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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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塔闭起眼睛，举起那一小瓶瓷制酒瓶，将里面的清酒猛地灌了几口。

    “陆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好商量。”

    屏幕上显示——

    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苏曼塔努力想睁开眼睛，但却又无力地闭上。

    《荼蘼少女》的主题曲的音乐声也随之湮灭。

    “你知不知道冷越这种商业贷款的利息一天要多少钱啊？我拖死她，你信不信？”

    “这么简单？”

    “来来来，吃菜。”

    手机响起一声微信提示音。

    “呵，我是什么人，怎么会赖账。”

    是她半个小时之前自己偷偷定下的闹钟。

    “把酒喝了，钱明天到账。”陆行止将一瓶日式清酒往苏曼塔面前挪了挪。

    酒精灼得嗓子疼，苏曼塔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眼睛里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迷糊中她看见了高中时候的冷越跟她说，曼塔你一定会成为华语电影最牛掰的女演员，演好多好多的戏。

    “谈光意发来语音通话邀请”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

    陆行止无所畏惧地勾起嘴唇，玩味地笑了起来。

    此时一阵婉转美妙的音乐响起，那是《荼蘼少女》电影主题曲，是在很多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的音乐，一首朋克摇滚，每一个音符都在努力地唤醒着她身上的细胞。

    她看见了自己毕业后因为拒绝副导演的潜规则之后试镜缕缕遭遇拒绝，一份份简历石沉大海。

    苏曼塔咳完，又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光。

    她还是低估了陆行止的恶，那酒里被他下了分量十足的迷/药。

    “哈哈，曼塔小姐好酒量！”

    她看见了在公寓里寒冷的十一月，还在拼命自己演给自己看的苏曼塔。

    “喝光。”陆行止的语气不带一丝人性，冰冷无情。

曼塔看着盘子里还在蠕动的食物，胃里又一阵翻腾。

    “那您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苏曼塔觉得身上绵软无力，头脚虚浮，以前也喝过酒，但哪一次也没像这次一样，浑身燥热，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上爬。

    苏曼塔想起，小时候看动物世界，捕猎的豹子在捕获羚羊之后，也不会马上咬死羚羊，也会这样咬住它的脖子，让它受伤却不致死，慢慢地玩弄……

    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听见稀稀拉拉的水声。

    “嗡——”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手机闪着一丝微光。

    苏曼塔心里暗骂一句，卑鄙！

    胃里空空，此刻灌满酒精，一寸一寸灼烧着她的胃。

    她看见了柏林金熊奖那天漫天的金花撒向她，她以为前途一片光明。

    “陆总想赖账？”

    苏曼塔委身坐在了陆行止对面的藤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