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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宁承打了很多电话，程岚没有回拨，只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池远霁给爱丽丝发了条消息：别再回来了。
她说：“我今天觉得好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这段时间，小陈居然肉眼可见的衰老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身为冯宁承的左右手，有些事不得不亲力亲为。
“别多想，我不会的。”程岚揉了揉他的脑袋，干脆搂过孟溪，将快要燃尽的香烟扔到了脚边，踩灭了火星，说道：“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什么？”程岚又问了一遍，“你说爱丽丝吗？”
回到大厅里，楚潇的照片摆在礼堂中间。程岚找到了手机，缓缓走到她的照片前，半晌才道：“我走了。”
程岚冷着脸往上划，两人的聊天从楚潇出事后开始变得频繁，因为也是从那时候起，程岚和冯宁承就不怎么见面了。
但也是这最后一剂药彻底摧毁了她。楚潇自杀的前一天，程岚还收到了她的短信，是她拜托护工姐姐发的。
他不知站了多久，再回过神，空气中漂浮着许多烟尘，刺鼻的熏香味在鼻尖萦绕。周围有人在哭，程岚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居然是孟溪。
程岚抬眼道：“楚潇，我为什么梦不到你？”
“他在哪儿？”
程岚在这一刻突然想起，如果楚潇的气质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她为了掩饰所做的伪装；如果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如仪器般精密的一举一动都是疾病的保护色，李止然也是吗？
池远霁一个人上到二楼的阳台，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庭院中的程岚，以及靠在他怀里的孟溪。
“不行，我得有个人隐私……喂！程岚！”
…………
孟溪抓住他的手，“求你了，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要是被他知道我说漏嘴了，他会杀了我的，真的啊！”
孟溪不肯放手，“不行，你得跟我保证，还得装作不知道，不然我下半辈子都没好日子过！”
孟溪说：“爱丽丝有未婚夫的事，你……”
程岚回到家，推开书房门，果然在电脑后看见了一摞文件。牛皮纸袋压在最下面，他抽去文件，正要离开，屏幕却突然亮了。
“他在做什么？”
孟溪抿着唇，说：“你这几天怎么了，像中邪了一样。”
楚潇死了。她骗过了护工，死在了病房的厕所里。没人知道她是如何下定决心，撕开了尚未痊愈的伤口。而这一次再被发现时，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葬礼办在了楚潇的老家祖屋，去最近的镇子需要开车一小时。程岚和孟溪在镇子上订了酒店，吃完晚饭，孟溪打算先回酒店休息，程岚想开车送他，却被他拒绝了。
孟溪这才放他走了。
“知道。”
雨下个不停，雨声的休止符消失了。
“嗯。”
程岚返回车库时，小陈还在车里打电话。他看见程岚，感激地接过文件，捂着手机从车窗里探出头，“谢谢程老师，帮我大忙了。那我就先走了，楚老师的事你别担心，有冯总在呢，不可能出事。”
程岚看他这样，说道：“我去帮你拿下来吧，在书房吗？”
“我真的可以解释，程岚，宁承哥他只是担心……”
他飞快说完，才赶忙背过身去接电话。
车子开回公寓车库，小陈一边发着消息，一边跟着程岚下了车，说道：“程老师，我跟你上楼一趟，冯总让我取点资料，可以吗？”
“宁承。”
孟溪在一旁喊道：“你怎么知道我密码……别看了！”
程岚没有说话。
程岚站在庭院里抽烟，上空烟丝弥漫，他望着灰蒙蒙的天发呆，也没注意身后的孟溪说了什么。
程岚笑了笑，“谁知道呢，你问她，她估计也答不上来。”
程岚盯着他看，突然伸出手：“手机给我看看。”
程岚朝他笑了笑，“路上小心，辛苦了，楚潇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这三天里，孟溪几乎睡不着，人也消瘦了许多。他看向程岚，低下头说道：“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
池远霁不躲不闪，他就站在不远处，让程岚能够看清的位置。他露出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眼里却流淌着程岚不能确定的悲伤。
程岚将手机还给他，“不用了，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他再问起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要回，我会和他讲清楚的。”
他回到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思考哪件事。沙发上还放着冯宁承的外套，程岚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把衣服挂进衣柜，又一个人在镜子前站了许久。
他不敢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何而来。看见楚潇虚弱的样子，看见她的第一眼，一阵难言的恐惧突然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只能狠狠掐着掌心来保持冷静。
“也不会再回来了，你要是想见我，就想办法让我梦到你。”
——《零下十五》发布会活动方案审核
程岚猛然抬头，黑白的礼堂，男男女女驻足于此，胸前都别着一朵白花。礼堂的正中央是一张小圆桌，桌上只摆了一张照片，女人微笑的模样优雅恬静，她温柔的目光穿过相框，却令程岚脊背剧颤。
“司机来接我了。”孟溪顿了顿，小声问道：“宁承哥问我你在哪儿，你们怎么了？”
孟溪红着眼圈，鼻音很重，“程岚，你别这样，我害怕。”
程岚拿他没办法，只得道：“好好，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现在能回去拿手机了吗？否则他还得接着骚扰你。”
小陈刚要拒绝，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只好对程岚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拜托程老师了，在书房的电脑后面，有个牛皮纸袋，麻烦帮我拿下来好吗？谢谢。”
良久，他嘴唇翕动，对池远霁无声说道：不要哭。
孟溪这才松了口气。程岚看着他的反应，“他经常找你吗？”
“当然没有！”孟溪急忙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
二十分钟后，小陈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在车库里等了。程岚没有再回病房，等他上了车，小陈才解释道：“程老师，冯总现在抽不开身，我先送你回公寓吧。”
作者有话说:
葬礼结束后，大厅顿时空了。到场的大多是楚潇的朋友，寥寥无几的悼念者给她的一生画下了句号，只有薄薄的，苍白的一页纸。
程岚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要分手。”而且冯宁承又不是杀人犯，怎么在孟溪嘴里就成了个一言不合提刀砍人的家伙。
程岚就这么静静地望向他。
“他看起来怎么样？”
第107章 飘啊飘
孟溪显然是怕冯宁承的，回答得很老实。程岚看得胃里一阵翻滚，脸色越来越差。
这一天也是雨桥电影节的颁奖典礼。楚潇凭借《零下十五》拿下了年度最佳女主角，成为该电影第一位获奖的演员。她不仅是所有提名的演员中年纪最小的，也是他们当中戏份最少的。
冯宁承甚少提及工作内容，程岚也不过问。他点开文件，红字的批注让他在电脑前久久无法回神，大段的修改令他感到头晕目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体瘫软在椅背上。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大家 我把定时搞错了现在才放上来（磕头）
小陈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他走到电脑前，是冯宁承的邮箱。程岚几乎没进过书房，本想把电脑关机，却眼尖地瞥到了一条邮件主题。
程岚咬着烟，“睡多了就这样。我没看到爱丽丝，可能和导演在一起吧。”
一同消失的还有楚潇脆弱的生命。她灿烂的人生即将引来新的起点，可这人生的背面是潮湿的二十八年，她病入膏肓，大雨浸透全身，苦苦渴求的良药为她带来了短暂的快乐。
程岚哑声道：“没事。”
他给爱丽丝打了几通电话，不出意料的无人接听。池远霁又看向程岚——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孟溪捂着脸，程岚轻拍他的后背，却别过了头，目光望得很远。
程岚时常忘记他还是个大学生。孟溪为了《零下十五》的拍摄休学了半年，算算日子，他很快就要回学校了。
他在两人身上感受到的相似的气息，两个毫无交集却莫名重合的人，会是这个原因吗？
或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直白，程岚似有所感地回过头，与阳台上的池远霁对上了目光。
程岚直接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当着他的面解开了锁屏，和冯宁承的聊天记录直接跳了出来。
孟溪急得快哭了，“不是啊，真的没什么。宁承哥这段时间很惨的，楚潇的事闹得太大，TG损失惨重，股东们都在向他施压，要不换个时间再说吧！”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和谁？”
孟溪没忍住，小声啜泣着：“她是傻逼吗，招惹这种人干嘛。”
程岚觉得眼睛有些涩，眨了眨眼，“我等你。”
程岚却突然道：“冯总在的话，就不可能出事吗？”
他收起手机，独自站在阳台上，程岚动，他的视线才动；程岚不动，他浅色的瞳孔中便将那个人死死框在中央。
程：
灯光忽闪，屋内阴森的氛围却对程岚毫无影响。他收回目光，不知过了多久，才转身离开灵堂。
冯宁承挂了电话，程岚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程岚愣了愣，这才发现手机似乎落在了祖屋的大厅里，说道：“没有，我刚才没看手机。”
小陈又道：“医院那边也别担心，公司请了专人看护，一定会照顾好楚老师的。”
] 冯宁承打了很多电话，程岚没有回拨，只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池远霁给爱丽丝发了条消息：别再回来了。
她说：“我今天觉得好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这段时间，小陈居然肉眼可见的衰老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身为冯宁承的左右手，有些事不得不亲力亲为。
“别多想，我不会的。”程岚揉了揉他的脑袋，干脆搂过孟溪，将快要燃尽的香烟扔到了脚边，踩灭了火星，说道：“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什么？”程岚又问了一遍，“你说爱丽丝吗？”
回到大厅里，楚潇的照片摆在礼堂中间。程岚找到了手机，缓缓走到她的照片前，半晌才道：“我走了。”
程岚冷着脸往上划，两人的聊天从楚潇出事后开始变得频繁，因为也是从那时候起，程岚和冯宁承就不怎么见面了。
但也是这最后一剂药彻底摧毁了她。楚潇自杀的前一天，程岚还收到了她的短信，是她拜托护工姐姐发的。
他不知站了多久，再回过神，空气中漂浮着许多烟尘，刺鼻的熏香味在鼻尖萦绕。周围有人在哭，程岚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居然是孟溪。
程岚抬眼道：“楚潇，我为什么梦不到你？”
“他在哪儿？”
程岚在这一刻突然想起，如果楚潇的气质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她为了掩饰所做的伪装；如果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如仪器般精密的一举一动都是疾病的保护色，李止然也是吗？
池远霁一个人上到二楼的阳台，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庭院中的程岚，以及靠在他怀里的孟溪。
“不行，我得有个人隐私……喂！程岚！”
…………
孟溪抓住他的手，“求你了，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要是被他知道我说漏嘴了，他会杀了我的，真的啊！”
孟溪不肯放手，“不行，你得跟我保证，还得装作不知道，不然我下半辈子都没好日子过！”
孟溪说：“爱丽丝有未婚夫的事，你……”
程岚回到家，推开书房门，果然在电脑后看见了一摞文件。牛皮纸袋压在最下面，他抽去文件，正要离开，屏幕却突然亮了。
“他在做什么？”
孟溪抿着唇，说：“你这几天怎么了，像中邪了一样。”
楚潇死了。她骗过了护工，死在了病房的厕所里。没人知道她是如何下定决心，撕开了尚未痊愈的伤口。而这一次再被发现时，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葬礼办在了楚潇的老家祖屋，去最近的镇子需要开车一小时。程岚和孟溪在镇子上订了酒店，吃完晚饭，孟溪打算先回酒店休息，程岚想开车送他，却被他拒绝了。
孟溪这才放他走了。
“知道。”
雨下个不停，雨声的休止符消失了。
“嗯。”
程岚返回车库时，小陈还在车里打电话。他看见程岚，感激地接过文件，捂着手机从车窗里探出头，“谢谢程老师，帮我大忙了。那我就先走了，楚老师的事你别担心，有冯总在呢，不可能出事。”
程岚看他这样，说道：“我去帮你拿下来吧，在书房吗？”
“我真的可以解释，程岚，宁承哥他只是担心……”
他飞快说完，才赶忙背过身去接电话。
车子开回公寓车库，小陈一边发着消息，一边跟着程岚下了车，说道：“程老师，我跟你上楼一趟，冯总让我取点资料，可以吗？”
“宁承。”
孟溪在一旁喊道：“你怎么知道我密码……别看了！”
程岚没有说话。
程岚站在庭院里抽烟，上空烟丝弥漫，他望着灰蒙蒙的天发呆，也没注意身后的孟溪说了什么。
程岚笑了笑，“谁知道呢，你问她，她估计也答不上来。”
程岚盯着他看，突然伸出手：“手机给我看看。”
程岚朝他笑了笑，“路上小心，辛苦了，楚潇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这三天里，孟溪几乎睡不着，人也消瘦了许多。他看向程岚，低下头说道：“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
池远霁不躲不闪，他就站在不远处，让程岚能够看清的位置。他露出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眼里却流淌着程岚不能确定的悲伤。
程岚将手机还给他，“不用了，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他再问起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要回，我会和他讲清楚的。”
他回到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思考哪件事。沙发上还放着冯宁承的外套，程岚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把衣服挂进衣柜，又一个人在镜子前站了许久。
他不敢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何而来。看见楚潇虚弱的样子，看见她的第一眼，一阵难言的恐惧突然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只能狠狠掐着掌心来保持冷静。
“也不会再回来了，你要是想见我，就想办法让我梦到你。”
——《零下十五》发布会活动方案审核
程岚猛然抬头，黑白的礼堂，男男女女驻足于此，胸前都别着一朵白花。礼堂的正中央是一张小圆桌，桌上只摆了一张照片，女人微笑的模样优雅恬静，她温柔的目光穿过相框，却令程岚脊背剧颤。
“司机来接我了。”孟溪顿了顿，小声问道：“宁承哥问我你在哪儿，你们怎么了？”
孟溪红着眼圈，鼻音很重，“程岚，你别这样，我害怕。”
程岚拿他没办法，只得道：“好好，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现在能回去拿手机了吗？否则他还得接着骚扰你。”
小陈刚要拒绝，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只好对程岚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拜托程老师了，在书房的电脑后面，有个牛皮纸袋，麻烦帮我拿下来好吗？谢谢。”
良久，他嘴唇翕动，对池远霁无声说道：不要哭。
孟溪这才松了口气。程岚看着他的反应，“他经常找你吗？”
“当然没有！”孟溪急忙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
二十分钟后，小陈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在车库里等了。程岚没有再回病房，等他上了车，小陈才解释道：“程老师，冯总现在抽不开身，我先送你回公寓吧。”
作者有话说:
葬礼结束后，大厅顿时空了。到场的大多是楚潇的朋友，寥寥无几的悼念者给她的一生画下了句号，只有薄薄的，苍白的一页纸。
程岚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要分手。”而且冯宁承又不是杀人犯，怎么在孟溪嘴里就成了个一言不合提刀砍人的家伙。
程岚就这么静静地望向他。
“他看起来怎么样？”
第107章 飘啊飘
孟溪显然是怕冯宁承的，回答得很老实。程岚看得胃里一阵翻滚，脸色越来越差。
这一天也是雨桥电影节的颁奖典礼。楚潇凭借《零下十五》拿下了年度最佳女主角，成为该电影第一位获奖的演员。她不仅是所有提名的演员中年纪最小的，也是他们当中戏份最少的。
冯宁承甚少提及工作内容，程岚也不过问。他点开文件，红字的批注让他在电脑前久久无法回神，大段的修改令他感到头晕目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体瘫软在椅背上。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大家 我把定时搞错了现在才放上来（磕头）
小陈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他走到电脑前，是冯宁承的邮箱。程岚几乎没进过书房，本想把电脑关机，却眼尖地瞥到了一条邮件主题。
程岚咬着烟，“睡多了就这样。我没看到爱丽丝，可能和导演在一起吧。”
一同消失的还有楚潇脆弱的生命。她灿烂的人生即将引来新的起点，可这人生的背面是潮湿的二十八年，她病入膏肓，大雨浸透全身，苦苦渴求的良药为她带来了短暂的快乐。
程岚哑声道：“没事。”
他给爱丽丝打了几通电话，不出意料的无人接听。池远霁又看向程岚——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孟溪捂着脸，程岚轻拍他的后背，却别过了头，目光望得很远。
程岚时常忘记他还是个大学生。孟溪为了《零下十五》的拍摄休学了半年，算算日子，他很快就要回学校了。
他在两人身上感受到的相似的气息，两个毫无交集却莫名重合的人，会是这个原因吗？
或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直白，程岚似有所感地回过头，与阳台上的池远霁对上了目光。
程岚直接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当着他的面解开了锁屏，和冯宁承的聊天记录直接跳了出来。
孟溪急得快哭了，“不是啊，真的没什么。宁承哥这段时间很惨的，楚潇的事闹得太大，TG损失惨重，股东们都在向他施压，要不换个时间再说吧！”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和谁？”
孟溪没忍住，小声啜泣着：“她是傻逼吗，招惹这种人干嘛。”
程岚觉得眼睛有些涩，眨了眨眼，“我等你。”
程岚却突然道：“冯总在的话，就不可能出事吗？”
他收起手机，独自站在阳台上，程岚动，他的视线才动；程岚不动，他浅色的瞳孔中便将那个人死死框在中央。
程：
灯光忽闪，屋内阴森的氛围却对程岚毫无影响。他收回目光，不知过了多久，才转身离开灵堂。
冯宁承挂了电话，程岚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程岚愣了愣，这才发现手机似乎落在了祖屋的大厅里，说道：“没有，我刚才没看手机。”
小陈又道：“医院那边也别担心，公司请了专人看护，一定会照顾好楚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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