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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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还记得他对自己动手的样子，那不顾一切又充满杀意的样子。

    琴酒也冷笑了一声。

    那时候aptx4869研究还没有重新启动，一个女人试图偷走宫野夫妇留给女儿的录音带，琴酒杀死了那个女人，然后“他”出现了。

    “我和大哥一样。”今鹤永夜听到了他差点变了调的声音。

    那是琴酒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境界，那时候的琴酒对他来说很麻烦，可又算不上太麻烦。

    鹤永夜去看的。

    黑色的手套是防寒和防滑用的()?()，

    他实在没想出来这是谁，今鹤永夜也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他不记得自己，于是撇了撇嘴：“你们把我留下来，不是认出我了吗？”

    然后就被他拖到了一个角落里，坐好的时候，对面是琴酒，左边伏特加，右边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刚要开口，今鹤永夜就把自己漂亮的白毛一撩，对伏特加说：“是我啊！”

    赤井秀一的手伸过来,黑色手套粗粝的边缘擦过他的颈侧,像是要帮他把歪掉的衣领扶正，又像是在确认什么，这时今鹤永夜忽然身体一歪，往旁边倒了过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

    所以那个人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他站起来，伏特加才意识到他虽然年轻，气质干净仿佛涉世未深，个子却很高，微微俯身撑在桌面上的时候，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就是卧底的素质吗？

    宫野明美开车把赤井秀一撞了，她还以为赤井秀一伤得很重，当时就是今

    事实上今鹤永夜现在的易容根本没跟伏特加见过面，这种小手段在琴酒面前也根本没用。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用眼神询问赤井秀一。

    “好喝。”今鹤永夜笑着说，“来一杯？”

    每一步行动，每一个选择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本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也会被他推向他想要的结果。

    表面很粗糙()?()，

    他一开口，今鹤永夜就乖乖坐好，“对不起，开玩笑的，我是之前负责保护宫野明美的人。”

    他又看了看伏特加，伏特加嘴角一扬，似乎很想点个琴酒什么的，又努力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琴酒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今鹤永夜权衡片刻，自己刚刚似乎没有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也不太可能惹上麻烦。

    赤井秀一刚才绝对是想试试看他有没有易容！

    被他这么一看，伏特加下意识咳了一声。

    “你不是来送我的吗？”被他刚才的举动吓醒了一点,今鹤永夜总算理清了现在的状况。

    所以他才会和赤井秀一那么熟悉。()?()

    这也算是对他刚才试探自己的回报吧，今鹤永夜对愣住的赤井秀一笑了笑。

    赤井秀一没想到喝醉了反应还那么快,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望着他。

    一个电话就随叫随到，不仅自带枪.支,连子弹都多带了两盒过去，你说谁更像是小弟？

    “好。”赤井秀一再次点头，要不是他刚才的那个眼神，今鹤永夜根本看不出半点不对。

    “你刚才不是喝过一轮了。”

    没想到来的人不止是他，还有琴酒和伏特加。

    就连赤井秀一都微微愣了一下。

    当时他的眼神，以及他的话，让琴酒想起了一个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的人。

    他只在日本生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那时候都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不知道这些本土酒也很正常。

    他拎着瘫成一团，仿佛被人抽掉骨头的今鹤永夜，无奈地说：“醉成这样，还是别回去了吧。”

    他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颤了颤，看到他的反应，今鹤永夜差点笑起来。

    “谁是小弟？”今鹤永夜一下子抬起头来。

    年轻人端起杯子，微微笑了笑。

    他又望了望对面的琴酒，琴酒淡淡道：“黑麦威士忌。”

    哦豁。

    银白色碎发下露出来的脸相当年轻，带着蓬勃的朝气，眼神也干净得仿佛冬日下寒霜凝成的结晶，清透而又舒爽。

    今鹤永夜看了看，他背靠着墙壁，被三人堵着卡在角落里，出是不太可能出去了，只不过这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我刚才喝的威士忌，”今鹤永夜说，“甲州。”

    喝酒的话，他干嘛要走？

    ——做不到。

    琴酒用力一踢桌子，桌子朝年轻人那边移动，又被他抬手猛地按住。

    两个侍酒师把他们点的酒端过来了，琴酒和伏特加点的都是黑麦威士忌，用清透的玻璃杯装好，里面放了冰球，金橙色的酒液在昏暗的灯光下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低调而不起眼。

    赤井秀一进门的时候还是背着包的，长型的黑色大包里装的是狙.击.枪，被他放在自己和琴酒的卡座之间，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把他们隔开来了。

    琴酒能感受到他对自己强烈的杀意，也能感受到他在最后一刻收手的愤怒。

    赤井秀一黑了黑脸，张嘴就想说些什么，眼神瞥到一旁的今鹤永夜眼睛弯了弯，最后什么也没说，抬了抬手把远处的侍酒师叫过来。

    这几天室外太冷了，他不想和今鹤永夜第一次合作就出现意外。

    他靠在椅背上，翘着腿，身体往今鹤永夜这边歪了歪，相比之下关系倒是看起来很亲密。

    刚结束了系统的任务——也许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了，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好得飞起，哪怕遇到了这点小插曲，也完全影响不到他。

    今鹤永夜读到他眼里的意思,嘿嘿笑了一声，推开他的手慢吞吞站直了身体。

    “啊？”今鹤永夜脑袋发晕，把脸转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看到他。

    砰的一声，年轻人将他踢过来的桌子抵住，他的手撑在桌面上，从手臂到手腕都因为用力而颤抖，细微的抖动带动着手背青筋浮现。

    他顿时头皮发麻，一把抓住转身离去的今鹤永夜。

    大约也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类。

    赤井秀一神情微不可查地一僵，琴酒却没有理会他，眼神紧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

    那是来自琴酒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子弹射入他的心脏，仿佛要把他当场刺穿。

    “保护宫野？”他眼神冰冷地望着那人，“就你？”

    而且甲州出产的葡萄酒几乎都是内销，很少出口，美国根本买不到，就算赤井秀一听说过，也根本没有尝过。

    他的肩膀和赤井秀一撞到一起，紧接着头顶就传来了赤井秀一的声音：“一起喝一杯。”

    长长的杯梗如同一根细线悬停在琴酒凸起的

    点单之后，伏特加自觉地开口了：“这是谁？”

    星云般的紫色沉淀在那人的眼里，犹如宿命的齿轮生生流转，仿佛掌控着整个世界般，绚丽又无情。

    ()?()

    而在十分钟之前,他接到赤井秀一的电话，问他在哪里，说有事情要跟他说，于是他报上了这家酒吧的地址。

    等到两个侍酒师离开之后，他才开口。

    靠在椅背上，坐姿刚恢复了慵懒随性的赤井秀一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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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鹤永夜被他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他身上。

    ”他一边脱下手套一边说?()???+?+??()?()，

    “你想喝什么？”他歪头问赤井秀一。

    什么认出啊……根本没有印象，伏特加被墨镜遮挡住的脸透露出了几分尴尬。

    赤井秀一立即摆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又仿佛他根本做不到，无法下手杀死自己。

    琴酒一度以为自己会死。

    赤井秀一略微回神，不动声色地说：“怎么喝这个。”

    琴酒望着对面的年轻人。

    都不知道有什么()?()，

    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帮琴酒问的，因此也没有人在意他的语气。

    甲州是一种白葡萄品种，主要来源于本土，种植历史虽有一千多年，酿造出来的酒名气却远远比不上[琴酒][伏特加]这些基酒。

    “好……”赤井秀一应了一声，刚打算点头，一道凌厉至极的视线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什么也做不到。

    清爽而又甜美。

    照理说问到这里已经可以了，琴酒心里却莫名的在意进门前他对自己说的话。()?()

    而他和赤井秀一点的甲州葡萄酒却是用高脚杯装的，还是比平常用的更高一些的杯子，倒进里面的酒是淡粉色的，加了冰块之后因为垫高了杯子，粉色的酒水和冰块一起晃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伏特加站在琴酒的身后不远处，高大魁梧还戴着墨镜，今鹤永夜刚才都没注意到他。

    他看也不看琴酒那边,对赤井说：“既然你还有朋友,我打车回去就行。”

    可那人总是在最后关头收手，仿佛有某种强大的事物在提醒着他，让他不要失去理智。

    银白的碎发勾勒出他流畅的肩背轮廓，更令人惊悸的是，他另一只手拿

    就在这时，年轻人搭在高脚杯上的手指微微用力，高脚杯忽地从中间部分断裂，玻璃清透的底盘往下飞落。

    “

    着的高脚杯指向了对面的琴酒。

    琴酒眼神微微一闪，能被派去“保护”宫野明美，至少说明他是组织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