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新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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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吃瓜群众也是满脸的不信：“就是就是！翔子你就算撒谎，也得找个靠谱的理由啊！”
他们没法子不信，小喜村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年轻的科长。
陈翔一脸的无语：“哥哥们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和现在能比么！？”
他原本是尝梨村的村民，是在夏留通销社第一次扩大规模，也就是大半年前加入进来的。
刚进来的时候，社里面就反复强调基层工作不好做，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陈翔一看这三头犟牛终于乖乖签了字，顿时得意了起来。
既然当初能够因为区区两百只鸡就对他们小喜村不遗余力地送各种各样的项目和活计，那么他老人家入主德州城产基金公司之后，再换着法地给他们村完善完善基建，似乎也不是什么很令人意外的事情。
一边是放着丰厚的利息不肯要，甚至想着把本金都免费捐出去，别人不肯收还急红了脸……那可是足足700块钱啊，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了，放在农村地区就更加不是一笔小钱了。
他唯一所震撼的，是他原本就知道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一片浑浊的；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抹人性的清流竟然能在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就遇到了。
其余众人闻言，纷纷发出了善意中带着浓浓不忿的哄笑。
而李强的震撼却是纯粹的多。
姓赵的那个汉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少来忽悠我，市里面我之前又不是没去过，破破烂烂的，没比咱们县里强多少，从县级市升为地级市就一下子有钱了？我咋这么不信！”
自己何等有幸！
更加不会想到，夏留通销社口中的“不好做”，是这种不好做法。
而这位年轻科长的任性和快意恩仇，他们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那批人。
一会儿我去找村支书，让他在喇叭里给大家伙发发通知，让各家各户有点闲钱的人全都过来赚点利息，就说是杨总的意思？
“可是、可是……”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看向陈翔的眼神里多了许多不忿的调侃。
李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去石塘村那边啊……小喜村是百村振兴计划中的一员，基础设施好的一匹不说，自己也不差钱，根本不需要咱们操心！”
“再说了，别人说他们不是冤大头我信，这话从你们夏留通销社嘴里说出来……呵，你们社这些日子当的冤大头还少么！？”
怎么了？
嘿嘿，这下好了，面子保住了，回去不用被点名批评了。
“喏~吃了没？没吃赶紧垫一个！”
能进城产基金公司工作，能为这些淳朴到近乎憨傻的老乡们做点什么，能给这世间多注入一点清流。
一年班主任的经历，让李莉变得雷厉风行无比，见了面后连招呼都不打，一边示意两人跟上，一边把手里的完整馒头递了过去。
咱丢不起这人！
这个世界……
没法子，那位杨科长不但任性的很，也霸道的很，要是自己拂了他一片好心，结果却是惹得对方生气了，那就糟糕了！
但他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基层工作会不好做到这种程度。
陈翔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那神态宛如地下工作者：“实话告诉你们吧，给各村，尤其是以包括你们小喜村在内的一百个村子为中心，快速完善基层亟需的各种基建设施，就是杨科长朝市里面提出来的建议！”
“哥哥们呐，算我服你们了，市里面暂时是没什么钱，可他们不是成立了一家叫做德州城产基金的公司专门搞钱负责各项基建工作么……德州城产基金公司的总经理可是杨默、杨科长……有杨科长镇场子，你们总归不会以为市里面拿不出这笔钱来吧？”
同行的另一个汉子走了回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合同，反手拍在陈翔胸上：“可是你TMD看看，你们夏留通销社上面写的啥玩意！？打着工程项目的名义找我们投资，然后给出一年的承兑期和20%的利息，可结果呢……结果TMD这钱是拿来给咱们小喜村和邻近的石塘村修过河桥的！”
都有些令人感到不安了。
张二牛嗤笑一声：“糊弄谁呢？市里面掏钱给咱们修过河桥？别说过河桥了，就连咱们村的水渠都是去年你们帮忙着修的，这都多少年了，人家问过一声么？”
顿了顿，陈翔牙疼似的鼓着腮帮子：“听明白了么，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这过河桥不需要你们村自个儿掏钱修，市里面承着了，这钱也是替市里面暂时借的，不是我们夏留通销社自个掏的钱……我们社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冤大头么？修这么一座桥得多贵啊，我们掏得起这钱么！”
汉子满脸涨红：“自古以来，富修桥穷修路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可这桥、这路，都应该是村里出钱来修才对……就算过河桥只是在俺们小喜村的村边上，对石塘村更有好处，但修好了也照样大大便利了俺们村，我们村现如今比石塘村有钱，按理来说应该是俺们村各家各户掏钱凑一起来修才对。”
三个小时后。
说到这，张二牛搂了搂陈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哪怕是你们夏留通销社真的没钱了，说上一声，我张二牛别的不敢说，但在小喜村这一亩三分地，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全村上上下下这七百多号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会把兜翻的干干净净，把钱借给你们，一分利钱都不要……你们啥时候手里宽裕了，啥时候还，绝对不催！”
想到这里，李强的眼中升起了一丝炽热，身上的困顿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精神都换发了起来。
而另一边呢，人家都把钱给你了，还死活不肯签字；放着那么好的中饱私囊的机会不肯要，却哭着喊着求人家签字，甚至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哪怕是光从中小小操作一番，把利息吃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钱啊！
陈翔闻言，一脸的唉声叹气：“我的哥哥们嘞~！你们要我说几遍才相信，修这过河桥是市里面的计划，你们这些钱也是替市里面借的，利息到时候也是市里面支付，我们就是在其中帮个忙而已……如今市里面的财政困难，再加上德州城产基金公司刚刚挂牌，分不出精力和人手来做这件事，但基层地区的基建工作又必须马上开展，这关系到明后年各村的经济发展和产业集群打造，所以才让我们帮忙着找你们吸筹而已。”
划算到……
想到这里，他实在是没辙了，只能祭出大招，说出了那个社里面一直叮嘱不要随意说出来的名字。
随着一阵稍显沉闷的下课铃声，没过多久，嘴上叼着半个馒头的李莉急匆匆地走出学校。
陈翔看着这些一副“我已经识破你诡计”模样的老乡们，心累至极地叹了口气。
石塘村？
一想到自己抱着满满两箱合同回去拍在自家经理面前时，对方下巴都惊掉下来的样子，陈翔顿时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们夏留通销社冤大头做上瘾了，结果非要说是市里面掏钱帮咱们修这桥……谁信啊！
没有相关经验的他，并不知道这中间其实有着不少暗箱操作空间，也不知道陈翔的死缠烂打和张二牛他们的拒不签字到底有多难得。
别的村乐不乐意你们社去给他们当冤大头宰我们管不着，但在咱们小喜村……
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整天只能就着野菜吃玉米糊的穷村，一下子变成三天就能吃上一顿肉的富裕村……你们的好，咱们都记在心里。”
德州这一亩三分地以前穷成啥样真当我们不了解？
胡永波摆摆手：“不用了，我和小李已经吃过了……现在咱们去哪儿？”
………………
这一出绝对超乎外人想象的闹剧小插曲虽然就这么结束了，但却给一直旁观着的胡永波和李强带来了极大震撼。
恩……
听到这个早上刚刚听过的名字，胡永波笑了起来：“咱们是去考察他们村跟小喜村这边的过河桥要不要建的事情？我看不用了吧……夏留通销社那边不都已经开始为这事募资了么？”
“可现在呢，德州已经变成地级市了，地级市你们懂吧，也就是原本德州地区的这一摊子事，现在市里面都可以直接说了算了。”
尤其是胡永波，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一帮子人。
我呸！
杨默的名头竟然这么好用，要不……
杨科长！？ 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众人顿时一惊。
送的未免也太划算了吧？
面面相觑了一番后，终究还是信了。
“可你们呢？向我们借钱，给足足两分的利息，结果却是拿去替莪们村修这过河桥……TMD别说利钱了，就连这本金我都没这个脸要！真TMD要是在你们这破合同上按了手印，我们还做人了不做！？”
当初集全村之力送出去的那两百多只鸡……
………………
想到这，张二牛和其余两个汉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垂头丧脑地走回到桌子前，乖乖地沾了沾印泥，满是不情愿地在写着自己名字的合同上按了手印。
大家不都应该已经开始“向钱看”了么？
“以前德州只是个县级市，小喜村这边的农业生产和农村基建都是县里面负责，咱宁津是出了名的穷县，县里面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
张二牛在一旁重重点了点头：“老赵说得对，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咱不能干，你这手印，今天怎么着也不能按！”
说到这，张二牛的表情开始古怪起来，整个人如同便秘了似的：“如果说今天你翔子让我签的只是一张普通的白条也就罢了，把那700块钱抹去利息，我二话不说就按手印！”
] 另一个吃瓜群众也是满脸的不信：“就是就是！翔子你就算撒谎，也得找个靠谱的理由啊！”
他们没法子不信，小喜村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年轻的科长。
陈翔一脸的无语：“哥哥们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和现在能比么！？”
他原本是尝梨村的村民，是在夏留通销社第一次扩大规模，也就是大半年前加入进来的。
刚进来的时候，社里面就反复强调基层工作不好做，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陈翔一看这三头犟牛终于乖乖签了字，顿时得意了起来。
既然当初能够因为区区两百只鸡就对他们小喜村不遗余力地送各种各样的项目和活计，那么他老人家入主德州城产基金公司之后，再换着法地给他们村完善完善基建，似乎也不是什么很令人意外的事情。
一边是放着丰厚的利息不肯要，甚至想着把本金都免费捐出去，别人不肯收还急红了脸……那可是足足700块钱啊，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了，放在农村地区就更加不是一笔小钱了。
他唯一所震撼的，是他原本就知道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一片浑浊的；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抹人性的清流竟然能在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就遇到了。
其余众人闻言，纷纷发出了善意中带着浓浓不忿的哄笑。
而李强的震撼却是纯粹的多。
姓赵的那个汉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少来忽悠我，市里面我之前又不是没去过，破破烂烂的，没比咱们县里强多少，从县级市升为地级市就一下子有钱了？我咋这么不信！”
自己何等有幸！
更加不会想到，夏留通销社口中的“不好做”，是这种不好做法。
而这位年轻科长的任性和快意恩仇，他们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那批人。
一会儿我去找村支书，让他在喇叭里给大家伙发发通知，让各家各户有点闲钱的人全都过来赚点利息，就说是杨总的意思？
“可是、可是……”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看向陈翔的眼神里多了许多不忿的调侃。
李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去石塘村那边啊……小喜村是百村振兴计划中的一员，基础设施好的一匹不说，自己也不差钱，根本不需要咱们操心！”
“再说了，别人说他们不是冤大头我信，这话从你们夏留通销社嘴里说出来……呵，你们社这些日子当的冤大头还少么！？”
怎么了？
嘿嘿，这下好了，面子保住了，回去不用被点名批评了。
“喏~吃了没？没吃赶紧垫一个！”
能进城产基金公司工作，能为这些淳朴到近乎憨傻的老乡们做点什么，能给这世间多注入一点清流。
一年班主任的经历，让李莉变得雷厉风行无比，见了面后连招呼都不打，一边示意两人跟上，一边把手里的完整馒头递了过去。
咱丢不起这人！
这个世界……
没法子，那位杨科长不但任性的很，也霸道的很，要是自己拂了他一片好心，结果却是惹得对方生气了，那就糟糕了！
但他打破脑袋也没想到，基层工作会不好做到这种程度。
陈翔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那神态宛如地下工作者：“实话告诉你们吧，给各村，尤其是以包括你们小喜村在内的一百个村子为中心，快速完善基层亟需的各种基建设施，就是杨科长朝市里面提出来的建议！”
“哥哥们呐，算我服你们了，市里面暂时是没什么钱，可他们不是成立了一家叫做德州城产基金的公司专门搞钱负责各项基建工作么……德州城产基金公司的总经理可是杨默、杨科长……有杨科长镇场子，你们总归不会以为市里面拿不出这笔钱来吧？”
同行的另一个汉子走了回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合同，反手拍在陈翔胸上：“可是你TMD看看，你们夏留通销社上面写的啥玩意！？打着工程项目的名义找我们投资，然后给出一年的承兑期和20%的利息，可结果呢……结果TMD这钱是拿来给咱们小喜村和邻近的石塘村修过河桥的！”
都有些令人感到不安了。
张二牛嗤笑一声：“糊弄谁呢？市里面掏钱给咱们修过河桥？别说过河桥了，就连咱们村的水渠都是去年你们帮忙着修的，这都多少年了，人家问过一声么？”
顿了顿，陈翔牙疼似的鼓着腮帮子：“听明白了么，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这过河桥不需要你们村自个儿掏钱修，市里面承着了，这钱也是替市里面暂时借的，不是我们夏留通销社自个掏的钱……我们社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冤大头么？修这么一座桥得多贵啊，我们掏得起这钱么！”
汉子满脸涨红：“自古以来，富修桥穷修路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可这桥、这路，都应该是村里出钱来修才对……就算过河桥只是在俺们小喜村的村边上，对石塘村更有好处，但修好了也照样大大便利了俺们村，我们村现如今比石塘村有钱，按理来说应该是俺们村各家各户掏钱凑一起来修才对。”
三个小时后。
说到这，张二牛搂了搂陈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哪怕是你们夏留通销社真的没钱了，说上一声，我张二牛别的不敢说，但在小喜村这一亩三分地，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全村上上下下这七百多号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会把兜翻的干干净净，把钱借给你们，一分利钱都不要……你们啥时候手里宽裕了，啥时候还，绝对不催！”
想到这里，李强的眼中升起了一丝炽热，身上的困顿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精神都换发了起来。
而另一边呢，人家都把钱给你了，还死活不肯签字；放着那么好的中饱私囊的机会不肯要，却哭着喊着求人家签字，甚至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哪怕是光从中小小操作一番，把利息吃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钱啊！
陈翔闻言，一脸的唉声叹气：“我的哥哥们嘞~！你们要我说几遍才相信，修这过河桥是市里面的计划，你们这些钱也是替市里面借的，利息到时候也是市里面支付，我们就是在其中帮个忙而已……如今市里面的财政困难，再加上德州城产基金公司刚刚挂牌，分不出精力和人手来做这件事，但基层地区的基建工作又必须马上开展，这关系到明后年各村的经济发展和产业集群打造，所以才让我们帮忙着找你们吸筹而已。”
划算到……
想到这里，他实在是没辙了，只能祭出大招，说出了那个社里面一直叮嘱不要随意说出来的名字。
随着一阵稍显沉闷的下课铃声，没过多久，嘴上叼着半个馒头的李莉急匆匆地走出学校。
陈翔看着这些一副“我已经识破你诡计”模样的老乡们，心累至极地叹了口气。
石塘村？
一想到自己抱着满满两箱合同回去拍在自家经理面前时，对方下巴都惊掉下来的样子，陈翔顿时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们夏留通销社冤大头做上瘾了，结果非要说是市里面掏钱帮咱们修这桥……谁信啊！
没有相关经验的他，并不知道这中间其实有着不少暗箱操作空间，也不知道陈翔的死缠烂打和张二牛他们的拒不签字到底有多难得。
别的村乐不乐意你们社去给他们当冤大头宰我们管不着，但在咱们小喜村……
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整天只能就着野菜吃玉米糊的穷村，一下子变成三天就能吃上一顿肉的富裕村……你们的好，咱们都记在心里。”
德州这一亩三分地以前穷成啥样真当我们不了解？
胡永波摆摆手：“不用了，我和小李已经吃过了……现在咱们去哪儿？”
………………
这一出绝对超乎外人想象的闹剧小插曲虽然就这么结束了，但却给一直旁观着的胡永波和李强带来了极大震撼。
恩……
听到这个早上刚刚听过的名字，胡永波笑了起来：“咱们是去考察他们村跟小喜村这边的过河桥要不要建的事情？我看不用了吧……夏留通销社那边不都已经开始为这事募资了么？”
“可现在呢，德州已经变成地级市了，地级市你们懂吧，也就是原本德州地区的这一摊子事，现在市里面都可以直接说了算了。”
尤其是胡永波，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一帮子人。
我呸！
杨默的名头竟然这么好用，要不……
杨科长！？ 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众人顿时一惊。
送的未免也太划算了吧？
面面相觑了一番后，终究还是信了。
“可你们呢？向我们借钱，给足足两分的利息，结果却是拿去替莪们村修这过河桥……TMD别说利钱了，就连这本金我都没这个脸要！真TMD要是在你们这破合同上按了手印，我们还做人了不做！？”
当初集全村之力送出去的那两百多只鸡……
………………
想到这，张二牛和其余两个汉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垂头丧脑地走回到桌子前，乖乖地沾了沾印泥，满是不情愿地在写着自己名字的合同上按了手印。
大家不都应该已经开始“向钱看”了么？
“以前德州只是个县级市，小喜村这边的农业生产和农村基建都是县里面负责，咱宁津是出了名的穷县，县里面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
张二牛在一旁重重点了点头：“老赵说得对，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咱不能干，你这手印，今天怎么着也不能按！”
说到这，张二牛的表情开始古怪起来，整个人如同便秘了似的：“如果说今天你翔子让我签的只是一张普通的白条也就罢了，把那700块钱抹去利息，我二话不说就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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