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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墨听屋里有了动静,推门对上陈姀的目光,见陈姀两眼通红,不由得吓了一跳。

    苏蓉心有疑惑,可见陈姀这般着急,也不敢怠慢,“翁主先歇息片刻,太后还在休息。”

    “你这孩子!”刘嫖万万没想到陈姀会这么说,可景帝才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

    陈姀不敢让刘嫖知道她起得太早,若是入宫早了,太后还在休息,她便是入宫了也无计可施。

    苏蓉已经开始给太后更衣,陈姀还是跪在地上,窦太后心里清楚,也没再让她起来。“太子也是皇帝的儿子。”

    陈姀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刘嫖的语气越温柔,事情的结果便越糟糕。万般无奈之下,陈姀只好点了点头,“母亲,女儿昨夜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想早些休息了。”

    苏蓉见她说的严重,有些犹豫,却听寝宫里传来窦太后的声音,“什么事,这么吵?”

    陈姀把头埋在被子里,可一阵规律的脚步声让她知道,母亲来了。

    “诺。”金玲知道主子的心思,赶忙跟了上去。陈姀见金玲出来,也顾不上别的,铆足了劲儿往长信宫跑。在宫里,金玲也不敢放开了追她,只好回去悄悄禀了王娡。王娡心中再怎么担心,也不敢表露,只盼着景帝能快些处置了刘荣。

    王娡见景帝一来,便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开始诉说刘荣的不是,“我这苦命的阿彘啊,这春天的水那般刺骨,太子怎的就忍心把他推下水。”

    窦太后看不见陈姀的动作,可听得见她下跪的声音。一想起漪澜殿里嫁过人的那位,她本就有气,可听陈姀说话带着哭腔,也不忍怪罪,只好开口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王娡宫里的事,怎么就扯上太子了?”

    等整个屋子黑透了,陈姀也不觉得困。她有些头痛,可脑子却是一片清明。辗转之下无法睡去,便披了外衣走到床边。才推开窗户,却见乌云遮住了本就暗淡的月牙。黑漆漆的天上只留几颗星子,星子也是忽明忽灭,像是茶肆里说书人口中青面獠牙的妖兽在眨眼。冷风灌进陈姀的脖子,每次偷溜出府都是急匆匆的,下次再经过茶肆,说书人已经不在。陈姀也不知是不是会有侠客出现收了那妖兽,只觉得寒意从表皮渗进了心里,一时间遍体生寒,只好关上窗户缩了回去。

    见她如此,陈姀却笑了,“这两日你总算有了别的表情,整日板着脸,我都不敢和你说话。”

    这才是陈姀最头疼的,“求皇祖母恕我大不敬之罪,可皇舅舅他有那么多儿子,我实在是担心。”

    刘嫖坐在床边,见陈姀蒙着头,也不掀她的被子,兀自开了口,语气少有的温柔,“锦墨说你身子不爽,怎么也不吃晚饭?”陈姀不答话,刘嫖也不恼,依旧轻声细语,让陈姀更是紧张,“皇上对刘彘落水的事情起了疑心,若是彻查下去,母亲也保不住你。明日你随我进宫,就说你那日吓坏了,没敢说实话。只要你一口咬定是太子做的……”

    景帝有些疑惑,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说起话来也是冷冰冰的,“母后,阿荣刚才并无反驳之意,阿彘也指认了太子。”

    陈姀听到太后已经醒来,一把推开苏蓉,重重地跪在地上,“皇祖母,求您移驾漪澜殿,救救荣表哥吧!”

    太后的拐杖锤了一下地,而后开口,“都起来吧。”

    陈姀见母亲跪在自己面前,心中难受,可一想到狐诉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把头低下去。

    锦墨会意,也没再动那帐幔。陈姀直勾勾地盯着床边金丝缠绕的流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流苏的影子。屋里并未点烛火,待到屋外火红的霞光透进屋内,陈姀这才回了神。她一天没吃多少东西,现下却也不觉得饿。

    锦墨身子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开口答道:“先生听闻翁主抱病,今日不在府中。”

    陈姀心里堵得慌,她没想到母亲真的说得出这种话。“皇舅舅,我肚子疼,想先出去。”

    陈姀知道金玲不敢追她,可也不敢停歇。等她到了长信宫,已是簪钗松散,头发凌乱。她顾不得礼仪,见苏蓉站在门口,一把拉住苏蓉,“苏蓉姑姑,皇祖母醒了吗,你快带我去见她!”

    陈姀这才起身,她的腿有些麻了,可她还是一声没吭,走到了窦太后的身边,轻轻地扶着她。等她们走到漪澜殿,刘荣果真已经跪在那里。刘嫖所料不差,刘荣当真不会辩解,不会说是陈姀把人推下水的。

    “母亲是因为我才受了王娡的蛊惑,母亲是皇祖母的女儿,皇祖母一定不忍心重罚她。”陈姀知道这事多半是母亲的心思,可还是想把过错推给王娡。

    太后没有理会,“阿娇,起来吧,来扶着哀家。”

    “无碍。”太后站起身来,“阿娇,哀家累了,随哀家走吧。”

    陈姀终于忍不住,猛地坐起来,眼角湿润地说:“母亲,是女儿的罪,女儿认了便是!”说到最后,竟不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原不愿相信狐诉那番言论,心里摇摆不定,可这话从母亲口中说出,让陈姀如何不心寒。

    “既然如此,阿娇昨日为何而不说?”景帝并非傻子,他只是扫了一眼陈姀,陈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苏蓉将最后一支金钗插在窦太后的发间,而后从容的去取了那金龙头拐杖来。“太后,您还没有用膳。”

    刘荣闻言,抬头看着陈姀,知道是她请来了太后,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皇上若是不忍,那便由哀家来罚罢。”陈姀闻言,赶紧跪下,是她的过错,她认了。太后轻咳了一声,“那便罚她禁足长信宫,照顾哀家的起居吧。”

    “傻孩子,刘荣是太子,皇上不会怪罪他的。你不过是臣子的女儿,若是皇上追究起来,打上你几板子,你如何受得住。”刘嫖说的不急不缓,让陈姀不由得噤了声。

    景帝见他不辩解,以为他默认,正欲发怒,听到外面通传,心中虽有疑惑,还是起身跪迎。刘嫖心中一惊,又见自己的女儿扶着太后,知道大事难成,可还是跪了下去。

    王娡心中不放心,对金玲说:“金玲,你带阿娇去吧。”

    陈姀闻言,心中暗喜。留在宫里,倒是不用考虑回家如何面对母亲。众人不由得一惊,这哪里是责罚,这分明是太后看重她。刘嫖赶忙开口,“母后,阿娇顽皮,只怕会扰您清静。”

    “这……”景帝犹豫着看了一眼刘嫖,他自己的儿子,责罚了也就责罚了,可陈姀是刘嫖的掌上明珠,他与姐姐关系亲近,怎么好责罚。

    刘嫖见陈姀面色憔悴,眼圈有些浮肿,既然她已经应下,刘嫖也不再逼她,吩咐了锦墨好生照顾便离去。陈姀透过被角目送刘嫖离去,锦墨走到床前,才伸手打算把被银钩拢住的帘子放下,却被陈姀叫住:“锦墨,夫子与你说什么了?”

    陈姀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说出了事情的始末,自己推刘彘下水的事情也没敢隐瞒,等她说完,太后一把捶在床边,“诬陷太子可是死罪,阿娇,你不担心你的母亲?”

    见她要退出去,陈姀赶忙把她叫住,“不必了,母亲原就打算拿我身体不适做文章,不要知会母亲。母亲来了,再替我更衣。”

    陈姀扶着她坐下,她继续说道,“皇上,哀家听说阿彘是自己失足落水,怎么就怪起太子了。”

    锦墨深吸一口气,“时候还早,翁主再睡一会儿吧。待我去取两个鸡蛋与您敷眼睛,不要殿前失了仪态。”

    陈姀站在太后身侧,见景帝这样,心里有些紧张,好在太后开了口,“听阿娇说,当时并无他人在场,阿彘年纪小,惊慌之下记错了。太子自小心地善良,不想弟弟妹妹受罚才这么说的。阿娇说是因为她与阿彘追逐玩闹,才使得阿彘落水,要打要罚她都认。皇上,你连哀家的话也不信了?”听太后将自己的过错说轻了,陈姀暗暗松了一口气。

    又是一夜难眠,等到黎明破晓之时,陈姀才有了几分睡意,可她不敢闭眼,只怕母亲独自进宫,刘荣百口莫辩。

    刘嫖将入宫的时间掐得恰到好处,估摸着景帝也该下早朝了,等漪澜殿的人把景帝请过来,王娡已经开始啼哭。陈姀冷眼看着这一切,她那红红的眼眶,倒是真像吓坏了一样。

    “苏蓉姑姑,你快把皇祖母叫起来吧,快让他去救救荣表哥。若是皇祖母怪罪下来,我担着便是。”

    太后想起自己晚年的光景,默默地叹了口气,“罢了,苏蓉,取哀家的拐杖来。”

    刘嫖赶忙拉着陈姀跪在地上,景帝摆了摆手,刘彘已经无事,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亲姐姐再次下跪。刘嫖见景帝态度与往常无异,便开口道:“皇上,阿娇还是个孩子,早就吓坏了,昨夜哭了一宿,你瞧这眼睛。丫鬟守了她一夜,听她梦里都在说什么‘不要杀我’……”说完还悄悄推了陈姀一把。

    陈姀轻叹了口气,“你先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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