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北冰洋与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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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冰洋，回小岛是想找罪受么？”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似乎慢慢好起来了。有新的伙伴，新的家人，生活的目标。银时不再是她生活的唯一支柱，但是一旦想起他，还是会有无尽的勇气从心底源源不断地生长出来，所以连“再也没办法见到银时”这么绝望的事情都没能将她打败。

    坐在吧台边上的银发男人转头见她，仿佛蓦然被施了定身术法，神情惊愕，握着酒杯的手指都震颤起来。

    银时:“？！”

    夹着雪的凛冽冬风呼啸着，冬天特有的冷湿气抚过她的脸颊，倾泻而下的雪白长发随着走动，在身后晃出优美的弧度。

    夏夜乘凉的街边小棚被撤掉了。

    「登势居酒屋」

    对视过几秒后，他似乎是想要释然微笑，然而虹膜却微微泛起了水光。光线自他头上倾泻，周遭静谧无声。

    时至今日，坂田银时依然是五条柚月最大的底气。

    卖冰的铺子没有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熊？”

    河道变宽了。

    它们消失在籍籍无名的日子里，只在柚月的记忆里保留着不甚清晰的轮廓。而那些曾经难捱或者窘迫的日子，也被时间和大雪掩盖得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她见过垃圾车雷鸣般轰隆隆地穿过灰尘汹涌的擂钵街，见过晨昏交接时的东京灯海，见过无垠的海洋与雪原……而在那之后，依然想回到荒凉的小岛。

    ……

    “我回来了。”她说。

    离开那个人的时候，天地崩塌，什么都结束了。柚月坐在齐木家的客厅里，时间仿佛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任凭那些滴滴答答的钟声，将她麻木的人生一点一点地肢解。

    很喜欢吃的寿司屋还在，深蓝色门帘变得陈旧泛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地招揽着客人。

    柚月惊讶地倒吸一口气:“……原来你是熊！”

    “嗯……”柚月反驳，“可是阿银怎么知道它不会更喜欢小岛呢，你又不是熊。”

    柚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记性。曾经用足迹丈量过的土地变了样貌，她循着本能，一步步地找回来时路。

    柚月拉开了门。

    流质的昏黄光线在他的银白发间逡巡起舞，嶙峋轮廓被光影描摹得异常深刻。

    柚月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地淌。

    在银时不知道的地方，她不再是那只眼巴巴地趴在窗口的小熊了。

    街边的行道树因为道路扩建被砍掉了一部分。

    从窗框中漏出的光模糊不清，柚月摘下护目镜，隔着木门锁定了六年未见的那个人。他正微醺，很有活力，似乎又想借机赖账，身旁坐着年纪比他大几岁的ma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