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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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术身为光华殿右翊统领，自然对乐氏灵术有所防备，连忙御起灵力抵抗。只是面对上古神器之威也是自身难保，无暇他顾。
乐无笺自然也毫无防备，情急之下便往乐十一身边躲。
无疆见状蹙眉，暗道不好，运起灵力正要出手。
无疆看看情形，略一思索，在殿外的图南树干上一撑，三两下蹿了上去。图南树四季常青，自从大哥为她种下之后，已长成参天大树，即使是冬季，同样冠盖如云。无疆便寻了个厚厚的树冠扫开积雪，倚靠着坐下。
“厉害啊！”
乐十一厉色道：“我等均是乐氏正统的嫡系血脉，而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以下犯上？”
“她乐无疆还不值得我为难！”乐十一轻蔑地笑了笑。
――大雪中抚琴的红衣少女，十指舞动如同灵巧的蝶。眉目如画，惊鸿一瞥，念念不忘，天下谁人配红衣？
“我叫欢歌，师傅是乐启，灵界界主大人。”
“混账！”
“她这是在安慰我？”
一旁过分安静的白衣少年却突然轻轻巧巧地一步跨出，五指微张，一股强劲的风裹着冰雪平地而起，逐渐凌厉如刀刃。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招居然直直地对准了在一旁毫无动作的乐无笺。
暗处的无疆瞠目结舌――这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漂亮又温柔，没想到下起手来如此不讲道义。
“放肆！”乐十一怒极，可为了救胞妹也只好撤回灵力，抽出其中一根琴弦反手劈向少年。
乐氏音杀术一旦成势，便是五族灵术中进攻最快的，况且欢歌刚拜师不久，尚且没来得及跟随师傅修习，自然也不知该如何招架。当下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脚麻木地不听使唤，只好疯狂地催动体内灵力来缓解，勉强维持着面上不露痕迹。
这未免过于有缘分了……
此人一身粉色衣裳，观之眉目可亲，只是说的话却一向并不可亲，“白术大哥，你还是退下吧，十一姐姐手上拿的可是神器海潮筝，岂是你能抗衡的？况且眼下界主大人和大少均不在瀛洲，你就算拖到小殿下回来，又有何用？”
乐无萱双手扣着琴板，恨得指骨都发白――不过是一个碎音铜铃，并不算多么强大奇异的神器，只是做起来特别麻烦。需要灵力深厚之人手执刻灵刀，在数个小铜铃上刻下繁琐的阵法，其间不可有断裂或者错误，往往单个的小铜铃便需要耗费无数心血。
“噗嗤――”无疆乐不可支，“那使筝的是乐氏二脉嫡系，乐无萱，行十一。《引魂渡》也是有区别的，她所奏不过是最粗浅的那一段，不过仗着神器之威，你又是头一回碰上，不小心着了道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时，一阵清澈干净的铜铃声不由分说地强行闯入，瞬间将那绵绵不断的筝音打断得支离破碎。
“无笺！你受伤了？”乐十一竟顾不上莲子，急吼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子，敢对嫡系血脉出手？！还不赶紧给我磕头认罪！”
可惜终究差了一步，少年只觉得掌心泛起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一道血痕已经烙下，点点殷红洒落在白玉阶上。
“咦？”无疆来到自己的光华殿前，反倒不急着露面，除了乐氏的几个嫡系子弟，居然当真看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容。
小殿下耳朵一向灵敏，倚靠在树干之上，轻轻嗤笑一声，心说我家白术上得了战场，听得了人话，哪是你们可以懂的？
“一首《引魂渡》弹得稀碎，居然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公子您没事吧？”白术心知这位来头怕是不小，不由得焦急万分，“小殿下马上就回来了，在此之前，公子千万护住自己。”
无疆：“你认识我？”
少年诧异地看着她，“光华少主？乐无疆？”
“我……”欢歌刚想开口，就被无疆给打断了。
正是乐氏音杀术！
“所有人退开！”白术见状高喊，将全身灵力灌注于灵剑之中，死死挡着海潮筝的琴弦。
“碎音铜铃破音杀！”
许是积雪落下惊动了人，少年忽然抬头看过来，一双浅浅的琥珀色瞳仁清澈干净如湖面，狐疑地看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继续安静地垂下眼眸。
灵力细密地交错在一起，由海潮筝呈现而出，便愈发汹涌强大极具压迫性。
乐十一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连音杀术都不懂，这位的血脉之力薄弱得怕是连那白术都不如，与你们光华殿倒是配的很，从上到下，全是废物。我看是界主大人瞎了眼！”
“当真是他！”
“本殿名无疆，灵界第二少主，尊号光华，乐氏族内排行十六。”无疆亮亮的黑眸认真地看着他，竟是直接忽略了二脉那几个，“你呢？你叫什么？”
“十三何必跟一个小杂种多费口舌？这等稀薄的血脉不过是好运在战场上被界主大人捡回来，能摸到灵术的边已是奇迹，哪里能阻得了我们。也只有那废物少主拿着当个宝，不知所谓。”
小少主字字清晰入耳，面色冷然，漆黑的眸子中仿佛燃着两簇明亮的火焰，手上握着一串刻着玄奥图腾的小铜铃，轻轻摇晃几下，脆生生的铃声便响起来，互相应和着竟有了一种热烈的氛围。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师兄！” 无疆表示很惊喜，“可欣终于说对了一句话，小师兄真的是个顶漂亮的少年郎。”
说话的正是乐氏十三，乐无笺。
无疆满意地笑起来――近看之下，这人眉眼极深，漂亮得恰到好处，身姿挺拔如松柏。五官看似比少女还精致几分，兼之少年的风华，当真人间绝色。
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直白的夸赞，尤其是面前的少女一双眸子盛满了你，格外真诚又热切。欢歌面上的那点红，瞬间烧到了头顶，连耳朵尖尖都熟透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少年尚且没有回过神来，这下愈发不知言语，便显出些人畜无害的茫然无辜，反倒成了光华殿下对欢歌公子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印象。
第二少主光华，从不缺人为她鞍前马后，她只需伸出手，所有的天材地宝都会送上门来，区区一个碎音铃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巧啊，小美人，又见面了。”小殿下朝他眨眨眼，促狭地笑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人站在白术身后一步远之处，身姿颀长，露出一张清隽的面容，略微低垂着眼眸，十分乖巧安静地站着，平静地看着前方作乱的二脉子弟，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乐无笺闻言，不着痕迹地退开一些，好让两人完全对上，又不至于波及到自己，面上却依旧忧心得很，“十一姐姐，你身上还有伤，不易动怒。我们本意只是为了求取永生莲子为你治病，并非与小殿下为难。”
此刻仍旧大雪纷扬，只有少年一人准确地感受到了一点动静，倒是个极敏锐的。无疆暗自感叹――居然真是那个湖边偷听的那个人，难不成还是我那顶漂亮的小师兄？
结果那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心说难不成还没有清醒过来，于是又拿着碎音在他耳边摇了摇。
“公子！”白术慌忙伸手去拦。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欢歌随口应了一声，显然也并没有把所谓的“以下犯上”放在心上，只是牢牢的盯着乐十一，神色格外冷静。
可惜寻常灵剑始终无法与上古神器相提并论，白术的灵力自然也不如乐氏嫡系血脉来的精纯。很快被逼的步步后退，眼看即将剑碎在即。
“竟然是她！“
自从鬼族出世以来，各族嫡系后裔死伤无数，对于仅存不多的血脉尤为重视，但凡嫡系子嗣就算自己犯错，也必须交由各脉脉主或是界主大人处置，地位超然凌驾于其他旁支之上。
少年猛地清醒过来，然后那个红衣似火的少女便横冲直撞地占据了他整个视线，就像风雪中的一轮红日，光芒四射得叫人移不开眼。
一旦制成，灵力比刻阵者低的乐氏所奏音杀术便能轻易打断，显然乐无萱还不至于发挥神器的十之一二。
毕竟上古神器之威就算只发挥了万一，也不是寻常人能抵挡的。
白术最是听不得诋毁殿下的话，强压着怒火，“十一小姐公然非议灵界少主，不知该当何罪？！”
“方才做的不错。”无疆笑着冲他点头，而后转过身面对着二脉众人朗声道，“欢歌乃是界主大人的关门弟子，日后便是光华殿的人。让他给你们磕头认罪？你们担得起吗？”
无疆面色一沉，手指在腕上摩挲一下，她常年戴着两条手链，其中一
“咳咳咳……”乐无笺突然捂着胸口低声咳嗽起来，“十一姐，还是永生莲子要紧。”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陌生的少年居然会突然发难，更没有人想到他会直接对着看似柔弱可亲的那一个下手。
乐无萱身为二脉第一人，就算是脉主大人也对她寄予厚望，如今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子直接无视，更是怒极。于是指尖一点琴弦回到了海潮筝上，十指在弦上拂过，在灵力的催动下，海潮筝绵延不断的乐律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去。
小殿下正在沉浸在与小师兄的“缘分”中，忽然听到一个娇柔的嗓音响起，不由得默默翻了个白眼。
日后的许多年里，成功地一次又一次骗过了素来狡黠机敏的小殿下，所谓“美色误人”大抵如此。
小殿下虽然灵脉断裂，父兄却极其娇宠，一身奇珍异宝。譬如脚下踩的神行靴，刻着盛氏风灵术的阵法，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将小侍女远远甩在身后，雪地上只余一连串清晰的脚印。
“……啊。” 欢歌猛地惊醒，猝不及防间退后一大步，面上有点烧。
然后一拍琴板，数根琴弦应声而出，手上捏了个诀，灵力倾泻而出，猩红的血丝一点一点爬上她的眼眸。
] 白术身为光华殿右翊统领，自然对乐氏灵术有所防备，连忙御起灵力抵抗。只是面对上古神器之威也是自身难保，无暇他顾。
乐无笺自然也毫无防备，情急之下便往乐十一身边躲。
无疆见状蹙眉，暗道不好，运起灵力正要出手。
无疆看看情形，略一思索，在殿外的图南树干上一撑，三两下蹿了上去。图南树四季常青，自从大哥为她种下之后，已长成参天大树，即使是冬季，同样冠盖如云。无疆便寻了个厚厚的树冠扫开积雪，倚靠着坐下。
“厉害啊！”
乐十一厉色道：“我等均是乐氏正统的嫡系血脉，而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以下犯上？”
“她乐无疆还不值得我为难！”乐十一轻蔑地笑了笑。
――大雪中抚琴的红衣少女，十指舞动如同灵巧的蝶。眉目如画，惊鸿一瞥，念念不忘，天下谁人配红衣？
“我叫欢歌，师傅是乐启，灵界界主大人。”
“混账！”
“她这是在安慰我？”
一旁过分安静的白衣少年却突然轻轻巧巧地一步跨出，五指微张，一股强劲的风裹着冰雪平地而起，逐渐凌厉如刀刃。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招居然直直地对准了在一旁毫无动作的乐无笺。
暗处的无疆瞠目结舌――这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漂亮又温柔，没想到下起手来如此不讲道义。
“放肆！”乐十一怒极，可为了救胞妹也只好撤回灵力，抽出其中一根琴弦反手劈向少年。
乐氏音杀术一旦成势，便是五族灵术中进攻最快的，况且欢歌刚拜师不久，尚且没来得及跟随师傅修习，自然也不知该如何招架。当下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脚麻木地不听使唤，只好疯狂地催动体内灵力来缓解，勉强维持着面上不露痕迹。
这未免过于有缘分了……
此人一身粉色衣裳，观之眉目可亲，只是说的话却一向并不可亲，“白术大哥，你还是退下吧，十一姐姐手上拿的可是神器海潮筝，岂是你能抗衡的？况且眼下界主大人和大少均不在瀛洲，你就算拖到小殿下回来，又有何用？”
乐无萱双手扣着琴板，恨得指骨都发白――不过是一个碎音铜铃，并不算多么强大奇异的神器，只是做起来特别麻烦。需要灵力深厚之人手执刻灵刀，在数个小铜铃上刻下繁琐的阵法，其间不可有断裂或者错误，往往单个的小铜铃便需要耗费无数心血。
“噗嗤――”无疆乐不可支，“那使筝的是乐氏二脉嫡系，乐无萱，行十一。《引魂渡》也是有区别的，她所奏不过是最粗浅的那一段，不过仗着神器之威，你又是头一回碰上，不小心着了道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时，一阵清澈干净的铜铃声不由分说地强行闯入，瞬间将那绵绵不断的筝音打断得支离破碎。
“无笺！你受伤了？”乐十一竟顾不上莲子，急吼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子，敢对嫡系血脉出手？！还不赶紧给我磕头认罪！”
可惜终究差了一步，少年只觉得掌心泛起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一道血痕已经烙下，点点殷红洒落在白玉阶上。
“咦？”无疆来到自己的光华殿前，反倒不急着露面，除了乐氏的几个嫡系子弟，居然当真看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容。
小殿下耳朵一向灵敏，倚靠在树干之上，轻轻嗤笑一声，心说我家白术上得了战场，听得了人话，哪是你们可以懂的？
“一首《引魂渡》弹得稀碎，居然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公子您没事吧？”白术心知这位来头怕是不小，不由得焦急万分，“小殿下马上就回来了，在此之前，公子千万护住自己。”
无疆：“你认识我？”
少年诧异地看着她，“光华少主？乐无疆？”
“我……”欢歌刚想开口，就被无疆给打断了。
正是乐氏音杀术！
“所有人退开！”白术见状高喊，将全身灵力灌注于灵剑之中，死死挡着海潮筝的琴弦。
“碎音铜铃破音杀！”
许是积雪落下惊动了人，少年忽然抬头看过来，一双浅浅的琥珀色瞳仁清澈干净如湖面，狐疑地看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继续安静地垂下眼眸。
灵力细密地交错在一起，由海潮筝呈现而出，便愈发汹涌强大极具压迫性。
乐十一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连音杀术都不懂，这位的血脉之力薄弱得怕是连那白术都不如，与你们光华殿倒是配的很，从上到下，全是废物。我看是界主大人瞎了眼！”
“当真是他！”
“本殿名无疆，灵界第二少主，尊号光华，乐氏族内排行十六。”无疆亮亮的黑眸认真地看着他，竟是直接忽略了二脉那几个，“你呢？你叫什么？”
“十三何必跟一个小杂种多费口舌？这等稀薄的血脉不过是好运在战场上被界主大人捡回来，能摸到灵术的边已是奇迹，哪里能阻得了我们。也只有那废物少主拿着当个宝，不知所谓。”
小少主字字清晰入耳，面色冷然，漆黑的眸子中仿佛燃着两簇明亮的火焰，手上握着一串刻着玄奥图腾的小铜铃，轻轻摇晃几下，脆生生的铃声便响起来，互相应和着竟有了一种热烈的氛围。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师兄！” 无疆表示很惊喜，“可欣终于说对了一句话，小师兄真的是个顶漂亮的少年郎。”
说话的正是乐氏十三，乐无笺。
无疆满意地笑起来――近看之下，这人眉眼极深，漂亮得恰到好处，身姿挺拔如松柏。五官看似比少女还精致几分，兼之少年的风华，当真人间绝色。
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直白的夸赞，尤其是面前的少女一双眸子盛满了你，格外真诚又热切。欢歌面上的那点红，瞬间烧到了头顶，连耳朵尖尖都熟透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少年尚且没有回过神来，这下愈发不知言语，便显出些人畜无害的茫然无辜，反倒成了光华殿下对欢歌公子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印象。
第二少主光华，从不缺人为她鞍前马后，她只需伸出手，所有的天材地宝都会送上门来，区区一个碎音铃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巧啊，小美人，又见面了。”小殿下朝他眨眨眼，促狭地笑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人站在白术身后一步远之处，身姿颀长，露出一张清隽的面容，略微低垂着眼眸，十分乖巧安静地站着，平静地看着前方作乱的二脉子弟，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乐无笺闻言，不着痕迹地退开一些，好让两人完全对上，又不至于波及到自己，面上却依旧忧心得很，“十一姐姐，你身上还有伤，不易动怒。我们本意只是为了求取永生莲子为你治病，并非与小殿下为难。”
此刻仍旧大雪纷扬，只有少年一人准确地感受到了一点动静，倒是个极敏锐的。无疆暗自感叹――居然真是那个湖边偷听的那个人，难不成还是我那顶漂亮的小师兄？
结果那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心说难不成还没有清醒过来，于是又拿着碎音在他耳边摇了摇。
“公子！”白术慌忙伸手去拦。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欢歌随口应了一声，显然也并没有把所谓的“以下犯上”放在心上，只是牢牢的盯着乐十一，神色格外冷静。
可惜寻常灵剑始终无法与上古神器相提并论，白术的灵力自然也不如乐氏嫡系血脉来的精纯。很快被逼的步步后退，眼看即将剑碎在即。
“竟然是她！“
自从鬼族出世以来，各族嫡系后裔死伤无数，对于仅存不多的血脉尤为重视，但凡嫡系子嗣就算自己犯错，也必须交由各脉脉主或是界主大人处置，地位超然凌驾于其他旁支之上。
少年猛地清醒过来，然后那个红衣似火的少女便横冲直撞地占据了他整个视线，就像风雪中的一轮红日，光芒四射得叫人移不开眼。
一旦制成，灵力比刻阵者低的乐氏所奏音杀术便能轻易打断，显然乐无萱还不至于发挥神器的十之一二。
毕竟上古神器之威就算只发挥了万一，也不是寻常人能抵挡的。
白术最是听不得诋毁殿下的话，强压着怒火，“十一小姐公然非议灵界少主，不知该当何罪？！”
“方才做的不错。”无疆笑着冲他点头，而后转过身面对着二脉众人朗声道，“欢歌乃是界主大人的关门弟子，日后便是光华殿的人。让他给你们磕头认罪？你们担得起吗？”
无疆面色一沉，手指在腕上摩挲一下，她常年戴着两条手链，其中一
“咳咳咳……”乐无笺突然捂着胸口低声咳嗽起来，“十一姐，还是永生莲子要紧。”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陌生的少年居然会突然发难，更没有人想到他会直接对着看似柔弱可亲的那一个下手。
乐无萱身为二脉第一人，就算是脉主大人也对她寄予厚望，如今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子直接无视，更是怒极。于是指尖一点琴弦回到了海潮筝上，十指在弦上拂过，在灵力的催动下，海潮筝绵延不断的乐律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去。
小殿下正在沉浸在与小师兄的“缘分”中，忽然听到一个娇柔的嗓音响起，不由得默默翻了个白眼。
日后的许多年里，成功地一次又一次骗过了素来狡黠机敏的小殿下，所谓“美色误人”大抵如此。
小殿下虽然灵脉断裂，父兄却极其娇宠，一身奇珍异宝。譬如脚下踩的神行靴，刻着盛氏风灵术的阵法，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将小侍女远远甩在身后，雪地上只余一连串清晰的脚印。
“……啊。” 欢歌猛地惊醒，猝不及防间退后一大步，面上有点烧。
然后一拍琴板，数根琴弦应声而出，手上捏了个诀，灵力倾泻而出，猩红的血丝一点一点爬上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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