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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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只是叼着鸟没办法叫。

    黑猫倒是叼了袋她常吃的能量棒来，可她没什么胃口，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

    真要命。

    不会飞带来的麻烦真多。

    下一秒它就把嘴里的鸟吐出来了。

    砸在地上的小鸟发出一声闷响，他伸伸腿张着翅膀费力的站起来，侧着头看伊芙琳教育那只黑猫。

    这次没有提姆在他身边，但愿不要暴露的那么快。

    房间干净整洁，只需要简单清理就可以住下，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墙壁上挂着的展示框。

    一直沉默着的布鲁斯开了口，据他所知半年前的意外并没有像公布出来的那样简单，人员数目只放出了被绑架的，实际藏在实验室里，真正死亡的人数并没有公布。

    家里的药品也开始紧缺，她得想个办法。

    不过现在他们没有什么心思考虑这个。

    看她离开，他们四只正琢磨着要怎么完好无损的离开这破地方，布鲁斯还没讲话就感觉到尾巴被踩住。

    她有些撑不住了。

    她睡得沉，有人入侵都没发现，直到那黑猫被丢出去撞倒了桌子，小鸟们扑腾着翅膀发出叫声才算是将她惊醒。

    “不吵还是可爱的。”

    ‘怕雷声的犯人可不多见。’

    竹篮里的四只鸟恢复的很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不会飞，伊芙琳单纯的以为是伤到了翅膀，想着等一段时间它们或许会飞走。

    擦了也抵不住黑猫嘴里那股腥味。

    终于安静下来，伊芙琳却没了睡意，外面又阴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甚至还带着雷。

    吃下的药终于起了效果，困顿感袭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回到床上，那黑猫卧在她手边，猫尾卷在她手腕上，怕她会逃走。

    就算会飞，离开这里他们也要确认具体方位，飞回庄园后要怎么和阿尔弗雷德交流也是一大问题。

    现在就要离开这。

    ‘果然是他。’

    对家兼盟友的名头提姆还是知道的。

    黄绿鹦鹉达米安一字一句的说到，他的豆豆眼紧盯着一旁的黑猫。

    它或许知道自己犯了错，它卷着尾巴压着猫耳，看着可怜至极，试图用这幅可怜样子来挣脱她的手。

    吃过药的她趴在桌面，手指探进竹篮揉搓着小鸟头，黄绿色的鹦鹉脾气不太好，但是毛茸茸的很惹人喜欢。

    这个话题太沉重，搞得小鸟们都没了兴致，他们没办法再守护哥谭的夜晚，阿尔弗雷德或许会拜托超人来帮忙。

    伊芙琳将黑猫身上的两只小鸟摘下来放在地上，她用手指戳了黑猫的头算是警告，三只小鸟身上黏糊糊的，还没办法清洗，她只能用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伊芙琳：……

    这次是彻底变成小丑等一系列反派口中的小鸟了。

    这里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伊芙琳伸手点了点黄绿鹦鹉的小脑袋，看它凶巴巴的张嘴要回头咬人的模样，应该是没什么事。

    犯罪巷的路口太黑，被损坏的路灯一闪一闪，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那黑猫用尾巴勾了她的小腿，指引她朝着相反方向。

    解决掉他们三人还是容易的，要不然可对不起他们的教诲。

    伊芙琳还以为是看错，被咬了手指才没再逗弄这窝乱七八糟的小鸟。

    肯定是那黑猫。

    她最喜欢用手指逗弄它，看它气鼓鼓随处乱咬的模样，伊芙琳忍不住笑出声。

    而且他们隐藏了什么大秘密。

    犯罪巷14栋已不再安全，最近几日围绕在这附近的怪人已经对她发起了无数次攻击，伊芙琳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次次全身而退。

    四只鸟也是这个想法。

    那黑猫在犯罪巷深处的一个隐蔽的公寓楼停下，确认她跟上来后，带着她爬上逃生梯。

    落在地上的小鸟们很清楚伊芙琳不会带他们离开，大家已经做好徒步回到韦恩庄园的打算，但愿路上不会被野猫吃掉。

    超人要是来，或许会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保不齐他能听得懂鸟语。

    她也没打算带它走。

    ‘就算她是又能怎样？’迪克嗅了嗅自己的翅膀，被这股腥味整的头昏脑涨，‘我们变成这幅样子能去哪？又不会飞。’

    伊芙琳要换个居所。

    她费力的坐起，腰侧的伤痕痛得她眼前发黑，止痛和消炎药所剩不多，但愿能够支撑到她恢复。

    伊芙琳身体素质很好，伤口愈合速度也要比普通人快上不少，她随意拢了发，咬住纱布，可以说是手法粗鲁的给伤口消毒包扎。

    ‘嘭！’

    伊芙琳抹去脸上的雨水，跟着黑猫到达了某一层，看它熟练的打开窗钻进去后，她也仅仅是迟疑一秒就跟着拉开窗，翻了进去。

    腰侧的伤口随着她动作再次崩裂开，疼痛让她愈发清醒，在击败最后一人，伊芙琳脱力的瘫倒在地，她捂着腰侧的伤口靠在床边，低声咒骂。

    （超人：？）

    还处在恢复期的三只小鸟很快依偎在一起，头一次见他们仨如此和谐的布鲁斯完全没感觉到任何欣慰，他沉着脸倚在竹篮旁，思索着自己会飞的可能性，看着睡到露出肚皮绒毛的三个儿子，他张开了翅膀。

    相框里年轻的罗宾双手环胸面上挂着笑，身侧头戴黑色蝙蝠帽的男人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属于夜晚的他们被夜晚抛弃，看不清方向的小鸟们再次被黑猫按住并叼进嘴里，这猫似乎是并不打算放弃伊芙琳，它叼着四只鸟奔跑在雨夜当中，毫不费力的找到躲在街角不知方向的伊芙琳。

    伊芙琳把湿淋淋的书包放在窗下又拉紧窗帘，摸索着找到开关。

    她用手指点了最大那只八哥的头顶，它躲了下，眼里撇下嫌弃。

    一个从复仇者那跑出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姑娘，处理起来很麻烦，他一动不动的，僵硬到让竹篮窝外沾满黑猫口水的迪克和达米安以为他命丧猫口。

    这间房子眼熟的很。

    ……事实证明，这种事，就算是蝙蝠侠也做不到。

    ‘也不一定是犯人。’

    臭烘烘的三只小鸟被伊芙琳放回竹篮，它们四只‘咕咕嘎嘎’的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是托德的安全屋。’

    蝙蝠侠的脸又阴沉下来。

    平日里吵架斗殴结的仇此刻仿佛都消失殆尽，两只身上黏糊糊小鸟张开翅膀，歪歪扭扭的扑腾着爬到黑猫身上，用嘴叨黑猫的耳朵。

    在雷声响起的刹那，本就不亮的灯光彻底熄灭，坠下的闪电照亮天空，同时也照亮她那张惨白的脸。

    不跟着它走，它又要回来拱蹭，下着大雨她也没办法再选择抛下它不管，只能先跟着看看。

    ‘她或许就是那个秘密。’

    腰侧被划出了道手掌长的伤痕，虽说没深到露出内脏，可依旧让她伤口感染，行动缓慢。

    这是个好问题。

    冰冷的长刀架在颈部，锋利的刀刃在颈部留下一道血痕，房间漆黑一片，窗外又下着雨，根本没有任何光线透进来。

    ＃

    伊芙琳不懂。

    伊芙琳没有过多物品，零零散散装了不到半个书包，走之前她还掰了块压缩饼干给小鸟们当做最后的晚餐，就连黑猫她都留了口粮。

    还是没摆脱的了。

    提姆还记得纽约半年前的那次意外，在捣毁的九头蛇旗下某间不知名的安全屋下救出的十来个孩子，救助名单并没有公示，据说是有暂时留在复仇者基底和警‖局的孩子。

    站在窗下的黑猫抖抖毛，将口中的四只鸟吐了出来，挺胸抬头等着她的夸奖。

    小腿被湿淋淋的猫剐蹭，黑猫压着耳发出‘呜呜’的声音，伊芙琳以为是在委屈、抱怨她抛弃它。

    房间似乎是有段时间未通风，有一股怪味，开窗放了几分钟后就好了很多。

    很麻烦。

    ‘或许没那么简单。’

    她笑起来好看，他们三只被晃得愣了下，回过神才发现伊芙琳的手指挪到了他们头上，被抓面颊的感觉很舒服，舒服到眯起眼。

    有三人。

    屋里吵得仿佛要炸翻屋顶，伊芙琳觉得当时好心捡回这只猫就是个错误，她蹲下身，捏着黑猫的后颈，眯了眯眼。

    她抱紧双膝，紧缩在墙角，雷声每次响起，她都忍不住颤抖下。

    里面的冷兵器可都是开刃的真家伙。

    床头柜的相框里可是说明了主人是谁。

    枕头下有把匕首，确定指尖触碰到匕首，伊芙琳猛然躺下，手指勾出匕首抵住长刀，她用力推开长刀，翻起身体的同时躲过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