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南方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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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智能不高,可生存本能也令水母歹蛆明悟了,站在自己对面的,并不是什么能够任由自己蹂躏的猎物。
行云流水的好像主动将头颅送入了莫凕怀抱之中。而莫凕一如常年飞奔在绿茵场上的运动员,面对自投罗网的棒球,立刻稳扎下盘,回身击球……
以至于,让这辆核载四十吨的金属怪物在顷刻间就变成了头轻尾重的跷跷板,连驾驶座上的叶南眠都被短暂的抛起。而莫凕的危机感知来得更快,一时间不由得汗毛直立,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正在与自己厮杀的伪人,弃车而逃!
莫凕低下头,端详着男人撕裂的口鼻间溢出的血色,微微一笑:
“……妈的。”
热浪滚滚,机械高速运转的滚烫恶臭扑面而来。可在被卷入狂暴的轮胎之前,莫凕已如一片落叶那般轻盈的回身,握住了自半空中闪现的星光。
这早已成为了莫凕日常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叶南眠咬破舌尖,艰难的掀开了眼皮,竭力维持着卡车行驶的路线。他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
那是早已有所准备的莫凕双手倒持手杖,抽出了一记标准到令人落泪的“安打”!
“你!好!!!”
于是,叶南眠明悟了,那是畸胎瘤乡的歌声。
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一样。
比起之前的维修工,这个男人的颅骨明显更为坚硬。足以将常人的脑袋直接抽飞的攻击,甚至没能让妖魔停滞片刻,它就已经滑动四肢,后撤,警觉的与莫凕拉开了距离。
在莫凕的拉扯下,狂舞的冰锁骤然绷直。银发的少年飞踏过货厢的侧方,借力而起,稳稳落在了货厢之上。在他的正前方,一个男人正伏低了身体,如蜘蛛一样四肢并用的扒在了车厢的顶部。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上抹着发胶,和飞鸟市那些穿着制服匆匆下班的社畜别无二致。
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死亡面前不为所动,不过一秒,便重新转过身去,专心致志的凝望着新一名的挑战者。
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而属于人的优势,不论是聪慧的大脑还是魔法,在伪人的身上都会消失殆尽。
男人的大半个脑壳连着上颚飞出,滚着鲜血,卷入了轮胎之下,令人头皮发麻的酥响被引擎的轰鸣所吞没。莫凕再没去看那具尸体,回身,向着货厢末尾又两只新爬上来的伪人,跃起,顺风突进!
叶南眠聆听着恐惧与杀戮的回响,他的天生天赋从未如此高效的运转着,令他在恍惚之中,隐隐听见了某种恢弘而旷远的歌声。如婴儿夜啼,如海潮涌动,如慈母低语……萦绕在他的耳边,可又转瞬即逝。
仓促的就像是午夜十二点没能找到神仙教母的灰姑娘,只好提着围裙赶赴王宫,意图和王子殿下共舞一曲。
面对自投罗网的猎物,男人狂喜的咧嘴,大笑。涎水淌落之间,异化的四肢肌肉绷紧,如压缩到极点的弹簧那般弹射起步,直扑莫凕的面门——
“那就……送给你了!”
有几次,驾车的叶南眠甚至从后视镜中窥见莫凕被打下了车厢,还没来得及呼叫,莫凕便靠着冰锁,如飞鸟一般回返战场,在引力的牵引下,挥舞冰刃,回馈以更为暴戾的进攻。
冰锁浮现。
自凄厉的尖叫中,绞紧的冰锁将伪人拉扯向莫凕。手杖则在莫凕另一只手中迅速回转,眨眼间,首尾相调,向前突刺!
如同久未登台的芭蕾舞者,只是经过简单的热身运动,生涩的动作便渐渐娴熟,直到挥洒出猩红的花瓣,彻底沉浸入舞台狂热的氛围当中!
敌人机动性太强那就冻结敌人的双脚、武器长度不够便以增殖的冰刃弥补、掷出手杖后再用冰锁拉回……
被审判会杀死、被莫凡杀死、被穆宁雪杀死、被路过的好心法师杀死……他们的种种死法不一而足。死亡一如堆积在花园下的化肥,相伴莫凕走过了十六年的人生。
一旦知晓了世界上还有想要自己命的家伙,可能在某个角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活着,在茶余饭后之时,惬意的畅想一番如何夺走自己的性命,莫凕就不由得握紧了手杖,指尖轻微的颤栗着,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无助与惶恐……
——他界之都注视到了莫凕的战斗,像是寻得归乡游子的慈母,满怀喜悦的向着专注于厮杀的莫凕,报以了最为热烈的歌唱!
迎着烈风,向身下疾驰的大地飞坠而出!
《全职法师之我可能是个假儿子》
因此,莫凕比谁都更深刻的意识到,死亡到底有多么恐怖。
从小到大,莫凕见过各种异乎常理的人或事。
端详着莫凕狼狈的模样,女子颔首致意,面露微笑:
蔓延的寒冰精准的冻结住了男人的小腿,在惯性下,冰块四散崩裂,可男人也因此一个踉跄,才堪堪用前肢稳住身体,一道残影便在收缩的瞳孔中迅速逼近。
就在莫凕跳离车厢的那一秒,锋利的寒风刮在了他的后颈之上,一缕银发随之断裂。
于是,这些人或妖魔全都死了。
——已经害怕到,当着叶南眠的面,也再难遏制心中蓬勃的杀意!
原本与他对敌的那头伪人像是被狠踹一脚的积木城堡,从头至脚,坍塌成了六块整齐的肉段。面容姣好的女性慢条斯理的,从货箱里拔出了长及脚面的利爪,转动头颅,不解的望向莫凕,随意的振去了爪上的鲜血。
不……不是他们驶向了畸胎瘤乡……而是畸胎瘤乡,在向着他们逼近!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车尾上。
那么的孤独。
那一刻,莫凕推开了车门。
换而言之,它们比普通的妖魔更加好杀!
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绕上了自己的脖颈。
为这场死亡的轮舞献上了伴奏与喝彩!
可还未来得及细细思考,整辆卡车,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如果不是为了融入名为“社会”的生态链,水母歹蛆哪怕选择独眼腥鼠作为宿主都远胜过拟态为人。智人孱弱的生理结构彻底违背了妖魔的进化需求:最关键的心脏只有一个,且各心室心房之间仅有一条动脉供血、为了给大脑减负,颅骨进化的更为轻薄和脆弱、双向肺的代谢效率则极为低下……
潜逃多年以虐杀为乐的通缉犯、被人饲养在下水道的食人的妖魔、为了获取黑暗位面的禁忌学识而举行过多次血祭的学者……
刹那,有一线冰蓝轻柔的飞跃过货厢,牢牢的缠住了车身。
叶南眠咽了口唾沫,匆匆一瞥之下,他得以看见后视镜里又一具被抛下的尸体,以及伫立在角斗场边缘,正好回眸望向自己的莫凕。
所过之处,空气凝结,冰花蔓延。雪与霜狂热的追逐着莫凕的步伐,寒冰在手杖的鞭挞之下迸发尖啸。明明只不过是对冰系魔法最基础的应用,可展现在莫凕的手中,却显得如此的灵动而致命。
可是,就在男人决定起身的那一刻起……一股莫大的阻力,却自小腿上传来。
电光火石之间,伪人便放弃了强攻莫凕,欲图从侧方突击,率先解决掉驾车的司机。然而,在他跃出车顶的瞬间,便疑惑的看见银发少年伸出了右手,遥遥朝着他的面孔,五指握紧。
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冷酷、那么的不可理喻……
在之前与水母歹蛆的短暂交手里莫凕就意识到了,哪怕在奴仆级妖魔里,这些“伪人”恐怕也只能算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好啊。”他说: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灰姑娘的四肢有些过于欣长了。
莫凕抬脚踹向男人的胸口,又狠狠抽出了化为镰刀的手杖。
迎接那张僵硬笑脸的,是凌厉的破空之声。
轻而易举的,收割下了那颗宛如硕果的头颅!
触感不对。
可横亘在叶南眠眼前的,还有更加见鬼的问题……那就是,随着莫凕的战斗,远方的畸胎瘤乡,正离他们越来越近。
仅仅只是捕捉到了那几个不曾存在的音符,叶南眠便眼前一黑,被撕裂的剧痛在大脑间升腾而起,令他浑身难以遏制的抽搐痉挛。唯有十指,依旧牢牢的扣住了方向盘。
于是,莫凕手腕一松,顺着妖魔的力量,猛然向前推送手杖。在杖身狂暴的突进中,冰晶增殖的高亢尖鸣随之迸发,薄如一线的冰刃在杖尖形成。
每一次,总能完美的克敌先机。
肆意生长的关节撑破了袖子与裤管,尖锐的指甲楔入车厢。灰姑娘咧着嘴,抬头,看见了准时赴约的王子大人后,不由得发出了热情洋溢的呐喊:
“你也好。”
不幸犹如被焰火吸引的飞蛾,乐此不疲的环绕着他那平静的生活。
莫凕拉着冰锁,如风筝一样在半空回旋,坠在了车尾,飞溅的鲜血星星点点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的头颅肉眼可见的凹陷下一大块。一击得手,莫凕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内心一沉。
“见鬼……那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莫凕撑着手杖,礼貌的颔首:
鼻血和汗水一滴一滴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像舞蹈一样,美不胜收。
于是,在球杆与棒球之间,回荡起了清脆甘美的脆响。
鲜活的尸体和生命如同垃圾袋一样被粗暴的扔下了卡车。此时此刻,行驶于公路之上的卡车俨然是一座移动的角斗场,要想活命,便只能献上以命相搏的厮杀。
尖锐的杖尖直直没入了男人的口腔。轻微的闷响过后,又在男人的脑后浮现,鲜血和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随风而逝,男人嘶吼,双手死死握住了眼前的手杖,与莫凕抢夺着手杖的控制权。
] 哪怕智能不高,可生存本能也令水母歹蛆明悟了,站在自己对面的,并不是什么能够任由自己蹂躏的猎物。
行云流水的好像主动将头颅送入了莫凕怀抱之中。而莫凕一如常年飞奔在绿茵场上的运动员,面对自投罗网的棒球,立刻稳扎下盘,回身击球……
以至于,让这辆核载四十吨的金属怪物在顷刻间就变成了头轻尾重的跷跷板,连驾驶座上的叶南眠都被短暂的抛起。而莫凕的危机感知来得更快,一时间不由得汗毛直立,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正在与自己厮杀的伪人,弃车而逃!
莫凕低下头,端详着男人撕裂的口鼻间溢出的血色,微微一笑:
“……妈的。”
热浪滚滚,机械高速运转的滚烫恶臭扑面而来。可在被卷入狂暴的轮胎之前,莫凕已如一片落叶那般轻盈的回身,握住了自半空中闪现的星光。
这早已成为了莫凕日常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叶南眠咬破舌尖,艰难的掀开了眼皮,竭力维持着卡车行驶的路线。他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
那是早已有所准备的莫凕双手倒持手杖,抽出了一记标准到令人落泪的“安打”!
“你!好!!!”
于是,叶南眠明悟了,那是畸胎瘤乡的歌声。
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一样。
比起之前的维修工,这个男人的颅骨明显更为坚硬。足以将常人的脑袋直接抽飞的攻击,甚至没能让妖魔停滞片刻,它就已经滑动四肢,后撤,警觉的与莫凕拉开了距离。
在莫凕的拉扯下,狂舞的冰锁骤然绷直。银发的少年飞踏过货厢的侧方,借力而起,稳稳落在了货厢之上。在他的正前方,一个男人正伏低了身体,如蜘蛛一样四肢并用的扒在了车厢的顶部。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上抹着发胶,和飞鸟市那些穿着制服匆匆下班的社畜别无二致。
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死亡面前不为所动,不过一秒,便重新转过身去,专心致志的凝望着新一名的挑战者。
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而属于人的优势,不论是聪慧的大脑还是魔法,在伪人的身上都会消失殆尽。
男人的大半个脑壳连着上颚飞出,滚着鲜血,卷入了轮胎之下,令人头皮发麻的酥响被引擎的轰鸣所吞没。莫凕再没去看那具尸体,回身,向着货厢末尾又两只新爬上来的伪人,跃起,顺风突进!
叶南眠聆听着恐惧与杀戮的回响,他的天生天赋从未如此高效的运转着,令他在恍惚之中,隐隐听见了某种恢弘而旷远的歌声。如婴儿夜啼,如海潮涌动,如慈母低语……萦绕在他的耳边,可又转瞬即逝。
仓促的就像是午夜十二点没能找到神仙教母的灰姑娘,只好提着围裙赶赴王宫,意图和王子殿下共舞一曲。
面对自投罗网的猎物,男人狂喜的咧嘴,大笑。涎水淌落之间,异化的四肢肌肉绷紧,如压缩到极点的弹簧那般弹射起步,直扑莫凕的面门——
“那就……送给你了!”
有几次,驾车的叶南眠甚至从后视镜中窥见莫凕被打下了车厢,还没来得及呼叫,莫凕便靠着冰锁,如飞鸟一般回返战场,在引力的牵引下,挥舞冰刃,回馈以更为暴戾的进攻。
冰锁浮现。
自凄厉的尖叫中,绞紧的冰锁将伪人拉扯向莫凕。手杖则在莫凕另一只手中迅速回转,眨眼间,首尾相调,向前突刺!
如同久未登台的芭蕾舞者,只是经过简单的热身运动,生涩的动作便渐渐娴熟,直到挥洒出猩红的花瓣,彻底沉浸入舞台狂热的氛围当中!
敌人机动性太强那就冻结敌人的双脚、武器长度不够便以增殖的冰刃弥补、掷出手杖后再用冰锁拉回……
被审判会杀死、被莫凡杀死、被穆宁雪杀死、被路过的好心法师杀死……他们的种种死法不一而足。死亡一如堆积在花园下的化肥,相伴莫凕走过了十六年的人生。
一旦知晓了世界上还有想要自己命的家伙,可能在某个角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活着,在茶余饭后之时,惬意的畅想一番如何夺走自己的性命,莫凕就不由得握紧了手杖,指尖轻微的颤栗着,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无助与惶恐……
——他界之都注视到了莫凕的战斗,像是寻得归乡游子的慈母,满怀喜悦的向着专注于厮杀的莫凕,报以了最为热烈的歌唱!
迎着烈风,向身下疾驰的大地飞坠而出!
《全职法师之我可能是个假儿子》
因此,莫凕比谁都更深刻的意识到,死亡到底有多么恐怖。
从小到大,莫凕见过各种异乎常理的人或事。
端详着莫凕狼狈的模样,女子颔首致意,面露微笑:
蔓延的寒冰精准的冻结住了男人的小腿,在惯性下,冰块四散崩裂,可男人也因此一个踉跄,才堪堪用前肢稳住身体,一道残影便在收缩的瞳孔中迅速逼近。
就在莫凕跳离车厢的那一秒,锋利的寒风刮在了他的后颈之上,一缕银发随之断裂。
于是,这些人或妖魔全都死了。
——已经害怕到,当着叶南眠的面,也再难遏制心中蓬勃的杀意!
原本与他对敌的那头伪人像是被狠踹一脚的积木城堡,从头至脚,坍塌成了六块整齐的肉段。面容姣好的女性慢条斯理的,从货箱里拔出了长及脚面的利爪,转动头颅,不解的望向莫凕,随意的振去了爪上的鲜血。
不……不是他们驶向了畸胎瘤乡……而是畸胎瘤乡,在向着他们逼近!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车尾上。
那么的孤独。
那一刻,莫凕推开了车门。
换而言之,它们比普通的妖魔更加好杀!
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绕上了自己的脖颈。
为这场死亡的轮舞献上了伴奏与喝彩!
可还未来得及细细思考,整辆卡车,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如果不是为了融入名为“社会”的生态链,水母歹蛆哪怕选择独眼腥鼠作为宿主都远胜过拟态为人。智人孱弱的生理结构彻底违背了妖魔的进化需求:最关键的心脏只有一个,且各心室心房之间仅有一条动脉供血、为了给大脑减负,颅骨进化的更为轻薄和脆弱、双向肺的代谢效率则极为低下……
潜逃多年以虐杀为乐的通缉犯、被人饲养在下水道的食人的妖魔、为了获取黑暗位面的禁忌学识而举行过多次血祭的学者……
刹那,有一线冰蓝轻柔的飞跃过货厢,牢牢的缠住了车身。
叶南眠咽了口唾沫,匆匆一瞥之下,他得以看见后视镜里又一具被抛下的尸体,以及伫立在角斗场边缘,正好回眸望向自己的莫凕。
所过之处,空气凝结,冰花蔓延。雪与霜狂热的追逐着莫凕的步伐,寒冰在手杖的鞭挞之下迸发尖啸。明明只不过是对冰系魔法最基础的应用,可展现在莫凕的手中,却显得如此的灵动而致命。
可是,就在男人决定起身的那一刻起……一股莫大的阻力,却自小腿上传来。
电光火石之间,伪人便放弃了强攻莫凕,欲图从侧方突击,率先解决掉驾车的司机。然而,在他跃出车顶的瞬间,便疑惑的看见银发少年伸出了右手,遥遥朝着他的面孔,五指握紧。
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冷酷、那么的不可理喻……
在之前与水母歹蛆的短暂交手里莫凕就意识到了,哪怕在奴仆级妖魔里,这些“伪人”恐怕也只能算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好啊。”他说: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灰姑娘的四肢有些过于欣长了。
莫凕抬脚踹向男人的胸口,又狠狠抽出了化为镰刀的手杖。
迎接那张僵硬笑脸的,是凌厉的破空之声。
轻而易举的,收割下了那颗宛如硕果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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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横亘在叶南眠眼前的,还有更加见鬼的问题……那就是,随着莫凕的战斗,远方的畸胎瘤乡,正离他们越来越近。
仅仅只是捕捉到了那几个不曾存在的音符,叶南眠便眼前一黑,被撕裂的剧痛在大脑间升腾而起,令他浑身难以遏制的抽搐痉挛。唯有十指,依旧牢牢的扣住了方向盘。
于是,莫凕手腕一松,顺着妖魔的力量,猛然向前推送手杖。在杖身狂暴的突进中,冰晶增殖的高亢尖鸣随之迸发,薄如一线的冰刃在杖尖形成。
每一次,总能完美的克敌先机。
肆意生长的关节撑破了袖子与裤管,尖锐的指甲楔入车厢。灰姑娘咧着嘴,抬头,看见了准时赴约的王子大人后,不由得发出了热情洋溢的呐喊:
“你也好。”
不幸犹如被焰火吸引的飞蛾,乐此不疲的环绕着他那平静的生活。
莫凕拉着冰锁,如风筝一样在半空回旋,坠在了车尾,飞溅的鲜血星星点点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的头颅肉眼可见的凹陷下一大块。一击得手,莫凕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内心一沉。
“见鬼……那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莫凕撑着手杖,礼貌的颔首:
鼻血和汗水一滴一滴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像舞蹈一样,美不胜收。
于是,在球杆与棒球之间,回荡起了清脆甘美的脆响。
鲜活的尸体和生命如同垃圾袋一样被粗暴的扔下了卡车。此时此刻,行驶于公路之上的卡车俨然是一座移动的角斗场,要想活命,便只能献上以命相搏的厮杀。
尖锐的杖尖直直没入了男人的口腔。轻微的闷响过后,又在男人的脑后浮现,鲜血和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随风而逝,男人嘶吼,双手死死握住了眼前的手杖,与莫凕抢夺着手杖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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