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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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相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落日余晖渐渐被云层遮蔽，卧在岁祖月怀里的妖乌，睡的正香，忽地睁眼，抬起黝黑的头看着走近的慕相玄。

    岁祖月在睡梦中好似听到了，含混不清的吱唔了声，半晌，轻闪睫毛又安静下来。

    又无处释放。

    在极近的距离，他低下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间贪婪犹如窗外正在吞噬大地的漆黑夜色，不断扩大。

    “连我自己都信。”

    窗外夜幕低垂。

    又顾忌什么。

    嗓音里，有一些沙哑与落寞。

    “岁祖月，”他很少唤她全名。

    慕相玄垂眸，盯着岁祖月如墨的发丝，雪颈那颗灼眼的朱砂小痣。

    “为什么不信......”

    禅房内没有灯火照亮，光线昏暗，慕相玄站在榻边，良久，他微倾了倾身，缓缓贴近了岁祖月恬静白皙的脸颊。

    他喉咙微动了动。

    白日殿门前，那些门徒所言，他都听到了。

    “他是个恶妖！坏得很......”

    妖乌以为又要被逮走，谁知少年只是站在榻前。

窗坐榻，岁祖月就窝在那里，她身姿纤细，蜷在榻间只占了小部分位置，侧头枕着手臂，睡颜恬静，细软的青丝散落了一榻。

    他忍得眼尾有些红，在黑夜里妖异极了。

    迷迷糊糊睡梦中，岁祖月仿佛听到有人在耳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