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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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径直进了餐馆 , 把夏炸生一个人仍在原地 。 他先是愣了愣 , 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关心自己后 , 即使被落了冷脸 , 也忍不住由衷地高兴起来 , 在众目睽睽之下摸着后脑勾 , 有些傻气的笑了几声 。

    夏烬生一直都在哄人 , 低声下气地说 :“ 对不起清清 , 你知道我就是个畜生 , 是个混账 , 你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 我说话不过脑子 , 都是我的错 。“

    夏清清用那双红红的眼普看了夏炸生很久 , 那些时间里他愚了很多 , 他在想原来在自己眼中顶天立地的父亲 , 在他自己的少年时代孤独又偏激 , 是在无人问津中慢慢长大 。

    所以他努力调动着颤抖的嘴唇 , 竭力上扬 , 想装作高兴一点的样子 , 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

    他以为夏清清会把自己带到图书馆 , 但没有 。

    夏清清冷着脸瞳他一眼 :“ 生气 “

    “ 总之 , 你真的不能再抛下我一个人了 , 知道吗 7“

    怎么骂急眼 , 还把自

    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起伏 , 仿佛不久前被气到抽泣的人不是他 , 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冷泉淡淡 。

    夏烬生一听刨要学习 , 瞧间垮着个批脸 , 拖着声音哀嚎 :“ 不是吧 , 我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你 , 今天能放我早点休息呢 。“

    他实在悔恨 , 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 把夏清清弄得这么伤心 。

    夏清清不说话 , 只是轻轻抽着肩膀 , 小声嗷泣 。

    还是那张靠窗的桌子 , 几乎快成他们的专属位置了 。

    他哽咽了一下 , 似乎想哭 , 但又不愿意在夏清清面前表现得这么没出息 。

    夏清清一听他爹这么问 , 立刻就意识到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 虽然并不一定

    所以夏清清只能含糊其辞 , 给了夏炸生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 我从来都不想抛弃你 , 就算不是现在 …... 未来 , 我们也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

    得到夏炸生的保证 , 夏清清止住哭势 , 但仍时不时的微微抽动一下 , 连鼻尖都染着一点点水红色 。

    夏烬生心里高兴 , 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 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清清 , 小声问 : “ 你

    在想 , 他的父亲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 , 才能够再次等到他们的重逢 。

    他态度诚恳 , 费了好大功夫 , 夏清清才稍稍被哄好一些 , 拙起头看过去 , 刚哭过的眼睛看什么都是一片白色的濮胧和模糊 , 声线紧紧地发着颤儿 :“ 那你要答应我 ,

    牵连的两个人分开 。

    夏清清哽咽着 , 蓝眸哭得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红 , 在水光的浸润下 , 仿佛刚剥开的石榴籽 。

便你想变成什么样子 , 都跟我没关系 。“

    他们在一家离这儿最近的川菜馆子前停下 。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夏炸生的请求 , 因为他的离开似乎是必然的 , 可若直接将真相告知 , 那好像又太残忍了 。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在草稿纸上乱画 , 愚到很多之前没有想到 、 或者是不敢想的疑点 , 比如夏清清一个好学生 , 怎么会天天都跟自己混在一起 , 用他自个儿上课的时间来帮自己补习 。

    以后无论我在不在 , 都要好好读书 ,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

    夏烬生走在后面 , 他一拿头就能看到夏清清的发顶 , 敏锐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在暄自激生 , 愚要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 , 但一开口便如鲫在喉 , 话到嘴边打了好几个转 , 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咽进肚子里 。

    继而联想到 , 夏清清似乎每一次的出现和消失都很突然 , 就像游戏里 NPC 随机刷新一样充满了不确定性 。

    …... 不生我气啦 2“

    “ 你要是也离开我 …...“

    夏清清转身就走 , 夏炸生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上去 , 把人拉住从后面紧紧抱住不让他再有动作 , 眼神里写满了慌乱 , 手足无措的给少年擦着眼泪 。

    夏烬生挠挠头 , 愚了半天 , 还是决定挑一个最容易回答的问题 , 对夏清清说 :

    他忙摇头 , 连连否认 , 又叫来考板结账 , 一反常态的催促着夏清清快和自己一起去图书馆 。

    他哭起来梨花带雨 , 漂亮的眼普里薄满水珠 , 像堆满珍珠的蓝色海湾 , 又好看又惹人怜惜 。

    即使他的出现的的确确 , 给夏炸生封闭阴暗的世界带来了唯一一束光亮 。

    要不是伤心到一定程度 , 夏清清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伤人且没有回转的话 , 他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颗的从脸颊滚落 , 眨一下就掉一颗 , 看得夏烬生心里翻山借海 , 后悔自己刚刚说出那样的话 。

    … 不就刚好是你自己吗 。

    就能猜到正确答案 , 但总归是有了几分方向 。

    夏清清没听清楚 , 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

    夏清清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意义 。

    夏清清见他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 有些无语的闭了闭眼 , 心道这话里描述的 …

    夏烬生听完 , 果然没怀疑 , 而是猛地锤了下桌子 , 正要发火 , 又立马反映过来这是在图书馆 , 于是赶紧压低了声音 , 愤怒的说 :“ 这些人居然敢翻墙逃课带坏学校气 , 就该抓住了直接记过开除 ! “

    他好像并不是来带给夏烬生希望的 , 没有任何一份希望会将人拖至更深的绝望和深渊 。

    他扭头看了眼餐馆里挂着的考式钟表 , 淡声 :“ 现在才下午五点 , 离高三放学还有四五个小时 , 你吃饱了就跟我一起去图书馆 , 抓紧时间多补几个章节 。“

    对上夏炸生疑惑不解的视线 , 夏清清低声叹气 :“ 你不是说这几天为了找我 , 连饭都没怎么吃吗 , 那现在找到了 , 总得好好吃了吧 。“

    他有些犹豫 , 不知道该不该问 。

    夏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气 , 拍了拍自己的脸 , 冷静下来后 , 才领着夏炸生离开了网吧 。

    “ 我太着急了 …... 清清 , 我真不是故意的 , 你原谅我 。“

    说完 , 又哀求道 :“ 但是清清 , 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 我真的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

    夏清清还哭着呢 , 他再跟着哭算怎么回事啊 。

    好不容易才拥有后又强制失去 , 这对才十七八岁的夏炸生来说 , 未免过于残忍 。

    又比如 , 夏清清那晚到底去了哪里 , 又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网吧门口 。

    「“ 对不起对不起 , 我刚刚犯浑了 , 你当我从没有说过 。“

    夏清清摇摇头 , 说自己不饿 。

    在想他沉沉浮浮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锚 , 寻到往前的方向 , 却会在拥有后又很快失去 , 自此漫无目的地继续漂泊 。

    讲完课后 , 夏清清照例给夏炸生布置了好几道题 。

    夏烬生有些不服气 , 小声唉嚷道 :“ 还不是为了找你吗 …... 读书补习哪有这件事

    傻笑过后 , 又忙跟上去 , 虽然不太能吃辣 , 却还是在夏清清的注视下狼吞虎咽的干掉满满一桌子饭菜 。 到最后撑得往后仰躺在椅子上 , 辣得狂喝矿泉水 , 一个劲摆手说这辈子没吃得这么饱过 。

    因为爸爸 , 我注定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 , 可以把血脉

    夏清清也没慌 , 神色自然 :“ 我早就保送了 , 平时在学校都没什么事 , 觉得无聊就学着那些男生逃课 , 想看看学校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

    他的眼泪对于夏烬生而言就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 被人这么委委屈屈的看着 ,

    哪能不答应 , 立刻曲起手指发誓 : “ 我全听你的话 ,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花纹地砖上 , 很长一段时间里 ,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

    夏清清吃不了辣 , 况且他现在的状态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真正的人类 , 根本感觉不到饥饿 , 是以一口都没动 。

    夏清清本来出神地望着窗外 , 但夏炸生的目光过于炽热 , 存在感太强 , 以至于他不得不回过头 , 看向对方被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 , 微微皱起眉头 :“ 你不好好解题 , 一直走神干嘛 。“

    “ 你跟我一个年级 , 明年就高考了 , 却浪费时间在这里帮我这个学渣补习 …...“

    夏烬生坐没个坐像 , 懒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 , 咬着笔头 , 纠结算式的过程中还不时拿起头来偷看一眼夏清清 。

    夏炸生直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 可具体是哪里 , 却又半天说不上来 。

    夏烬生以为他是不喜欢 , 想到自己是大快朵颐了 , 夏清清却还饿着肚子 , 于是提议道 :“ 我记得你肠胃不是很好 , 是不是吃不了辣 ?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粥店味道还错 , 我带你去吃吧 ! “

    “ 谁让你前几天都没有好好补习 ?“

    夏清清毫不留情的说 :“ 本来基础就很薄弱了 , 还耽误这么多时间 , 这下进度拉得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