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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赤井秀一惊讶地挑了挑眉,伸手撑住几乎半个身子靠着他的人,发现她的体温不正常的烫。

    不,或许不是断臂求生,而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权力更替。

    组织部分成员如贝尔摩德提前知晓了行动计划,从而全身而退。更讽刺的是,日本政界与组织残余势力达成合作,组织从此成功洗白。

    收敛尸体的年轻警察沮丧地跟同伴小声嘀咕:“比我的枪法好多了…”

    “有其他人在纽约可以来接你的么?”

    “…原来真的是这样。”

    “真巧。我这里也有个迷惑。”

    降谷绫鼻子轻轻嗅了嗅,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烟味儿,却并不难闻。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气质冷冽如同棱角锋利的冰山,压迫感极重,走在纽约街头大抵会被误认成□□大佬。

    “不必。关于那一晚的事,我也一直很遗憾。”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她抬头好奇地打量了一圈许久未见的前任:

    “在发烧。接你的人什么时候到?让他直接过来带走你。”

    “方便请我上去坐坐么?”

    低头直视降谷绫的双眼,左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测试脉搏,赤井秀一循循善诱道:

    “不放心我?”

    “isthatyou?rottenapple——vermouth”

    上层领导对行动结果非常满意,但赤井秀一他们这些一线人员清楚,那次行动遭遇了源自警方内部的背叛。

    目光似烟似雾仿若穿过层层时光看到了过去,她嗓音缥缈虚无地轻轻念道:

    “比如——贝尔摩德?”

    “你最近做过梦么?”

    “还真是能干啊”眼里露出赞叹的神色,他骨子里的侦探基因隐隐作祟:“ireneadler”

    一念叨,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

    “确实…不过那是之前。比起过去的‘恋人’gin,如今我觉得波本酒更值得品味。”

    人才济济纽约市,哪怕是穷凶极恶的银发杀人魔,也可能在某个夜晚途径暗巷之后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见当然在日本。”

    银发杀人魔已死,即使对前些天和他交手之人的真实身份有所疑虑也无从考证,不过对方大概断了两三根肋骨,没能全身而退。

    “等他从日本来,可以直接去警局或者医院捡你。”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降谷绫机械地喝着酒,虽然早已猜到真相,她此刻依旧感觉十分荒谬茫然。半晌之后,她晃悠悠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被酒气熏的有些坨红,却又透着病态的苍白。

    “公安也来了?”曾经集体潜入日本的fbi赤井秀一目光微动,不动声色地套话。

    赤井秀一时常想起一年前各国警方对黑衣组织展开的联合围剿。行动看似极为成功,拘捕了大量组织高层,摧毁其经营多年的交易路线,更牵扯出各国众多涉黑政要。

    “对了,最后一个问题,”

    从壁橱中拿出两个酒杯,赤井秀一拉开冰箱门随口问道:“喝点什么?”

    “我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是和你一样,要紧紧咬住那些家伙的猎犬。”

    “有人接我。”降谷绫摆摆手走到门外,将想送她的男人重新推回屋子里,冲着他眨了眨眼:

    一把抓住准备溜号的降谷绫将她按在沙发上,赤井秀一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这是他当年劝阻苏格兰时说的话,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怎么会知道。

    “既然你没有,我走啦,不用送了。赤井秀一先生。”她比了个飞吻。

    琥珀色的液体,是波本酒。

    “赤井秀一先生,”

    “我记得你之前是喝gin的。”

    “那就酒吧。”话音刚落,她看着对方拿来的酒不禁陷入了沉默,心底有些微妙。

    “你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死在这里。”

    赤井秀一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明明灭灭。回想起阴差阳错的那一晚,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静静的呼吸声。良久之后,她声音沙哑地说道:“多谢…这些年我很抱歉。”

    “…你梦到了我?”

    早已对赤井秀一的冷气免疫,她眉眼弯弯笑着挥手,仿佛在招呼老朋友。

    “梦到过我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赤井秀一缓缓呼出一口烟,脑海中浮现出波本那张精致灿烂的脸。

    咽下几口酒压惊,一向酒量颇好的降谷绫这次不知为何酒气有些上头。窝在沙发一角半阖双眼,修长圆润的指尖有节奏地敲着酒杯,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

    不过也不算很久不见,她走神地想,毕竟昨晚还和另一个世界的他打了一架:

    “对呀,梦里揍了你一顿,梦醒就赶来看你了。”

    周身气息陡然沉寂下来,紫灰色的眸子暗淡到虚无,她慢吞吞地饮尽杯子里的酒,仰头倒在沙发靠背上,伸手捂住了眼睛。

    “夜深了,不打扰你了。”她用风衣将自己重新包裹起来,意欲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可以忽略

    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目光从尸体上扫过,随手点燃一根香烟。呼吸间烟雾缭绕,火光忽明忽暗,映亮他绿松石般的眼睛。

    “你这除了酒和咖啡还有什么?”降谷绫好奇道。

    降谷绫忧愁地叹了口气,见赤井秀一没有直接推开她,又得寸进尺地伸手刮了刮他冷峻的脸,呼吸中带着酒气,假惺惺道:

    “习惯就好。”同伴拍拍他的肩,颇有经验地安慰道:“这可是纽约,人才济济,懂么?”

    “fifty-fifty…”

    公寓内比室外温暖许多,降谷绫窝在沙发一角,周身的寒意慢慢散去,骨骼却有些酥麻的痛。

    专门猎杀年轻女性的银发杀人魔被fbi发现时已死去多时,尸体被扔在暗巷中,警方在周边拉起了封锁线。

    “呵——公安才不像有些鬼鬼祟祟的fbi喜欢潜入其他国家。”

    ——然后把gin送上了法庭,她可半点不想重蹈那个银发男人的覆辙。

    他屈指轻弹指间的香烟,细碎的烟灰随风飘落,消散在纽约街头:

    “心脏中弹,一枪毙命,断了三根肋骨。”

    男人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降谷绫,仿佛盯上猎物的狼,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危险。

    伸手将额边的茶发别到耳后,降谷绫拿着酒杯轻轻摇晃似颇为苦恼,目光复杂地说道:

    曾经齐腰的黑色长发已经剪短,依然带着黑色针织帽,也许帽子才是他的本体。

    醉酒发烧双重加持下,降谷绫有些眩晕:“我叫了风见来接我。”

    ---

    “毕竟似乎有很多的迷…而我不巧有一种叫做好奇心的病,解密的快感最是让人回味无穷。”

    不得不承认,组织最后这一手断臂求生政界博弈处理得十分漂亮。

    赤井很辣,不愧是叫rye的男人!漫画里毒舌得很,一边气得贝尔摩德拔枪一边称赞她,又被茱蒂吐槽。

    我查了查才发现波本竟然是非常芳香的,味道甜蜜的威士忌,所以果然零内心是块小甜饼。

    果然rye还是一如既往的辛辣。

    这个时节纽约的夜晚已经十分冰冷。公寓楼下,降谷绫上半身裹着一件卡其色风衣,修长的双腿露在寒风中,正百无聊赖地踩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虽然对日本警方内部有所怀疑,fbi并没有掌握实质性证据。而且最终因两国利益牵扯,他们被上层勒令停止对组织残余势力的继续追查。

    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时光流逝的踪迹,赤井秀一唇角勾起:“求之不得。”

    “唔。”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酒,浓郁醇厚的木质香气在舌尖炸开,带着焦苦味的香甜。

    许是公安两字引起她的警觉,她底气实足地嘲讽:

    美国纽约,金融之都,亦是犯罪之都。

    “是你么?亲爱的前任。”

    “好久不见。”

    “住哪里?我送你。”赤井秀一将烟掐灭,伸手拿上黑色外套和车钥匙,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也喝了酒。

    “…”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重新凑近,目光紧紧盯着他暗绿色的眼睛:

    “自来水?”

    “你醉了。”

    “…”

    他们之间的故事始于彼此心知肚明的相互利用,双方均是配合默契完美无缺的情人,跟她合作是难得的享受,而当利益冲突时,又是最难缠的对手。

    去警局正式交接银发杀人魔一案后,赤井秀一独自开车回到自己的住所。命运有时十分神奇,他发现有些人经不起念叨:

    赤井秀一有瞬间的楞怔,但这对于降谷绫来说已经足够。

    多谢当年曾试图挽救他,多谢这些年对她善意的隐瞒,以及沉默地承担着她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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