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照枫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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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在绝情门时,他们这个小师妹就是人人皆宠的宝儿,她爱吃,同门的师兄们为讨她一乐将山里养的鸡变着法做给她吃,最后膳房里为鸡肉不足而怀疑起了旁人。
东瑶倏地坐起,乖巧滑下树来。
东瑶故作不信,但看程夕煌的脸僵硬不已,她一个不忍大笑出了声,直指程夕煌笑得差点坐不住摔下去。
月色朦胧魅人,湖畔盏盏琉璃明灯闪烁,凉风吹起丝丝红绸,落了一地的喜庆。www.xianqing.me
程夕煌勾了勾唇,哼笑瞥向远方,他眯眼,打趣道:“你个丫头,到哪都这般好运。”
弟子们排排站立,手上拿的是凡间唢呐,琵琶,箜篌陶埙,树下挂了一线铜铃,叮铃脆响。
夜色尚且如此迷人,日初日落又岂会逊色。
岁岁安安,此刻的时光过得很慢很慢,程夕煌一跃跳下树,他该去打扫了。
许久,身旁都没再出现东瑶的声音,程夕煌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她,他道:“确实,你师兄我霉气太重,两年前入门时出了点岔子,成了这绝缘门的洒扫。”
为恐信被他人发现,程夕煌所用的信纸都是夹含灵力咒法的,摸起来更为软和,前日他跟踪灵鸽,发现灵鸽半道变途,最终将信啄开一点一点铺在巢中,他危险死盯,那巢大呀,里面厚厚一层纸浆,鸟巢周围还美丽地镶嵌了不少稀碎灵石,看得程夕煌当场发了飙。
月照的师兄将一个匣子递给勾月,勾月拂手打开,里面是一块碧玉镯,经透月光与琉璃灯火照得通明。
午时便是人人最为疲累的时候,这时的月照峰人便少了许多,太阳直直垂照,夏蝉鸣语,这树下躲不了阳光,两人便趴上了树去。
程夕煌动手没轻没重,只是这么待小师妹习惯了,这会竟没想东瑶蹲地哭诉起来,他有些无措。
如若东瑶学会了飞行之术,这俯身直下的美景更为梦幻,枫山落叶将整个山周围点缀成了金黄色,最东边的望台更是能看到远方的九天瀑布。
东瑶讶异站直了身,踩上红毯,走了一阵,那股子撑饱早随风飘散,她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程夕煌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怎么来了?”
东瑶长长咦了一声,咽下口水,挣扎过后还是大口将鸽肉吃进了肚子。
她也是见过拜师礼的,却从未见过这种别具一格的拜师礼。
她缓缓下跪,俯首敬茶:“师父请用茶。”
见东瑶没哭了,程夕煌静了心,嗤笑:“没出息。”
晃着腿,东瑶吃得好不乐乎。
程夕煌两手环抱,阳光将他的眉眼照得紧皱,她的大师兄睫毛是很长的,这会儿许是热的,一颤一颤,像蝴蝶扇动翅膀。www.cuizhu.me
不过这一夺倒叫她想起个事:“师兄,你哪来的鸽子?”
“哼!”东瑶往里挪了挪,此刻不想坐得离大师兄太近,她也是有脾气的,可拗不过大师兄,她只能以不说话表示反抗。
程夕煌轻嗤,摇着手上的鸽肉,风轻云淡道:“灵鸽,我宰了。”
“唔!”东瑶急忙后退一步,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这模样看得程夕煌忍不住又笑了几声,但这笑却极不友好,东瑶习惯了,一看到程夕煌这般笑就准躲不了打。
“好痛!”东瑶膝盖不用想也知磕碜紫了,她想去揉,手才抬起,眼前人的衣物顿时滑落,她滞然,鼓着眼,这一幕为何有些眼熟。
“我不去。”她道。
“师父,这。”东瑶才将手指向这满湖盛景,便有一物飞到了她的跟前,盏中清茶淡香沁人,东瑶看了一眼,不再多说,接过茶缓缓走近勾月。
东瑶不情不愿,被程夕煌一把推出了灌木,她踉跄站稳,埋怨回头:“大师兄,这藏典阁待我引气入体后师父会带我们来参观,我到时仔细查看就是了,此时偷偷去,实在没必要吧。”
程夕煌不乐意,他怪责:“你看漏了怎么办,师兄要亲自看才放心。”
在绝缘门待了两年,程夕煌怎会此刻才注意到藏典阁,他无非是怕了守阁的灵兽,不敢靠近罢了。
“那好,今夜子时在你院前等我。”
东瑶望着远方愣神,来时勾月便说过,允许她贪睡,直到精气神恢复再到校场修行。
眨眼的功夫,程夕煌跑到天狗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天狗一撮毛,紧接着,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消失在了藏典阁院前。
忙摇了摇头,东瑶巧笑:“我喜欢,可喜欢了!”
她感动地站起,刚想开口祝师兄好运,下一瞬,程夕煌撒腿就跑,那速度她平生甚少见得!
这夜拜师大礼足足熬至夜半子时才缓缓结束,东瑶住的屋子筑在枫山半壁,与主堂的几座楼阁有一独属的悬廊连接,其望台就有上下三座,听月照的师姐说,她的屋子算是整个月照峰观景最好的了。
东瑶捂嘴,葡萄大的眸子眨巴眨巴,深深挤出一滴泪,失策失策,她该吃完再笑的!
那时颇有种捉奸的感觉。
程夕煌无奈,有时,他竟有些艳羡小师妹,逮着机会就骂她蠢,成事不足就打她脑袋,偏她还是喜欢黏着自己。
程夕煌扫了眼东瑶,丫头长开了不少,褪去了一身稚幼,此刻看来,有些晃眼,明艳动人。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东瑶大口含住,眼里的泪还没缩进去,她笑:“是我喜欢的味道!”
“师父……?”东瑶这声若细蚊,勾月没听清,只怔怔看着她。
“你……”程夕煌怪责,终是叹息妥协,小师妹长大了,哪里还如两年前那般容易忽悠,他想,小师妹气运不差,应是不会受伤的,可到底只是猜测,若她真受了伤,他企会真的心安?
“看什么,你先去,把那东西引开,师兄我偷偷进去查看!”
“哎!”
未免行动不便,东瑶特意将宽大的衣袍用布条束缚,余下的未免浪费,她缠在了脸上,如此,偷入的氛围便到了。
近来几日东瑶都过得很是闲散,每每饭时都有师兄师姐投喂,到了闲暇时就逛逛欣赏月照峰的美景,以至于最后都快忘了来绝缘门的目的。
东瑶瞬间来劲了,点头如捣蒜:“记得!”
东瑶得意笑出了声,挑衅程夕煌:“大师兄,我打听过了,绝缘门的道服样式代表着地位和所属峰座,我可没见过大师兄你身上的这种样式!”
东瑶看程夕煌站起,前往藏典阁的背影有那么一刹的悲怆。
东瑶不敢,等到引绝缘门灵气入体后她才有胆量靠近,索性,东瑶席地而坐不走了。
可直到目睹程夕煌口中的神秘之地,东瑶又有些后悔准备了这么多。
东瑶想哭,抱着头不满地蹲下,“我都多大了,大师兄还这么打我!”
听到吃的,东瑶心情好了许多,嗅到是烤的,她瞬间不难过了。
哐当一声,东瑶伸过来的脑袋狠狠着了一记爆梨,她哭诉:“干嘛又打我!”
勾月欣欣然接受,独属于勾月的冷香浮入东瑶的鼻中,她忍不住抬头看去,竟见迷蒙月色下的女人面上惆怅与欣喜并存着。
两年不曾见了……
可这灵兽天狗东瑶也怕,据说其嗅觉灵敏,对非绝缘门灵气萦绕的弟子最是凶残可怖,她细胳膊细腿的,如花似玉的年纪,伤了残了可还行?
东瑶霎时愣住,以为是大师兄回来了,转头看时,衣襟竟被来人一扯,她站不稳,直直跪倒在那人跟前。
程夕煌扫了下手上的鸽肉,嫌弃丢还给东瑶,他净了手,解释道:“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好的,这破鸽子还叼了我的家当去外面勾搭母鸽子,我说信怎会丢失呢,感情啊,拿去给它家鸽夫人当榻垫去了!”
“我,我……”程夕煌左顾右盼,幸而没人注意到这里,他急忙从囊中拿出一物,逗着东瑶道:“别哭,别哭啊,来,师兄给你吃这个!”
“罢了罢了,师兄去,不过我可得警告你,给我查仔细咯!”
东瑶哪里会嫌弃,她玩弄手腕上的镯子,这玉镯质感冰肌,雕刻复杂,她虽不懂玉,却也知晓好玉,这玉镯一眼便知绝非俗品。
临走时,他回头:“还记得那天晚上师兄说的话吗,带你去看看我发现的端倪。”
果然,程夕煌呵呵完,一手就弹到了东瑶额头上,白皙的额前瞬间红了几分。
院里灯火通明,东瑶走得极为小心,藏典阁大门关闭,一层的窗却是开着的,她攀爬上去,正要翻进去时,腰上却被一股力道钳制住。
程夕煌汗颜,阴冷瞪她,可东瑶实在忍不住,这笑的代价就是手上的鸽肉被程夕煌夺走,他愤愤:“笑,老子让你笑,还吃不吃了!”
“那就好!”
“师父,这个给你。”
刚才有那么一瞬,东瑶好似在勾月的眼里看到了一莹泪光,不过此刻她眼底笑意盈盈,那一瞬仿若错觉。
这日东瑶还悠闲躺在树上小憩,只朦胧中听见一个声音叫她,意识清明后,东瑶终于看清树下的人。
“你刚才那笑欠打。”程夕煌斜视,甩了甩手指,慵懒闭了眼。
“什么烤鸡,是烤鸽子!”程夕煌掰下一块鸽肉送到东瑶嘴里。
“为何?!”那天夜里程夕煌对自己的灵鸽可是满满爱意的!
东瑶想问她为何待自己这般要好,可想想之后自己可能会做的事又作罢了。
东瑶用手合上惊讶的嘴,急步跑进了院去。
“瑶瑶。”勾月抬起东瑶的手,将那玉镯戴进东瑶手腕,她解释:“这是我给你的拜师礼,本来是一对的,可师父粗心,弄丢了另一块,你可别嫌弃!”
“烤鸡?”
] 尚在绝情门时,他们这个小师妹就是人人皆宠的宝儿,她爱吃,同门的师兄们为讨她一乐将山里养的鸡变着法做给她吃,最后膳房里为鸡肉不足而怀疑起了旁人。
东瑶倏地坐起,乖巧滑下树来。
东瑶故作不信,但看程夕煌的脸僵硬不已,她一个不忍大笑出了声,直指程夕煌笑得差点坐不住摔下去。
月色朦胧魅人,湖畔盏盏琉璃明灯闪烁,凉风吹起丝丝红绸,落了一地的喜庆。www.xianqing.me
程夕煌勾了勾唇,哼笑瞥向远方,他眯眼,打趣道:“你个丫头,到哪都这般好运。”
弟子们排排站立,手上拿的是凡间唢呐,琵琶,箜篌陶埙,树下挂了一线铜铃,叮铃脆响。
夜色尚且如此迷人,日初日落又岂会逊色。
岁岁安安,此刻的时光过得很慢很慢,程夕煌一跃跳下树,他该去打扫了。
许久,身旁都没再出现东瑶的声音,程夕煌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她,他道:“确实,你师兄我霉气太重,两年前入门时出了点岔子,成了这绝缘门的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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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的师兄将一个匣子递给勾月,勾月拂手打开,里面是一块碧玉镯,经透月光与琉璃灯火照得通明。
午时便是人人最为疲累的时候,这时的月照峰人便少了许多,太阳直直垂照,夏蝉鸣语,这树下躲不了阳光,两人便趴上了树去。
程夕煌动手没轻没重,只是这么待小师妹习惯了,这会竟没想东瑶蹲地哭诉起来,他有些无措。
如若东瑶学会了飞行之术,这俯身直下的美景更为梦幻,枫山落叶将整个山周围点缀成了金黄色,最东边的望台更是能看到远方的九天瀑布。
东瑶讶异站直了身,踩上红毯,走了一阵,那股子撑饱早随风飘散,她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程夕煌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怎么来了?”
东瑶长长咦了一声,咽下口水,挣扎过后还是大口将鸽肉吃进了肚子。
她也是见过拜师礼的,却从未见过这种别具一格的拜师礼。
她缓缓下跪,俯首敬茶:“师父请用茶。”
见东瑶没哭了,程夕煌静了心,嗤笑:“没出息。”
晃着腿,东瑶吃得好不乐乎。
程夕煌两手环抱,阳光将他的眉眼照得紧皱,她的大师兄睫毛是很长的,这会儿许是热的,一颤一颤,像蝴蝶扇动翅膀。www.cuizh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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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东瑶往里挪了挪,此刻不想坐得离大师兄太近,她也是有脾气的,可拗不过大师兄,她只能以不说话表示反抗。
程夕煌轻嗤,摇着手上的鸽肉,风轻云淡道:“灵鸽,我宰了。”
“唔!”东瑶急忙后退一步,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这模样看得程夕煌忍不住又笑了几声,但这笑却极不友好,东瑶习惯了,一看到程夕煌这般笑就准躲不了打。
“好痛!”东瑶膝盖不用想也知磕碜紫了,她想去揉,手才抬起,眼前人的衣物顿时滑落,她滞然,鼓着眼,这一幕为何有些眼熟。
“我不去。”她道。
“师父,这。”东瑶才将手指向这满湖盛景,便有一物飞到了她的跟前,盏中清茶淡香沁人,东瑶看了一眼,不再多说,接过茶缓缓走近勾月。
东瑶不情不愿,被程夕煌一把推出了灌木,她踉跄站稳,埋怨回头:“大师兄,这藏典阁待我引气入体后师父会带我们来参观,我到时仔细查看就是了,此时偷偷去,实在没必要吧。”
程夕煌不乐意,他怪责:“你看漏了怎么办,师兄要亲自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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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今夜子时在你院前等我。”
东瑶望着远方愣神,来时勾月便说过,允许她贪睡,直到精气神恢复再到校场修行。
眨眼的功夫,程夕煌跑到天狗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天狗一撮毛,紧接着,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消失在了藏典阁院前。
忙摇了摇头,东瑶巧笑:“我喜欢,可喜欢了!”
她感动地站起,刚想开口祝师兄好运,下一瞬,程夕煌撒腿就跑,那速度她平生甚少见得!
这夜拜师大礼足足熬至夜半子时才缓缓结束,东瑶住的屋子筑在枫山半壁,与主堂的几座楼阁有一独属的悬廊连接,其望台就有上下三座,听月照的师姐说,她的屋子算是整个月照峰观景最好的了。
东瑶捂嘴,葡萄大的眸子眨巴眨巴,深深挤出一滴泪,失策失策,她该吃完再笑的!
那时颇有种捉奸的感觉。
程夕煌无奈,有时,他竟有些艳羡小师妹,逮着机会就骂她蠢,成事不足就打她脑袋,偏她还是喜欢黏着自己。
程夕煌扫了眼东瑶,丫头长开了不少,褪去了一身稚幼,此刻看来,有些晃眼,明艳动人。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东瑶大口含住,眼里的泪还没缩进去,她笑:“是我喜欢的味道!”
“师父……?”东瑶这声若细蚊,勾月没听清,只怔怔看着她。
“你……”程夕煌怪责,终是叹息妥协,小师妹长大了,哪里还如两年前那般容易忽悠,他想,小师妹气运不差,应是不会受伤的,可到底只是猜测,若她真受了伤,他企会真的心安?
“看什么,你先去,把那东西引开,师兄我偷偷进去查看!”
“哎!”
未免行动不便,东瑶特意将宽大的衣袍用布条束缚,余下的未免浪费,她缠在了脸上,如此,偷入的氛围便到了。
近来几日东瑶都过得很是闲散,每每饭时都有师兄师姐投喂,到了闲暇时就逛逛欣赏月照峰的美景,以至于最后都快忘了来绝缘门的目的。
东瑶瞬间来劲了,点头如捣蒜:“记得!”
东瑶得意笑出了声,挑衅程夕煌:“大师兄,我打听过了,绝缘门的道服样式代表着地位和所属峰座,我可没见过大师兄你身上的这种样式!”
东瑶看程夕煌站起,前往藏典阁的背影有那么一刹的悲怆。
东瑶不敢,等到引绝缘门灵气入体后她才有胆量靠近,索性,东瑶席地而坐不走了。
可直到目睹程夕煌口中的神秘之地,东瑶又有些后悔准备了这么多。
东瑶想哭,抱着头不满地蹲下,“我都多大了,大师兄还这么打我!”
听到吃的,东瑶心情好了许多,嗅到是烤的,她瞬间不难过了。
哐当一声,东瑶伸过来的脑袋狠狠着了一记爆梨,她哭诉:“干嘛又打我!”
勾月欣欣然接受,独属于勾月的冷香浮入东瑶的鼻中,她忍不住抬头看去,竟见迷蒙月色下的女人面上惆怅与欣喜并存着。
两年不曾见了……
可这灵兽天狗东瑶也怕,据说其嗅觉灵敏,对非绝缘门灵气萦绕的弟子最是凶残可怖,她细胳膊细腿的,如花似玉的年纪,伤了残了可还行?
东瑶霎时愣住,以为是大师兄回来了,转头看时,衣襟竟被来人一扯,她站不稳,直直跪倒在那人跟前。
程夕煌扫了下手上的鸽肉,嫌弃丢还给东瑶,他净了手,解释道:“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好的,这破鸽子还叼了我的家当去外面勾搭母鸽子,我说信怎会丢失呢,感情啊,拿去给它家鸽夫人当榻垫去了!”
“我,我……”程夕煌左顾右盼,幸而没人注意到这里,他急忙从囊中拿出一物,逗着东瑶道:“别哭,别哭啊,来,师兄给你吃这个!”
“罢了罢了,师兄去,不过我可得警告你,给我查仔细咯!”
东瑶哪里会嫌弃,她玩弄手腕上的镯子,这玉镯质感冰肌,雕刻复杂,她虽不懂玉,却也知晓好玉,这玉镯一眼便知绝非俗品。
临走时,他回头:“还记得那天晚上师兄说的话吗,带你去看看我发现的端倪。”
果然,程夕煌呵呵完,一手就弹到了东瑶额头上,白皙的额前瞬间红了几分。
院里灯火通明,东瑶走得极为小心,藏典阁大门关闭,一层的窗却是开着的,她攀爬上去,正要翻进去时,腰上却被一股力道钳制住。
程夕煌汗颜,阴冷瞪她,可东瑶实在忍不住,这笑的代价就是手上的鸽肉被程夕煌夺走,他愤愤:“笑,老子让你笑,还吃不吃了!”
“那就好!”
“师父,这个给你。”
刚才有那么一瞬,东瑶好似在勾月的眼里看到了一莹泪光,不过此刻她眼底笑意盈盈,那一瞬仿若错觉。
这日东瑶还悠闲躺在树上小憩,只朦胧中听见一个声音叫她,意识清明后,东瑶终于看清树下的人。
“你刚才那笑欠打。”程夕煌斜视,甩了甩手指,慵懒闭了眼。
“什么烤鸡,是烤鸽子!”程夕煌掰下一块鸽肉送到东瑶嘴里。
“为何?!”那天夜里程夕煌对自己的灵鸽可是满满爱意的!
东瑶想问她为何待自己这般要好,可想想之后自己可能会做的事又作罢了。
东瑶用手合上惊讶的嘴,急步跑进了院去。
“瑶瑶。”勾月抬起东瑶的手,将那玉镯戴进东瑶手腕,她解释:“这是我给你的拜师礼,本来是一对的,可师父粗心,弄丢了另一块,你可别嫌弃!”
“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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