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结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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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安静着。

    路明非却忽然感到一种疼痛来，似乎有什么灼烧着眼球，焚烧着流泪的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战斗的姿态，轻盈地飞在火光与弹雨之中，足间一勾一点都像是飞掠过湖面的飞鸟，落在地上，然后蹲下，敛息注目。

    然后，果断地扣下它。

    路明非忽然看到她的黄金瞳燃烧起来，她翻过栏杆，轻轻一跳，来了一个侧空翻，稳稳地接过东西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的弹雨慢慢地停了下来，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你也会梦见我吗……”

    她单膝跪在那里，似乎有些松怔，微微垂着头，放下手臂，安静地注视着那里的火光。

    他听见模糊的声音，如她往日一般轻缓平和，犹如冬日车窗上的雾气滴下，他透过镜面，犹疑是苍白的雨落。

    模糊的视野中，她侧过头来，面庞素白到荒凉。

    他甚至怀疑她都没有瞄准，只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完成了所有子弹的换膛，葱白纤细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就像是握着已经拉满弓的弓箭。

    迅速地拆分，换膛，卡擦卡擦的声响与子弹掉落在地面上叮叮咚咚的声音连贯成不歇的雨滴。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像完成自己的使命一样。

侧狂奔，背后迫近的脚步声瞬间加速，光明耀眼，像是后面一辆车亮着大灯追来。

    突然她眼睛一亮，余光中一道人影窜出来，朝他们的方向扔过来一个东西。

    炙热的火光把她苍白的面庞染上暖色，火光与晃动的人影燎进乌黑的眼里。她眨也不眨，就像知道自己手中握着裁决命运的剪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