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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么严重？”
捏着啤酒瓶口走进的男人穿着漆黑卫衣，每一步都踏出压迫感。
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沈爰换完鞋径直往楼梯走，“跟生窈去看晚场电影了, 她送我回来的。”
半醉时，他点的酒全都喝完了，坐在小桌板前发呆，双眼布满红血丝。
“裸/聊被曝光诶，而且他还有/女票/女昌/的嫌疑，”生窈想想浑身打了个寒颤，“我以后再也不搞网恋了，谁知道竟然这么一个人，认识他真是我人生污点。”
熟悉的味道弥来，是淡烟草混着洗衣粉的香味。
从浴室出来浑身疲倦，床上的手机正震动不停，好似非要等到她接通才肯消停。
他黑色卷毛还湿着, 看见她进家换鞋, 愣了愣，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说：“啊？！你一直都没在家啊？”
“噢哟，宝贝，你什么时候学会笑话人了。”周云雁揶揄：“新认识的大学同学教你的？不错嘛，多交朋友。”
“走了，回见。”
那几个字眼太烫嘴，沈爰连说都说不出口，“那，那个什么…聊，犯法吗？”
周云雁似乎轻哼一声：“正常人谁会跟前夫在一起？我不知道，可能失踪了。”
沈爰抬头，易慎散漫的侧脸映入眼底。
“而且啊。”生窈继续刚才没说完的，凑到她耳畔说：“据说张家铭还意/淫偷拍同校女生，可恶心了。”
“牛的不是法学生，牛的是我谢肖礼。”
“乖乖啊。”她笑了一声，“你都还没努力过，怎么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喜欢你呢。当年我跟你爸就是我先出手的，你以为你爸那个死木头性子会主动追我？”
“什么？”沈爰蹙眉，惊讶极了。
哥们儿在健身房跟他说的那些，顿时惊醒了沈绰，他蹙眉：“这么晚了跑去哪了？现在几点了知道吗？”
还真不理她了呀。
沈爰泡了一个时间漫长的澡，浴球也多放了一个，再多的香味都熏不好她苦涩的心。
“好多人都说怕闹到微博热搜去呢，毕竟滨大树大招风，这么牛的一所学校出这种事影响太不好了。”
沈爰眼睛亮了亮，“您是说……”
“走吧。”沈爰拉着生窈，向背而去。
说完这句话，心中某个堵塞破开了个口子。
下车之前, 沈爰对着小镜子把泪痕擦干净，确定看不出异样后才进了院子。www.yewu.me
…………
沈爰无语，小声嘟囔：“不跟前夫在一起…可怎么这位‘正常人女士’还跟前夫生了个孩子丢回来。”
不知谁喊了句“滨大败类”，张家铭回头，恰好往沈爰这边看过来，下一秒，眼前被一片高大阴影挡住，同时肩膀被怼撞了下，她往后踉跄两步。
谢肖礼看向身边的沈爰，吹了声口哨：“听说沈绰拿头奖又揍了人，白干一场还丢了脸。”
然后人影消失在二楼转角。
易慎拎起酒瓶，给他倒了半杯，悠哉道：“喝两口？”
说完仰起喉咙喝了几口解渴。
他勾唇：“我穷鬼一个，顶多请你半杯，见谅。”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失恋，好像流程不太对，但实打实地感受到了别人口中失恋后的那种酸楚, 像苦胆汁蒙在喉咙, 心脏沉钝，喘不过气。
就在这会儿，有人靠近了他。
沈爰复述：“想人爱，先爱人。”
光是之前那些就足够刺激沈爰了，没想到还来了这一句，她拍拍生窈：“你平时也小心一点，别给别人可乘之机。”
“看情况。”低沉爽朗的男声毫无征兆地挤入。
“gosh，怎么还哭了。”周云雁放轻语气，柔悦的嗓音感染力十足：“怎么啦，想我了？”
“对咯。”紧接着，周云雁又说：“最近，我在打算要不要回国，不过呢…”
“嗯。”沈爰抹眼睛，嗓音抖得可怜，“你好久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也不给我写信来，我好想你。”
出了学校，他直接去了城南的夜市街买醉解愁。
沈爰仰躺进床里，柔软床垫把人弹起几分，她摸出电话一瞧是境外的手机号，本想当做骚扰电话挂断，下一秒意识到什么，嗖地从床上坐起来接通，语气试探：“……喂？”
生窈：……是是是。
…………
颀长的黑色身影没入人群，她紧皱的眉心也逐渐松下，似有气馁的意味。
“让他喜欢上你。”
从傍晚喝到月亮高挂，他支离破碎的未来却似乎无法弥补。
“校方好像打算严肃处理呢，没准学籍都保不住。”
沈绰呆呆站在楼下, 有些幽怨地嘟囔：“我受这么大气回来，不安慰就算了，甩啥脸色呢。”
“不过这个不在曝光的帖子里，是别人传出来的，不知道真假，可能是造谣。”
“有啊，不过自古以来帅哥和天才总是不被人理解。”谢肖礼指指自己，挑眉：“何况我这么个帅哥天才。”
他在街角拐走，留给她们个背影，举起胳膊挥了挥。
沈爰耷拉着小脸走进一楼, 正好又撞见沈绰从一楼浴室出来。
说完以后，她叹了口气，自语喃喃：“妈妈，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怎么都不会喜欢我的人。”
他坐姿懒散，像看着只丧家之犬一样，睥睨着张家铭。
两人回头，就看见谢肖礼单肩挎着个包挤到俩人中间，眉宇飞扬，尽显恣意：“根据《治安处罚法》条例，简单来说，一对一并未影响到公众，未对公众健康文化精神造成损害的，属于私人行为，不算犯法。”[1]
沈爰瞥他一眼，眉毛皱动：“谢肖礼，有没有人讲过你真的话很多。”
“但是呢，一旦涉及录制，有传播功能，或者涉及线下淫/秽行为，那涉黄肯定犯法了，就看走的是《治安处罚法》还是《刑法》。”
还春福街，小妹估计连滨阳有这条街都不知道，别提跑过去玩, 还跟易慎？疯了吧。
沈爰忍俊不禁。
两人站在原地，半晌，生窈翻白眼，来了句：“傻狗，他装什么啊。”
啤酒瓶被他磕在桌子上，易慎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他对面。
嘭。
刚憋回去的难过又决堤而出，眼泪刷刷掉。
这次，母亲的“成长题目”顺着电话准确传来：“圆圆，试试看？”
“不信你问她去吧。”撒谎撒得毫无痕迹。
生窈揽着她胳膊走在学校路上，绘声绘色描述：“你都不知道哇，昨晚上校园论坛全体群嘲张家铭，那架势比春晚热闹。”
“全天下没有不付出就能得到的东西，我教你的那句话是什么？”
每次通电话或视频，都是以闲聊为主，妈妈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沈爰双眼一热，情绪顿时爆发：“妈妈！”
“去哪了？”
RoyalBlue:14.
指的是她那三弟沈周玉。
女人的嗓音和沈爰的音质有几分相似，但更多的是沉稳，口吻开朗，像个逗小姑娘的大姐姐：“乖乖，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让你大哥报警了。”
“怎么看着情绪不高啊？生窈那死丫头惹你了？”他问。
“抱歉，乖乖，妈妈最近有点忙。我最近在瑞士，要是看见什么好玩的，给你寄回去。”
…………
易慎，真讨厌。
沈爰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径直走向校外方向的张家铭，背着个包，头埋得很低。
“哎，沈爰，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么个哥特丢脸，点评一下。”
降温了，他黑卫衣的肩线利落单薄，径直从她身边路过，视线不曾偏过。
沈爰愣了愣，料想不到妈妈单通过电话就能判断出来，什么掩饰都瞒不过她，“我……”
沈爰摆摆手, 随着上楼跟他说：“电影太压抑了，我睡啦二哥，你也早睡。”
事件发酵至今36小时，张家铭过得浑浑噩噩，被校领导约谈后，好像天都塌了。
男生的模样和脾性在女儿的口中生动立体，短短几分钟的叙述，惯常乖顺沉稳的女儿随着和他的回忆竟流露各种各样的起伏情绪，周云雁博闻多识，殚见洽闻，哪还能看不透这事儿。
生窈“噢哟”一长声，瘪瘪嘴：“法学生，就是牛哦。”
生窈突然示意她噤声，压低声音：“哎，看。”
他笑得一侧小尖牙都露出来了，“不愧是他啊。”
没办法，自己妹妹只能自己惯着, 他把毛巾甩肩膀上，转身回房间。
周围很多人都在悄悄打量他，窃窃私语着。
沈爰视线追随他，直到易慎走远，似乎跟张家铭的路线一样，出校去了。
沈绰知道妹妹不撒谎的, 所以下意识认为自己那哥们儿是看花眼了。
心跳轻慢停滞。
“行了，寒暄结束，告诉妈妈，谁让你情绪这么失控了？”
可能是不是因为正值下午放学的时间段，各个学院楼四散来的学生都挤在这个中转路口，人特别多。
只要是妈妈的声音，无论她说什么，沈爰都会很安心，以往所有不开心一扫而空：“好。爸爸呢，爸爸跟你在一块吗？”
“也不知道是谁拿到证据的，还曝光，真够狠啊，社会性死亡了。”
之后，就像是姐妹夜谈似的，沈爰把认识易慎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诉妈妈。www.cuiyuan.me
] “啊，这么严重？”
捏着啤酒瓶口走进的男人穿着漆黑卫衣，每一步都踏出压迫感。
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沈爰换完鞋径直往楼梯走，“跟生窈去看晚场电影了, 她送我回来的。”
半醉时，他点的酒全都喝完了，坐在小桌板前发呆，双眼布满红血丝。
“裸/聊被曝光诶，而且他还有/女票/女昌/的嫌疑，”生窈想想浑身打了个寒颤，“我以后再也不搞网恋了，谁知道竟然这么一个人，认识他真是我人生污点。”
熟悉的味道弥来，是淡烟草混着洗衣粉的香味。
从浴室出来浑身疲倦，床上的手机正震动不停，好似非要等到她接通才肯消停。
他黑色卷毛还湿着, 看见她进家换鞋, 愣了愣，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说：“啊？！你一直都没在家啊？”
“噢哟，宝贝，你什么时候学会笑话人了。”周云雁揶揄：“新认识的大学同学教你的？不错嘛，多交朋友。”
“走了，回见。”
那几个字眼太烫嘴，沈爰连说都说不出口，“那，那个什么…聊，犯法吗？”
周云雁似乎轻哼一声：“正常人谁会跟前夫在一起？我不知道，可能失踪了。”
沈爰抬头，易慎散漫的侧脸映入眼底。
“而且啊。”生窈继续刚才没说完的，凑到她耳畔说：“据说张家铭还意/淫偷拍同校女生，可恶心了。”
“牛的不是法学生，牛的是我谢肖礼。”
“乖乖啊。”她笑了一声，“你都还没努力过，怎么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喜欢你呢。当年我跟你爸就是我先出手的，你以为你爸那个死木头性子会主动追我？”
“什么？”沈爰蹙眉，惊讶极了。
哥们儿在健身房跟他说的那些，顿时惊醒了沈绰，他蹙眉：“这么晚了跑去哪了？现在几点了知道吗？”
还真不理她了呀。
沈爰泡了一个时间漫长的澡，浴球也多放了一个，再多的香味都熏不好她苦涩的心。
“好多人都说怕闹到微博热搜去呢，毕竟滨大树大招风，这么牛的一所学校出这种事影响太不好了。”
沈爰眼睛亮了亮，“您是说……”
“走吧。”沈爰拉着生窈，向背而去。
说完这句话，心中某个堵塞破开了个口子。
下车之前, 沈爰对着小镜子把泪痕擦干净，确定看不出异样后才进了院子。www.yewu.me
…………
沈爰无语，小声嘟囔：“不跟前夫在一起…可怎么这位‘正常人女士’还跟前夫生了个孩子丢回来。”
不知谁喊了句“滨大败类”，张家铭回头，恰好往沈爰这边看过来，下一秒，眼前被一片高大阴影挡住，同时肩膀被怼撞了下，她往后踉跄两步。
谢肖礼看向身边的沈爰，吹了声口哨：“听说沈绰拿头奖又揍了人，白干一场还丢了脸。”
然后人影消失在二楼转角。
易慎拎起酒瓶，给他倒了半杯，悠哉道：“喝两口？”
说完仰起喉咙喝了几口解渴。
他勾唇：“我穷鬼一个，顶多请你半杯，见谅。”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失恋，好像流程不太对，但实打实地感受到了别人口中失恋后的那种酸楚, 像苦胆汁蒙在喉咙, 心脏沉钝，喘不过气。
就在这会儿，有人靠近了他。
沈爰复述：“想人爱，先爱人。”
光是之前那些就足够刺激沈爰了，没想到还来了这一句，她拍拍生窈：“你平时也小心一点，别给别人可乘之机。”
“看情况。”低沉爽朗的男声毫无征兆地挤入。
“gosh，怎么还哭了。”周云雁放轻语气，柔悦的嗓音感染力十足：“怎么啦，想我了？”
“对咯。”紧接着，周云雁又说：“最近，我在打算要不要回国，不过呢…”
“嗯。”沈爰抹眼睛，嗓音抖得可怜，“你好久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也不给我写信来，我好想你。”
出了学校，他直接去了城南的夜市街买醉解愁。
沈爰仰躺进床里，柔软床垫把人弹起几分，她摸出电话一瞧是境外的手机号，本想当做骚扰电话挂断，下一秒意识到什么，嗖地从床上坐起来接通，语气试探：“……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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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喝到月亮高挂，他支离破碎的未来却似乎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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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绰呆呆站在楼下, 有些幽怨地嘟囔：“我受这么大气回来，不安慰就算了，甩啥脸色呢。”
“不过这个不在曝光的帖子里，是别人传出来的，不知道真假，可能是造谣。”
“有啊，不过自古以来帅哥和天才总是不被人理解。”谢肖礼指指自己，挑眉：“何况我这么个帅哥天才。”
他在街角拐走，留给她们个背影，举起胳膊挥了挥。
沈爰耷拉着小脸走进一楼, 正好又撞见沈绰从一楼浴室出来。
说完以后，她叹了口气，自语喃喃：“妈妈，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怎么都不会喜欢我的人。”
他坐姿懒散，像看着只丧家之犬一样，睥睨着张家铭。
两人回头，就看见谢肖礼单肩挎着个包挤到俩人中间，眉宇飞扬，尽显恣意：“根据《治安处罚法》条例，简单来说，一对一并未影响到公众，未对公众健康文化精神造成损害的，属于私人行为，不算犯法。”[1]
沈爰瞥他一眼，眉毛皱动：“谢肖礼，有没有人讲过你真的话很多。”
“但是呢，一旦涉及录制，有传播功能，或者涉及线下淫/秽行为，那涉黄肯定犯法了，就看走的是《治安处罚法》还是《刑法》。”
还春福街，小妹估计连滨阳有这条街都不知道，别提跑过去玩, 还跟易慎？疯了吧。
沈爰忍俊不禁。
两人站在原地，半晌，生窈翻白眼，来了句：“傻狗，他装什么啊。”
啤酒瓶被他磕在桌子上，易慎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他对面。
嘭。
刚憋回去的难过又决堤而出，眼泪刷刷掉。
这次，母亲的“成长题目”顺着电话准确传来：“圆圆，试试看？”
“不信你问她去吧。”撒谎撒得毫无痕迹。
生窈揽着她胳膊走在学校路上，绘声绘色描述：“你都不知道哇，昨晚上校园论坛全体群嘲张家铭，那架势比春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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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通电话或视频，都是以闲聊为主，妈妈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沈爰双眼一热，情绪顿时爆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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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嗓音和沈爰的音质有几分相似，但更多的是沉稳，口吻开朗，像个逗小姑娘的大姐姐：“乖乖，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让你大哥报警了。”
“怎么看着情绪不高啊？生窈那死丫头惹你了？”他问。
“抱歉，乖乖，妈妈最近有点忙。我最近在瑞士，要是看见什么好玩的，给你寄回去。”
…………
易慎，真讨厌。
沈爰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径直走向校外方向的张家铭，背着个包，头埋得很低。
“哎，沈爰，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么个哥特丢脸，点评一下。”
降温了，他黑卫衣的肩线利落单薄，径直从她身边路过，视线不曾偏过。
沈爰愣了愣，料想不到妈妈单通过电话就能判断出来，什么掩饰都瞒不过她，“我……”
沈爰摆摆手, 随着上楼跟他说：“电影太压抑了，我睡啦二哥，你也早睡。”
事件发酵至今36小时，张家铭过得浑浑噩噩，被校领导约谈后，好像天都塌了。
男生的模样和脾性在女儿的口中生动立体，短短几分钟的叙述，惯常乖顺沉稳的女儿随着和他的回忆竟流露各种各样的起伏情绪，周云雁博闻多识，殚见洽闻，哪还能看不透这事儿。
生窈“噢哟”一长声，瘪瘪嘴：“法学生，就是牛哦。”
生窈突然示意她噤声，压低声音：“哎，看。”
他笑得一侧小尖牙都露出来了，“不愧是他啊。”
没办法，自己妹妹只能自己惯着, 他把毛巾甩肩膀上，转身回房间。
周围很多人都在悄悄打量他，窃窃私语着。
沈爰视线追随他，直到易慎走远，似乎跟张家铭的路线一样，出校去了。
沈绰知道妹妹不撒谎的, 所以下意识认为自己那哥们儿是看花眼了。
心跳轻慢停滞。
“行了，寒暄结束，告诉妈妈，谁让你情绪这么失控了？”
可能是不是因为正值下午放学的时间段，各个学院楼四散来的学生都挤在这个中转路口，人特别多。
只要是妈妈的声音，无论她说什么，沈爰都会很安心，以往所有不开心一扫而空：“好。爸爸呢，爸爸跟你在一块吗？”
“也不知道是谁拿到证据的，还曝光，真够狠啊，社会性死亡了。”
之后，就像是姐妹夜谈似的，沈爰把认识易慎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诉妈妈。www.cuiyuan.me