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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查清楚，凉州，不能再出一点点差错。”
“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旁人，我先走了。”
她平淡的声音散在凉州的风中：“他或许未必与元戎勾结，但他救的那人，必然会对凉州有威胁，否则他不会这般小心翼翼。”
“出来了！”他一震，推推赵杭。
赵杭舔了舔干涩的唇，斟酌片刻却没问要紧事，反而问道：“你娘和妹妹怎么样了？”
赵杭没多废话，照样对着屋门又是一脚。屋
“现在如何？直接闯进去吗？”他问道。
赵杭摩挲了两下油纸，低声道：“多谢。”
或许只是这残阳太扰人，赵杭鬼使神差间向萧鸣珏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萧鸣珏回头看了赵杭一眼。没想到这随便一个商铺掌柜认得这赵大将军的脸。
萧鸣珏等的就是这一句，立马起身，愉悦道：“那我先走一步。”
“那他今日必然还会找时间出来。”赵杭速度越发得快，“我们再去军医所外守着。”
“噢，”萧鸣珏挑挑眉，饶有兴致，“那孩子还挺敏锐的，你没想着让他子承父业？”
先前在吃食店时，赵杭如何没发觉少年的情绪变化，罪魁祸首便是眼前此人。
这油纸包早已凉透。萧鸣珏在出府后定然还去过别的地方。不过赵杭懒得关心这么多。
赵杭眼神落在姜宽先前去的那家吃食店的牌匾上，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才开口道：“去那瞧瞧。”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将姜宽的行踪说得一清二楚。
“姜……宽？”少年很快点头应道：“嗯，他是我舅舅。不过先前我也与他不熟悉。听娘说他之前一直隐居在凉州附近的一个村中，如今是看凉州遭难，主动来支援。又刚上我们从鄯州回来了，最近走动才多了些。”
“赵将军，我舅舅怎么了吗？”少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赵杭身边含笑的萧鸣珏，又极快地挪开眼神。
院落杂草丛生，看上去已是荒废许久。主屋里，一盏烛火刚刚被人着急地吹灭。
赵杭沉默片刻，放缓声音：“若有什么困难，就来凉州府找我。”
“我回府里顺便给你带的糕点。”他稳稳地落在赵杭身侧，“吃吧，姜宽估摸着晚上才会出来。”
“若有同伙，他们必然会在门内门外都安排人手。但如今门内也无人把守……”
赵杭加快步伐地往医所走。
小院不大，一进门便是窄窄的院落和一间主屋。
萧鸣珏百无聊赖地折下根树枝把玩，边问道：“赵将军，你与那吃食店的掌柜认识啊？”
萧鸣珏坦荡一摊手：“做官做久了，这些常识总该有的。”
——
赵杭侧头看他一眼，反问道：“你问这作甚？”
不知过了多久，林中稀薄的金光也在渐渐消散时，一个油纸包塞入她手中。
赵杭摆摆手，用牙咬住鸣镝线，右手覆上剑柄。又用眼神示意萧鸣珏站一边去，别妨碍她踹门。
萧鸣珏和赵杭才从巷墙后显身。
《长安平》
——
赵杭跨过门槛的脚停在原地。她回头看了一眼他。
萧鸣珏低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道：“是非尚未定论，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赵杭又回过头盯着军医所大门，淡淡道：“用不着你自作主张。”
她极淡地笑了笑：“替我向你娘问好。”
萧鸣珏眼神落在她的右肩上：“你的伤……？”
他带着笑容走上前，看见赵杭后，脸上显然有几分惊讶的欣喜：“赵将军，您，您怎么来这了？”
姜宽穿梭在弯弯绕绕的巷子中，但步履飞快，显然是走过许多回。
“姜宽的话半真半假，但他定是在偷偷帮某人疗伤，而这个人，不能让别人发现。”
赵杭谨慎地盯了一会，见无人再出现后，才慢慢靠近小院。
推门而入，店内无客人，只有一个半大少年坐在柜台后，见有人来，急忙起身迎客。
姜宽这回没去榆林街，而是绕路到了堂前路。
赵杭环顾四周，萧鸣珏以为她接下来会问姜宽一事，但她却又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开店了？是你娘治病的银子不够吗？”
她修长苍白的指尖手擦过院墙，垂落的宽袍衣袖也一同扫过破旧的院墙。
——
此事正午的风拂过枝桠，带着被日光烘过的暖意。赵杭也不禁眯了眯眼，感受陇长秋末难得的温暖。
他显然还是个孩子，脸颊因为大声说话而有些红，眼里是满是亮光。
林中的风倏得大了不少，吹得她的外衣猎猎作响，沙沙声显得林中愈发死寂。
在两人踏出店门时，少年突然大声喊道：“赵将军，我娘说你没有来迟。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赵杭回头，就看见萧鸣珏站在她身后的粗壮枝桠上。脸上还挂着那点不辨真假的笑意。
赵杭沉默了几瞬，才缓缓道：“那家肉饼铺子原先的掌柜是我在凉州中的眼线，后来出任务时被元戎人所杀。”
军医所门前的空地被落日染得泛黄，姜宽整个人也被笼在其中。
凉风卷过整条榆林巷，陇长地处大魏西北，秋末已是寒凉彻骨。
赵杭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萧大人倒是很懂这些偷偷摸摸的把戏啊？”
少年复又带上笑容，用力点点头：“多谢赵将军。”
少年总算是松了口气，认认真真地回想道：“大约三日来一次，买的都是些肉饼。舅舅说是来看看我们，然后再买些东西带过去给军医所的同僚，也算帮我们。他来时也会替娘把脉，带些凝神聚气的药……”
暮色渐临，赵杭透过树杈间的缝隙能清楚地看见外头被染得昏黄的天色。演武场内的声响随风飘来，影影约约，听不真切。
她轻叹一声：“其实我还是有点私心，不想让黎家再失去亲人。只是，怕是希望渺茫。”
“怎么了？”萧鸣珏看赵杭表情不对，问道。
赵杭却打断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笑道：“无事，你好好做生意。”
他孤身一人站在原地，影子被拉得很长，无端显得寂寥落寞。
半刻钟，一刻钟……军医所的大门依旧紧闭。赵杭半靠在树上，也开始百无聊赖地折树枝玩。
赵杭注意到他的眼神，侧头警告了一眼萧鸣珏，又上前挡在少年与萧鸣珏之间，温和问道：“他多久来你这一次？买的都是什么？”
萧鸣珏一摊手，无奈道：“聊聊天打发时间啊。赵将军，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地就陪你出来监视人，咱们也合作这么久了，还这么不信任我啊。”
少年看上去生机勃勃，眯起眼笑道：“多谢将军替我们联系了鄯州的大夫，如今阿娘已无大碍，再修养几日便可。多谢赵将军关心。”
“随你吧，日落前记得回来。”她挥了挥手，便放人走了。左右凉州的重地都有人把手，就算萧鸣珏再有脑子，没有功夫也翻不出什么把戏。
赵杭皱起眉：“当然没有。黎隼想让家人过平安日子，我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愿望。说起来，你先前无缘无故吓他做什么？”
萧鸣珏却犹疑道：“你是怀疑姜宽与元戎人勾结吗？元戎人多把九曲散当毒药用，大约是不知道九曲散还有这种用法的。”
赵杭琥珀色的眼中闪过厉色——
萧鸣珏微微抬手放软了声音：“我瞧着他与姜宽有几分相像，怕他替姜宽隐瞒什么，这才稍稍吓吓他。”
“走。”
“堂前路巷子多，便于隐蔽 。”赵杭低声解释道，“堂前路人口混杂，也便于隐藏身份。”
萧鸣珏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靠在树上。
“他对此人感情显然不寻常，今晨他本该去替此人疗伤却因我们放弃——解九曲散的药，若一日不服用会怎么样吗？”
他最终停在了间小院前，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掏出一把钥匙。门被推开一条缝，他闪身进了院子，门嘎吱一声又极快地锁上了。
——
赵杭一晒，不知该不该高兴。
“赵将军，我舅舅……”他抿抿唇，小心地想问出些什么。
“我一放鸣镝，你我一同冲进去。”
她突然转头看了眼萧鸣珏离开的方向——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飘荡的枝桠。下一秒，赵杭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军医所。
赵杭没有回他，反而运起轻功更加快了速度。萧鸣珏也不得不运起轻功跟上。
萧鸣珏低声道：“前功尽弃，需重头静养。若多次断药，恐危及生命。”
绚丽夺目的烟花绽开在天穹之上，伴随着巨大的爆裂声。
与此同时，赵杭抬腿踹门，木门应声而裂。她与萧鸣珏同时运起轻功，冲进小院。
正午时分，日头高悬，却只有寥寥几缕金光透过密林，落在正监视着军医所的两人身上。
“既如此，那我先回凉州府了？”萧鸣珏立刻就接了赵杭的话，“况且如今正午，姜宽既已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就算今日不得不出去，也给挑再晚些时候。”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中。赵杭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与姜宽认识是吗？”赵杭终于开口问到了正题。
屋子内外始终悄无声息。
少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我娘说铺子不能闲着，我爹——他最看重这间铺子了。”他尾音渐渐黯淡。
] “我得查清楚，凉州，不能再出一点点差错。”
“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旁人，我先走了。”
她平淡的声音散在凉州的风中：“他或许未必与元戎勾结，但他救的那人，必然会对凉州有威胁，否则他不会这般小心翼翼。”
“出来了！”他一震，推推赵杭。
赵杭舔了舔干涩的唇，斟酌片刻却没问要紧事，反而问道：“你娘和妹妹怎么样了？”
赵杭没多废话，照样对着屋门又是一脚。屋
“现在如何？直接闯进去吗？”他问道。
赵杭摩挲了两下油纸，低声道：“多谢。”
或许只是这残阳太扰人，赵杭鬼使神差间向萧鸣珏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萧鸣珏回头看了赵杭一眼。没想到这随便一个商铺掌柜认得这赵大将军的脸。
萧鸣珏等的就是这一句，立马起身，愉悦道：“那我先走一步。”
“那他今日必然还会找时间出来。”赵杭速度越发得快，“我们再去军医所外守着。”
“噢，”萧鸣珏挑挑眉，饶有兴致，“那孩子还挺敏锐的，你没想着让他子承父业？”
先前在吃食店时，赵杭如何没发觉少年的情绪变化，罪魁祸首便是眼前此人。
这油纸包早已凉透。萧鸣珏在出府后定然还去过别的地方。不过赵杭懒得关心这么多。
赵杭眼神落在姜宽先前去的那家吃食店的牌匾上，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才开口道：“去那瞧瞧。”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将姜宽的行踪说得一清二楚。
“姜……宽？”少年很快点头应道：“嗯，他是我舅舅。不过先前我也与他不熟悉。听娘说他之前一直隐居在凉州附近的一个村中，如今是看凉州遭难，主动来支援。又刚上我们从鄯州回来了，最近走动才多了些。”
“赵将军，我舅舅怎么了吗？”少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赵杭身边含笑的萧鸣珏，又极快地挪开眼神。
院落杂草丛生，看上去已是荒废许久。主屋里，一盏烛火刚刚被人着急地吹灭。
赵杭沉默片刻，放缓声音：“若有什么困难，就来凉州府找我。”
“我回府里顺便给你带的糕点。”他稳稳地落在赵杭身侧，“吃吧，姜宽估摸着晚上才会出来。”
“若有同伙，他们必然会在门内门外都安排人手。但如今门内也无人把守……”
赵杭加快步伐地往医所走。
小院不大，一进门便是窄窄的院落和一间主屋。
萧鸣珏百无聊赖地折下根树枝把玩，边问道：“赵将军，你与那吃食店的掌柜认识啊？”
萧鸣珏坦荡一摊手：“做官做久了，这些常识总该有的。”
——
赵杭侧头看他一眼，反问道：“你问这作甚？”
不知过了多久，林中稀薄的金光也在渐渐消散时，一个油纸包塞入她手中。
赵杭摆摆手，用牙咬住鸣镝线，右手覆上剑柄。又用眼神示意萧鸣珏站一边去，别妨碍她踹门。
萧鸣珏和赵杭才从巷墙后显身。
《长安平》
——
赵杭跨过门槛的脚停在原地。她回头看了一眼他。
萧鸣珏低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道：“是非尚未定论，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赵杭又回过头盯着军医所大门，淡淡道：“用不着你自作主张。”
她极淡地笑了笑：“替我向你娘问好。”
萧鸣珏眼神落在她的右肩上：“你的伤……？”
他带着笑容走上前，看见赵杭后，脸上显然有几分惊讶的欣喜：“赵将军，您，您怎么来这了？”
姜宽穿梭在弯弯绕绕的巷子中，但步履飞快，显然是走过许多回。
“姜宽的话半真半假，但他定是在偷偷帮某人疗伤，而这个人，不能让别人发现。”
赵杭谨慎地盯了一会，见无人再出现后，才慢慢靠近小院。
推门而入，店内无客人，只有一个半大少年坐在柜台后，见有人来，急忙起身迎客。
姜宽这回没去榆林街，而是绕路到了堂前路。
赵杭环顾四周，萧鸣珏以为她接下来会问姜宽一事，但她却又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开店了？是你娘治病的银子不够吗？”
她修长苍白的指尖手擦过院墙，垂落的宽袍衣袖也一同扫过破旧的院墙。
——
此事正午的风拂过枝桠，带着被日光烘过的暖意。赵杭也不禁眯了眯眼，感受陇长秋末难得的温暖。
他显然还是个孩子，脸颊因为大声说话而有些红，眼里是满是亮光。
林中的风倏得大了不少，吹得她的外衣猎猎作响，沙沙声显得林中愈发死寂。
在两人踏出店门时，少年突然大声喊道：“赵将军，我娘说你没有来迟。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赵杭回头，就看见萧鸣珏站在她身后的粗壮枝桠上。脸上还挂着那点不辨真假的笑意。
赵杭沉默了几瞬，才缓缓道：“那家肉饼铺子原先的掌柜是我在凉州中的眼线，后来出任务时被元戎人所杀。”
军医所门前的空地被落日染得泛黄，姜宽整个人也被笼在其中。
凉风卷过整条榆林巷，陇长地处大魏西北，秋末已是寒凉彻骨。
赵杭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萧大人倒是很懂这些偷偷摸摸的把戏啊？”
少年复又带上笑容，用力点点头：“多谢赵将军。”
少年总算是松了口气，认认真真地回想道：“大约三日来一次，买的都是些肉饼。舅舅说是来看看我们，然后再买些东西带过去给军医所的同僚，也算帮我们。他来时也会替娘把脉，带些凝神聚气的药……”
暮色渐临，赵杭透过树杈间的缝隙能清楚地看见外头被染得昏黄的天色。演武场内的声响随风飘来，影影约约，听不真切。
她轻叹一声：“其实我还是有点私心，不想让黎家再失去亲人。只是，怕是希望渺茫。”
“怎么了？”萧鸣珏看赵杭表情不对，问道。
赵杭却打断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笑道：“无事，你好好做生意。”
他孤身一人站在原地，影子被拉得很长，无端显得寂寥落寞。
半刻钟，一刻钟……军医所的大门依旧紧闭。赵杭半靠在树上，也开始百无聊赖地折树枝玩。
赵杭注意到他的眼神，侧头警告了一眼萧鸣珏，又上前挡在少年与萧鸣珏之间，温和问道：“他多久来你这一次？买的都是什么？”
萧鸣珏一摊手，无奈道：“聊聊天打发时间啊。赵将军，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地就陪你出来监视人，咱们也合作这么久了，还这么不信任我啊。”
少年看上去生机勃勃，眯起眼笑道：“多谢将军替我们联系了鄯州的大夫，如今阿娘已无大碍，再修养几日便可。多谢赵将军关心。”
“随你吧，日落前记得回来。”她挥了挥手，便放人走了。左右凉州的重地都有人把手，就算萧鸣珏再有脑子，没有功夫也翻不出什么把戏。
赵杭皱起眉：“当然没有。黎隼想让家人过平安日子，我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愿望。说起来，你先前无缘无故吓他做什么？”
萧鸣珏却犹疑道：“你是怀疑姜宽与元戎人勾结吗？元戎人多把九曲散当毒药用，大约是不知道九曲散还有这种用法的。”
赵杭琥珀色的眼中闪过厉色——
萧鸣珏微微抬手放软了声音：“我瞧着他与姜宽有几分相像，怕他替姜宽隐瞒什么，这才稍稍吓吓他。”
“走。”
“堂前路巷子多，便于隐蔽 。”赵杭低声解释道，“堂前路人口混杂，也便于隐藏身份。”
萧鸣珏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靠在树上。
“他对此人感情显然不寻常，今晨他本该去替此人疗伤却因我们放弃——解九曲散的药，若一日不服用会怎么样吗？”
他最终停在了间小院前，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掏出一把钥匙。门被推开一条缝，他闪身进了院子，门嘎吱一声又极快地锁上了。
——
赵杭一晒，不知该不该高兴。
“赵将军，我舅舅……”他抿抿唇，小心地想问出些什么。
“我一放鸣镝，你我一同冲进去。”
她突然转头看了眼萧鸣珏离开的方向——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飘荡的枝桠。下一秒，赵杭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军医所。
赵杭没有回他，反而运起轻功更加快了速度。萧鸣珏也不得不运起轻功跟上。
萧鸣珏低声道：“前功尽弃，需重头静养。若多次断药，恐危及生命。”
绚丽夺目的烟花绽开在天穹之上，伴随着巨大的爆裂声。
与此同时，赵杭抬腿踹门，木门应声而裂。她与萧鸣珏同时运起轻功，冲进小院。
正午时分，日头高悬，却只有寥寥几缕金光透过密林，落在正监视着军医所的两人身上。
“既如此，那我先回凉州府了？”萧鸣珏立刻就接了赵杭的话，“况且如今正午，姜宽既已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就算今日不得不出去，也给挑再晚些时候。”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中。赵杭身边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与姜宽认识是吗？”赵杭终于开口问到了正题。
屋子内外始终悄无声息。
少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我娘说铺子不能闲着，我爹——他最看重这间铺子了。”他尾音渐渐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