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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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你家虫子够毒的啊，怎么老咬你？”许言彬将早饭放到白昭乾桌上，伸手去扒拉他领子，“1，2，3…嚯，还有……”
也是，这家伙躲在学校那么久，那人要是个领导老师什么的，和其他人说话被厕鬼听到也不奇怪。
“他那什么，关我什么事！干嘛和我说？”白昭乾没好气地揉着拳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浑身不舒服，赶紧挤了几泵免洗洗手液擦手。
许言彬有些失望，不过白昭乾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他，一旁就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天师大人，您放了我吧，我就是躲在学校的厕所里，从来没害过人啊！”
白昭乾把厕鬼从床底下拖出来再次爆锤了一顿，厕鬼奄奄一息地捂脸哭泣。
失去意识？白昭乾眉头轻轻拧了一下，鬼是不用休息的，最多也只是畏惧太阳而找一个阴暗的地方蛰伏，能让厕鬼失去意识，除非……
“干嘛？”
……
“昨晚，你看到什么了吗？”白昭乾问。
许言彬将袖管放了下来，面色严峻：“昭昭，你睡觉的时候关好房门了没。”
被他吼了一句，厕鬼更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碎碎念。
白昭乾吃着早饭，就见一旁的许言彬露胳膊挽袖子，然后把手伸了过来。
“看什么看！”
厕鬼听他这么问，看了满脸嫌弃的白昭乾一眼。
白昭乾回到家里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那家伙叫林宇，他爸妈和我爸妈是朋友，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许言彬摆手，“昭昭你别理他，他脑子有毛病。”
“你说个屁呢！”
而且他还答应了孙思铭要去给他那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朋友治“病”呢，情况未知，不知道需要多久。
白昭乾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厕鬼在说什么，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了，立刻跳起来对着厕鬼的大脑袋一顿暴捶。
其实他也很纳闷儿，昨晚他睡觉前还画了几个驱蛇虫蟑螂的居家符箓叠好放在了房间角落里，之前明明百试百灵的，怎么现在就不管用了。
想了想，它又道：“昨天晚上……我好想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
厕鬼捂着脑袋呜呜地哭，被白昭乾一通老拳打得满屋子乱窜，好不容易缩进了床底下，白昭乾打不着他了，才忙不迭大声解释道：“我没偷看啊！”
白昭乾还是很注重承诺的，因此也没多犹豫就拒绝了许言彬的邀请。
昨晚教训完口不择言的厕鬼，白昭乾把它关进玉瓶里就睡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起来……
白昭乾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不过没等白昭乾多想就上课了。
鬼知道你俩不是一对！
厕鬼卑躬屈膝地站在他面前，听白昭乾问，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鬼脸上有些茫然。
喔不对……鬼确实不知道。
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白昭乾立刻想起了那个被他踹了一脚的“金主爸爸”，心情顿时有些郁闷起来。
施加在门窗上的符不仅防鬼邪侵入，小偷强盗也同样进不来。
见白昭乾抱着胳膊似乎并不为它的解释所动，厕鬼眼珠子转了一下，伸着舌头一脸狗腿地道：“天师大人，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您放我走吧……”
白昭乾边吃早饭边抬眼看他，“干嘛？”
“舌头收回去！”白昭乾看着它带着哈喇子的长舌，毛都要竖起来了。
许言彬也有些激动，问白昭乾要不要一起报名。
许言彬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我表弟和我抢玩具的时候咬的。”
它哪里知道白昭乾和封弑是第一次见面，它能看到的只有那条黑线。
上了一天课的白昭乾回到家里，将衣服脱了，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被“虫子”啃过的红斑。
“确实有点像牙印。”白昭乾想着，低头试了一下，咬不到自己锁骨。
白昭乾正等着他说的什么秘密呢，就听厕鬼吐出一句：
今年这个项目，会由封疆集团对考察队进行资助。
白昭乾这才意识到自己锁骨处的一圈红痕有些像牙印，他思索了一会儿，摇头：“不可能的。”
这种长相，在相面学上称作反骨，有这种面相的人通常心胸比较狭隘，而且多疑多思，容易恩将仇报，甚至还会专门报复对他们有恩的人。
QAQ
封疆集团的名字一出来，整个宗教学院都疯了。
可解除瓶上封印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瓶子里的宿鬼不见了。
“没偷看？没偷看你还说……大？！”
好凶啊呜呜呜……
许言彬沉默了一会儿，问：“昭昭你一个人住的？”
“变态啊，偷看别人还到处宣扬！”
厕鬼是看知道白昭乾的实力的，于是一出来就立刻狗腿地求饶。
许言彬瘪嘴，点了点头。
正打算细细听，白昭乾就听厕鬼语调严肃，缓缓地对他道：
“对啊。”
但是那一圈细密的小红点，怎么看怎么像……
白昭乾沉吟了一会儿，打算问问另一只瓶子里的宿鬼。
那人嘲讽了一句就回头了，白昭乾收回目光，问许言彬：“和你有过节？”
这种项目每年都有，只是今年和往年不同。
禁制是完整的，说明宿鬼不可能自己挣脱出来，那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白昭乾唔了一声。
它今天在京城大学的洗手间里遇到白昭乾时，看到他胸口处有一条黑线，而那条黑线的另一端，紧紧地连接在封弑的心口上。
问题是他早上起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虫子活动的痕迹。
“诶？”白昭乾惊讶，“你也被咬了，怎么回事？”
许言彬抬下巴，示意他看。
还说你不是变态！
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大鬼也会
更强大的鬼？
厕鬼哧溜一下把舌头吸了回去，见白昭乾没说话，伸手抹了抹嘴。
两个瓶子里都能隐约看到一团黑气，其中一个安安静静，另一个则在瓶里四处冲撞，显得很不安分。
厕鬼从阴晦中生，它天生能看到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最见不得光的欲望。
“大，大，大你个头！”
厕鬼又没有成人的经历，更别谈性别意识了，不过在人间游荡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儿人类心里的想法。
白昭乾眨眨眼。
“您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啊……”
白昭乾懒得和别人去抢那寥寥几个名额，也没兴趣从京城跨越小半个华夏去湘省。
白昭乾红着脖子，恶狠狠地质问。
白昭乾瓶子里的厕鬼放了出来。
许言彬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白昭乾略略来了些精神，要是厕鬼知道那人的来历，他说不定可以把钱要回来。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那就不是小事了，得报警了。
上一次，他在地铁上从那个小女孩头顶拿走的那一团阴气，也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白昭乾还以为是自动散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没这么简单。
不过厕鬼想说什么？他莫非认识那人？
谁想抽盲盒抽到金针菇啊……
厕鬼揉着满脸的包，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是通过以前看到的总结下来的啊，这东西都有规律的，可以从身体外表的各个情况推断出来，你们大学医学院有个教授还根据这个写了篇论文呢，什么人体表征和基因遗传……上次我都听到他跟校长汇报，被校长说有伤风化给拒了！”
白昭乾转头看去，就见说话的是一个瘦瘦的男生，那人额头尖尖窄窄，腮帮骨却又很大，向外生长，整个脸看起来像一个正放的三角形。
白昭乾脖子根处，的确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印，那个还能说是毒虫咬的。
白昭乾低头，就见许言彬的手臂上，有一圈和自己锁骨处相似的红印子。
白昭乾噢了一声，又看了眼林宇，没说什么。
所以才本能地把两人想成了一对儿。
还有……教授癖好够古怪的啊！
全国最有钱的家族啊！有他们的资助，这次考察肯定不用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了，设备仪器之类也都会是最先进的。
它这不也是想白昭乾安心么……
“……那个男人可大了！您可要把握住了啊！”
“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好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嗤。”
最近京城大学宗教学院开了个新项目，是前往湘西进行实地考察，研究当地的鬼神民俗特色，算是宣传传统文化的项目。
许言彬面色复杂地盯着他看。
白昭乾听他解释更来气了，还总结？还理论？还推断！
白昭乾想了想，房间里还有两只鬼，不过那又不能算人。
“这人就进来洗了把脸又洗个手，我从哪儿看啊……”
他把回来路上顺便买的水果摆到神龛前的果盘中，摘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像往日一样给空空如也的神龛上了三炷香。
……
他就说嘛，不可能梦游的时候自己咬自己……白昭乾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转身，走到桌前将瓶里的厕鬼放了出来。
在淡淡缭绕的檀香气息中，白昭乾来到木桌前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玉瓶放到桌上。
他转头看了眼厕鬼，后者急忙低头。
] “昭昭，你家虫子够毒的啊，怎么老咬你？”许言彬将早饭放到白昭乾桌上，伸手去扒拉他领子，“1，2，3…嚯，还有……”
也是，这家伙躲在学校那么久，那人要是个领导老师什么的，和其他人说话被厕鬼听到也不奇怪。
“他那什么，关我什么事！干嘛和我说？”白昭乾没好气地揉着拳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浑身不舒服，赶紧挤了几泵免洗洗手液擦手。
许言彬有些失望，不过白昭乾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他，一旁就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天师大人，您放了我吧，我就是躲在学校的厕所里，从来没害过人啊！”
白昭乾把厕鬼从床底下拖出来再次爆锤了一顿，厕鬼奄奄一息地捂脸哭泣。
失去意识？白昭乾眉头轻轻拧了一下，鬼是不用休息的，最多也只是畏惧太阳而找一个阴暗的地方蛰伏，能让厕鬼失去意识，除非……
“干嘛？”
……
“昨晚，你看到什么了吗？”白昭乾问。
许言彬将袖管放了下来，面色严峻：“昭昭，你睡觉的时候关好房门了没。”
被他吼了一句，厕鬼更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碎碎念。
白昭乾吃着早饭，就见一旁的许言彬露胳膊挽袖子，然后把手伸了过来。
“看什么看！”
厕鬼听他这么问，看了满脸嫌弃的白昭乾一眼。
白昭乾回到家里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那家伙叫林宇，他爸妈和我爸妈是朋友，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许言彬摆手，“昭昭你别理他，他脑子有毛病。”
“你说个屁呢！”
而且他还答应了孙思铭要去给他那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朋友治“病”呢，情况未知，不知道需要多久。
白昭乾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厕鬼在说什么，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了，立刻跳起来对着厕鬼的大脑袋一顿暴捶。
其实他也很纳闷儿，昨晚他睡觉前还画了几个驱蛇虫蟑螂的居家符箓叠好放在了房间角落里，之前明明百试百灵的，怎么现在就不管用了。
想了想，它又道：“昨天晚上……我好想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
厕鬼捂着脑袋呜呜地哭，被白昭乾一通老拳打得满屋子乱窜，好不容易缩进了床底下，白昭乾打不着他了，才忙不迭大声解释道：“我没偷看啊！”
白昭乾还是很注重承诺的，因此也没多犹豫就拒绝了许言彬的邀请。
昨晚教训完口不择言的厕鬼，白昭乾把它关进玉瓶里就睡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起来……
白昭乾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不过没等白昭乾多想就上课了。
鬼知道你俩不是一对！
厕鬼卑躬屈膝地站在他面前，听白昭乾问，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鬼脸上有些茫然。
喔不对……鬼确实不知道。
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白昭乾立刻想起了那个被他踹了一脚的“金主爸爸”，心情顿时有些郁闷起来。
施加在门窗上的符不仅防鬼邪侵入，小偷强盗也同样进不来。
见白昭乾抱着胳膊似乎并不为它的解释所动，厕鬼眼珠子转了一下，伸着舌头一脸狗腿地道：“天师大人，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您放我走吧……”
白昭乾边吃早饭边抬眼看他，“干嘛？”
“舌头收回去！”白昭乾看着它带着哈喇子的长舌，毛都要竖起来了。
许言彬也有些激动，问白昭乾要不要一起报名。
许言彬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我表弟和我抢玩具的时候咬的。”
它哪里知道白昭乾和封弑是第一次见面，它能看到的只有那条黑线。
上了一天课的白昭乾回到家里，将衣服脱了，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被“虫子”啃过的红斑。
“确实有点像牙印。”白昭乾想着，低头试了一下，咬不到自己锁骨。
白昭乾正等着他说的什么秘密呢，就听厕鬼吐出一句：
今年这个项目，会由封疆集团对考察队进行资助。
白昭乾这才意识到自己锁骨处的一圈红痕有些像牙印，他思索了一会儿，摇头：“不可能的。”
这种长相，在相面学上称作反骨，有这种面相的人通常心胸比较狭隘，而且多疑多思，容易恩将仇报，甚至还会专门报复对他们有恩的人。
QAQ
封疆集团的名字一出来，整个宗教学院都疯了。
可解除瓶上封印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瓶子里的宿鬼不见了。
“没偷看？没偷看你还说……大？！”
好凶啊呜呜呜……
许言彬沉默了一会儿，问：“昭昭你一个人住的？”
“变态啊，偷看别人还到处宣扬！”
厕鬼是看知道白昭乾的实力的，于是一出来就立刻狗腿地求饶。
许言彬瘪嘴，点了点头。
正打算细细听，白昭乾就听厕鬼语调严肃，缓缓地对他道：
“对啊。”
但是那一圈细密的小红点，怎么看怎么像……
白昭乾沉吟了一会儿，打算问问另一只瓶子里的宿鬼。
那人嘲讽了一句就回头了，白昭乾收回目光，问许言彬：“和你有过节？”
这种项目每年都有，只是今年和往年不同。
禁制是完整的，说明宿鬼不可能自己挣脱出来，那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白昭乾唔了一声。
它今天在京城大学的洗手间里遇到白昭乾时，看到他胸口处有一条黑线，而那条黑线的另一端，紧紧地连接在封弑的心口上。
问题是他早上起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虫子活动的痕迹。
“诶？”白昭乾惊讶，“你也被咬了，怎么回事？”
许言彬抬下巴，示意他看。
还说你不是变态！
就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大鬼也会
更强大的鬼？
厕鬼哧溜一下把舌头吸了回去，见白昭乾没说话，伸手抹了抹嘴。
两个瓶子里都能隐约看到一团黑气，其中一个安安静静，另一个则在瓶里四处冲撞，显得很不安分。
厕鬼从阴晦中生，它天生能看到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最见不得光的欲望。
“大，大，大你个头！”
厕鬼又没有成人的经历，更别谈性别意识了，不过在人间游荡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儿人类心里的想法。
白昭乾眨眨眼。
“您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啊……”
白昭乾懒得和别人去抢那寥寥几个名额，也没兴趣从京城跨越小半个华夏去湘省。
白昭乾红着脖子，恶狠狠地质问。
白昭乾瓶子里的厕鬼放了出来。
许言彬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白昭乾略略来了些精神，要是厕鬼知道那人的来历，他说不定可以把钱要回来。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那就不是小事了，得报警了。
上一次，他在地铁上从那个小女孩头顶拿走的那一团阴气，也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白昭乾还以为是自动散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没这么简单。
不过厕鬼想说什么？他莫非认识那人？
谁想抽盲盒抽到金针菇啊……
厕鬼揉着满脸的包，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是通过以前看到的总结下来的啊，这东西都有规律的，可以从身体外表的各个情况推断出来，你们大学医学院有个教授还根据这个写了篇论文呢，什么人体表征和基因遗传……上次我都听到他跟校长汇报，被校长说有伤风化给拒了！”
白昭乾转头看去，就见说话的是一个瘦瘦的男生，那人额头尖尖窄窄，腮帮骨却又很大，向外生长，整个脸看起来像一个正放的三角形。
白昭乾脖子根处，的确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印，那个还能说是毒虫咬的。
白昭乾低头，就见许言彬的手臂上，有一圈和自己锁骨处相似的红印子。
白昭乾噢了一声，又看了眼林宇，没说什么。
所以才本能地把两人想成了一对儿。
还有……教授癖好够古怪的啊！
全国最有钱的家族啊！有他们的资助，这次考察肯定不用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了，设备仪器之类也都会是最先进的。
它这不也是想白昭乾安心么……
“……那个男人可大了！您可要把握住了啊！”
“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好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嗤。”
最近京城大学宗教学院开了个新项目，是前往湘西进行实地考察，研究当地的鬼神民俗特色，算是宣传传统文化的项目。
许言彬面色复杂地盯着他看。
白昭乾听他解释更来气了，还总结？还理论？还推断！
白昭乾想了想，房间里还有两只鬼，不过那又不能算人。
“这人就进来洗了把脸又洗个手，我从哪儿看啊……”
他把回来路上顺便买的水果摆到神龛前的果盘中，摘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像往日一样给空空如也的神龛上了三炷香。
……
他就说嘛，不可能梦游的时候自己咬自己……白昭乾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转身，走到桌前将瓶里的厕鬼放了出来。
在淡淡缭绕的檀香气息中，白昭乾来到木桌前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玉瓶放到桌上。
他转头看了眼厕鬼，后者急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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