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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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隐意外：“没什么打算？”

    商隐又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后来，再回看典礼的录像时，苏圣心发现，听见电影拿了奖时，商隐稳稳坐在台下，认真地看着他，也认真地鼓着掌。

    而获全场大奖的那部，各方面都确实太厉害。

    爆料认为，苏圣心将有更大的一个舞台，覆盖更广、受众更多，未来的两三年内，收视、票房以及奖项，大概都会有。

    仪式后的晚宴上面苏圣心没吃饱肚子，一直都在接受采访。

    好难受，苏圣心想：根本不够。

    “嗯，”商隐应着，慢条斯理地戴上了其中一只，五指略微活动下，说，“就是节目里的那两副。第三天我们两个戴着它们第一次交握十指，而第四天，我又戴着这个，按着你的喉结，嗅了你的颈侧。第五天，我也戴着它，抬起你的小腿，嗅了你的脚腕……”

    “亲爱的苏老师，”一吻完毕，商隐突然拉开床头的抽屉，又从那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说，“我那天竟然找到这个了。”

    商隐表情透出些疑惑：“你上部电影好像已经拍完将近三个月了？你前些年……好像都是从不休息的，一部戏接另一部戏。”

    商隐声音顿了一下，又接上去：“做一次爱。”

    商隐盯着苏圣心的眼睛，苏圣心则盯着商隐的嘴唇，几秒钟彷佛无比漫长，一会儿之后，商隐终于垂下头。

    坐在车里的一路上他们二人紧紧地十指相扣，商隐甚至捉过他手，一寸寸地抚-摸过去，他勾勒他手背上面青色血管的轮廓、他滑过他指骨上面覆盖着的皮肤，从指根细细地抚到指尖，甚至轻轻揉弄他的几颗指甲。

    专心地感受那处，只能专心地感受那处。

    而后又有小道消息：苏圣心这一年的一部电影与一部电视整体效果都很出彩，题材新颖、剧情精彩，又带着思考与深度。

    电影最后获了一个叫“评审团特别奖”的。

    他一瞬间就很感动。虽然是给电影的奖而不是给自己的，然而过去，在无数次想象当中，他参与创作的作品拿到这种国际大奖时，他的家人并不会在，那些座位空空如也。

    航行时间并不算长，到家里的时间大概是凌晨的两三点钟。

    苏圣心闭着眼睛，他感觉羞耻。

    商隐又是看了会儿，才道：“遵命。”

    不对、不对，苏圣心蹬着两腿，脚后跟在床单上蹭动着，想：他要的明明是更加温暖、更加柔软、更加细腻的东西。

    苏圣心的腰弓起来，又酥麻，又带着点疼，布料一直带着一点粗糙、艰涩的感觉。

    唯一能贴上的地方。

    中间飞机遇到气流，飞机上下颠簸许久，两个人也随着气流毫无规律，苏圣心抱着商隐的肩，受不了地哼哼着，每回飞机颠到最下苏圣心都会咬紧牙。

    嘴唇紧贴的感觉极大地抚慰了他，他本能般用尽全力地吸吮对方的唇、摩擦对方的舌。

    苏圣心将商隐浴袍两边前襟也轻轻地分开了。他依然看着商隐的眼睛，戴着手套的两只手游鱼一般滑进浴袍、滑上身体，先抚上商隐的腰侧，又探上商隐的胸肌，再继续向上，滑过锁骨，搭上商隐的肩膀。

    当然，也不够，也只有用力。

    不是布料。

    “在一起”的一年之后，苏圣心当主角的某部电影入围了某国际a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可现在呢，有一个人在望着他。

    商隐的手突然掐住苏圣心的一侧……

    腰侧、胸肌、肩膀。

    “触觉”，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东西。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颁奖那天商隐也去了。

    商隐竟然注意到了。采访一结束商隐就将苏圣心带到餐厅，上了一桌精致美味又热气腾腾的饭菜，还配了酒水。

    “嗯。”苏圣心又喝了口酒，“以前我喜欢在那些世界里。那个时候，我不喜欢现实世界，所以即使有的剧本我其实没那么认同，或者说，即使有的世界我其实没那么喜欢，我也会去。在那些世界里，有人热烈地爱着我。但现在——”

    “那，”商隐又拿过酒杯，“再恭喜你。有了一个永永远远敞开着的全新世界。而且，它还可以变得更好。每一年都变得更好。”

    该电影节第二大奖。

    苏圣心呼吸深沉，他舔舔嘴唇，说：“我去洗澡。”

    苏圣心看着商隐：“我觉得，这个世界也很好很好，甚至更好。我眼光都变挑剔了。能吸引我的，至少要比现实更打动人吧，不论是哪种感情。”

    两人开始真正地……

    指尖以及手掌又去探索对方的胯骨，甚至——

    苏圣心心里燥得慌，只能去吻对方的唇。

    触感完全不一样，手掌、手指处的皮肤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商隐便用那只已经戴上手套的手掌捧起苏圣心的脸颊，说：“复习一下当时的感觉。当时，我们两人戴着这个，第一次牵了手、也第一次嗅了脖子，也第一次嗅了膝盖、小腿、脚腕、脚趾……现在，我突然想戴着这个——”

    一进家门，两人再也忍受不住了。

    “圣心，恭喜，”商隐说，“电影拿了第二大奖。而且各个媒体记者对你评价都非常高。”

    …………

    苏圣心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

    从浴室再回到床前时两个人都穿着浴袍，商隐再次将手套递给苏圣心，这一回苏圣心接了，他看着商隐，也慢慢儿地戴在手上，而后他便去拆商隐浴袍腰带上面打好的结。

    他们几下扒掉对方的衬衫，终于可以肆意地用自己的指尖、手掌抚-摸对方的肌肤。

    商隐将苏圣心那一副递过去：“要吗？”

    却不够。

    那个东西更为敏感，自然也觉得棉布手套更加粗糙。

    人的手指，果然是在触觉上面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吻了会儿，商隐也拉开了苏圣心的浴袍，同样探了双手进去。

    后来商隐又重新吻对方的唇，同时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拉下苏圣心最后一层布料。

    □*□

    苏圣心躺在床上，僵着上身，挺着腰，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实际上，苏圣心与商隐二人能相处的机会不多。他们都忙，在同一城市的时候甚至不到三分之一。

    话说回来，苏继明“求”过他后，在他面前好像也没前面几年那样硬气了。

    他们狂乱地亲吻、也狂乱地探索，从对方的肩膀到手臂，再到对方的胸肌、腹肌，而他们自己的指尖、指腹以及手掌也一一地满足了自己长久的欲望。

    苏圣心脑子已经燥乱，他看着商隐开合的唇，说：“用舌头。商隐，用舌头。”

    手碰触不到对方的皮肤，总隔着一层粗糙布料，于是他们共同地、默契地寄托于此刻唯一不被阻隔的东西。

    导演也是知名导演，他在挑选这个角色时，是金染秋将苏圣心推荐给他。

    一年过去，现在，商隐纹身中间的锁扣真的明显断了一截。

    他的飞机比较大，可以进行洲际飞行，此前也已办理好了一切手续。

    摸上对方……的时候，苏圣心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苏圣心喉结滚动，问，“现在突然拿出这个，是想干什么？”

    没一会儿，苏圣心就……了。

    “找到什么了？”苏圣心凝目，他疑惑了下，问：“黑色手套？”

    商隐抬眼，问：“那怎么办？我手上还戴着这个。”

    粉丝依然开心极了。

    苏圣心吃了一口蘸着浓汤的龙虾肉，随口道：“没什么打算。”

    …………

    两个人倒在床上，商隐还在捏，苏圣心快难受死了，说：“不够，商隐，不够。”

    商隐当时戴着手套碰过他的脖子、嘴唇、手指、脚趾，无数的敏-感地带。

    苏圣心笑：“那我期待着它的变化。”

    商隐的两道目光幽深地锁住他。

    苏圣心大叫了一声：“啊！”

    即使不是最大的奖，它也是不错的奖。最重要的是，据首映的各种反馈，苏圣心在电影当中的表现非常非常好。电影总能放大演技，而苏圣心被“放大”之后，暴露的不是弱点，而是相反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裤子也落在地上。

    熟悉的感觉涌上来，他的身体自动地缠上对方，也自动地取悦自己。

    商隐唇舌开始灵动地玩弄。

    说完他也拉下自己的。

    于是他便只有用力地抚摸对面的身体。

    商隐一一细数他们两个当初在节目里做过的事——第一周，因为不能碰触对方他们经常需要这个。

    指尖渴望着对方弹性的肌肤，同时自己的肌肤又渴望着对方温热的指尖。

    他甚至还蹲下

    “对。”

    黑色手套包裹着的几根手指拉开那结，将腰带轻轻分开至两边，绞在一起的白色带子被拉拽开来，却难舍难分。

    苏圣心快疯了，叫道：“商隐、商隐，用别的。快点儿，我难受。”

    他们狂热地亲吻，同时两手在对方的身体上下凌乱大力地互相摩挲，不成章法。

    苏圣心请碰了下杯：“谢谢。”

    两个人是搭商隐的私人飞机回到国内的。

    □*□

    粉丝们都无比期待。

    以前他也并不知道他能给出这种感情。

    也许因为刚才那一番话，又也许因为已经很久未见，一进休息室，两个人就热烈地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