。
如今大胤国富民强，当今陛下亦是个有大抱负的君主，他曾下旨，若有人能收复婺州十二城，不论封王拜相还是奇珍异宝，任何要求他都皆尽满足，甚至在几年前的宫宴上，容嫣也曾亲耳听到陛下醉后戏言：“若有人能收复婺州十二城，这身下的龙椅换人坐坐，朕也甘愿，算是此生无憾！”足以见得陛下收回婺州十二城的决心和壮志。
“盛景？”
“二公子婉拒了侧妃，并没有当真要给二公子纳妾，侧妃不过是因为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成婚三载却迟迟没有子嗣而生气，您不用太担心。”
在纳妾一事上，容嫣向来态度强硬，直言若徐氏要给顾长颢纳妾，便先休了她这个儿媳妇，见容嫣这般，徐氏也怕真闹大了得罪了容太傅，暂时放弃了给顾长颢纳妾的想法。
“若是这般缘由……你倒不妨问问二弟妹。”
不远处，刚从军营回来直奔芙荷院的顾长颛恰好看到在灯笼下相拥的两人，急匆匆的脚步顿在原地……
“太好了！”顾子盛沉浸在惊喜中，乍然知晓容嫣竟然是廖之先生弟子这事让他激动万分，接下来一路他都在追问此事。
婺州曾是大胤的地盘，但是五六十年前婺州失守后被北狄夺走。婺州共十二所城池，近五十年来，大胤和北狄为了这块地战争不断，大胤曾多次夺回其中几城，但也多次丢城，至今不曾有人能彻底收复失地。
“世子。”方牧看向急匆匆回来的顾长颛，心中叹气，世子数日不曾回府，今日是听闻侧妃要责罚二少夫人所以才回来吧。
容嫣只好出言解释：“廖之先生同我父亲交好，我只是
“你还说，方才母亲要你纳妾，你为何没回绝？”容嫣停下脚步，抬头质问顾长颢。
“方才，我分明是回绝了母亲。”顾长颢皱眉。
“二弟妹曾拜廖之先生为师，是廖之先生的关门弟子。”
“大哥，你说这青云关外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这婺州十二城，咱们已经收回了十城，就差这青云关外的最后两城了，我都不敢想象，能收复这金银两城的人得是多么厉害的大英雄。”
“那二嫂手中一定有廖之先生和玄梨先生的书卷吧。”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长颛再次看向远处灯下相拥的壁人，灯影成双，相偎诉情长……
十二年前，兄长才十二岁吧，自十二岁起带奇兵拿下木城后，此后再无败绩。
“兄长如何知道？”她好奇。
方牧还欲劝上几句，顾长颛已然往外走去。
“大哥。”
“世子……”
见容嫣眼眶红了，顾长颢心口一颤，他将人拥入怀中：“母亲还在病中，我若是一口气回绝她，她怕是要病上加重了。”
容嫣点点头，她不曾想到数日不在府中的顾长颛竟知晓了这事。
从芙荷院出来，见容嫣气呼呼往前走，顾长颢差点没追上。
“二少夫人答应去伽蓝寺斋戒祈福求子一月。”
突然被提到，容嫣抬头，透过半开的窗扉，正好迎上顾长颛侧头看过来的视线。
不等顾长颛回答，旁边顾子盛惊讶万分，惊声询问：“二嫂，你当真是廖之先生的弟子？”
顾长颢身形微僵，将人愈发抱紧：“不许说气话。”
她想起刚才徐氏问顾长颢时，顾长颢的回答：“此事急不得，若是日后碰的合心意的再说罢，儿子现在没这个想法。”
三日后，容嫣收拾东西去伽蓝寺。
这个时节，伽蓝寺的玄梨应该开了，听说这几日还有大雪
“这样啊。”容嫣点点头，她看向顾子盛热切的眼神，笑了笑，点头道，“我手里的确有一些，回头拿给你。”
见容嫣点头，顾子盛顿时露出不可置信以及万分崇拜的眼神：“天啊！”
从芙荷院看望完徐氏回来，容嫣又惹了一肚子气回来，她就说徐氏没什么大毛病，还精神的很呢。
自从十二年前，婺州的第一城木城被收回，再此后的这十二年间大胤再无败仗，接连收复十城。
“……玄梨的书卷尚比不得廖之先生百分之一，你为何想要玄梨的？”容嫣好奇。
“对了大哥，我依稀记得你几年前曾让方牧搜罗过廖之先生的书籍，先前我去你院中书房，却没找到一本，可是带去婺州了？”
但最后还是以容嫣让步为结果，徐氏要她接下来一个月去伽蓝寺的娘娘庙纳福祈愿，以求让她早日有孕。虽不满徐氏突然叫她去拜佛求子，但想到自己也许久没去伽蓝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有一个月不在府面对徐氏，容嫣也乐得高兴。
“二弟妹说的是伽蓝寺的玄梨林吧，这玄梨耐寒，不同于寻常的梨树，若是气候合适，正月里就能开了。”身后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子声音。
“我发誓，我绝不纳妾。”顾长颢摆正容嫣身子，低头认真看着她，他目光是那样坚定，容嫣又一次心软。
“无妨，我也一同去看看热闹，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我也去拜拜佛。”顾子盛拒绝了顾长颛的好意。
见顾子盛这么大反应，容嫣缓缓点头：“……算是吧。”
刚才她一去，徐氏就摆着脸子阴阳怪气，又突然拿进门没身孕的事刺她，甚至还又动了给顾长颢纳妾的念头。
可容嫣并不满意，她抬头望着顾长颢，眼圈慢慢红了。
同样是拒绝，可她就是隐隐觉得他现在的态度分明跟之前不一样了。
“兄长。”
“唉，廖之先生是咱们大胤最著名的游士，曾游遍大江南北，写下了许多地理杂志和地貌风光，可惜他老人家在三年前仙去了，现在书院中最受欢迎的就是廖之先生的残卷呢。”
容嫣不曾想到顾长颛会知道这事，当初她拜师这事，没有刻意宣扬，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很少。
“可是要去伽蓝寺？”
“我不能接受我们之间会有第三个人，如果你真的想要其他人，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们和离便是。”
好一会儿，灯笼下的人影走远，顾长颛收回视线。
“我二嫂竟然是廖之先生的弟子，那玄梨先生可算是二嫂的师兄了？”顾子盛追问。
“母亲真是过分，正是寒冬腊月，伽蓝寺山高地冷，竟让二嫂你去受这个罪。”顾子盛愤愤不平。
容嫣见顾子盛为自己不平，心里的怨气又少了几分：“这个时节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赶上伽蓝寺的盛景呢。”
“那不成，我这是劳逸结合。”顾子盛素来不是个听话的主，见顾长颛没坐马车，而是骑马，顾子盛也叫人牵马来，他性子活跃，这一路，他一直絮絮叨叨跟顾长颛说着话，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
“二嫂？”
闻声，顾子盛和容嫣一起回头，看到衣着黑色大氅的高大男子走来。
顾子盛也知道拿下金银两城的难度，见自小崇拜的大哥都没把握，他叹息：“唉。”
顾长颛沉声：“青云关艰险，如今尚没有四成把握。”
容嫣没什么意见，道谢后就先上了马车。
听着外头的交谈声，尤其是兄长说起边关和婺州的所见所闻，容嫣听得津津有味。
婺州的最后两城被人称为金城和银城，在青云关之外，地形险峻，易守难攻，尤其这两城如其名，地矿丰富，北狄人严防死守了四五十年，大胤的军队至今未曾踏过青云关去。
容嫣又想到刚嫁给顾长颢的第一年，徐氏想把少时好友的女儿给顾长颢做妾，当时顾长颢一口回绝：“我同阿嫣之间容不得第三个人，我不会纳妾，此生只会有阿嫣。”
顾长颛随口道：“怎么？你怎么突然爱看廖之先生的书了？”
“谁跟你说气话。”容嫣哼声。
顾长颛扫了一眼顾子盛：“求人不如求己，有这功夫，不如多看几本书。”
“母亲最后又如何了？”
“那二嫂能不能借我阅读一番，尤其是玄梨先生的！”
“廖之先生的文章恢弘壮丽，但读起来拗口，远不如玄梨的文章生动趣味，最受年轻人口味。”顾长颛不动声色解释。
顾长颛看向方牧。
顾长颢一顿，只以为她松口了，却听到她下一句：
得到这个答案，顾长颛袖中的手下意识收拢，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若是不想做的事，向来没有人能逼迫得了她，可如今她却甘愿为二弟再三忍让。
“不必向任何人提起我回来过。”
他虽这般解释，但容嫣心里还是悬浮着，像是触不到底，她靠在顾长颢怀里，出声：“若是你哪天真的想纳妾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听自家大哥这话，顾子盛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纳闷大哥向来不怎么管束他的学业，怎么今日这么苛刻？
方牧不敢直视顾长颛的视线，他低头：“当年的事，老奴也有责任，您不要怪老奴多嘴，如今事情已然木已成舟，世子您又何必再强求，现在侧妃与二少夫人诸多争端，皆因二少夫人没有子嗣，您若是真的为了二少夫人好，就不该……”
“阿嫣，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听到顾子盛的叹息，容嫣笑笑，心道四弟还是小孩心性，如今兄长能收回十城，已然是大胤人人称道的战神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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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半开的窗扉，容嫣看向在高头大马上端坐着的男子。
“恰好我今日要去寺中看望父王，我去送你，”顾长颛接过马夫递来的缰绳，“天冷，四弟留在府中罢。”
“的确有一些。”
顾长颢身为詹事府少詹事，最近事务繁忙，每日早早需要去官衙当值，容嫣去伽蓝寺的这日，他没办法亲自送容嫣去，便特地委托顾子盛。
如今大胤国富民强，当今陛下亦是个有大抱负的君主，他曾下旨，若有人能收复婺州十二城，不论封王拜相还是奇珍异宝，任何要求他都皆尽满足，甚至在几年前的宫宴上，容嫣也曾亲耳听到陛下醉后戏言：“若有人能收复婺州十二城，这身下的龙椅换人坐坐，朕也甘愿，算是此生无憾！”足以见得陛下收回婺州十二城的决心和壮志。
“盛景？”
“二公子婉拒了侧妃，并没有当真要给二公子纳妾，侧妃不过是因为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成婚三载却迟迟没有子嗣而生气，您不用太担心。”
在纳妾一事上，容嫣向来态度强硬，直言若徐氏要给顾长颢纳妾，便先休了她这个儿媳妇，见容嫣这般，徐氏也怕真闹大了得罪了容太傅，暂时放弃了给顾长颢纳妾的想法。
“若是这般缘由……你倒不妨问问二弟妹。”
不远处，刚从军营回来直奔芙荷院的顾长颛恰好看到在灯笼下相拥的两人，急匆匆的脚步顿在原地……
“太好了！”顾子盛沉浸在惊喜中，乍然知晓容嫣竟然是廖之先生弟子这事让他激动万分，接下来一路他都在追问此事。
婺州曾是大胤的地盘，但是五六十年前婺州失守后被北狄夺走。婺州共十二所城池，近五十年来，大胤和北狄为了这块地战争不断，大胤曾多次夺回其中几城，但也多次丢城，至今不曾有人能彻底收复失地。
“世子。”方牧看向急匆匆回来的顾长颛，心中叹气，世子数日不曾回府，今日是听闻侧妃要责罚二少夫人所以才回来吧。
容嫣只好出言解释：“廖之先生同我父亲交好，我只是
“你还说，方才母亲要你纳妾，你为何没回绝？”容嫣停下脚步，抬头质问顾长颢。
“方才，我分明是回绝了母亲。”顾长颢皱眉。
“二弟妹曾拜廖之先生为师，是廖之先生的关门弟子。”
“大哥，你说这青云关外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这婺州十二城，咱们已经收回了十城，就差这青云关外的最后两城了，我都不敢想象，能收复这金银两城的人得是多么厉害的大英雄。”
“那二嫂手中一定有廖之先生和玄梨先生的书卷吧。”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长颛再次看向远处灯下相拥的壁人，灯影成双，相偎诉情长……
十二年前，兄长才十二岁吧，自十二岁起带奇兵拿下木城后，此后再无败绩。
“兄长如何知道？”她好奇。
方牧还欲劝上几句，顾长颛已然往外走去。
“大哥。”
“世子……”
见容嫣眼眶红了，顾长颢心口一颤，他将人拥入怀中：“母亲还在病中，我若是一口气回绝她，她怕是要病上加重了。”
容嫣点点头，她不曾想到数日不在府中的顾长颛竟知晓了这事。
从芙荷院出来，见容嫣气呼呼往前走，顾长颢差点没追上。
“二少夫人答应去伽蓝寺斋戒祈福求子一月。”
突然被提到，容嫣抬头，透过半开的窗扉，正好迎上顾长颛侧头看过来的视线。
不等顾长颛回答，旁边顾子盛惊讶万分，惊声询问：“二嫂，你当真是廖之先生的弟子？”
顾长颢身形微僵，将人愈发抱紧：“不许说气话。”
她想起刚才徐氏问顾长颢时，顾长颢的回答：“此事急不得，若是日后碰的合心意的再说罢，儿子现在没这个想法。”
三日后，容嫣收拾东西去伽蓝寺。
这个时节，伽蓝寺的玄梨应该开了，听说这几日还有大雪
“这样啊。”容嫣点点头，她看向顾子盛热切的眼神，笑了笑，点头道，“我手里的确有一些，回头拿给你。”
见容嫣点头，顾子盛顿时露出不可置信以及万分崇拜的眼神：“天啊！”
从芙荷院看望完徐氏回来，容嫣又惹了一肚子气回来，她就说徐氏没什么大毛病，还精神的很呢。
自从十二年前，婺州的第一城木城被收回，再此后的这十二年间大胤再无败仗，接连收复十城。
“……玄梨的书卷尚比不得廖之先生百分之一，你为何想要玄梨的？”容嫣好奇。
“对了大哥，我依稀记得你几年前曾让方牧搜罗过廖之先生的书籍，先前我去你院中书房，却没找到一本，可是带去婺州了？”
但最后还是以容嫣让步为结果，徐氏要她接下来一个月去伽蓝寺的娘娘庙纳福祈愿，以求让她早日有孕。虽不满徐氏突然叫她去拜佛求子，但想到自己也许久没去伽蓝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有一个月不在府面对徐氏，容嫣也乐得高兴。
“二弟妹说的是伽蓝寺的玄梨林吧，这玄梨耐寒，不同于寻常的梨树，若是气候合适，正月里就能开了。”身后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子声音。
“我发誓，我绝不纳妾。”顾长颢摆正容嫣身子，低头认真看着她，他目光是那样坚定，容嫣又一次心软。
“无妨，我也一同去看看热闹，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我也去拜拜佛。”顾子盛拒绝了顾长颛的好意。
见顾子盛这么大反应，容嫣缓缓点头：“……算是吧。”
刚才她一去，徐氏就摆着脸子阴阳怪气，又突然拿进门没身孕的事刺她，甚至还又动了给顾长颢纳妾的念头。
可容嫣并不满意，她抬头望着顾长颢，眼圈慢慢红了。
同样是拒绝，可她就是隐隐觉得他现在的态度分明跟之前不一样了。
“兄长。”
“唉，廖之先生是咱们大胤最著名的游士，曾游遍大江南北，写下了许多地理杂志和地貌风光，可惜他老人家在三年前仙去了，现在书院中最受欢迎的就是廖之先生的残卷呢。”
容嫣不曾想到顾长颛会知道这事，当初她拜师这事，没有刻意宣扬，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很少。
“可是要去伽蓝寺？”
“我不能接受我们之间会有第三个人，如果你真的想要其他人，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们和离便是。”
好一会儿，灯笼下的人影走远，顾长颛收回视线。
“我二嫂竟然是廖之先生的弟子，那玄梨先生可算是二嫂的师兄了？”顾子盛追问。
“母亲真是过分，正是寒冬腊月，伽蓝寺山高地冷，竟让二嫂你去受这个罪。”顾子盛愤愤不平。
容嫣见顾子盛为自己不平，心里的怨气又少了几分：“这个时节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赶上伽蓝寺的盛景呢。”
“那不成，我这是劳逸结合。”顾子盛素来不是个听话的主，见顾长颛没坐马车，而是骑马，顾子盛也叫人牵马来，他性子活跃，这一路，他一直絮絮叨叨跟顾长颛说着话，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
“二嫂？”
闻声，顾子盛和容嫣一起回头，看到衣着黑色大氅的高大男子走来。
顾子盛也知道拿下金银两城的难度，见自小崇拜的大哥都没把握，他叹息：“唉。”
顾长颛沉声：“青云关艰险，如今尚没有四成把握。”
容嫣没什么意见，道谢后就先上了马车。
听着外头的交谈声，尤其是兄长说起边关和婺州的所见所闻，容嫣听得津津有味。
婺州的最后两城被人称为金城和银城，在青云关之外，地形险峻，易守难攻，尤其这两城如其名，地矿丰富，北狄人严防死守了四五十年，大胤的军队至今未曾踏过青云关去。
容嫣又想到刚嫁给顾长颢的第一年，徐氏想把少时好友的女儿给顾长颢做妾，当时顾长颢一口回绝：“我同阿嫣之间容不得第三个人，我不会纳妾，此生只会有阿嫣。”
顾长颛随口道：“怎么？你怎么突然爱看廖之先生的书了？”
“谁跟你说气话。”容嫣哼声。
顾长颛扫了一眼顾子盛：“求人不如求己，有这功夫，不如多看几本书。”
“母亲最后又如何了？”
“那二嫂能不能借我阅读一番，尤其是玄梨先生的！”
“廖之先生的文章恢弘壮丽，但读起来拗口，远不如玄梨的文章生动趣味，最受年轻人口味。”顾长颛不动声色解释。
顾长颛看向方牧。
顾长颢一顿，只以为她松口了，却听到她下一句：
得到这个答案，顾长颛袖中的手下意识收拢，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若是不想做的事，向来没有人能逼迫得了她，可如今她却甘愿为二弟再三忍让。
“不必向任何人提起我回来过。”
他虽这般解释，但容嫣心里还是悬浮着，像是触不到底，她靠在顾长颢怀里，出声：“若是你哪天真的想纳妾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听自家大哥这话，顾子盛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纳闷大哥向来不怎么管束他的学业，怎么今日这么苛刻？
方牧不敢直视顾长颛的视线，他低头：“当年的事，老奴也有责任，您不要怪老奴多嘴，如今事情已然木已成舟，世子您又何必再强求，现在侧妃与二少夫人诸多争端，皆因二少夫人没有子嗣，您若是真的为了二少夫人好，就不该……”
“阿嫣，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听到顾子盛的叹息，容嫣笑笑，心道四弟还是小孩心性，如今兄长能收回十城，已然是大胤人人称道的战神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