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祭品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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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2:03】风里牺（小善她姥姥）：[恭喜发财]
“……啊？”
“你好，我是你最热心的朋友。”
杨善敲了敲食指，感觉有点意思。
杨善点进聊天群。
【视频连线功能已解锁。】
“我、我就在宿舍床上躺着来着……”
不过并不冷清。
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我声明一点啊，什么179.5纯属扯蛋！我180！”
“不对劲……不对劲……”
在四姨姥姥数以百计的信息轰炸中间，一条五彩斑斓的黑明晃晃弹出：
【09:01:01】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小善啊，到疗养院了吗？
“三围这么隐私的东西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杨善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呼吸是有点急、还使不上力气……
他们……烂了？
“？？？！！！”陈戈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事实上，早在很久之前，杨善就感觉什么都没意思，早都不想活了。
等两位表哥人间蒸发、家里多了一位热心邻居的时候……杨善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SAN值不足，无法领取红包！当前SAN值：1。】
【11:11:37】风里牺（小善她姥姥）：不确定，发个看看。
没人知道虫洞背后是什么。
三十年前，虫洞降临。
无数人类惨死在诡异之下，无数小国迎来覆灭。
在杨善的循循善诱之下，陈戈很快将自己底裤是什么颜色都抖搂干净了。
然而，就在一周前，一个月不怎么黑风也不怎么高的夜晚。
照顾杨善的人换成了素未谋面的三姑妈。
杨善再加一把劲，说道：“这都不是重点。据我观察，在我们进入这座与世隔绝的米兰达小镇后，镇上的居民就陆续出现腐烂的症状——如果我没猜错，001号虫洞很快就要崩坏了。而你——也要烂了。”
【红包发放功能已解锁。】
紧接着，又是大表哥和二表哥。
“……啊？”
【09:01:12】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开始工作了吗？
没有衰老、没有病痛……就连头发与指甲都停止生长。
当一个丧批掉入一堆丧批之中，那可真是最大程度地免去了所有麻烦。
虽然这名清洁工少女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精神、更没什么力气。不像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样子……
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小羊羔被大饿狼盯上了错觉。
难道他真的病了？可……精神分裂是这个症状吗？
【11:12:56】风里牺（小善她姥姥）：[万事胜意]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但七岁时，上山偷鸟蛋的四姨姥姥就再没能回来。
少年肉眼可见地炸了毛。
米兰达小镇是个好地方，四面环海、与世隔绝。
15岁时，高中生杨善放学回家没能看见邻居先生的身影。
他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可不能当一个精神病啊！
自此，她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然而，杨善却感觉更有意思了！
杨善被拉入群聊“相亲相爱一家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略一沉吟，补充：
不仅飞速对当前局面做出了分析，更一下就有了点子！
“很热心，见你被卷入虫洞我跟着就进来了。”
随即，看向404紧闭的房门——
“？？！！”
陈戈一脸震惊。
“你是否心烦气躁、点火就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瞬间炸毛？”
然后，属于她的时间就被冻住了。
陈戈不确定，但这个病对于一个18岁的少年来说还是有点过于超前了，难免心生恐惧。
杨善又点击一键查询SAN值状态。
据老太太说，二舅三姑大表哥……还有那个好心收留了她两年的热心邻居不久后也将归来。
“没错，就是这样。”
“……啊？”陈戈张大了嘴巴。
方才弹出的消息正来自群聊“相亲相爱一家人”。
杨善陷入沉思。
【09:03:23】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工作中也要注意安全啊，差不多就行，不用那么卖命。
“陈戈，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被紧紧束缚在床上的陈戈尚在喃喃：“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据我推测，我现在早该嘎了！那护士怎么还不——”
【请点击，一键查询你的SAN值状态。】
……
他认为这玩意儿应该不太能分裂掉，但眼前的少女对他了如指掌，包括三围都……陈戈对于自我的认知开始疯狂动摇。
陈戈瞳仁乱晃、嘴唇翕动，半晌，强作镇定，咬牙威胁：“我读书很多的……你可别骗我！”
高中肄业的杨善找了一份在镇上唯一一座疗养院做清洁工的工作勉强糊口、开始等死。
只知道无数诡异跨越虫洞，世界很快成为一片炼狱。
过于热心了吧！
然而，下一秒——这个半死不活的清洁工脸上缓缓升起一个半死不活的笑容——朝他走了过来。
而且还是那种饿了好几天的大饿狼！
“什么炸毛……这是小事吗？！”
【语音连线功能已解锁。】
陈戈所在的大秦反应迅速、联合其余大国组织反击，堪堪保存下人类的火种。
照理来说，此刻的她应该感觉无语。
“更主要的是……”这个被绑在床上的少年真是急坏了，“这位……朋友！我的精神分裂还能治好吗？！”
群里只有两个人。
睡梦中的杨善被失踪四十年的四姨姥姥摇醒了。
好在，一部分人类完成进化，获得了与诡异一战的能力。
“并且，这种症状往往伴随着呼吸急促、浑身乏力……你看你，脸都憋红了……陈戈，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们被称为“
陈戈还想再仔细问问，杨善却已经弯下腰，带着满满的压迫感凑近他，说道：
美貌动人的四姨姥姥站在她的床头，背着光、面上挂着沉静慈祥的笑，对她说道：“小善，姥姥回来啦。”
陈戈瞳孔地震：“你、你是什么……”
突然出现的二舅接手了照料杨善的生活。
“！！！？？？”陈戈直接吃了一鲸。这个重磅炸弹直接把他炸得对杨善的话信了七八分。
只查到四个大字：[深渊巨洞]，以及：[-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
【11:19:44】杨善：冰箱里有蛋，姥姥您腿脚不便，今天就别出去偷了。
杨善再次敲了敲食指，点向新鲜热乎的红包。
“我这是……”陈戈还想狡辩。
【11:11:11】风里牺（小善她姥姥）：红包？什么东西？
当然，杨善并没有自杀倾向。
她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11:12:12】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大吉大利]
三岁时，被四姨姥姥捡走，才算是有了一个家。
“哎，”杨善摇头，“陈戈，你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SAN+1，当前SAN值：1。】
不是，等等。
虫洞是啥好地方吗？还有人主动往里钻？
可没两年，二舅也离奇失踪。
【11:18:58】杨善：加班，晚点回家。
连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绝不能让虫洞崩塌！虫洞一旦崩塌，各种诡异都蜂拥而出，届时……届时得有多少人员伤亡！”
与无数畏惧死亡的人不同，杨善根本找不着活着能有什么意思。
陈戈花了三秒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杨善眨了眨眼，苍白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点了几下，说道：
杨善只仁慈又怜爱地看着他。
不过，杨善对此并不关心。
并且：【SAN值不足，红包领取功能未解锁！】
虽然身体康健、成绩优异、样貌在同龄人中也算佼佼，杨善却早都不想活了。
能让她感觉有意思……这就更有意思了。
“陈戈，今年18岁，身高179.5，体重68KG，三围……”
……
到17岁，杨善来到米兰达小镇。
杨善叹气，径直打断：“米兰达疗养院是一座精神病院……你被收入院中、已经渐渐得了精神分裂了。你不知道吗？”
杨善那半死不活的笑容又浮上来了，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由于我也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现在有一些细节还需要跟你确认——”
更主要的是……他这个朋友他怎么压根不认识啊！？
更难得的是，米兰达小镇民风淳朴。里头的居民与杨善一样，各个都半死不活的。
三十年过去，17岁的杨善依旧是17岁。
说道：“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你看，你这部分认知已经分裂掉了。”
不错眼盯着房门的陈戈一眼便对上了推门而入的杨善的目光。
] 【11:12:03】风里牺（小善她姥姥）：[恭喜发财]
“……啊？”
“你好，我是你最热心的朋友。”
杨善敲了敲食指，感觉有点意思。
杨善点进聊天群。
【视频连线功能已解锁。】
“我、我就在宿舍床上躺着来着……”
不过并不冷清。
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我声明一点啊，什么179.5纯属扯蛋！我180！”
“不对劲……不对劲……”
在四姨姥姥数以百计的信息轰炸中间，一条五彩斑斓的黑明晃晃弹出：
【09:01:01】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小善啊，到疗养院了吗？
“三围这么隐私的东西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杨善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呼吸是有点急、还使不上力气……
他们……烂了？
“？？？！！！”陈戈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事实上，早在很久之前，杨善就感觉什么都没意思，早都不想活了。
等两位表哥人间蒸发、家里多了一位热心邻居的时候……杨善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SAN值不足，无法领取红包！当前SAN值：1。】
【11:11:37】风里牺（小善她姥姥）：不确定，发个看看。
没人知道虫洞背后是什么。
三十年前，虫洞降临。
无数人类惨死在诡异之下，无数小国迎来覆灭。
在杨善的循循善诱之下，陈戈很快将自己底裤是什么颜色都抖搂干净了。
然而，就在一周前，一个月不怎么黑风也不怎么高的夜晚。
照顾杨善的人换成了素未谋面的三姑妈。
杨善再加一把劲，说道：“这都不是重点。据我观察，在我们进入这座与世隔绝的米兰达小镇后，镇上的居民就陆续出现腐烂的症状——如果我没猜错，001号虫洞很快就要崩坏了。而你——也要烂了。”
【红包发放功能已解锁。】
紧接着，又是大表哥和二表哥。
“……啊？”
【09:01:12】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开始工作了吗？
没有衰老、没有病痛……就连头发与指甲都停止生长。
当一个丧批掉入一堆丧批之中，那可真是最大程度地免去了所有麻烦。
虽然这名清洁工少女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精神、更没什么力气。不像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样子……
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小羊羔被大饿狼盯上了错觉。
难道他真的病了？可……精神分裂是这个症状吗？
【11:12:56】风里牺（小善她姥姥）：[万事胜意]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但七岁时，上山偷鸟蛋的四姨姥姥就再没能回来。
少年肉眼可见地炸了毛。
米兰达小镇是个好地方，四面环海、与世隔绝。
15岁时，高中生杨善放学回家没能看见邻居先生的身影。
他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可不能当一个精神病啊！
自此，她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然而，杨善却感觉更有意思了！
杨善被拉入群聊“相亲相爱一家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略一沉吟，补充：
不仅飞速对当前局面做出了分析，更一下就有了点子！
“很热心，见你被卷入虫洞我跟着就进来了。”
随即，看向404紧闭的房门——
“？？！！”
陈戈一脸震惊。
“你是否心烦气躁、点火就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瞬间炸毛？”
然后，属于她的时间就被冻住了。
陈戈不确定，但这个病对于一个18岁的少年来说还是有点过于超前了，难免心生恐惧。
杨善又点击一键查询SAN值状态。
据老太太说，二舅三姑大表哥……还有那个好心收留了她两年的热心邻居不久后也将归来。
“没错，就是这样。”
“……啊？”陈戈张大了嘴巴。
方才弹出的消息正来自群聊“相亲相爱一家人”。
杨善陷入沉思。
【09:03:23】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工作中也要注意安全啊，差不多就行，不用那么卖命。
“陈戈，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被紧紧束缚在床上的陈戈尚在喃喃：“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据我推测，我现在早该嘎了！那护士怎么还不——”
【请点击，一键查询你的SAN值状态。】
……
他认为这玩意儿应该不太能分裂掉，但眼前的少女对他了如指掌，包括三围都……陈戈对于自我的认知开始疯狂动摇。
陈戈瞳仁乱晃、嘴唇翕动，半晌，强作镇定，咬牙威胁：“我读书很多的……你可别骗我！”
高中肄业的杨善找了一份在镇上唯一一座疗养院做清洁工的工作勉强糊口、开始等死。
只知道无数诡异跨越虫洞，世界很快成为一片炼狱。
过于热心了吧！
然而，下一秒——这个半死不活的清洁工脸上缓缓升起一个半死不活的笑容——朝他走了过来。
而且还是那种饿了好几天的大饿狼！
“什么炸毛……这是小事吗？！”
【语音连线功能已解锁。】
陈戈所在的大秦反应迅速、联合其余大国组织反击，堪堪保存下人类的火种。
照理来说，此刻的她应该感觉无语。
“更主要的是……”这个被绑在床上的少年真是急坏了，“这位……朋友！我的精神分裂还能治好吗？！”
群里只有两个人。
睡梦中的杨善被失踪四十年的四姨姥姥摇醒了。
好在，一部分人类完成进化，获得了与诡异一战的能力。
“并且，这种症状往往伴随着呼吸急促、浑身乏力……你看你，脸都憋红了……陈戈，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们被称为“
陈戈还想再仔细问问，杨善却已经弯下腰，带着满满的压迫感凑近他，说道：
美貌动人的四姨姥姥站在她的床头，背着光、面上挂着沉静慈祥的笑，对她说道：“小善，姥姥回来啦。”
陈戈瞳孔地震：“你、你是什么……”
突然出现的二舅接手了照料杨善的生活。
“！！！？？？”陈戈直接吃了一鲸。这个重磅炸弹直接把他炸得对杨善的话信了七八分。
只查到四个大字：[深渊巨洞]，以及：[-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
【11:19:44】杨善：冰箱里有蛋，姥姥您腿脚不便，今天就别出去偷了。
杨善再次敲了敲食指，点向新鲜热乎的红包。
“我这是……”陈戈还想狡辩。
【11:11:11】风里牺（小善她姥姥）：红包？什么东西？
当然，杨善并没有自杀倾向。
她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11:12:12】风里牺（小善她姥姥）：[大吉大利]
三岁时，被四姨姥姥捡走，才算是有了一个家。
“哎，”杨善摇头，“陈戈，你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SAN+1，当前SAN值：1。】
不是，等等。
虫洞是啥好地方吗？还有人主动往里钻？
可没两年，二舅也离奇失踪。
【11:18:58】杨善：加班，晚点回家。
连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绝不能让虫洞崩塌！虫洞一旦崩塌，各种诡异都蜂拥而出，届时……届时得有多少人员伤亡！”
与无数畏惧死亡的人不同，杨善根本找不着活着能有什么意思。
陈戈花了三秒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杨善眨了眨眼，苍白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点了几下，说道：
杨善只仁慈又怜爱地看着他。
不过，杨善对此并不关心。
并且：【SAN值不足，红包领取功能未解锁！】
虽然身体康健、成绩优异、样貌在同龄人中也算佼佼，杨善却早都不想活了。
能让她感觉有意思……这就更有意思了。
“陈戈，今年18岁，身高179.5，体重68KG，三围……”
……
到17岁，杨善来到米兰达小镇。
杨善叹气，径直打断：“米兰达疗养院是一座精神病院……你被收入院中、已经渐渐得了精神分裂了。你不知道吗？”
杨善那半死不活的笑容又浮上来了，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由于我也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现在有一些细节还需要跟你确认——”
更主要的是……他这个朋友他怎么压根不认识啊！？
更难得的是，米兰达小镇民风淳朴。里头的居民与杨善一样，各个都半死不活的。
三十年过去，17岁的杨善依旧是17岁。
说道：“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你看，你这部分认知已经分裂掉了。”
不错眼盯着房门的陈戈一眼便对上了推门而入的杨善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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