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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纸上的字还在，旁边的油灯新添，百宝拿起地上断为两截的玉戒，正是他此前被白晨扔掉的那枚。此刻他双瞳泛起星点蓝光，似乎看到了一位长得粗壮却呆头呆脑的家伙在纸上用功地练字，而他的旁边跪坐着一位妇人，正微笑着给他磨墨。
“我总算记得这枚玉戒是干什么的了。”他的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默念着。
百宝和伏唯两人也跟着嗅了嗅，确实有一股香味。伏唯还是见多识广，很快给出了答案:“是冰蕤之香。冰蕤是一种白花，一般用于修饰书斋，怎会出现魔族城堡中？”
他们走着走着，百宝开口说:“我想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两人赶紧把伏唯挖出来。百宝拿出水来给他送了一口，他的意识也随之恢复了许多。白晨说:“你没死，干嘛一点气也没有，可吓死我了。”
“世道无常，生生死死，皆为天道。虽是魔族，更不相识，却尤感哀思，顿觉悲鸣。”伏唯感叹。
“从尘土的厚度和柱子的腐蚀程度看，这里至少荒废了千年。”伏唯站在斑驳的柱子前，上面的色彩已经荡然无存，露出昏黄的本体。
“你不是魔族人吗，怎么会看不懂？”白晨忍不住说。
确实不可思议，摆在他们眼前的，居然就是一个书斋，一个建在魔族城堡里的书斋。书斋摆设的风格于一般人类的别无二致，所有的家具包括墙身皆是用木制而成，甚至人类所用到的笔墨纸砚都能在这里找到，两旁的红柱上挂着的也是人类文字。淡白色的冰蕤花从一个浅水池中伫立，身上开着的枝叶密密麻麻，而在绿叶下面，铺着细碎黑白圆石的浅水池格外澈明，清水淌过后落入一个小洞里，而它上游放着的小水车周而复始地把水重新引上来。
“你们怎能这样……”
“不可思议。”白晨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见过魔族的城堡，而且是魔兽的城堡。”
“我们对魔族的认识实在太少了。”他最后感叹说。
“万般皆天道，善良原本就是这世间最难的事，所遭遇的劫难并不容易。为善而死，不是天道不公，是自己没能挣脱身上的枷锁啊。”伏唯驳斥他说。
“我们接着下去吧，既然已经确定魔族人在这里，那么宗器他们也在这里。”伏唯说。
“嗯？”伏唯与白晨诧异地看着百宝。百宝不顾他们的目光，接着说:“这座城堡最早由三千年前魔族将军息所造，传说息相貌粗陋，不善交际，在魔族中树敌众多。但其却有个美丽的母亲，他母亲为了让他不受伤害，带着他离开了魔域，在这靠近人间的白骨森林骨阴山建了这城堡。后来，神族征伐，息的母亲为救他身死，息在悲愤中化为一只魔兽，遁入白骨森林中，不知去向。”
“来了！”他一边应着，同时快速走下去。他下去后发现那两个家伙就直直站在那里，睖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三人吃饱喝足后，就踏上了寻找魔兽的道路。根据伏唯的说法，那魔兽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前面骨阴山后面，应该不会距离很远。
他们争论的时候，前面的百宝站住了。他释放魔剑扔给白晨，说道:“白毛，有活干了。”
“百宝，你能认出他写的是什么？”白晨对百宝说。百宝看了一眼宣纸上所谓的魔族文字，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摇头，说:“我忘了。”
“别吟诗了，快过来看看。”这时白晨对两人喊道。他站在案前，指着一旁的泛黄纸堆说:“这些是他用过的纸，都是临摹人间的典籍，大概是在练字。”
“切，口是心非，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烤得真香，完事了就是硬气。”白晨在一旁吐槽。
“不怪他，据说魔族一向不重视文字，一直都是口口相传。自魔族诞生以来，文字历经种种变幻，每一阶段的文字都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基本上只掌握在大贵族手上。百宝作为一个普通魔族，接触不到文字是很正常的。”伏唯替百宝说。
“两个魔族，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学习人间典籍，然后被打死是一种什么精神？”白晨讽刺说道。
伏唯用指尖沾了笔尖的墨汁，发现它居然是湿的。一种诡异的气氛开始在三人中间散开。
伏唯和百宝走近后也猜到了这点，那些泛黄的纸张已经有些年代了，上面的字写得一般，甚至有些丑，就像幼儿所写的一样。不过这时白晨给了他们新的发现。
“你是说，这魔兽已经认主了？”白晨一脸惊讶，转头对百宝说:“百宝，你们魔族人是喜欢在白骨森林建城堡的吗？”
“密叶低层幄，冰蕤乱玉英。”伏唯站在冰蕤花前，不禁感慨。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对魔族的认知，当一个魔族像人类一样行动时会怎样？他想到这个问题，眼前的百宝会是一个答案，但百宝其实始终跟人类保持一定距离，从来都没有出于学习而接触人类。他是为了生存。
“别想这么多，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后我们就出发。”百宝递给他一块烤肉。
“这是……”伏唯看到烤架上的一切，瞬间明白了。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吃火鸟的肉。”伏唯板着脸说。
百宝摇头，说:“就算有，那也是百万年前的事了。这座城堡的建立不超过两千年，而且是在靠近人间的白骨森林地带，很罕见。”
三人继续往下走，从书斋下来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面是灰色的砖墙，地上偶尔躺着几根白骨，越前进，白骨出现的频率开始越来越高。一开始伏唯掏出了他的火折子用以照明，在百宝的夜明珠出来后，他就收了起来。
“别急，休息一下。”白晨拍拍胸膛，说:“那只魔**给我好了，我一定把它打得屁滚尿流。”
“这里有下去的楼梯，我们下去看看。”百宝对两人说，果然在他旁边有一座隐藏的楼梯。既然知道花香从下面而来，两人不多做犹豫就往下一层去。白晨与伏唯先下，百宝包在最后，临走前他看了窗台一眼，正好有只乌鸦飞来停在那里。他和那乌鸦正巧对视到一起，直到下面白晨喊了他。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白晨爬在案牍前不停地嗅，鼻尖传来淡淡的幽香，好像是从地板下面传上来的。
城堡的外围连接着高耸的灰色城墙，四周的塔楼在城堡主体与城墙之间，塔楼的最上方仅有四根柱子架着平顶，中间是完全镂空的。城堡的主体像是用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矩形方块的叠加，最大的部分单是长度便有数百米。其余部分都是基于它上面放着，第二层就是左边一个矩形高楼连接着右边一座稍矮的楼，两座楼外围用前后两道斜坡和斜梯连接着不同高度的门前广阔平台。左边高楼上还有第三层，大概不到第二层的三分之一的大小，再上面的第四层就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了。城堡的造型很怪异，毫无美观可言，唯一让百宝在意的是它最高顶上的那间房间的房顶采用的是人类建筑常见的庑殿式，它看起来十分怪异，与整座建筑的风格完全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百宝在前面站住，他们站在山腰上，看到山下广袤森林中冒出的一座巨大城堡，即便是如此猛烈的日光，仍然透出晦暗。
“我来过这里。”他在心里默念。
“古之匠人言，王宫门阿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仅从城墙来看，此城的规模便不比一般都城差。不可否认，与书上相比，现实中的魔族城堡更加壮阔。但该城堡不可能是魔兽的，魔兽的智慧很低，不可能拥有城堡，只有一个可能，那是它主人的地方。”伏唯望着远处概叹，声音到最后又透出隐忧。
他们走近城堡，城门是开着的，里面杂草丛生，几只兔子在跳来跳去。伏唯指了指最高的那间房间，打算从上面进入。百宝驱驾着魔翼，而伏唯以御剑术带着白晨，迅速行动起来。从上面往下看，一切都是幽暗而静寂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布满墨绿色藤蔓的外墙和城堡与城墙之间环绕的荆棘，或许还有某种不知名的红色的花。
感觉上，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他们在最高点的房前走道上落下，没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推开满是灰尘和蛛丝的房门，只看到一马兀摆在那里，四周空落落的，除了蛛丝，什么都没有。他们从门外小心翼翼地进来，仔细留意房里的每一个角落，以防有什么生物藏在里面。
“我只是休息一下。”伏唯靠着树干，从身上掏出一个药丸和着水送进口中，运转一圈真气过后，气色才逐渐好转。他对两人说:“他们都被那魔兽抓走了，我们得去救他们。”
“你们看这里。”白晨指着案上一张雪白的宣纸说，宣纸上面弯弯曲曲地扭着文字，最后一个字似乎还只写了一半，笔就停下了，只留下纸上的一支笔和其笔尖处的一滩墨。
“没那么简单。”伏唯说，“它的力量很强，我们低估了它。”
“是新写的字，不久前他就在这里。宣纸上的字不是人类的字，应该是魔族的文字，而且从笔锋上看与那些临摹字并不出自一人之手。”
] 宣纸上的字还在，旁边的油灯新添，百宝拿起地上断为两截的玉戒，正是他此前被白晨扔掉的那枚。此刻他双瞳泛起星点蓝光，似乎看到了一位长得粗壮却呆头呆脑的家伙在纸上用功地练字，而他的旁边跪坐着一位妇人，正微笑着给他磨墨。
“我总算记得这枚玉戒是干什么的了。”他的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默念着。
百宝和伏唯两人也跟着嗅了嗅，确实有一股香味。伏唯还是见多识广，很快给出了答案:“是冰蕤之香。冰蕤是一种白花，一般用于修饰书斋，怎会出现魔族城堡中？”
他们走着走着，百宝开口说:“我想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两人赶紧把伏唯挖出来。百宝拿出水来给他送了一口，他的意识也随之恢复了许多。白晨说:“你没死，干嘛一点气也没有，可吓死我了。”
“世道无常，生生死死，皆为天道。虽是魔族，更不相识，却尤感哀思，顿觉悲鸣。”伏唯感叹。
“从尘土的厚度和柱子的腐蚀程度看，这里至少荒废了千年。”伏唯站在斑驳的柱子前，上面的色彩已经荡然无存，露出昏黄的本体。
“你不是魔族人吗，怎么会看不懂？”白晨忍不住说。
确实不可思议，摆在他们眼前的，居然就是一个书斋，一个建在魔族城堡里的书斋。书斋摆设的风格于一般人类的别无二致，所有的家具包括墙身皆是用木制而成，甚至人类所用到的笔墨纸砚都能在这里找到，两旁的红柱上挂着的也是人类文字。淡白色的冰蕤花从一个浅水池中伫立，身上开着的枝叶密密麻麻，而在绿叶下面，铺着细碎黑白圆石的浅水池格外澈明，清水淌过后落入一个小洞里，而它上游放着的小水车周而复始地把水重新引上来。
“你们怎能这样……”
“不可思议。”白晨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见过魔族的城堡，而且是魔兽的城堡。”
“我们对魔族的认识实在太少了。”他最后感叹说。
“万般皆天道，善良原本就是这世间最难的事，所遭遇的劫难并不容易。为善而死，不是天道不公，是自己没能挣脱身上的枷锁啊。”伏唯驳斥他说。
“我们接着下去吧，既然已经确定魔族人在这里，那么宗器他们也在这里。”伏唯说。
“嗯？”伏唯与白晨诧异地看着百宝。百宝不顾他们的目光，接着说:“这座城堡最早由三千年前魔族将军息所造，传说息相貌粗陋，不善交际，在魔族中树敌众多。但其却有个美丽的母亲，他母亲为了让他不受伤害，带着他离开了魔域，在这靠近人间的白骨森林骨阴山建了这城堡。后来，神族征伐，息的母亲为救他身死，息在悲愤中化为一只魔兽，遁入白骨森林中，不知去向。”
“来了！”他一边应着，同时快速走下去。他下去后发现那两个家伙就直直站在那里，睖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三人吃饱喝足后，就踏上了寻找魔兽的道路。根据伏唯的说法，那魔兽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前面骨阴山后面，应该不会距离很远。
他们争论的时候，前面的百宝站住了。他释放魔剑扔给白晨，说道:“白毛，有活干了。”
“百宝，你能认出他写的是什么？”白晨对百宝说。百宝看了一眼宣纸上所谓的魔族文字，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摇头，说:“我忘了。”
“别吟诗了，快过来看看。”这时白晨对两人喊道。他站在案前，指着一旁的泛黄纸堆说:“这些是他用过的纸，都是临摹人间的典籍，大概是在练字。”
“切，口是心非，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烤得真香，完事了就是硬气。”白晨在一旁吐槽。
“不怪他，据说魔族一向不重视文字，一直都是口口相传。自魔族诞生以来，文字历经种种变幻，每一阶段的文字都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基本上只掌握在大贵族手上。百宝作为一个普通魔族，接触不到文字是很正常的。”伏唯替百宝说。
“两个魔族，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学习人间典籍，然后被打死是一种什么精神？”白晨讽刺说道。
伏唯用指尖沾了笔尖的墨汁，发现它居然是湿的。一种诡异的气氛开始在三人中间散开。
伏唯和百宝走近后也猜到了这点，那些泛黄的纸张已经有些年代了，上面的字写得一般，甚至有些丑，就像幼儿所写的一样。不过这时白晨给了他们新的发现。
“你是说，这魔兽已经认主了？”白晨一脸惊讶，转头对百宝说:“百宝，你们魔族人是喜欢在白骨森林建城堡的吗？”
“密叶低层幄，冰蕤乱玉英。”伏唯站在冰蕤花前，不禁感慨。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对魔族的认知，当一个魔族像人类一样行动时会怎样？他想到这个问题，眼前的百宝会是一个答案，但百宝其实始终跟人类保持一定距离，从来都没有出于学习而接触人类。他是为了生存。
“别想这么多，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后我们就出发。”百宝递给他一块烤肉。
“这是……”伏唯看到烤架上的一切，瞬间明白了。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吃火鸟的肉。”伏唯板着脸说。
百宝摇头，说:“就算有，那也是百万年前的事了。这座城堡的建立不超过两千年，而且是在靠近人间的白骨森林地带，很罕见。”
三人继续往下走，从书斋下来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面是灰色的砖墙，地上偶尔躺着几根白骨，越前进，白骨出现的频率开始越来越高。一开始伏唯掏出了他的火折子用以照明，在百宝的夜明珠出来后，他就收了起来。
“别急，休息一下。”白晨拍拍胸膛，说:“那只魔**给我好了，我一定把它打得屁滚尿流。”
“这里有下去的楼梯，我们下去看看。”百宝对两人说，果然在他旁边有一座隐藏的楼梯。既然知道花香从下面而来，两人不多做犹豫就往下一层去。白晨与伏唯先下，百宝包在最后，临走前他看了窗台一眼，正好有只乌鸦飞来停在那里。他和那乌鸦正巧对视到一起，直到下面白晨喊了他。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白晨爬在案牍前不停地嗅，鼻尖传来淡淡的幽香，好像是从地板下面传上来的。
城堡的外围连接着高耸的灰色城墙，四周的塔楼在城堡主体与城墙之间，塔楼的最上方仅有四根柱子架着平顶，中间是完全镂空的。城堡的主体像是用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矩形方块的叠加，最大的部分单是长度便有数百米。其余部分都是基于它上面放着，第二层就是左边一个矩形高楼连接着右边一座稍矮的楼，两座楼外围用前后两道斜坡和斜梯连接着不同高度的门前广阔平台。左边高楼上还有第三层，大概不到第二层的三分之一的大小，再上面的第四层就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了。城堡的造型很怪异，毫无美观可言，唯一让百宝在意的是它最高顶上的那间房间的房顶采用的是人类建筑常见的庑殿式，它看起来十分怪异，与整座建筑的风格完全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百宝在前面站住，他们站在山腰上，看到山下广袤森林中冒出的一座巨大城堡，即便是如此猛烈的日光，仍然透出晦暗。
“我来过这里。”他在心里默念。
“古之匠人言，王宫门阿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仅从城墙来看，此城的规模便不比一般都城差。不可否认，与书上相比，现实中的魔族城堡更加壮阔。但该城堡不可能是魔兽的，魔兽的智慧很低，不可能拥有城堡，只有一个可能，那是它主人的地方。”伏唯望着远处概叹，声音到最后又透出隐忧。
他们走近城堡，城门是开着的，里面杂草丛生，几只兔子在跳来跳去。伏唯指了指最高的那间房间，打算从上面进入。百宝驱驾着魔翼，而伏唯以御剑术带着白晨，迅速行动起来。从上面往下看，一切都是幽暗而静寂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布满墨绿色藤蔓的外墙和城堡与城墙之间环绕的荆棘，或许还有某种不知名的红色的花。
感觉上，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他们在最高点的房前走道上落下，没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推开满是灰尘和蛛丝的房门，只看到一马兀摆在那里，四周空落落的，除了蛛丝，什么都没有。他们从门外小心翼翼地进来，仔细留意房里的每一个角落，以防有什么生物藏在里面。
“我只是休息一下。”伏唯靠着树干，从身上掏出一个药丸和着水送进口中，运转一圈真气过后，气色才逐渐好转。他对两人说:“他们都被那魔兽抓走了，我们得去救他们。”
“你们看这里。”白晨指着案上一张雪白的宣纸说，宣纸上面弯弯曲曲地扭着文字，最后一个字似乎还只写了一半，笔就停下了，只留下纸上的一支笔和其笔尖处的一滩墨。
“没那么简单。”伏唯说，“它的力量很强，我们低估了它。”
“是新写的字，不久前他就在这里。宣纸上的字不是人类的字，应该是魔族的文字，而且从笔锋上看与那些临摹字并不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