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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雪杳兮说：“没有，我是离开米粒阅读后在论坛认识她的。她刚刚走那么急应该是家里的事情，她妈妈病了在住院……去年冬天她妈妈出事，她不在上海，托我帮忙照顾，才在现实里见面。”
佟知隽摸鱼……不是，是撸猫，还没撸够，于是转头又坐下来，跟雪杳兮唠上了。
戚卉在拿到《不见硝烟》的薪酬后又被雪杳兮介绍了工作，佟知隽料想她也是为母亲的病花费不少，于是在跟雪杳兮告别后，回公司后改动了合同。
从雪杳兮这儿他才得知，戚卉在读大学期间就一直以文艺片创作为主，但戚卉本人是一个逻辑性特别强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依靠每年一部烧脑商业片剧本赚的钱生活，十分拮据。
A4纸和拼音本上的东西不是在《创世之谜》播出后伪造的, 上面仔细地标注了日期，比《创世之谜》第一季第一期时间要早了将近两年, 而这也和节目组在采访里提到的立项时间差不多。
这一幕让佟知隽想起了一些电影里常常会出现的画面，不由得扬起唇角。
“您长我几岁，不用这么客气。您放心，虽然‘那边’的编剧团队里没有您的名字，但是我们的节目播出，一定会把您的名字放在首位。”佟知隽站起身来，再次与戚卉握手。
佟知隽有些惊诧，他最近几天看手机没那么频繁，可能刚巧错过了燕济裴的死讯上热搜。由于报警之后事情就交给王哲处理了，所以连警方通报他都不知道。
《创世之谜》的前两季翻完, 后面出现了一沓皱巴巴的纸, 一部分是A4纸，上面画着草图, 另一部分竟然是幼儿园小孩用的拼音本，按照细小的格子在背面写下一行行小字。
过会儿，郁川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在这个人越来越高的时代，郁川野一米七九的身高已经不算高，但他气质出众，在人海中格外显眼。
心灵的荒芜很可怕，文艺片就是属于戚卉的花园。
戚卉是雪杳兮推荐的人，再加上她是《不见硝烟》的编剧之一, 佟知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于是谨慎地保持沉默, 继续翻看。
她没解释为什么说起燕济裴，那个“跟过去画个句号”显然是指燕济裴和戚卉之间的事情，佟知隽不用问也猜得出。
戚卉点点头：“好，谢谢您。我没什么事情，随时可以开始。”
哪怕是可以名利双收，仍然愿意因为“热爱”二字而走上另一条路，这真的很让人敬佩。
佟知隽恍然大悟, 无论是出售署名权后签了保密协议还是创意被剽窃, 戚卉的理由确实是说得通的。
在《创世之谜》播出之前，没有任何人看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低成本综艺，片尾虽然也没有燕济裴的名字，但是前两季有个在网上根本查不到的编剧，想来就是燕济裴的化名。
“这是我的作品。”她说。
编剧能赚的钱，很多时候可能只是明星片酬的一个零头。
时间不早了，他们出了机场后就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吃晚饭。
房间里只有佟知隽和郁川野二人，厨房传来阵阵悦耳的炒菜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确实晦气
佟知隽靠着椅子，慵懒道：“在春苔县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有？”
“那她为什么不多创作一些好售出的剧本呢？有喜欢的东西很正常，但是总要先有面包才能谈理想吧？”佟知隽问道。
王哲平静地说：“大过年的，晦气。”
受法律保护的定金额度是全款的百分之二十，所以一般这类合同交付的定金都是百分之二十，但戚卉急用钱，他想了想，还是给改成了百分之三十。
佟知隽为了不浪费雪杳兮这个IP，把所有同类综艺都反复看了好多遍，并且记录了一些staff的名字，试图把人挖过来。
《创世之谜》是尖叫TV最热的一档密室综艺，前两季服化道一般，但剧情是同类综艺里不可逾越的山峰。www.yewu.me
佟知隽挥了挥手，站在原地，他看到郁川野把长款围巾一把塞进大衣里，然后拉着小小的行李箱飞奔而来。
郁川野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动作不知不觉放缓，神采奕奕，佟知隽看得出他的情绪还不错，不是装出来的，总算放下心来。
戚卉环顾四周，然后推过来一个档案袋。
纸张明显泛黄, 反复涂抹，再看内容, 很明显是五六年前《创世之谜》前两季的内容。
佟知隽一手拎着逗猫棒，一手打开档案袋，白纸黑字，赫然在最上方写着《创世之谜》，标题下面详细标注了分期情节的梗概。
郁川野一边解开围巾一边说：“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人。还记得我说我看到有个人会在海边用电脑写作吗？我溺水那天，就是他救了我。”
“我说了，但是他要忙，所以没有当面告别。他是春苔县下面一个小村子里的支教老师，快开学了，要回去备课。”
如果有个人站在出口等着，会不会少一点难过？
但是佟知隽还是觉得好可惜，没能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啊，这么巧！那你跟他说你离开春苔县了吗？”佟知隽有些好奇。
正要离开猫咖的时候，戚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有急事，合同改日签，于是独自离开。
佟知隽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须臾，他“嗯”了一声，肯定地说：“确实晦气。”
然而现在，戚卉说前两季中累计十几期节目都是她写的剧本。
傍晚，佟知隽去机场接郁川野。
“支教老师啊，好厉害！”佟知隽感叹道。
戚卉名校毕业，能力出众，如果她一直写商业片，不说大富大贵，小康还是可以的，怎么也不至于像简萱瑶说的那样，穷了就啃馒头。
郁川野笑了笑，又开始慢慢解开大衣的扣子，“我没有到那个村子里去，他跟我说村子里条件不太好，虽然通了水和电，但是还没有网络，信号也不太好，开流量也不方便，等夏天通了网再邀请我过去。”
雪杳兮把来龙去脉简单一讲，佟知隽更是觉得一阵恶寒：“死了还要给司机造成心理阴影，就是个祸害。”
佟知隽第一反应不是戚卉借别人的作品欺诈, 毕竟一查就查得出的东西没法儿撒谎，他想到的是戚卉会不会是没什么相关经验，只是碰巧在《创世之谜》的编剧团队里是一个非核心的成员, 于是拿着并非自己主要创作的东西当代表作。
佟知隽拍了拍小布偶的屁股，放它下地，然后认真道：“我这边节目比较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今天开始，我们就可以着手准备第一期的剧本了。方便的话我们到公司签个合同，顺便见一见主创的其他人。”
毕竟戚卉三十出头，跟雪杳兮的年龄差还蛮大，不太像是老朋友。
“片尾字幕里没有我，我很难解释, 但是希望这些东西足够您认可我的能力。”戚卉没有提《创世之谜》的名字，很显然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
在佟知隽的印象里，相当一部分人的贫穷都是被迫的，是没得选的，他还是第一次切实看到有人愿意为了喜欢的事情放弃大把金钱。
燕济裴遇到郁川野之前并非一无所有，他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也不是一天练成的，《创世之谜》恐怕就是燕济裴偷了戚卉的创意……单看戚卉的简历，他们同龄，又是同一所大学，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谁说不是呢。”雪杳兮补上一句。
“谁？”佟知隽下意识开口, 说完才觉得有些冒犯。
“燕济裴呗……佟总不知道吗？还上热搜了呢，好几天前的事情了。”雪杳兮说。
听起来没毛病，毕竟不是什么节目组都能像《梳妆》剧组一样锤燕济裴的，节目组能做这些确实就已经不错了。
佟知隽前些天收到郁川野的消息说他生病了，要晚几天回来，担心郁川野是还没从燕济裴的阴影里走出来，所以特意来接机。
佟知隽不敢想象连网络都没有会多痛苦，虽然当兵那会儿也不能玩手机，但是这不一样，前者是即使想玩也不能玩，后者是出于责任心根本就不会玩。
“过往作品是敲门砖, 重要的还是当下能力。”佟知隽笑着把档案袋推还给戚卉。
“没有网络也太难了，那么闭塞，那里的人怎么接触外面的事物啊？”佟知隽问。
确实不错。戚编剧有玩过剧本杀或者看过类似影视作品吗？”佟知隽用逗猫棒吸引过来一只布偶猫，他没有直视戚卉——放过一个社恐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盯着这个人看。
戚卉看出佟知隽在想什么，温和笑道：“都过去了，没有实证，而且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内容，在第二季完结后节目组得知情况后给了我一定补偿，并把他踢出编剧团队，我觉得足够了。”
很难说这是怜悯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在合作顺利的情况下，这只是佟知隽能做出的很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
等待的工夫，他给王哲打了个电话，问一下王哲怎么没提燕济裴的死讯。
“你知道这么多，你们是认识了很久吗？”佟知隽问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戚卉的名字。
雪杳兮拿着猫条引着橘猫踩着她的腿站起来, 漫不经心道：“某些剽窃狗死了，跟过去画个句号也挺好。”
雪杳兮停顿片刻，双眼失焦，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说：“她跟我说，这世界上有很多别人不在意的事情，但总会有人去做的。就像文艺片，其实我自己也欣赏不来，但是她很喜欢，所以她会为此付出努力。”
雪杳兮看到佟知隽困惑过后又怅惋的表情，道：“其实更早的时候，她写的商业片也不够商业，太烧脑的悬疑片拍不出来，太抠细节的历史片也没有人做得好，她已经为了现实做出了很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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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知隽摸鱼……不是，是撸猫，还没撸够，于是转头又坐下来，跟雪杳兮唠上了。
戚卉在拿到《不见硝烟》的薪酬后又被雪杳兮介绍了工作，佟知隽料想她也是为母亲的病花费不少，于是在跟雪杳兮告别后，回公司后改动了合同。
从雪杳兮这儿他才得知，戚卉在读大学期间就一直以文艺片创作为主，但戚卉本人是一个逻辑性特别强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依靠每年一部烧脑商业片剧本赚的钱生活，十分拮据。
A4纸和拼音本上的东西不是在《创世之谜》播出后伪造的, 上面仔细地标注了日期，比《创世之谜》第一季第一期时间要早了将近两年, 而这也和节目组在采访里提到的立项时间差不多。
这一幕让佟知隽想起了一些电影里常常会出现的画面，不由得扬起唇角。
“您长我几岁，不用这么客气。您放心，虽然‘那边’的编剧团队里没有您的名字，但是我们的节目播出，一定会把您的名字放在首位。”佟知隽站起身来，再次与戚卉握手。
佟知隽有些惊诧，他最近几天看手机没那么频繁，可能刚巧错过了燕济裴的死讯上热搜。由于报警之后事情就交给王哲处理了，所以连警方通报他都不知道。
《创世之谜》的前两季翻完, 后面出现了一沓皱巴巴的纸, 一部分是A4纸，上面画着草图, 另一部分竟然是幼儿园小孩用的拼音本，按照细小的格子在背面写下一行行小字。
过会儿，郁川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在这个人越来越高的时代，郁川野一米七九的身高已经不算高，但他气质出众，在人海中格外显眼。
心灵的荒芜很可怕，文艺片就是属于戚卉的花园。
戚卉是雪杳兮推荐的人，再加上她是《不见硝烟》的编剧之一, 佟知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于是谨慎地保持沉默, 继续翻看。
她没解释为什么说起燕济裴，那个“跟过去画个句号”显然是指燕济裴和戚卉之间的事情，佟知隽不用问也猜得出。
戚卉点点头：“好，谢谢您。我没什么事情，随时可以开始。”
哪怕是可以名利双收，仍然愿意因为“热爱”二字而走上另一条路，这真的很让人敬佩。
佟知隽恍然大悟, 无论是出售署名权后签了保密协议还是创意被剽窃, 戚卉的理由确实是说得通的。
在《创世之谜》播出之前，没有任何人看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低成本综艺，片尾虽然也没有燕济裴的名字，但是前两季有个在网上根本查不到的编剧，想来就是燕济裴的化名。
“这是我的作品。”她说。
编剧能赚的钱，很多时候可能只是明星片酬的一个零头。
时间不早了，他们出了机场后就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吃晚饭。
房间里只有佟知隽和郁川野二人，厨房传来阵阵悦耳的炒菜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确实晦气
佟知隽靠着椅子，慵懒道：“在春苔县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有？”
“那她为什么不多创作一些好售出的剧本呢？有喜欢的东西很正常，但是总要先有面包才能谈理想吧？”佟知隽问道。
王哲平静地说：“大过年的，晦气。”
受法律保护的定金额度是全款的百分之二十，所以一般这类合同交付的定金都是百分之二十，但戚卉急用钱，他想了想，还是给改成了百分之三十。
佟知隽为了不浪费雪杳兮这个IP，把所有同类综艺都反复看了好多遍，并且记录了一些staff的名字，试图把人挖过来。
《创世之谜》是尖叫TV最热的一档密室综艺，前两季服化道一般，但剧情是同类综艺里不可逾越的山峰。www.yewu.me
佟知隽挥了挥手，站在原地，他看到郁川野把长款围巾一把塞进大衣里，然后拉着小小的行李箱飞奔而来。
郁川野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动作不知不觉放缓，神采奕奕，佟知隽看得出他的情绪还不错，不是装出来的，总算放下心来。
戚卉环顾四周，然后推过来一个档案袋。
纸张明显泛黄, 反复涂抹，再看内容, 很明显是五六年前《创世之谜》前两季的内容。
佟知隽一手拎着逗猫棒，一手打开档案袋，白纸黑字，赫然在最上方写着《创世之谜》，标题下面详细标注了分期情节的梗概。
郁川野一边解开围巾一边说：“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人。还记得我说我看到有个人会在海边用电脑写作吗？我溺水那天，就是他救了我。”
“我说了，但是他要忙，所以没有当面告别。他是春苔县下面一个小村子里的支教老师，快开学了，要回去备课。”
如果有个人站在出口等着，会不会少一点难过？
但是佟知隽还是觉得好可惜，没能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啊，这么巧！那你跟他说你离开春苔县了吗？”佟知隽有些好奇。
正要离开猫咖的时候，戚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有急事，合同改日签，于是独自离开。
佟知隽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须臾，他“嗯”了一声，肯定地说：“确实晦气。”
然而现在，戚卉说前两季中累计十几期节目都是她写的剧本。
傍晚，佟知隽去机场接郁川野。
“支教老师啊，好厉害！”佟知隽感叹道。
戚卉名校毕业，能力出众，如果她一直写商业片，不说大富大贵，小康还是可以的，怎么也不至于像简萱瑶说的那样，穷了就啃馒头。
郁川野笑了笑，又开始慢慢解开大衣的扣子，“我没有到那个村子里去，他跟我说村子里条件不太好，虽然通了水和电，但是还没有网络，信号也不太好，开流量也不方便，等夏天通了网再邀请我过去。”
雪杳兮把来龙去脉简单一讲，佟知隽更是觉得一阵恶寒：“死了还要给司机造成心理阴影，就是个祸害。”
佟知隽第一反应不是戚卉借别人的作品欺诈, 毕竟一查就查得出的东西没法儿撒谎，他想到的是戚卉会不会是没什么相关经验，只是碰巧在《创世之谜》的编剧团队里是一个非核心的成员, 于是拿着并非自己主要创作的东西当代表作。
佟知隽拍了拍小布偶的屁股，放它下地，然后认真道：“我这边节目比较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今天开始，我们就可以着手准备第一期的剧本了。方便的话我们到公司签个合同，顺便见一见主创的其他人。”
毕竟戚卉三十出头，跟雪杳兮的年龄差还蛮大，不太像是老朋友。
“片尾字幕里没有我，我很难解释, 但是希望这些东西足够您认可我的能力。”戚卉没有提《创世之谜》的名字，很显然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
在佟知隽的印象里，相当一部分人的贫穷都是被迫的，是没得选的，他还是第一次切实看到有人愿意为了喜欢的事情放弃大把金钱。
燕济裴遇到郁川野之前并非一无所有，他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也不是一天练成的，《创世之谜》恐怕就是燕济裴偷了戚卉的创意……单看戚卉的简历，他们同龄，又是同一所大学，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谁说不是呢。”雪杳兮补上一句。
“谁？”佟知隽下意识开口, 说完才觉得有些冒犯。
“燕济裴呗……佟总不知道吗？还上热搜了呢，好几天前的事情了。”雪杳兮说。
听起来没毛病，毕竟不是什么节目组都能像《梳妆》剧组一样锤燕济裴的，节目组能做这些确实就已经不错了。
佟知隽前些天收到郁川野的消息说他生病了，要晚几天回来，担心郁川野是还没从燕济裴的阴影里走出来，所以特意来接机。
佟知隽不敢想象连网络都没有会多痛苦，虽然当兵那会儿也不能玩手机，但是这不一样，前者是即使想玩也不能玩，后者是出于责任心根本就不会玩。
“过往作品是敲门砖, 重要的还是当下能力。”佟知隽笑着把档案袋推还给戚卉。
“没有网络也太难了，那么闭塞，那里的人怎么接触外面的事物啊？”佟知隽问。
确实不错。戚编剧有玩过剧本杀或者看过类似影视作品吗？”佟知隽用逗猫棒吸引过来一只布偶猫，他没有直视戚卉——放过一个社恐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盯着这个人看。
戚卉看出佟知隽在想什么，温和笑道：“都过去了，没有实证，而且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内容，在第二季完结后节目组得知情况后给了我一定补偿，并把他踢出编剧团队，我觉得足够了。”
很难说这是怜悯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在合作顺利的情况下，这只是佟知隽能做出的很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
等待的工夫，他给王哲打了个电话，问一下王哲怎么没提燕济裴的死讯。
“你知道这么多，你们是认识了很久吗？”佟知隽问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戚卉的名字。
雪杳兮拿着猫条引着橘猫踩着她的腿站起来, 漫不经心道：“某些剽窃狗死了，跟过去画个句号也挺好。”
雪杳兮停顿片刻，双眼失焦，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说：“她跟我说，这世界上有很多别人不在意的事情，但总会有人去做的。就像文艺片，其实我自己也欣赏不来，但是她很喜欢，所以她会为此付出努力。”
雪杳兮看到佟知隽困惑过后又怅惋的表情，道：“其实更早的时候，她写的商业片也不够商业，太烧脑的悬疑片拍不出来，太抠细节的历史片也没有人做得好，她已经为了现实做出了很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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