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摸鱼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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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骁恩“嗯”了一声，佟知隽则是悄悄打量着目所及处的装修。
投资人可以免费看到剧本的简介和人物小传，大纲可以看到部分，而全文必须在投资人与编剧沟通后预付一定金额才可以输入密码后阅读，由ai估算出剧本所需阅读时长，并根据节假日情况计算得出正常阅读截止时间，时间一过，密码作废，且剧本不可下载。
佟知隽边重命名文件边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今天没拍戏吗？”
说罢，他们便挂了电话。
所以最后黄薇和赵灌楠还是一起被开除了。
……
“我不会做，所以就……”赵灌楠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啊对，”佟知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年锦云奖延后一个月颁奖，我给忘了。”
公司不需要写的东西还不如ai算法的摸鱼小天才，更不需要一个有心机的基层职员。www.yulou.me
“你怎么了？”段骁恩问道。
“下班之前去结算这个月的工资，你们可以走了。”说罢，佟知隽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佟知隽无法反驳，见段骁恩有维护房东的意思，赌气似的说：“总之你别跟他独处。”
赵灌楠刚毕业不久就进了自新娱乐，一直是摸鱼的一把好手，佟知隽收购自新娱乐后，有翻看过员工的历史业绩，赵灌楠就是带薪拉屎的典范。
“小段快进来，这位是你说的一起来看房的朋友？”房东帮他们拿了一次性拖鞋，然后往客厅走，让出玄关的位置方便他们换鞋。
为保障编剧权益，剧本全本仅审核打分的编辑可以看一遍，并且编剧提交的每一个剧本全本，都可以通过线上签署电子合同保证不会被阅微盗用。
佟知隽冷笑一声。是，他错了，下次还敢。
“段哥工作忙起来，有可能好几个月也不回来住一次，家具和电器损耗都很小，房租是不是可以再便宜便宜？”佟知隽盯着赵眠满的脸，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核心项目就是提供编剧与投资人进行直接对话的平台，那么如何保障双方权益就尤为重要。
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厨两卫，客厅连通南阳台，三玻两腔的玻璃移门代替墙壁，使客厅的采光极佳。
进入客厅，房东给他们倒了花茶，在沁人茶香中，聊着聊着便熟了起来。
段骁恩刚回国时候没想过住多久，所以租了个房东说五月要把房子卖掉地方，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他需要提前另寻住处。
车里单曲循环着一首美国乐队的歌，躁动的底鼓声像失控的心跳，将狭小的空间填满。
一旁的段骁恩诧异地看了一眼佟知隽，他带佟知隽来不是为了砍价，不想他的傻白甜老板居然随便一说，房东就同意了。
新找的地方在新区，价格便宜，配套设施还不算完善，但未来很有前景。
佟知隽抿了抿唇，道：“你从哪儿找到这个房子的啊？”
二人一愣，旋即争先恐后把锅甩在对方身上，俩人吵得像被迫结婚的夫妻一样，没完没了。
赵灌楠写的苛刻抽成当然不能要，佟知隽暂定的是剧本成交后，根据成交价，编剧要给平台百分之十的抽成，而投资人要额外给平台百分之五的抽成。为了避免跳单，双方不能留下联系方式，且对话受到网站审查，严格管制私下交易。
道路两旁新栽的树在软刀般的春风中飞速倒退，更远处的树张牙舞爪，用尚且光秃的枝丫把墨蓝色的天空割得七零八落。
差点就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候，佟知隽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佟知隽本就不爱客套，见时机差不多，便问出了他进门时候就想问的问题：“赵先生是要住到月末吗？”
在公共停车场停好车，他们用房东之前给段骁恩的门禁卡开了防盗门上楼。
佟知隽对此不能理解，既然他们怕被辞退，当初不好好工作的时候想什么了？
删掉赵灌楠临时赶工的几千字，佟知隽照着自己找来的模板写策划案。
“行。”段骁恩只比佟知隽大一岁，但他有时候觉得佟知隽像小孩儿一样幼稚。不知道怎么应对，那就听之任之好了。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房东见色起意了？
和赵眠满签好合同之后，返程是段骁恩开车。
“然后正好我找到新的住处了，我已经去看过一次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找到了带你一起去看看吗？正好房东今天有空。”段骁恩说。
“对不起佟总，我错了。”赵灌楠神情急切地道歉。
他一直写到临近下班，动了动酸痛的脖颈，忽然接到了段骁恩的电话。
冷清的街道像新画的画作尚未干透，干净而孤寂。西沉的阳光在车后一路奔逸，一寸寸收敛绯红的霞光。
黄薇蹙起眉毛，紧抿着唇，垂下头来不说话也不肯走。她抬起右手握住左手手腕，露出突出的骨节，这个动作被佟知隽注意到，目光落在她粗糙的手指上，一时有些心软。
很简洁的北欧风，边边角角都很细致，审美一流，一尘不染。看门口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屋子是有新风系统的，不需要频繁打扫，也很适合段骁恩外出拍戏不常在家的情况。
佟知隽反复看向跟段骁恩说着租房合同的赵眠满，却再未发现端倪。
“导演和江哥晚上参加锦云奖颁奖典礼，提前收工了。”段骁恩解释道。
佟知隽直觉上感觉房东好像过于有亲和力了，这反而有些不对劲。
段骁恩斜了他一眼：“我倒觉得他看你眼神才是真的不对……诶，他近视，也没准人家就只是眼睛不舒服呢。”
没一会儿，黄薇和赵灌楠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前者情绪低落，后者梨花带雨。www.moyan.me
她把责任推到同事身上的同时说自己家里出事了她很不容易，又在这个时候“不经意”地展示出她纵横沟壑的手，这操作显然是在故意在等着佟知隽心疼啊。
策划组没了人，佟知隽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房东穿着浅灰色的睡衣，推了推黑框眼镜露出笑容。
“他搬走之前，你别再过去了。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我怕他是看上你了。”说着，佟知隽轻笑一声。
赵眠满看向段骁恩的时候，眼神有些特别，佟知隽看不透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赵眠满很自然地摊了摊手：“当然可以。”
在来的路上，段骁恩提过一嘴房租，已经是相当低的价格了，没想到赵眠满还是非常迅速地答应下来。
佟知隽忽然觉得他不配皈依佛门了，佛祖要不起他，《大悲咒》救不了他。
三人心思各异，接下来在赵眠满的带领下仔细看了每一个房间。
这是一幢二十五层的高层，段骁恩要租的是顶层。
“家里出事了，你工作不下去，难道是在工位上枯坐一整天吗？还有你，赵灌楠，不会做还不会问吗？我给你们发过模板了吧？就照着模板来也不会吗？”佟知隽边说边打量着他们的神色。
据他描述，夜晚从这里看上海，如同坠入星幕。
只是这样的员工，佟知隽觉得根本没有留的必要。
佟知隽开车，大概一个小时才从市区赶到此地。
首页根据剧本题材进行分类，在对应题材里又根据网站后台打分进行基础排序，排序后可以根据标签和关键词筛选想要的剧本类型，不同档位的价格当然也是会影响投资人的选择的，所以筛选后的结果会根据编剧的心理价位再进行一个分类。
“解释一下原因吧。”佟知隽调小音乐的声音，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我懒得找中介了，就在一个租房app看的。”
各种佟知隽能想到的细节他都记了下来，还在纸上大致画了几张主要界面的草图，明天网页设计师的面试中挑到满意的人，便可以推进建网站这项工作了。
“下班了吗？我在楼下。”段骁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有些失真。
佟知隽有些出神，坐得端正，连呼吸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佟知隽的后半句只是开玩笑，实际上他并不能参透赵眠满的想法。
佟知隽一看这架势，满脑袋问号。是他们工作完成得不好才耽误了工作进度诶，他们整这一出是给谁看？
思忖片刻，佟知隽下定决心道：“明天你们可以不用来了。”
佟知隽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变成了时常忙到忘了事情的人。“等我下，我关好电脑下楼找你，停车场见。”
房东刚刚自我介绍过他叫赵眠满，他浅浅一笑，道：“确实，我听小段说他之前租的房子月底到期，刚好我的工作是到月底调往其他城市。”
黄薇面红耳赤：“我家里出事了，做不下去，就把工作交给赵灌楠一个人做了。”
主要是佟知隽现在也说不出赵眠满到底哪里不对劲，所以没法拦着段骁恩。如果之后发现房子有问题，再搬走应该也来得及吧。
有点像藏在房檐上的黑猫，在月光下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窥视着什么似的。
按响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抛开对赵眠满的疑虑，这间房子还是很值得租的。
越往市区去，车开起来就越吃力，一个接一个的红灯使人烦躁。
赵眠满笑起来，弯着眼睛，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策划组的工作主要是为艺人策划生日会、出道周年纪念活动等，除此之外还兼任了微博运营，如果现在开除他们，微博运营的工作就又得推给其他工作轻松的部门。
] 段骁恩“嗯”了一声，佟知隽则是悄悄打量着目所及处的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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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知隽边重命名文件边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今天没拍戏吗？”
说罢，他们便挂了电话。
所以最后黄薇和赵灌楠还是一起被开除了。
……
“我不会做，所以就……”赵灌楠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啊对，”佟知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年锦云奖延后一个月颁奖，我给忘了。”
公司不需要写的东西还不如ai算法的摸鱼小天才，更不需要一个有心机的基层职员。www.yulou.me
“你怎么了？”段骁恩问道。
“下班之前去结算这个月的工资，你们可以走了。”说罢，佟知隽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佟知隽无法反驳，见段骁恩有维护房东的意思，赌气似的说：“总之你别跟他独处。”
赵灌楠刚毕业不久就进了自新娱乐，一直是摸鱼的一把好手，佟知隽收购自新娱乐后，有翻看过员工的历史业绩，赵灌楠就是带薪拉屎的典范。
“小段快进来，这位是你说的一起来看房的朋友？”房东帮他们拿了一次性拖鞋，然后往客厅走，让出玄关的位置方便他们换鞋。
为保障编剧权益，剧本全本仅审核打分的编辑可以看一遍，并且编剧提交的每一个剧本全本，都可以通过线上签署电子合同保证不会被阅微盗用。
佟知隽冷笑一声。是，他错了，下次还敢。
“段哥工作忙起来，有可能好几个月也不回来住一次，家具和电器损耗都很小，房租是不是可以再便宜便宜？”佟知隽盯着赵眠满的脸，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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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客厅，房东给他们倒了花茶，在沁人茶香中，聊着聊着便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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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知隽直觉上感觉房东好像过于有亲和力了，这反而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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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责任推到同事身上的同时说自己家里出事了她很不容易，又在这个时候“不经意”地展示出她纵横沟壑的手，这操作显然是在故意在等着佟知隽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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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穿着浅灰色的睡衣，推了推黑框眼镜露出笑容。
“他搬走之前，你别再过去了。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我怕他是看上你了。”说着，佟知隽轻笑一声。
赵眠满看向段骁恩的时候，眼神有些特别，佟知隽看不透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赵眠满很自然地摊了摊手：“当然可以。”
在来的路上，段骁恩提过一嘴房租，已经是相当低的价格了，没想到赵眠满还是非常迅速地答应下来。
佟知隽忽然觉得他不配皈依佛门了，佛祖要不起他，《大悲咒》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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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二十五层的高层，段骁恩要租的是顶层。
“家里出事了，你工作不下去，难道是在工位上枯坐一整天吗？还有你，赵灌楠，不会做还不会问吗？我给你们发过模板了吧？就照着模板来也不会吗？”佟知隽边说边打量着他们的神色。
据他描述，夜晚从这里看上海，如同坠入星幕。
只是这样的员工，佟知隽觉得根本没有留的必要。
佟知隽开车，大概一个小时才从市区赶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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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找中介了，就在一个租房app看的。”
各种佟知隽能想到的细节他都记了下来，还在纸上大致画了几张主要界面的草图，明天网页设计师的面试中挑到满意的人，便可以推进建网站这项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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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知隽有些出神，坐得端正，连呼吸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佟知隽的后半句只是开玩笑，实际上他并不能参透赵眠满的想法。
佟知隽一看这架势，满脑袋问号。是他们工作完成得不好才耽误了工作进度诶，他们整这一出是给谁看？
思忖片刻，佟知隽下定决心道：“明天你们可以不用来了。”
佟知隽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变成了时常忙到忘了事情的人。“等我下，我关好电脑下楼找你，停车场见。”
房东刚刚自我介绍过他叫赵眠满，他浅浅一笑，道：“确实，我听小段说他之前租的房子月底到期，刚好我的工作是到月底调往其他城市。”
黄薇面红耳赤：“我家里出事了，做不下去，就把工作交给赵灌楠一个人做了。”
主要是佟知隽现在也说不出赵眠满到底哪里不对劲，所以没法拦着段骁恩。如果之后发现房子有问题，再搬走应该也来得及吧。
有点像藏在房檐上的黑猫，在月光下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窥视着什么似的。
按响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抛开对赵眠满的疑虑，这间房子还是很值得租的。
越往市区去，车开起来就越吃力，一个接一个的红灯使人烦躁。
赵眠满笑起来，弯着眼睛，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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