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龙凤佩(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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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他记事起，他便和妹妹一起住在了这个狭小的院落里，起初还有伺候阿娘的太监宫女，但见他们实在不受宠，日子已经熬不下去了，他们就想着法子摆脱这两个拖油瓶。
《救命!我被文物追杀了》
“殿下，奴才帮您找过了，就这些，您可以回去了。”太监把手里的药材全都放在他的手上，温声道。
他们该死，皇宫里的人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包括龙椅上的陛下。凭什么他受尽屈辱，而他却高贵地坐在上面。凭什么他要跪在他们脚下祈求吃食，而他们锦衣玉食地享受母亲的陪伴。
但哪怕他贴身服侍着他，他也依旧看不懂他，摸不透他的本性。他身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强势阻隔了所有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哪怕没有恶意。
“不过是个杂种罢了，谁知道是不是陛下的种啊，她母亲都恬不知耻地以卑贱的奴婢身份爬龙床，指不定先前……”
华笙弯了弯眼角，轻声道：“走吧，趁着皇宫内乱，越跑越远，永远也别回来了。你不是早就想回家看看吗？朕准了。”言罢，笑容越发的灿烂，竟出奇的明媚和纯粹。
他拿着碗药灌入华筝的嘴里，轻声哄着：“阿兄在，喝下这碗药筝儿就会没事的。筝儿听话，别怕，别怕，别丢下阿兄一个人。”
华笙充耳不闻，趴在地上满地找着药材，一双手缓缓把捡来的药材放在他手上。
“阿兄，筝儿好难受啊。阿兄……阿兄……”床上的华筝早已意识不清昏了过去，蜷缩成一团，难受喃喃着，犹如一只瘦弱的小猫。
身旁的太监隐晦地把他拦住，对他眨了眨眼，当然是那位了
望着华筝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睛，华笙紧紧握住华筝瘦弱如柴的手，豆粒大的眼泪不断往下砸，他呜咽着，小声哄道:“筝儿乖，别睡好吗，阿兄求你了。阿兄这就给筝儿求药去。”
他胡乱用脏兮兮的手擦着眼泪，低着头便向往外跑，越跑越快，快到只剩下一个瘦弱的残影。
华笙半跪在床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始终未落下来。稚嫩的小手轻轻捂着华筝通红的脸颊，一切都烫得吓人。
而后再一次爬起来抱住了总管的大腿，总管冷笑着一脚将他踹飞，华笙闷哼一声，不知倦地再一次爬起来，而后又飞了出去
“天呐，这是皇子?连条狗都不如吧。”
华笙一个箭步便冲到总管的面前，抱住总管的大腿，哭得通红的脸渴求望着总管，小声哀求道:“公公，我妹妹病了，能不能给一副普通的伤药。”
总管望着那倔强的脸庞，眯着眼想了许久，总算想起来这不是哪个大胆的小太监，而是那个被扔到冷宫里的小皇子，不过，也没有区别，皇子更有意思。
稀薄的光线艰难地穿透密集的云层，斑驳地透过纸糊般的窗户洒进屋内，却体会不到一丝温暖。
阿娘唯一留给他们的便是她祖传下来的两个玉佩，一龙一凤，与他和筝儿格外地相似。他很喜欢，带着它就好像阿娘还在身边，虽然他从未见过。
“他们说彻底闭上眼睛就可以去见阿娘了。”
听着悦耳的声音，总管陶醉地拍了拍手，玩腻了这才抓起身旁的物资，随意洒了把药材在地上，“这是赏你的，可别再来要了，这服药可是金贵得很。”
总管恶意地渍了几声，侮辱地轻拍华笙的脑袋，而后如恶魔般轻声道:“叫几声。”华笙的眉毛微蹙，下意识抗拒着。
他要权，他要至高无上能定人生死的权，总有一天他要屠尽伤害他和妹妹所有人，让他们哭着在他脚下忏悔。
他幼年孩童的倔强谄媚，傀儡时期的懦弱无能，大权在握的暴戾恣睢，他始终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哪个都是他也不是他。
他们阿娘生他们时便难产而亡了。听她们说阿娘血崩的时候可难看了，被陛下所不喜，卷着个粗粝的草席便扔到城郊的乱石岗里，没有碑，没有名，根本没有资格跟陛下葬在皇陵。
他想着，再等等，等他长大了，够年龄开府出宫了，他一定带筝儿过日子。听着公公们讲过，东街第二家店的桂花糕最是好吃，还有东街岔口处那个老爷爷买的糖葫芦、西街……
没有小时候宫人的鄙视嫌弃，也没有掌权后宫人的惧怕讨好。
那时只是发发善心的太监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皆可欺的冷宫皇子竟在数年隐忍后摇身一变成为执掌天下的暴君。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华笙，装模作样地对他行了一礼，笑眯眯道:“奴才眼戳，竟未认出殿下，惊扰了殿下，真是奴才之过啊。”
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筝儿这一个亲人了。筝儿跟他的生命一样重要。
霎时间，来领物资的太监宫女纷纷回头，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浑身肮脏的华笙身上。
华笙的脸下意识变得苍白了起来，慌忙垂下眼帘微缩身子躲避着视线。
“什么皇子啊，不就是他母亲爬龙床意外得来的吗，我家娘娘生的才是皇子，金尊玉贵养着，生怕磕着碰着。这种，渍……”
她眼睛已然模糊，但感受兄长的泪水砸落在她的身上，她用尽力气想要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只得喃喃道:“阿兄，你怎么哭了。阿兄别哭，筝儿不走了，筝儿永远陪着阿兄。”
太监已经老了，历经数年后已仅四十的他竟已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但唯有那望向华笙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似水。
她的意识已然模糊，但仍努力挣开眼睛，扯了扯嘴角似乎对着华笙笑了一下，“阿兄，别担心，筝儿只是生病了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华笙闻言竟毫不犹豫地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言罢见他似乎还不满意，谄媚地对他笑了笑。
华笙吃力地把她搂在怀里，手掌依旧感受到她的灼热和颤抖，华笙至今都仍记得华筝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喃喃的话，那是在午夜时分都依旧缠绕着他，越绕越紧，直至钳制住他的脖颈，使他窒息。
一个瘦弱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宫墙之间，肺部如同火烧般火辣辣得疼。他擦了把汗，朝目的地极奔去。
一座顶大的宫殿矗立在那，此时正直清晨，内务局房门大开，总管吆喝着嗓子指挥着，早有别宫的宫女太监排起长队领着物资。
总管被吓了一跳，重重地把他推开，而后嫌弃地拍了拍裤腿。这浑身脏兮兮的东西还敢碰杂家，活腻了。
总管望着他的动作，似乎寻到了什么乐趣，忽轻叹一声，高声道:
他眨了眨眼，埋着头，泪水瞬间砸落。他在心底小声道:等我从冷宫出去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要你做我的伴伴，你想要什么都行。
华筝躺在破烂不堪的床榻上，面色通红，呼吸急促而微弱，似乎每次都用尽了全力。明明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却瘦弱地仿佛只要三四岁。
“那是……”一年仅二三十的太监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场景，抿了抿嘴，太过分了。
“殿下，您要的药材这个月已经用光了。但是要是情况实在紧急，奴才也不是不能给。”而后他语音一转，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尖声道:“但你得跪下来求奴才。”
华笙竟头也不抬，如恶狗抢食般扑在地上拼命抓着散落在地的药材。
华笙愣了愣，抬起通 红的大眼睛，对他笑了笑，哑声道:“多谢。”
渐渐这个小院子就只剩下他和筝儿，凭着内务局发放的已经过期的物资，他们还是能够勉强活着。
华笙重重摔在地上，粗粝的石子摩擦着他的手掌，蹭得浑身是血。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把伤口盖住，怕弄脏总管的衣摆。
众所周知，暴君华笙笑得越艳，杀人越狠戾残暴，但太监迟疑地望着他，觉得他们还是没有说对。在他的眼里，竟保留着最纯粹的祝福。
“怎么？跪都跪了不会叫啊。”见总管皱眉似乎生气了，华笙急忙扯着嗓子叫了几声，越叫越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谄媚。
自看到华笙的动作起，周围皆跟炸了锅似的，瞧着华笙议论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们的生父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公公嬷嬷总是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悄声谈着他，似恐惧似崇敬，他英明神武、德惠天下，但为何不能救救他们呢。
她们的爱是有期限的，仅维持了短短的五年。不像阿娘，但他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已经很好了，能看在阿娘的面子上勉强把他们养大，没让他们死在这深宫里。
他的小祖宗啊，真是两个双生子，一样的小祖宗，一样的任性恣意。
他只是想跟妹妹一起简单地活着，为什么连这点心愿他们都不能满足他。
他拿着包裹的手微顿，当他被那突如其来的一纸认命他为太监总管的诏书砸中后，他总是惶恐不安。直至他见到了那个已经大权在握的帝王，他才震惊地把他和那个冷宫里的小殿下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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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记事起，他便和妹妹一起住在了这个狭小的院落里，起初还有伺候阿娘的太监宫女，但见他们实在不受宠，日子已经熬不下去了，他们就想着法子摆脱这两个拖油瓶。
《救命!我被文物追杀了》
“殿下，奴才帮您找过了，就这些，您可以回去了。”太监把手里的药材全都放在他的手上，温声道。
他们该死，皇宫里的人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包括龙椅上的陛下。凭什么他受尽屈辱，而他却高贵地坐在上面。凭什么他要跪在他们脚下祈求吃食，而他们锦衣玉食地享受母亲的陪伴。
但哪怕他贴身服侍着他，他也依旧看不懂他，摸不透他的本性。他身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强势阻隔了所有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哪怕没有恶意。
“不过是个杂种罢了，谁知道是不是陛下的种啊，她母亲都恬不知耻地以卑贱的奴婢身份爬龙床，指不定先前……”
华笙弯了弯眼角，轻声道：“走吧，趁着皇宫内乱，越跑越远，永远也别回来了。你不是早就想回家看看吗？朕准了。”言罢，笑容越发的灿烂，竟出奇的明媚和纯粹。
他拿着碗药灌入华筝的嘴里，轻声哄着：“阿兄在，喝下这碗药筝儿就会没事的。筝儿听话，别怕，别怕，别丢下阿兄一个人。”
华笙充耳不闻，趴在地上满地找着药材，一双手缓缓把捡来的药材放在他手上。
“阿兄，筝儿好难受啊。阿兄……阿兄……”床上的华筝早已意识不清昏了过去，蜷缩成一团，难受喃喃着，犹如一只瘦弱的小猫。
身旁的太监隐晦地把他拦住，对他眨了眨眼，当然是那位了
望着华筝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睛，华笙紧紧握住华筝瘦弱如柴的手，豆粒大的眼泪不断往下砸，他呜咽着，小声哄道:“筝儿乖，别睡好吗，阿兄求你了。阿兄这就给筝儿求药去。”
他胡乱用脏兮兮的手擦着眼泪，低着头便向往外跑，越跑越快，快到只剩下一个瘦弱的残影。
华笙半跪在床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牙始终未落下来。稚嫩的小手轻轻捂着华筝通红的脸颊，一切都烫得吓人。
而后再一次爬起来抱住了总管的大腿，总管冷笑着一脚将他踹飞，华笙闷哼一声，不知倦地再一次爬起来，而后又飞了出去
“天呐，这是皇子?连条狗都不如吧。”
华笙一个箭步便冲到总管的面前，抱住总管的大腿，哭得通红的脸渴求望着总管，小声哀求道:“公公，我妹妹病了，能不能给一副普通的伤药。”
总管望着那倔强的脸庞，眯着眼想了许久，总算想起来这不是哪个大胆的小太监，而是那个被扔到冷宫里的小皇子，不过，也没有区别，皇子更有意思。
稀薄的光线艰难地穿透密集的云层，斑驳地透过纸糊般的窗户洒进屋内，却体会不到一丝温暖。
阿娘唯一留给他们的便是她祖传下来的两个玉佩，一龙一凤，与他和筝儿格外地相似。他很喜欢，带着它就好像阿娘还在身边，虽然他从未见过。
“他们说彻底闭上眼睛就可以去见阿娘了。”
听着悦耳的声音，总管陶醉地拍了拍手，玩腻了这才抓起身旁的物资，随意洒了把药材在地上，“这是赏你的，可别再来要了，这服药可是金贵得很。”
总管恶意地渍了几声，侮辱地轻拍华笙的脑袋，而后如恶魔般轻声道:“叫几声。”华笙的眉毛微蹙，下意识抗拒着。
他要权，他要至高无上能定人生死的权，总有一天他要屠尽伤害他和妹妹所有人，让他们哭着在他脚下忏悔。
他幼年孩童的倔强谄媚，傀儡时期的懦弱无能，大权在握的暴戾恣睢，他始终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哪个都是他也不是他。
他们阿娘生他们时便难产而亡了。听她们说阿娘血崩的时候可难看了，被陛下所不喜，卷着个粗粝的草席便扔到城郊的乱石岗里，没有碑，没有名，根本没有资格跟陛下葬在皇陵。
他想着，再等等，等他长大了，够年龄开府出宫了，他一定带筝儿过日子。听着公公们讲过，东街第二家店的桂花糕最是好吃，还有东街岔口处那个老爷爷买的糖葫芦、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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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只是发发善心的太监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皆可欺的冷宫皇子竟在数年隐忍后摇身一变成为执掌天下的暴君。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华笙，装模作样地对他行了一礼，笑眯眯道:“奴才眼戳，竟未认出殿下，惊扰了殿下，真是奴才之过啊。”
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筝儿这一个亲人了。筝儿跟他的生命一样重要。
霎时间，来领物资的太监宫女纷纷回头，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浑身肮脏的华笙身上。
华笙的脸下意识变得苍白了起来，慌忙垂下眼帘微缩身子躲避着视线。
“什么皇子啊，不就是他母亲爬龙床意外得来的吗，我家娘娘生的才是皇子，金尊玉贵养着，生怕磕着碰着。这种，渍……”
她眼睛已然模糊，但感受兄长的泪水砸落在她的身上，她用尽力气想要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只得喃喃道:“阿兄，你怎么哭了。阿兄别哭，筝儿不走了，筝儿永远陪着阿兄。”
太监已经老了，历经数年后已仅四十的他竟已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但唯有那望向华笙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似水。
她的意识已然模糊，但仍努力挣开眼睛，扯了扯嘴角似乎对着华笙笑了一下，“阿兄，别担心，筝儿只是生病了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华笙闻言竟毫不犹豫地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言罢见他似乎还不满意，谄媚地对他笑了笑。
华笙吃力地把她搂在怀里，手掌依旧感受到她的灼热和颤抖，华笙至今都仍记得华筝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喃喃的话，那是在午夜时分都依旧缠绕着他，越绕越紧，直至钳制住他的脖颈，使他窒息。
一个瘦弱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宫墙之间，肺部如同火烧般火辣辣得疼。他擦了把汗，朝目的地极奔去。
一座顶大的宫殿矗立在那，此时正直清晨，内务局房门大开，总管吆喝着嗓子指挥着，早有别宫的宫女太监排起长队领着物资。
总管被吓了一跳，重重地把他推开，而后嫌弃地拍了拍裤腿。这浑身脏兮兮的东西还敢碰杂家，活腻了。
总管望着他的动作，似乎寻到了什么乐趣，忽轻叹一声，高声道:
他眨了眨眼，埋着头，泪水瞬间砸落。他在心底小声道:等我从冷宫出去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要你做我的伴伴，你想要什么都行。
华筝躺在破烂不堪的床榻上，面色通红，呼吸急促而微弱，似乎每次都用尽了全力。明明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却瘦弱地仿佛只要三四岁。
“那是……”一年仅二三十的太监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场景，抿了抿嘴，太过分了。
“殿下，您要的药材这个月已经用光了。但是要是情况实在紧急，奴才也不是不能给。”而后他语音一转，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尖声道:“但你得跪下来求奴才。”
华笙竟头也不抬，如恶狗抢食般扑在地上拼命抓着散落在地的药材。
华笙愣了愣，抬起通 红的大眼睛，对他笑了笑，哑声道:“多谢。”
渐渐这个小院子就只剩下他和筝儿，凭着内务局发放的已经过期的物资，他们还是能够勉强活着。
华笙重重摔在地上，粗粝的石子摩擦着他的手掌，蹭得浑身是血。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把伤口盖住，怕弄脏总管的衣摆。
众所周知，暴君华笙笑得越艳，杀人越狠戾残暴，但太监迟疑地望着他，觉得他们还是没有说对。在他的眼里，竟保留着最纯粹的祝福。
“怎么？跪都跪了不会叫啊。”见总管皱眉似乎生气了，华笙急忙扯着嗓子叫了几声，越叫越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谄媚。
自看到华笙的动作起，周围皆跟炸了锅似的，瞧着华笙议论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们的生父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公公嬷嬷总是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悄声谈着他，似恐惧似崇敬，他英明神武、德惠天下，但为何不能救救他们呢。
她们的爱是有期限的，仅维持了短短的五年。不像阿娘，但他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已经很好了，能看在阿娘的面子上勉强把他们养大，没让他们死在这深宫里。
他的小祖宗啊，真是两个双生子，一样的小祖宗，一样的任性恣意。
他只是想跟妹妹一起简单地活着，为什么连这点心愿他们都不能满足他。
他拿着包裹的手微顿，当他被那突如其来的一纸认命他为太监总管的诏书砸中后，他总是惶恐不安。直至他见到了那个已经大权在握的帝王，他才震惊地把他和那个冷宫里的小殿下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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