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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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歌点点头，唤出黑扇，抱起无疆就要从窗户上直接跳出去。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若是小十六少一根汗毛，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盛意最后扔下一句，脚下踩着风灵术的步法，炫耀一般眨眼间掠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欢歌无奈，“我说的分明是江城，殿下究竟去江城想做什么？”
“背后偷袭！盛欢歌，你这个阴险小人！”
白术捡起一旁的信笺，果然上面只有小殿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我去江城见大哥，勿念，勿寻！
只不过，这样的愉悦仅仅持续了两日――江城离缥缈山本就不算远，已经临近城外，小殿下居然一直躲在小厢房内。时常能听见长吁短叹的声音，偶尔还能有几声笑声传出来，却始终神神秘秘地不知究竟做些什么。
沉香辇中的欢歌尚且有些犹豫，“殿下，真的不会出事吗？”
欢歌语塞，“……”
并且前一日，欢歌偷偷隔着一扇房门，操控了房内的风感知了片刻。尽管看不到小殿下具体在做些什么，却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她手上拿着一块东西，大小同盛意赠她的差不多。
这个他自然是灵界大少“乐无战”，小殿下费尽心思为他派兵驰援，看来心中怨念同样与日俱增。
欢歌立刻释放出更多灵力稳住车辇，顺手牵过小殿下护在怀里，“究竟是何方宵小在装神弄鬼？”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他没讨到便宜，恼羞成怒罢了。”欢歌说着便要上沉香辇。
白术反而奇怪地看着她，“殿下去江城是去找大少，两位少主自然是有正事相商，说不定还是有关灵界未来的大事。我们听令便是了，有什么好说的？”
欢歌：“……”我是这意思吗？况且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最后沉香辇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只有一串促狭的笑声顺着风传来。
小侍女又气又急，“殿下这是怕十五日期限到了，先让我们两个回去安抚乐将军。”
小侍女：“……”那位可是自小骄纵着长大的小殿下，也就前几日在缥缈山做了一件正事。
“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不是有小师兄陪着我吗？”无疆眼眸清澈，渐渐积蓄起泪水。
无疆越发奇怪，“就算可欣不在，但是喝水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何必小师兄提醒？”
欢歌：“？？？”
算起来，这似乎是小殿下第二次送他东西了，原先对于盛意的铃铛，还有些耿耿于怀的欢歌释然了，终归是他多一件，还是亲手做的呢。
那发簪样式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末端刻成了三朵祥云团在一起的造型，简单朴素而雅致。恰好镜中人面容清俊，还没有回过神的眉眼尚且带着一丝茫然，反而有些出尘的清雅高贵，倒是与发簪相得益彰。
无疆扔了个信笺给她，“乖乖的，跟着白术回瀛洲！”
无疆一脸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事？白术怎么说也是光华殿的右翊统领，还能回不去瀛洲吗？”
末了，还仔仔细细地对着铜镜比划调整了一下高度，最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无疆一只手按住在他肩上，“别动！”
果然有一人飞快地撤退，借着业火的光芒，无疆在一瞬间看清了那人的装束――一袭宽大的黑色袍子罩着，面容极其瘦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周身黑气缭绕。
欢歌遮遮掩掩，“……我来问问……殿下要不要喝水？”
无疆出言讥讽：“我的小师兄好不好还需要你来评价？我看你藏头露尾的，定然是个无胆鼠辈。”
盛意有些不自然，“整个缥缈山也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也不需要山主令来帮我坐稳山主之位，你拿着更好。”
“等一下。”无疆敏锐地听到一点声音，屈指弹出一团火焰，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业火便显得格外明亮。
盛意白了他一眼，顺手丢给他一个黑色的物件。
――那铜镜擦得极亮，一想到小殿下日日坐在这里对镜梳妆，欢歌觉得已经不仅仅是百爪挠心了，简直千万爪挠心，只想立刻落荒而逃。
“是啊，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无疆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木料，“当日离开缥缈山，特意找阿九哥哥要的木头――就是钟书阁中做长生香的那种。怕做毁了，还特地多练习了几个别的才敢下手呢。”
无疆沉默半晌，闷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起身回了小厢房，“找他算账！”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来者不善，并且来的恐怕不止一人。
无疆眨眨眼，泪水瞬间没了，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脸，“小师兄，快上来，该赶路了。”
欢歌伸手摸了摸发簪，入手边缘尚且有些不够圆滑，大约是做制作者手艺还不够精细，“这是殿下亲手做的？”
竟是鬼族！
两日后，远离缥缈山的一个岔路上，向左是瀛洲，向右则是凡界江城。
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小殿下的脸，疑惑地看着他，“小师兄，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欢歌冷哼一声，催动灵力，隔空操控着风幻化为一只大手的形状――他修习灵术一向很快，然后狠狠拍了盛意一下，随即听到后者一声痛呼。
欢歌瞬间僵硬地连身子都坐得笔直，然后他就从镜中看到小殿下手拿着一根乌黑的发簪，轻轻地插进他的发冠中。
好在小殿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拉着他进屋，让他端坐于一面铜镜前。
夜黑风高，沉香辇速度减慢，稳稳地停了下来，两道黑影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然后车辇完全不给一点反应地拐向了右边离开。
无疆见他不说话，“怎么？小师兄敢不喜欢？”
“你们两个乖乖回瀛洲，把信笺带回去，告诉礼礼姐，勿念！”
说完，她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当然，小师兄若是真有一日需要点燃它，那便点了也……”
“小师兄，不能再用沉香辇了，得下去。”
“多谢山主大人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欢歌嗓音又冷又低沉，“我的殿下，我会照顾。”
就在两人谈笑之际，沉香辇突然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一串清脆悦耳如银铃的笑声，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欢歌：“……”
无疆听到声音从沉香辇的木窗里探出个脑袋，“小师兄？你们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
半夜三更被扔下来的可欣还有些迷糊，闻言瞬间清醒了，“殿下您去哪里？！”
无疆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
话音未落，欢歌直接打断道：“殿下送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点了？”
欢歌立刻否认，“自然喜欢！小殿下做得很好。”
欢歌接过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山主令，“山主大人，这是何意？”
“好好好，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欢歌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挠了一下，又带着点隐秘的私心，于是没怎么挣扎就迅速倒戈。
盛意一时气结，“就你那半吊子的风灵术，我怕你保护不好小十六，所以让你拿着山主令！不然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吗？”
无疆欣赏了一会镜中的“美人”才开口笑道：“我家小师兄真好看。”
接着就看到他的小殿下瞬间睁大了漆黑的眸子，写满了委屈控诉，“小师兄在涿光峰上怎么说的？你说你错了，以后都听我的，你都忘了吗？”
不得不说，白术这种对小殿下强烈而盲目的信任真是深入骨髓，只不过此时谁也不曾想到恰恰是他一语成谶。
可欣：“你既然之前就知道！你怎么不说？”
欢歌想也不想，断然拒绝，“这绝对不行！”
欢歌极认真地对她道：“好。”
欢歌虽然隐隐有些担忧，但是整个车辇内只剩他们二人，私心总是莫名愉悦。
欢歌满意地挑了挑眉，转头对着小殿下又是一脸正经严肃，“没什么，山主大人记恨咱们上次偷偷潜入白驹府，他不敢对殿下出手，就想在临走前找点小麻烦罢了。”
“啧，真是个好师兄呢。”这是个少女的嗓音，缠缠绵绵又轻柔如飘絮，倒是十分好听，带着些调笑的意思。
白术居然丝毫不意外，“我知道，之前我就听到了。”
欢歌怀疑地看着他。
无疆笑起来，又黑又亮的眼眸满满都是他，“好啊，那小师兄可一定要好好收藏，日日佩戴，才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身后传来小侍女可欣气急的怒吼，“小殿下！您这又是做什么！”
无疆却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附耳悄声说了句话。
“砰砰砰”随着三声不同方向的猛烈撞击，沉香辇剧烈地摇晃起来，无奈车辇实在是太大了，要面面俱到地防着，仅靠欢歌一人实在为难。
于是欢歌面上不动声色，实际百爪挠心，终于在即将到达江城之前忍不住了，刚抬手想敲门。
“那日在钟书阁，小师兄点燃长生香后落泪，想来是也是想念余堂战神。”无疆解释道，“长生木终年异香萦绕，宁静安神。就算不将其点燃，常年佩戴，多少也能沾些气息，少些忧思。”
] 欢歌点点头，唤出黑扇，抱起无疆就要从窗户上直接跳出去。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若是小十六少一根汗毛，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盛意最后扔下一句，脚下踩着风灵术的步法，炫耀一般眨眼间掠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欢歌无奈，“我说的分明是江城，殿下究竟去江城想做什么？”
“背后偷袭！盛欢歌，你这个阴险小人！”
白术捡起一旁的信笺，果然上面只有小殿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我去江城见大哥，勿念，勿寻！
只不过，这样的愉悦仅仅持续了两日――江城离缥缈山本就不算远，已经临近城外，小殿下居然一直躲在小厢房内。时常能听见长吁短叹的声音，偶尔还能有几声笑声传出来，却始终神神秘秘地不知究竟做些什么。
沉香辇中的欢歌尚且有些犹豫，“殿下，真的不会出事吗？”
欢歌语塞，“……”
并且前一日，欢歌偷偷隔着一扇房门，操控了房内的风感知了片刻。尽管看不到小殿下具体在做些什么，却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她手上拿着一块东西，大小同盛意赠她的差不多。
这个他自然是灵界大少“乐无战”，小殿下费尽心思为他派兵驰援，看来心中怨念同样与日俱增。
欢歌立刻释放出更多灵力稳住车辇，顺手牵过小殿下护在怀里，“究竟是何方宵小在装神弄鬼？”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他没讨到便宜，恼羞成怒罢了。”欢歌说着便要上沉香辇。
白术反而奇怪地看着她，“殿下去江城是去找大少，两位少主自然是有正事相商，说不定还是有关灵界未来的大事。我们听令便是了，有什么好说的？”
欢歌：“……”我是这意思吗？况且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最后沉香辇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只有一串促狭的笑声顺着风传来。
小侍女又气又急，“殿下这是怕十五日期限到了，先让我们两个回去安抚乐将军。”
小侍女：“……”那位可是自小骄纵着长大的小殿下，也就前几日在缥缈山做了一件正事。
“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不是有小师兄陪着我吗？”无疆眼眸清澈，渐渐积蓄起泪水。
无疆越发奇怪，“就算可欣不在，但是喝水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何必小师兄提醒？”
欢歌：“？？？”
算起来，这似乎是小殿下第二次送他东西了，原先对于盛意的铃铛，还有些耿耿于怀的欢歌释然了，终归是他多一件，还是亲手做的呢。
那发簪样式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末端刻成了三朵祥云团在一起的造型，简单朴素而雅致。恰好镜中人面容清俊，还没有回过神的眉眼尚且带着一丝茫然，反而有些出尘的清雅高贵，倒是与发簪相得益彰。
无疆扔了个信笺给她，“乖乖的，跟着白术回瀛洲！”
无疆一脸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事？白术怎么说也是光华殿的右翊统领，还能回不去瀛洲吗？”
末了，还仔仔细细地对着铜镜比划调整了一下高度，最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无疆一只手按住在他肩上，“别动！”
果然有一人飞快地撤退，借着业火的光芒，无疆在一瞬间看清了那人的装束――一袭宽大的黑色袍子罩着，面容极其瘦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周身黑气缭绕。
欢歌遮遮掩掩，“……我来问问……殿下要不要喝水？”
无疆出言讥讽：“我的小师兄好不好还需要你来评价？我看你藏头露尾的，定然是个无胆鼠辈。”
盛意有些不自然，“整个缥缈山也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也不需要山主令来帮我坐稳山主之位，你拿着更好。”
“等一下。”无疆敏锐地听到一点声音，屈指弹出一团火焰，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业火便显得格外明亮。
盛意白了他一眼，顺手丢给他一个黑色的物件。
――那铜镜擦得极亮，一想到小殿下日日坐在这里对镜梳妆，欢歌觉得已经不仅仅是百爪挠心了，简直千万爪挠心，只想立刻落荒而逃。
“是啊，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无疆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木料，“当日离开缥缈山，特意找阿九哥哥要的木头――就是钟书阁中做长生香的那种。怕做毁了，还特地多练习了几个别的才敢下手呢。”
无疆沉默半晌，闷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起身回了小厢房，“找他算账！”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来者不善，并且来的恐怕不止一人。
无疆眨眨眼，泪水瞬间没了，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脸，“小师兄，快上来，该赶路了。”
欢歌伸手摸了摸发簪，入手边缘尚且有些不够圆滑，大约是做制作者手艺还不够精细，“这是殿下亲手做的？”
竟是鬼族！
两日后，远离缥缈山的一个岔路上，向左是瀛洲，向右则是凡界江城。
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小殿下的脸，疑惑地看着他，“小师兄，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欢歌冷哼一声，催动灵力，隔空操控着风幻化为一只大手的形状――他修习灵术一向很快，然后狠狠拍了盛意一下，随即听到后者一声痛呼。
欢歌瞬间僵硬地连身子都坐得笔直，然后他就从镜中看到小殿下手拿着一根乌黑的发簪，轻轻地插进他的发冠中。
好在小殿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拉着他进屋，让他端坐于一面铜镜前。
夜黑风高，沉香辇速度减慢，稳稳地停了下来，两道黑影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然后车辇完全不给一点反应地拐向了右边离开。
无疆见他不说话，“怎么？小师兄敢不喜欢？”
“你们两个乖乖回瀛洲，把信笺带回去，告诉礼礼姐，勿念！”
说完，她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当然，小师兄若是真有一日需要点燃它，那便点了也……”
“小师兄，不能再用沉香辇了，得下去。”
“多谢山主大人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欢歌嗓音又冷又低沉，“我的殿下，我会照顾。”
就在两人谈笑之际，沉香辇突然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一串清脆悦耳如银铃的笑声，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欢歌：“……”
无疆听到声音从沉香辇的木窗里探出个脑袋，“小师兄？你们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
半夜三更被扔下来的可欣还有些迷糊，闻言瞬间清醒了，“殿下您去哪里？！”
无疆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
话音未落，欢歌直接打断道：“殿下送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点了？”
欢歌立刻否认，“自然喜欢！小殿下做得很好。”
欢歌接过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山主令，“山主大人，这是何意？”
“好好好，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欢歌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挠了一下，又带着点隐秘的私心，于是没怎么挣扎就迅速倒戈。
盛意一时气结，“就你那半吊子的风灵术，我怕你保护不好小十六，所以让你拿着山主令！不然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吗？”
无疆欣赏了一会镜中的“美人”才开口笑道：“我家小师兄真好看。”
接着就看到他的小殿下瞬间睁大了漆黑的眸子，写满了委屈控诉，“小师兄在涿光峰上怎么说的？你说你错了，以后都听我的，你都忘了吗？”
不得不说，白术这种对小殿下强烈而盲目的信任真是深入骨髓，只不过此时谁也不曾想到恰恰是他一语成谶。
可欣：“你既然之前就知道！你怎么不说？”
欢歌想也不想，断然拒绝，“这绝对不行！”
欢歌极认真地对她道：“好。”
欢歌虽然隐隐有些担忧，但是整个车辇内只剩他们二人，私心总是莫名愉悦。
欢歌满意地挑了挑眉，转头对着小殿下又是一脸正经严肃，“没什么，山主大人记恨咱们上次偷偷潜入白驹府，他不敢对殿下出手，就想在临走前找点小麻烦罢了。”
“啧，真是个好师兄呢。”这是个少女的嗓音，缠缠绵绵又轻柔如飘絮，倒是十分好听，带着些调笑的意思。
白术居然丝毫不意外，“我知道，之前我就听到了。”
欢歌怀疑地看着他。
无疆笑起来，又黑又亮的眼眸满满都是他，“好啊，那小师兄可一定要好好收藏，日日佩戴，才不枉我的一番苦心。”
身后传来小侍女可欣气急的怒吼，“小殿下！您这又是做什么！”
无疆却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附耳悄声说了句话。
“砰砰砰”随着三声不同方向的猛烈撞击，沉香辇剧烈地摇晃起来，无奈车辇实在是太大了，要面面俱到地防着，仅靠欢歌一人实在为难。
于是欢歌面上不动声色，实际百爪挠心，终于在即将到达江城之前忍不住了，刚抬手想敲门。
“那日在钟书阁，小师兄点燃长生香后落泪，想来是也是想念余堂战神。”无疆解释道，“长生木终年异香萦绕，宁静安神。就算不将其点燃，常年佩戴，多少也能沾些气息，少些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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