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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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琴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商隐又转回目光，表面彬彬有礼实则难免带着一贯的威压口气，对钢琴家又说了一遍：“右上角有个‘黄页’，麻烦找找几家报社。”

    也不知道未来真嫁过去的是哪个人。

    “嗯……”苏圣心望着屏幕，用一支笔搔搔下巴，两片嘴唇微微开合，小声儿地念叨，“无法确定任何嫌疑人……”

    “我们现在收集一下别人手里相同的报纸吧。”思索片刻，苏圣心又道，“检验和比较一下别人手里11月11日的《人民日报》与我们手里这一份11月11日的《人民日报》，当然还有《光明日报》之类的。再瞧一瞧，同一台机、同一卷纸印出来的那些报纸都被发往了哪个区域。报纸都是成卷儿印的，挨在一起的报纸会被发往到同一区域去。经过检验，我们应该可以知道每份报纸出自哪卷。”

    节目规定两人不能碰触彼此任何部位，也不能说话，他只能将他节目上的假老婆提溜回来。

    “客气。”人前商隐总有礼有度，他淡笑一下，“我们尽力。”

    “……”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苏圣心想：算了，先去后边看看吧。

    商隐则是温柔笑笑，下颌一扬，示意“去睡吧”。

    苏圣心：“？？？”

    “接下来呢？”钢琴家性格豪爽，笑，“我们已经摆烂了！全靠你们两口子带飞了！”

    再之后是晚餐时间，节目组准备了些咖喱猪排、咖喱牛肉之类的东西，四对夫妻边吃边聊，席间讲到每一对儿的相遇以及相知过程，苏圣心及商隐二人一步一步说出剧本，偶尔深情对望几秒，偶尔相视一笑，惹得别人纷纷感叹：“小说一样啊你们！”

    “苏圣心很灵的。”这时国际大导插了一句，“我们还没机会合作，但我几次听其他导演说，他想象力非常丰富，能理解故事以及角色，还能在表演中填充大量细节。”

    商隐勾着苏圣心红色衬衫的后脖颈子，缓缓将人勾回来，才终于撒了手。

    可苏圣心刚迈出两步，便觉得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什么人给勾住了！

    天色漆黑，灯光昏暗，而且早上出来之后他本来就忘记记路了，一直跟着工作人员走。

    午餐后的第二个案子，苏圣心及商隐二人又是快速地通了全关，他们总能在众多的关键信息中抓住关键，非常清醒。

    钢琴家：“哦……！”

    几秒钟后商隐收回目光，竟与苏圣心同时说：“检查一下那堆垃圾吧。”

    果然，点击“收集更多”，再点击“报纸”后，经过调查，“警方”很快确定了同卷报纸的发行区域。取交集后发现，可以同时得到全部这些报纸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哈尔滨的一个区——松北区。

    “吻你的唇”这四个字，商隐盯了许久。

    商隐觑他。苏圣心却得寸进尺，交叉十指探过颈子，调笑着一字字道：“老公？”

    这个时候，其余几人看苏圣心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试试吧。”苏圣心说，“如果审讯不出什么东西，系统应该会有提示的。”

    苏圣心说：“谢谢金导。希望未来能合作一次。”

    他们再次隔着玻璃十指相叠，望着彼此。

    讶异、好奇。探究、确认。

    全员“摆烂”之后，商隐竟然五分钟内就走完了全部流程。

    商隐又是：【晚安，宝贝儿。】

    苏圣心与商隐夫妻的小木屋在最里面，他们一一告别了节目其他几对嘉宾，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那位医生追求死者，或者说纠缠死者，然而死者始终不允，最后，本着“得不到就除去”的想法，他杀了她。

    结果竟然真相大白了。

    【为什么不能接吻呢？有点痛苦。好想吻你的唇一万次，商先生。】

    要回小木屋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你们两口子，”钢琴家与他的老婆首席舞者赞叹道，“智商好高啊！”

    “至于他先生，”影后也笑，“生意做到这个程度，智商必然是很高的。谢谢刚才带飞了啊，下个案子也靠你们了。”

    “后面那就挺简单的了。”商隐靠在皮椅上，声音沉稳，“检查检查这些单位的报夹，看有没有那几份报纸。如果凶手在此单位，那几份报纸必定是缺失的。另外还可以看看报夹形状。有的单位用一个大报价夹报纸，有的单位用两只小报价。裹尸块的报纸上面应该都有报夹压痕。如果没猜错，最后剩的是家医院，凶手具备一定的解剖知识和医学技术。”

    系统上的文字显示：【一份11月11日的《人民日报》，一份11月15日的《光明日报》，一份11月19日的《参考消息》，一份12月1日的《健康时报》，一份12月9日的《人民日报》，一份12月15日的《光明日报》，一份12月21号的《参考消息》。】

    果然，搜素之后，嫌疑人的工作单位就只剩下唯一一个了——xx医院。

    一前一后洗了澡，苏圣心又一次拉开两个浴室间的帘子，隔着两道透明玻璃，伸出右手，一下一下扫拂掉了玻璃上面挡着商隐那张脸孔的水珠儿，直到可以完全看见对方。

    各自进了各自的房。

    通过问话、采访，“警方”很快就锁定了医院里的一个医生。案发之前，他曾经向骨科医生咨询过技术问题，还曾经动用关系开出大量处方内的安眠药；案发之后，他主动向医院报备说弄丢了几样器材……最重要的是，“警方”在他家里发现了他认识死者的证据，比如情书后面那页稿纸上有情书的书写压痕，抬头处写着“亲爱的xxx”……

    “这样吗，那我也要摆烂。”苏圣心挑挑唇角，望着商隐，道，“老公？靠你自己了。”

    商隐偏偏脸颊，示意“另外一边”。

    “嗯……”国际大导显然是被说服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那调出来旅客名单吧，肇东或者哈尔滨的。以及这两点附近的失踪者。”

    苏圣心及商隐给了其他的人一些镜头——在一样样查找证据的过程中，其他人也分析出了不少东西，而等那些人一点点地搜寻到了一堆报纸后，苏圣心及商隐这对才明显投入更多注意，都说：“看看报纸。”

    可到最后的一个岔路时，苏圣心站在岔路口，对着面前一左一右两条大路时，突然之间就犹豫起来了——

    “这里……”钢琴家说，“我就点击‘审讯’了？”

    “……”苏圣心用口型说了一个“谢谢”，便绕过商隐，去另一边了。

    商隐静静挪开眼神，注视屏幕，说：“报纸应该是某单位订阅的。个人的话，不大可能买这些。联系报社，我们现在搜索一下松北区内同时订阅这四份报纸的单位。我猜同时订阅这四份报纸的单位数量不会太多，《健康时报》十分冷门。”

    而苏圣心则说：

    几秒钟后目光拉开，钢琴家点击“垃圾”，系统顿时散落出来零零碎碎的一堆东西，有烂菜叶、有易拉罐、有包裹残肢的旧报纸，还有……

    腾腾腾腾退回原位，苏圣心转过头，再次：“？？？”灯光下，他的脸颊柔和了些，表情却带着疑问。

    商隐望着他的背影，唇角浮现了个几不可查的弧度。

    良久之后苏圣心才退后一步摆了摆手，意为“再见”。

    而商隐也做了同样的事。

    【经过与失踪者的血液比对，死者身份被确定了：女，22岁，xx大学大四学生。不过在经过了详细走访后，发现死者生活作息十分规律、社会关系十分单纯，无法确定任何嫌疑人。】

    结果一共是有六家，地图上面都可以点。点进去后，还可以选择房间进行查看，也可以选择物品进行查看。

    屏幕上面出现名单。而后，一只放大镜在“肇东”和“哈尔滨”的地图上晃来晃去，搜索良久，最终屏幕显示出来新的文字、新的线索：

    商隐想：好一个路痴。

    又断了——

多东西，比如袋子破损、血迹渗出、味道发散……他必然是10点钟熄灯以后才上火车的，而且想要速战速决。”

    按照规定，今天晚上他们也能给彼此发条短信。

    的确是个有魅力的人，苏圣心想：无怪想嫁他的人那么多。

    话音落下，两个人的四道目光自然而然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