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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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牙疼。”她说。

    是某位不认识的执勤老师：“回去。”

    那如同针头般的雪片刺触了我的大腿，一阵痛楚近乎麻木，麻木近乎死亡。

    “这下雪真讨厌。”

    脑海中胡思乱想一番，本想说那你把脚丫放在放在我肚子上就暖和了。旁边的哥们不知道是在自拍还是怎么，亮起了闪光灯。

    老师说那再见了。

    我本想重新解释一遍，可是注意到收件人，原来我刚才发错给别人了，是我通信录上的第一个名字，前几天刚刚分手的女朋友。

    “没事。我很好。”然后回头看米兰，她见到我脖子上的血，啊啊啊的大叫。

    “嗯。”

    父母饶有兴趣算着我的开销，上学时的，还有以后买房子成家时的。

    “没事了我是大男人！”我大喊，“伯父伯母送你来上学的？”我问她。

    雪融化了把路面弄得很滑，可是我爹飞速驾驶，有点像飙车的感觉，我心虚地说：“您慢点，我还要命呢。”

    8

    听她的话我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你在哪里呢？”这时候我已经在女生宿舍门口了。

    我妈的笑容逐渐变没了。挂了电话，她对我说：“以后少联系这女孩，她已经到学校了。”

    而在此时，我想起了行李里有块备用手机电池。“走吧，送我回学校。”我说。

    我穿着拖鞋和单薄的t恤，在颤颤发抖中离心中的归属地更近了一步。

    我的脚步往她迈，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已经能听到她的外套蹭在我身上的声音。

    她回：“中午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真冷，冻得脚丫冰凉。”我已经想到她说这话时的委屈表情。

    看到这里，我心理很乱，播放了音乐，一首黄小虎的＜顺其自然＞。

    完了误会又大了。

    就在这时，瞳孔的模糊中闪过一阵光芒，还有“咔嚓”一声。

    雪还是下着，宛若给予大地润泽。可能天黑之后太阳就睡在地上，被那厚厚的雪覆盖，藏在白色之下，静静聆听心脏迸发的讴歌。谁会等着欣赏雪融化的瞬间，谁会等着那被白色覆盖的太阳再次升起。

    于是我灰溜溜的跑回去。竟然这样，和米兰只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被迫分开，还挨了一耳光，苍天负我啊！

    当然我没有把这条短信告诉爹妈，要不然他们会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而且如果我争辩，他们会给我断粮。

    “长这么大了也该想想以后的生活了，比如说结婚。www.roucui.me”老爹的口气虽轻描淡写，但也勾勒出他内心的愿望。

    冲进女生宿舍，舍管大妈也站在门口。

    好吧我好可爱。

    于是在等待的期间，我喝了六杯可乐，不是因为我口渴，而是我歪头望了望窗外，天已经黑了。

    我在奔跑途中给米兰打电话：“你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

    洗完脸刷完牙就关灯了。我躺在床上，不停地来回翻滚，睡不着。米兰给我发来短信，是一个生气的表情。

    雪就这样，被奔驰的车轨染脏，让孩子们不想再捧起它，然后它哭泣，变成水，猛然跑来一双调皮的脚，朝水坑一踩，肆溅周围，水花抹在路人身上，就有路人说：

    狂风骤起，在雨雪交加中往心中的归属地更近了一步。

    在我把一切注意力投送到她身上的时候，有人揪住了我的耳朵，把我拉出女生宿舍。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等，必须等。”

    我拿起我的手机，没有任何显示。旁铺又说了了一句：“他终于打灰机回来了。”

    折腾了一刻钟，我的血止住了，手机看时间已经21点，准备解散回宿舍洗漱。班门口米兰问我，好点了没。

    我靠，我的灰机多冤枉啊。

    在卫生间待了很久，再回床上，旁铺开始和女朋友打电话：“刚才照了张相，给你发过去看看我胖了多少。”

    “拿开捂着伤口的纸巾，晚上睡觉通通风好的快。”大海说。

    6

    我看见米兰也在，于是走近她，推开了想要拦着我的宿管大妈，她摇摇头，掐着腰靠在瓷砖墙面上。

    至于前女朋友那边，我还是沉默吧。越跟女人解释，惹的麻烦越多。

    “真辛苦他们俩。”这时我想，人家送女儿来上学，我说这话让米老师情何以堪。

    流量不少呢还。

    我预感米兰早就走了。

    5

    依旧没去听年轻的中队长开班会，而是在宿舍里整理被褥打扫宿舍卫生，毕竟我是舍长。

    狗血。

    “宿舍冷么？你没事吧？”

    米兰也明显顿一下，往后退缩了很多步。

    我突然回想起刚才，在我和米兰最贴近的时刻，被偷拍了。

    米兰的嘴唇还渗着丝丝血迹。

    我给爸妈说：“手机没电了，我们下车等她。”

    回宿舍有人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只是回了他们一个微笑。

    于是我拿开带血的纸巾，他说：“奇怪，没有伤口。”

    果不其然，中队长给我家长打电话。

    这真不能怪米老师，我的错，因为手机没电了。

    医务室没开门，瞬间班里沸沸扬扬，几个男生搂住我，用那种风情万种的眼神观赏着他怀中受伤的小鹿。

    回宿舍，隔壁宿舍的哥们大海来看我：“脖子没事吧？”

    “对了我刚才在女生宿舍的时候被偷拍了，你感受到那闪光灯了没？”

    7

    她呵呵笑，并没有解释给我发过短信了，而是说：“你好可爱。”

    于是我飞奔至女生宿舍。

    诺基亚手机响起告警音，没电了。趁着最后的时间，我给米老师发短信：“我在火车站对面的kfc等你。”

    然后在风声中，用更响亮的巴掌声打在我脸上。

    我换了电池，看到一条短信：“天气太差了，家里决定来送，不用等我了。”

    “谢谢关心，不疼了。”我回答。

    我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变色了。

    可能米老师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闪光灯吧，那我不打算再给她重述了，就劝她早睡觉。

    可是谁知道，这只留下脚印声的离别，是我留给父亲的最后画面之一。我回过头从校门口看着爹妈倒车驶去，于是转头进入校园。

    我进班里的时候，乱做一团，趁发书的机会，找到米兰，抱怨道：“米老师我在火车站等你到天黑。结果被爹妈埋怨。”

    她缓缓的把肩膀扭动，似乎要甩掉我的手。

    我下手摸了摸，果然没伤口，怪不得不疼。那么这样，这血是米兰的。

    果真狗血。

    我走上前，拥住她的双肩，什么也没有说。可能是被刚才的雨雪吹打的，泪腺蠢蠢欲动，瞳孔被模糊，看不清对面女生的脆弱。

    很快就赶到学校。www.yaxiu.me我手提肩扛四个行李，爹妈视而不见也不搭把手，由我一人艰难驮了进去，没有道一句再见。

    我下了床，纠结着跑到卫生间撕卫生纸。

    于是我不知所措。米兰的短信又来了：“我的牙齿好疼，都松动了。”

    于是我把电话扣了。接着又想到忘了给老师回道别的结束语，发短信：“对不起老师忘给你说再见。”老师马上回短信：“呵呵。你好可爱。”

    然后另一个身份，我是学习委员。差不多收拾好，老师问我到了没，我回答嗯，然后女老师让我去班里发新课本。

    “什么意思？”一分钟后有人回我短信。

    刚才推我的刘建国看到血，哆哆嗦嗦说对不起只是开玩笑。

    我只得揉蛋疼痛着。

    “好啦，快到火车站了，在人家女生面前别乱说，省得人家误会。”

    后面有人推我一下，毫无防备我就扑在了米兰身上，手掌感受到文胸的结实和硬度。她的牙齿卡在我的脖子上，血汩汩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