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求饶和哭，是最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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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嗓音粗哑难听，艰难地求饶：“别，杀，我……”

    

    “求，你……”

    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转身。

    季行舟弯着唇角，笑吟吟地继续说：“我这人呢，脾气不是很好，也受不得委屈，所以你下次想做什么，说什么的时候，记得三思而后行，动动你那不聪明的小脑瓜，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季绵绵抿着唇，睁着一双杏眼望着季行舟，眼底似懵懂，又似听懂了。

    她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哥哥”。

    季行舟没有回应，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在季书峰涨得通红的脸上。

    季行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听到季书峰耳朵里，却像冬日里最严寒的冰锥，狠狠在他身体里搅动。

    令他恐惧。

    “跟着我做什么？”

    目的达到，季行舟也懒得跟这样的人多纠缠，转身去洗手。

    新鲜空气瞬间充斥鼻腔，季书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身子也软着滑坐到地上。

    最后又折身，扒着墙歪着身子往里面看，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季行舟只一眼又收回视线，不再搭理她，径直回自己的房间。

    她不安地动着脚趾，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刚刚吵到我了，我不是很高兴，就，小施惩戒一下。”

    挣扎的幅度渐渐变小，季书峰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和脖子，疼得快要没有知觉了。

    闷头当小尾巴的季绵绵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住，那颗微微垂着的小脑袋，直接撞在了季行舟伸出的掌心里。

    在季书峰翻着白眼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季行舟倏然松手。

    季行舟的指尖不自觉摸了下小姑娘的脸颊，目光变得复杂。

    “别跟着我。”

    嗓子的不舒服，让他忍不住的剧烈咳嗽，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

    小姑娘的眸底如湖水一般清澈干净，仍旧有些怯怯的，但又夹杂了几分说不清的崇拜。

    走出厨房，季行舟看到季绵绵站得笔直，朝自己行注目礼。

    尤其这还是一个活不过今年的。

    “你可以出去了。”

    “被欺负的时候，要么忍，忍到你打得过，还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季行舟勾唇，手上的力道渐渐加紧，继续道：“要么，就比他狠，让他不敢再欺负你。”

    也不知道这季书峰多久没洗澡了，季行舟只觉得手心黏腻腻的，有些恶心。

    季绵绵顺着季行舟的掌心抬起头，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愣了下，旋即露出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又甜又乖的笑。

    “求饶和哭，是最没用的。”

    刚刚那种濒死的恐惧像一把刀，仍旧悬在他的头顶。

    她乖乖应了一声，转身往厨房外跑。

    季绵绵怯怯地喊了一声，“哥哥……”

    他现在只想将祁斯煜骗到手，没兴趣带一个拖油瓶。

    此刻，季书峰早没了刚刚的嚣张，他努力汲取着稀薄的空气，眼底满是惊恐害怕，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